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528章 皇城流血夜
第3卷528章皇城流血夜 呼……吐出一口浊气，邱若寒闭上双眼，用力点头：“太子的事情，我会尽力，不过，别抱太大的希望，你最好早做安排。” 七皇叔没有说话，手搭在邱若寒的肩上，轻轻地将人搂在怀里…… 所有的风雨，他们都会一起面对！ 邱若寒虽然不太愿意接太子这个病人，可七皇叔都这么说了，她就不能拒绝，大夫其实没有想象的那般自由，至少她就没有选择病人的权利。 心脏手术比开颅手术难度更高，邱若寒这一年都没有做过一起心脏手术，难免有些生疏，便要求七皇叔给她准备一些试验品，她要练习一下。 “要活人？多大年纪的？男女？多少？”七皇叔很淡定地问道，却把邱若寒吓得不轻，看着七皇叔发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了一句：“不用，动物，动物就好，我是练手，一般给我练手的，下场十有**就是死，所以不用拿活人。” 邱若寒有点语无伦次了，她这是被七皇叔的“大手笔”给骇住了，这一次邱若寒真是凌乱了，拿活人给她练手，可比眼膜摘除更是残忍。 封建统治阶级真心可怕，她庆幸自己在这个世界还是有点身份的，要是一名女囚或者穷人家的孩子，说不定就成了实验品了。 “要活人也没有关系，十几个活人本王还是能找到的。”七皇叔看邱若寒恍惚的样子，以为她是在犹豫。 毕竟，玄医谷谷主从来都是拿活人做实验，每一次在活人和动物之间选择时，玄医谷谷主就是这般表情。 邱若寒全身发寒，身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不过她并没有解释为什么不要活人，只是很诚恳地道：“给我准备一些小动物就好了，我不拿活人做实验。” 邱若寒只想守好自己的坚持，她绝不会傻傻地和七皇叔谈论生命平等这一类的话。 别说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就是法制社会也有很多地方拿活人做实验，只不过比较隐蔽罢了。 一种新药问市，要经过多方实验，为了看临床反应，一定会在病人身上使用，从而观察药效。虽然这些药事先在动物身上做过实验，可动物的反应与人的反应不可能完全一样，每年都有不少人死在“新药”上。 “对了，除了实验品，我还需要助手，我一个人无法完成。”心脏手术可不比其他，胸膛打开口后，就是争分夺秒与死神赛跑，她一个人做不到。 “放心，人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助手是谁，即使邱若寒没有说，七皇叔也只知道她要的是谁。 邱若寒听到七皇叔这么说，立马放松了，思行终于可以回来了，总算有一件高兴的事。 看邱若寒心情放松，七皇叔的神色也柔和了许多，他也不想逼邱若寒，可这世间如果有人能救太子，非邱若寒莫属，他可是亲耳听到邱若寒说心脏也是可以修补的。 七皇叔效率极高，没有和邱若寒商量，船一靠岸，就有一笼一笼的兔子送上来，他在邱府看到邱若寒拿兔子做实验。 邱若寒看到这些兔子，泪流满面：“七皇叔，我忘了告诉你，在船上我没有办法动手。”船在水面上运行时，摇摇晃晃半点不稳，她根本没法下刀。 “……”七皇叔满头黑线，命人将这些兔子养起来，看到病病歪歪的兔子，就抓出来做成宫爆兔丁，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邱若寒不能在船舱练手，自然就要加速了，日夜兼行，五日之后七皇叔与邱若寒抵达了与太子约定的汇合点，不过太子并没有到，孙思行也没有到。 七皇叔给邱若寒安排妥当后，就不再过问其他，即使邱若寒身上什么也没有带，转身却拿出一箱专业器具，七皇叔也没有多问一句。 邱若寒明白，七皇叔定是知道了什么，两人心照不宣，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七皇叔派人打听太子的行踪，邱若寒却在七皇叔提前准备好的手术室里练手。 看到和邱府小木屋一模一样的手术室，邱若寒只能说七皇叔实在太阴险了，他早早地做好了准备，根本不容她拒绝。 动物的体积越小心跳越快，像兔子每一分钟可以达到120-160下，远远超过人的心跳频率，和人的心跳频率最接近的是猪，可邱若寒没有转行去杀猪，而且手术台也放不下猪，所以她只好选择兔子了。 兔子的心跳频率快，如果她在兔子身上动手，能达到手术要求，那么太子的胜算会更高。 当然，想法是好的，可现实嘛…… “该死，又死了！” 邱若寒将血淋淋的兔子拎了起来，丢在角落里，那里已经放了好几只死兔子。 做心脏手术，要切断动脉供血，让心脏暂时停止跳动，这个时间不能长，不然会造成全身血液供给不足，脑部缺血而死。 速度，一定要提高速度，不能让病人身体供血不足。 邱若寒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她知道如此高强度的工作下，她的双手已无法负荷，可她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收手。 “最后一次，如果不行，我明天再继续。” 又一只剃干净毛，打了麻醉剂的兔子平躺在手术台上，邱若寒面带寒霜，透过鼻梁上的眼镜，可以看到她血红的眼珠，看上去不像医生，反倒像个杀人犯，幸亏没有下人敢在邱若寒工作时打扰她，不然一定会吓得尖叫。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凤轻再次埋头，和手中兔子战斗，没有意外，又一次失败，手术完成后，兔子也没有生机，心脏也无法继续跳动。 “零成功率。”邱若寒摊了摊双手，露出一抹苦笑。 拿兔子做心脏实验，成功率绝对不会高，邱若寒并不是失望手术没有成功，她只是对手术过程不满意。 心外科手术成功率本就低，做心外科手术，无论是对大夫还是对病人来说，都是巨大的考验。 邱若寒将带血的手套丢在台子上，走到水池边细细地将手清洗干净，才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放好。 那副眼镜是医用显微镜，前段时间兑换出来了，有它才能做心脏手术。 “小姐。”邱若寒一出门，守侯在门外的下人就上前请安。 “把里面收拾干净，我不要看到一滴血迹。”邱若寒交待完后，才往外走。 下人一听，脸色骤变，这两天给邱若寒打理手术室的人都知道，里面……绝对够血腥，那些兔子真不是一般的可怜。 这些人简直不敢相信，把那兔子血淋淋剖开的会是一个女子。 不过，害怕归害怕，打理手术室这种事情，他们必须去做，主子让他们守在这里，就是对他们的信任，他们绝不能辜负主子的信任。 邱若寒从手术室出来后，下人立马给邱若寒准备好了热水，沐浴过后邱若寒才会用膳。 桌上的膳食，按邱若寒的要求以清淡为主，虽然简单但却样样精致，可偏偏邱若寒食不下噎。 邱若寒边吃边想事，直到桌上的饭菜没有一丝热气，邱若寒才勉强吃了两口，匆匆回房。 七皇叔不在，这位处城外的别院里，就数邱若寒最大，下人虽然想要劝邱若寒以身体为重，可却没人敢真上前劝说，只能在心中着急，盼着七皇叔早些回来，不然等到七皇叔回来，发现邱若寒消瘦了，倒霉的一定是他们。 下人焦虑，邱若寒也焦虑，太子的病情她大致了解，再加上从七皇叔口中，得知太子的病情加重，邱若寒对这个手术更没什么把握。 经过这两天的练习，她已经找到了心脏手术的感觉，可即便这样她也只有两成的把握。 两成的把握，医生会建议病人不要动手术，静静等死。 可太子不是普通病人，哪怕只有两成的可能，他也会选择手术。 “我现在只能尽力，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手术方案。”邱若寒回到房里，从智能医疗包中兑换出几本心脏权威杂志，不过可惜的是，这些杂志都是早期刊物，智能医疗包没法同步更新。 杂志上大多都是国外心脏权威撰写的医学报告和论文，关于心脏外科的论文比较少，邱若寒只看到三篇，其中有一篇有一个观点很新颖，说是可以在不切断动脉供血的情况下，完成心脏搭桥与修补手术。 邱若寒眼前一亮，将整论文看完，发现这个提法在理论上是可行的，可在现实却很难做到，不切断动脉供血，很容易造成大出血，而且在心脏跳动时动手术，心肌会劳损，严重的会当场死亡。 在做心脏手术时，为了防止心肌劳损，每隔二十到三十分钟就会使用心脏停搏液。 “观点很新颖，难度太大，如果有专业的医疗小组和国际一流的医疗设备，也许还能冒险，但我现在所处的环境，根本冒不起这个险。”邱若寒合上杂志，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秀气地打了个哈欠，脱下外衣就睡下了。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神经绷得太紧了，一向警觉的邱若寒，在七皇叔半夜爬上床时，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傻姑娘。”七皇叔心疼地将邱若寒搂到怀里，邱若寒自发地在七皇叔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小脑袋蹭了蹭，继续睡觉。 七皇叔知道邱若寒累极，一直都轻手轻脚，在黑暗中，握住邱若寒的双手，轻轻地替她揉捏起来。 他已经听说了，邱若寒这两天在手术室里，一呆就是七八个时辰，除了吃饭睡觉外，就一直在手术室里，手术室血淋淋的，清理的下人，每天都惨白着脸。 看邱若寒疲累的样子，七皇叔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心里盘算着，从山东回来后，是不是可以带邱若寒去江南玩一趟，单纯地玩…… 邱若寒一夜好眠，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入房间时，邱若寒幽幽转醒，随即又愣住了…… 怎么回事？我被人绑架了？ 邱若寒心跳漏了一拍，完全没有刚醒来的迷糊，猛的睁开眼，看到面前熟悉的人，邱若寒一颗心这才落到了心口。 静下来，七皇叔身上那淡淡的竹香也蹿入鼻子里，邱若寒深深地吸了口气，这一下是彻底的清醒了，不过她并没有动，而是一动不动的窝在七皇叔的怀里。 七皇叔在邱若寒惊醒的那一刻就醒了，只不过他一直在装睡，想要看邱若寒会做什么，结果邱若寒除了最初的震惊外，很快就没有动作了。 七皇叔郁闷了，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邱若寒的动作，只得加重力道将邱若寒抱紧，让邱若寒与自己贴得更紧，然后…… 没有意外，男人早上总是比较冲动，之前七皇叔就有一些有蠢蠢欲动，这伙直接就有反应了。 哼哼……察觉到七皇叔身下的变化，邱若寒在心中冷笑，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她之前不敢动，就是知道男人早上的时候比较容易冲动，不想让七皇叔找到理由，结果七皇叔自己动了起来，这可就怪不得她了。 没良心的小女人。 七皇叔睁开眼，看着怀中面色绯红的邱若寒，很不客气地拿额头碰邱若寒的额头，不重，只为了惩罚一下邱若寒。 他就不信，邱若寒这样还不动。 “痛啦，别撞了，再撞下去会脑震荡了。”邱若寒确实是动了，可却是双手握成拳，横在七皇叔和她之间：“一大清早别乱发情啦，三个月期限还没到。” “咳咳……”七皇叔被邱若寒如此直白的话给呛住了，也忘了问脑震荡是什么。 发情？ 这个词还真不怎么好听，可该死的贴切。 “放心，本王会信守承诺，三个月便三个月。”七皇叔很诚恳地说道，一副我是正人君子，说到就会做到的老实样。 邱若寒悄悄地松了口气，她相信七皇叔的人品，可就在她放松之际，七皇叔却突然翻身，直接压在邱若寒身上。 “小……”人 邱若寒刚张口，就被七皇叔的唇给堵住了。 “唔……”邱若寒挣扎了一下，却被七皇叔无视了。 男人的人品，在这种情况下，完全靠不住。 七皇叔吻住邱若寒的双唇，耐心而细致地摩挲着邱若寒的双唇，舌尖轻舔，似有若无，引得邱若寒一阵轻颤。 七皇叔看邱若寒眼露迷离之色，双眼微微往上挑，露出一抹邪肆的笑，继续诱着邱若寒的双唇。 邱若寒见反抗无效，索性享受起来，面对七皇叔的邀请邱若寒轻吐香舌，描绘着七皇叔双唇，一点一点回应起来。 这种事情，反抗不了就享受，不要搞得像**一样，那多没乐趣。 “我的若寒，真乖。”七皇叔很满意邱若寒的配合，淡漠的眸子倾刻间便是火花四溅，七皇叔的双手原本还是固定着邱若寒的手，这伙便放开邱若寒，顺着邱若寒胸前的双峰一点一点往下，七皇叔的双手似有魔力，所到之处，邱若寒身上温度也升高…… 邱若寒虽陷入情迷中，可脑子还是能转的，当七皇叔的双手在她小腹处来回抚摸时，邱若寒别过脸，坏声地提醒道：“七皇叔，别忘了你的承诺哦……” “本……” 七皇叔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屋外就响一阵喧闹声…… “师父，师父，你醒了没有。” 伴随着这喊声的，还有让人厌烦的敲门声，嘭嘭嘭……让人想要忽视也做不到。 “孙少爷，这是小姐的闺房，你不能进去。”下人上前，将孙思行拉开，孙思行却不肯走，小脸很是严肃，一本正经地道：“我知道，我不会进去，我就在这里等我师父。” 为了表示自己所言不假，孙思行后退三步，下人刚松了口气，就听到孙思行又喊叫起来：“师父，你快点起来，我想去你的手术室看看。” 在路上听到邱若寒要打开太子的胸膛，医治太子的心疾，孙思行就期待得不行，明明是个文弱的书生，却硬撑着日夜兼程地赶来，一路上也不觉得累。 昨天半夜到达这别院时，孙思行就想去找邱若寒，要不是下人劝说时间太晚了，邱若寒早睡了，孙思行肯定昨天晚上就闯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孙思行不顾身体的疲惫，一大早就起来，早饭也不用，就来找邱若寒。 他真的，真的很想知道，师父要如何医治太子的心疾，一想到能打开太子的胸膛，还能让太子不死，孙思行就激动得不行，恨不得下一秒就能看到。 所以，真心不能怪孙思行，毕竟孙思行根本不会想到，他大清早来找邱若寒，会破坏七皇叔的好事，当然，孙思行要是知道，只会来得更早。 想占他师父的便宜，有他在，没门！ 呆头愣脑的孙思行，还在门外叫着，让邱若寒快点起来，带他去手术室，上次医治云潇的手术他错过了，他已经后悔到不行，这一次绝不能错过。 门内，邱若寒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哈哈哈……乖徒儿，师父果然没有看错你。” 混蛋！被孙思行这么一打扰，他什么都做不了，真是白白浪费了一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