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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390章 为什么不早一点来

    第3卷390章为什么不早一点来

    “马车?”邱若寒一听怒了,这大雪的天,用马车运粮那不是笨死了嘛:“这么大的雪,马车能走得动吗?车轮卡在雪地里,那速度估计比蜗牛快一点,你用马车拉粮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把粮食运进城?”

    赈灾粮食是主题,可丁清居然告诉她,要出现断粮的情况,实在是气死她了。·

    “不用马车那用什么?”丁清一脸茫然的看着邱若寒,为了运这批粮,他把马场最好的战马调出为拉粮,一路上死了几十匹,他的心都在滴血了。

    “这种大雪天,马车根本无法在雪地行走,用马车只会误事,这个时候当然要用雪橇了。”

    “雪橇是什么?”丁清不耻下问,同时亦后悔没有早听七皇叔的话,来问邱若寒。

    雪橇是什么?雪橇是能雪地里快速前行的工具,邱若寒真想掐死丁清,不知道怎么不早来问。

    邱若寒耐心的将如何制作雪橇告诉丁清,同时告诉他,只要把马车改良一下就能变成雪橇,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缩短时间。

    丁清得到了解决办法,一脸高兴的回府,一回府就下令,让下面的人把马车改成雪橇,方便拉粮。

    这个大雪天,谁不缺粮,丁清的难题解决了,可皇上的难题却没有解决,缺粮,皇上发现他治下,严重的缺少粮食。

    他没有想到,这些阀门大族能拿出来的粮食,还不够支撑三天,再加上官府的存粮,最多也只能让那些灾民吃五天,而这还是把粮食省着用、再加上那秘人还在施粥的结果。

    五天,官府的赈灾只能维持五天,那接下来怎么办?

    皇上急得头发都白了……

    雪灾第十三天,赈灾第九天,皇上手中的粮食宣告用完,而从其他地方调的粮食,迟迟到不了灾区,再筹不到足够的粮食,官府的赈灾就要停下来了,变成一个笑话!

    皇上再次下令,要求那些世家门阀将存粮拿出来,并许诺来年有了新粮定如数归还。

    用旧粮换新粮,这的确是天大的好事,可前提是你手上得要有存粮呀。

    世家门阀九成以上都像皇上靠拢不错,可他们哪家不是有几千甚至几万人要养,他们自己也要吃饭呀,就算要赈灾他们也不能把自己人给饿死了。

    被皇上压榨狠了,世家门阀、百官权贵实在没有办法,每当皇上提起粮食的问题,他们就开始哭,哭啥,当然是哭穷了。

    他们自己都要饿死了,到哪里去给皇上弄粮食来赈灾,前段时间市场上突然多出许多粮,粮价大跌,害得他们不仅亏了一大笔钱,还把陈粮都拿出来卖空了,生怕留在手上变得不值得钱,这个时候他们自己手上也没有多少粮食,到哪里去筹粮食给皇上赈灾。

    这几天早朝的气氛那叫一个悲,皇上说百姓可怜,百官们就开始哭穷,让皇上无从下口,这一天当皇上再次开口说赈灾一事,官员们实在顶不住压力,哭完穷后,便试着对皇上建议。

    “皇上,我们实在没有粮了,这大雪一连下了数十天,这是要人命呀,就是有再多的粮食也不够用。江南那边到是筹到了一批粮,可是要等上一个月才能把粮运上来。

    皇上……民间不是有义人在施粥嘛,看他一连施了近十天的米粥都还有粮,不如,不如我们先向那义人借粮,等江南的粮食到了,我们就能还给他了。”

    这个提议好,可是前提是你能找出,那神秘的赈灾人,连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借粮。

    皇上不是没有派人去查,甚至把丁清叫宫来,再三逼问可依旧没有半点收获,因为丁清也不知道。·

    丁清都快哭出来了:“皇上,草民冤枉呀,草民真不知那神秘人是谁,草民不过是一个商人,借了几个人手,这也是那神秘人付了工钱的,皇上,您要不允许,我这就把人收回来。”

    顺着丁清这条线往下查,查了几天也查不出这些粮食是哪里来的,那些粮食平空出现在各个城镇,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原来,丁清把雪橇做出来后,就开始白天休息,夜晚赶路,反正这大雪把夜晚衬得像白昼一样,再加上雪橇在雪上留下的痕迹浅,三两下就被大雪给遮住了,皇上还真查不出那粮从哪里来的。

    皇上再逼丁清,丁清就以死明志,他不干了行不行,他就是一个小商人,赚点辛苦钱,还要把命给搭上。

    不干?当然不行了,丁清要是不干,没有人出来施粥赈灾,那些灾民不得闹翻天,以前没有施粥没办法,可现在已经施了粥赈了灾,要是断了,天下百姓会把皇上骂死。

    皇上虽气可却没有办法,他现在还要依靠那神秘人来赈灾,稳定民心。

    民间百姓虽然感激那神秘赈灾人,可却没有人一个知晓那神必的赈灾人是谁,这个时候官员提出向神必人借粮,他去哪找……

    皇上气极,也不管这些官员有没有想法,直接下了死命令,要他们在明天早朝前,筹出五千石粮食,筹不到就以违抗军令处罚。

    五千石粮食,要放在以前那还是分分钟的事情,可现在……

    “于大人,我们去哪筹五千石粮食,我们家上上下下都只能吃七成饱,再这样下去,我们一家老小都得饿死。”这雪灾真是坑死人呀,那神秘施粥人更是坑死人。

    要不是他来这么一出,他们哪里要这么愁,灾民什么的饿死了不就是饿死了,挖个坑埋了就是,哪年天灾不要死几十万人,贱民如蝼蚁,死了不就是死人,也没有人去管。

    往年发生天灾时,经常饿死人,还有发生人吃人的事件,这些事情他们都知道,可知道又如何,下面把事情瞒住了,只要皇上不知情就行了。

    可偏偏……今年灾情严重,又被人捅了出来,这下灾民们是享福了,他们却倒霉了,别说利用灾难捞一笔银子了,能保住官帽就不错了。

    “皇上这一次是动真格要赈灾,我们尽力去筹粮,家里的余粮,算算够一家子吃一个月就行了,一个月后江南的粮食到了,我们就不用担心了。”于大人满头银发,却精神十足,看他的样子隐约像是百官之首,众多官员都围在他身边,当然文官居多,武官都围在肃亲王的身边。

    文官狡诈,武官直率,这话有点小道理,被皇上接二连三的压榨后,武官家里大多没有粮了,自己吃的都不够,可文官家里,大多数还能再拿出一些粮食。

    ********负心皆是读书人。这话再一次得到了应证,武官一个个哭丧着脸:“王爷,属下实在拿不出粮了,我家明天吃的都没有了。”

    “是呀,王爷,第一次皇上说捐粮时,末将就全捐了,只留下够一家人吃一个月的粮,后来又说捐粮,末将又捐了,末将已经好几天不知道吃饱是什么滋味了。”

    “大家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了,拿不出粮食便是拿不出。”肃亲王当然知道这些人没有说假话,武官不比得文官,没有战争武官就没有捞钱的机会,武将大多都穷,他们手上能有多少粮。

    “有王爷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一群人一边商量,一边往宫外走去,文臣武将各占据左右两边,立场鲜明。

    皇上站在高塔上,看着文武百官满脸忧愁的出宫,脸上的表情又肃穆了几分,整个人看上去老了数十岁:“朕是不是太过分了。”

    皇上叹息,他也知自己把文武百官逼得差不多了,可他心底有气。

    作为东陵的皇上,他手上都没那么多粮食,那神秘赈灾人哪来这么多的粮食,居然能不停的施粥,而且那白粥比官府的还要浓稠,这不是打他的脸嘛。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有一个拥有这么多粮食的人,这让他怎么能安心,他无论如何都要把那神秘人挖出来。

    那人要是没有异心还好,要有异心,上天下地他也要诛杀对方。

    “皇上,您这是为天下百姓着想,大人们会理解的。这几天各地上来的奏报,因雪灾而死的人越来越少了,百姓都得到了妥当地安置,那些灾民哪个不感激皇上您。”太监努力拍马屁,可说到最后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赈灾的主力并不是朝廷,而是那神秘人,一个拥有足够粮草的神秘人。

    “哼……”皇上怎么不知这一点,要不是那个神秘人,今天这场雪灾,至少要死三十万人以死,可因那个神秘人出手,大大的减轻了因灾而死的人数,到目前为止也只死六万人而已。

    他应该感谢那个神秘赈灾人,可他心里有个疙瘩,那神秘赈灾人让皇上感到了威胁。

    大太监小心翼翼地观看皇上的脸色,发现皇上的脸色很不好看,大太监眼睛一转,决定祸水东引:“皇上,七皇叔在宫里住了这么天,您看是不是……”

    有气,您老就对七皇叔发吧,我们这些小人物受不起呀。

    七皇叔?

    皇上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是呀,他怎么忘了七皇叔,七皇叔是丁清最大的支持者,那神秘人说不定就是七皇叔,只是皇上不信七皇叔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存这么多粮,更不相信七皇叔会拿出来。

    毕竟,一个亲王要存粮可不是容易的事,七皇叔要存粮肯定是为了造反,这个时候拿出来赈灾,这也太傻了。

    不管如何,先去试探一二再,皇上二话不说,摆驾七皇叔暂住的宫殿。

    皇上没有惊动作任何人,以突击的方式走了进来,,悠闲的让人嫉妒。

    待皇上走近,七皇叔才发现皇上来了,放下手,不疾不徐的起身,朝皇上微微欠身:“皇上。”

    “九弟好雅兴。”皇上摆了摆手,示意七皇叔免礼,不需要人招唿直接坐了下来,七皇叔则站在原地,没有皇上的命令,他不能坐下,只是……

    七皇叔的姿态,完全不像一般大臣那样低眉顺眼,七皇叔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松柏,没有半丝的谦卑之色。

    皇上看得那叫一个气,可偏偏又说不出话来,皇上指着一侧的棋盘道:“九弟,陪朕下一局。”

    “臣弟遵命。”七皇叔明白皇上所来为何事,所以他半点不急,皇上说下棋,他便下棋,现在急得人不是他。

    一局下来,七皇叔毫不留情,杀得皇上片甲不留,皇上的脸都青了,好久没有人敢这么跟他下棋了,他这个九弟的胆子果然不小,关了这么久也没有让他学乖,实在气人……

    皇上找七皇叔下棋,并不是闲得无,而是想要通过下棋给七皇叔施压,让七皇叔未战先怯,在接下来的对话中掌握主动权,却没有想到……

    七皇叔的棋艺越发的精湛,皇上以前能和七皇叔能下成平手,偶尔还能赢七皇叔几个子,可现在别说赢子了,能少输几个子就算不错了。

    皇上懒得去算自己输了几个子,将棋子一丢,皇上不下了。

    人家是皇上,说不下就不下,七皇叔也不能说什么,皇上使脾气丢棋子,七皇叔则修养极好,赢输都没有任何表情,将棋子一颗一颗的捡起来。

    皇上又如何,他愿意输时,对方就算是乞丐他也会让步;他要赢时,就是天皇老子也得给他让步。

    七皇叔的手指修长白皙,当他优雅的拾起棋子时,你的眼神也会跟着他的手动,皇上就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被七皇叔牵着走了。

    等到皇上发现时,七皇叔已将棋子捡完大半了,皇上表面不动声色,可心里却是波涛汹涌,堂堂帝王被人牢着鼻子走,说出去怕是没有信,可偏偏这样的事情就发生了。

    唿……皇上暗暗吸了口气,捧起一侧的清茶,借此平复心中的激动,轻啜了一口,温热清香的茶水入口,稍稍平复了皇上躁动的心。

    啪……皇上特意加重力道,杯子在桌上一颤,有几滴水洒了出来,平时皇上做出这个举动,无论是文官武将还是皇后妃子,都会惊得跪下来,可偏偏……

    七皇叔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捡棋子,将棋子装好后,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管皇上使出什么招,七皇叔自稳如泰山心不乱。

    皇上明白,面对这个从小没有人管,却受帝王教育长大的弟弟,他这些帝王手段根本不管用,皇上只好直接开口道:“九弟的棋艺是越来越精湛了,朕还以为九弟在宫中呆久了,棋艺会退步。”

    明面上是说棋,实则是说七皇叔的手太长了,在宫里还掺和外面的事情,皇上这话是警告七皇叔,他知道神秘人就是七皇叔了,让七皇叔收敛一点。

    可惜……七皇叔太解皇上了,皇上说得越笃定,就表示他越不确定,如果皇上真肯定他就是施粥人,早就把证据公布出去了,到时候……

    天下百姓会记得他,但朝中那些保皇派却会坚决要求处死他,因为他功高震主、心存歹意。

    “臣弟不像皇兄你日理万机,臣弟闲来无事镇日便是研究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东西,棋艺自是有所进步。”七皇叔避重就轻的道。

    他并不在意让天下人知道,他就是神秘赈灾人,但不是现在,赈灾花费了巨大的代价和心力,他要做出最好的效果。

    太早暴露出来,不够轰动,达不到他想要的民心所向,再说有皇上施粥打压,他这个时候把名声弄出去,效果会大打折扣。

    皇上的眼睑微动,似乎在盘算七皇叔这话的可信度,在心中反复思索了半天,也找不出破绽,皇上放弃了。

    “九弟在宫里很无聊?是宫里的人没有服侍好?”侍候七皇叔的人,全是皇上派来的耳目,就连七皇叔睡觉都守着他,七皇叔要是满意的话,那才叫有鬼。

    “臣弟惶恐,皇宫很好,宫人也很尽职,只是皇宫再好也不是臣弟的家,臣弟还是想念九王府。”七皇叔这话是直接了当的问皇上,什么时候放他出去,同时亦是告诉皇上,他对皇宫没有兴趣。

    皇上心中一震,七皇叔这话就像是一块巨石砸在他的心湖,皇上抬头,凌厉的眸子射向七皇叔,七皇叔不闪不惧,与皇上四目相对,深邃的眸子平静无波,透着与世无争的安详。

    东陵最尊贵的兄弟二人,就这么定定地以眼神较量,一个凶勐进攻,一个平青守护,直到皇上满意了收回眼神,这场较量才结束。

    皇上收回视线,状视闲聊的道:“今年遇上了这百年不遇的大雪灾,朕还担心会引起民怨,没想到名间亦有高义之人,在百姓受苦时仗义出手,摆摊施粥,让东陵百姓能挺过这场雪灾。”

    皇上怎么可能找七皇叔闲聊,这是交易,只要七皇叔说出神秘赈灾人的线索,他便放七皇叔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