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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下山

    诸天反入侵:开局水滴怼脸笑傲江湖第十章下山陈广随手把独孤九剑的秘籍塞进系统背包中,不是他想私藏,毕竟风清扬也没有特意嘱咐他隐瞒。

    只是这本秘籍的字是新写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墨迹未干,万一引得岳不群怀疑,派遣弟子上山寻人岂不是又惹得风师叔祖不快。

    还是等自己哪日下山一趟,回来后再说意外获得独孤求败传承吧。

    他回过身来,见令狐冲神色尴尬,佝偻着背,似乎有伤在身。

    有伤在身还来思过崖,陈广顿时懂了大半,微笑道:“大师兄莫不是在山下扬名惹师父不快了?”

    “呵呵……呵呵……嘶……”

    令狐冲似乎想揉揉屁股,却不好意思,只扯着嘴角道:“我不过是和青城派的同道切磋了一番,谁知那余观主如此不讲究,竟然还写信告状,这才和英白罗一起挨了师父十来棍子。”

    “那英白罗呢?没有一起上来?”

    “师父只道我是主谋,他劝阻未及才受我连累,回房养伤去了。”令狐冲苦笑。

    “哦,那你被罚多久?”

    “一个月,师父让我喊你下山,然后便在思过崖打窝筑巢。没成想我回华山,却是特地替你来了。”令狐冲说着,缓缓坐到地上,顿时又是一顿龇牙咧嘴。

    陈广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安慰道:“那大师兄多保重,思过崖风大,晚上记得到山洞里去睡觉。”

    说完,沿着下山的路行去。

    令狐冲听到陈广的话,只道是普通寒暄,目光瞟了眼不远处的洞窟,未曾留意。

    ……

    陈广没有直接去有所不为轩,而是找到山涧的瀑布,冲了个凉,换上沿途居所拿的干净衣裳换上,整个人重新清爽利索起来,这才去寻岳不群。

    路上遇到其他弟子,见陈广下了思过崖,纷纷道喜,有人提醒道:“陈师弟,师父现在可能在气头上,你可莫要再顶嘴冲撞了师父,不然怕是刚下来,就又要上去与大师兄作伴了。”

    另一個弟子摇头叹道:“师父他老人家不知是怎么了,往常十年都难得把一个弟子罚上思过崖面壁,如今却一个接一个。”

    正说着,一脸劫后余生模样的陆大有碰巧迎面路过,那两个师兄便开口问他遇到了什么事。

    陆大有笑道:“当日师父派遣大师兄下山,我原本还想跟去来着,却有事耽搁了,幸好如此,否则今日陪大师兄挨棍子的就是我了。”

    陈广这才想起原著中是陆大有陪令狐冲揍得青城四秀,看来自己造成的蝴蝶效应已在细微处浮现。

    只是如今换了更沉稳的英白罗同行,青城四秀也没逃过此劫,想必命里是该有这么一遭。

    来到有所不为轩,除了岳不群外,宁中则、岳灵珊和梁发也都在。

    岳不群一见陈广,抬起手便一掌拍来,陈广知他是为检验而非教训,也伸掌与岳不群相对。

    两掌相交,无声无息,旁人什么也没瞧出来,岳不群面上惊讶的神情一闪而过。

    翻手撤掌,岳不群捋须欣慰道:“不错,内功这般大的长进,果然如大有所言,这段时间皆在浑然忘我的练气,乃至茶饭不思。我原本还道你在和我闹别扭才少饮少食,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陈广只能微笑以对,转移话题道:“师父,大师兄是怎么了?怎地也被罚到思过崖上去了?”

    提起令狐冲,岳不群冷哼一声道:“哼,冲儿那小子,仗着本领高强,行事肆意妄为,居然将青城派的弟子从酒楼上踢下去!我和伱师娘二十余年处处与人为善,他倒好,这嚣张跋扈的作态若不更改,华山派的名声怕是早晚会尽丧他手!”

    岳不群想起令狐冲就来气,让他下山办的不过是小事,也想着该让他闯闯江湖,磨磨身上的轻浮之气,日后好委以重任,谁曾想一出去便如脱缰的野马般撒欢。

    梁发在侧,向岳不群躬身行礼后道:“师父,那我便下山去了。”

    岳不群深吸口气平复心情,点点头道:“记得态度恭敬些,莫要再与青城派伤了和气。”

    陈广心中一动,莫不是给青城派送道歉信?原著中这是劳德诺的责任,只是他已经悄然死在自己手中,这却换成了梁发。

    现如今自己已经在山上窝了三年,又在思过崖呆了几个月,剑法如果想要更进一步产生质变,需要的练习又是以年为单位……实在是不想熬了,有些静极思动。

    于是主动开口:“师父,要不就让我去吧。”

    “你?”

    岳不群也没想到陈广会主动开口承担此事,毕竟是去赔礼道歉的,总会被人削一削面子锉一锉锐气,少年人总是受不了这个的,这才找了年纪更大的梁发。

    正犹豫间,宁中则开口道:“师兄,倒也无妨。广儿是个有担当的,如今也是该出去历练一番。”

    “也罢。”岳不群点点头:“那你就和你梁发师兄一起去吧,路上有个照应也好。切记,梁发是你二师兄,你虽然如今武艺和冲儿不相上下,却万不可如他一般骄傲自大,目无尊长。一路上待人接物要多听你师兄意见,你可明白?”

    陈广与梁发一同躬身道:“弟子遵命。”

    ……

    两人收拾行李,辞别师父师娘后便下得山去。

    华山脚下,接触官道厚实的地面刹那,陈广竟然一时恍惚,颇有物是人非之感。

    居然,这就三年了么?

    比起在病榻上躺着的三年,这三年就好像三天那么短。

    也不知是心无旁骛追求剑法才觉得时间飞逝,还是瘫痪在床才觉得度日如年。

    陈广感怀时,梁发已然寻得两匹黄马,迁过来交与陈广。

    待梁发上马,扭头却见陈广有些窘迫的样子,先是一愣,随后笑道:“陈师弟原来还有不会的东西。”

    陈广也笑:“二师兄莫要欺我,我最初不还连剑怎么握都不懂么?”

    他最初拜入华山的时候,便是梁发给他剑术启蒙,因此两人关系一向不错,往日较为严肃的梁发,也有心思和他开上几句玩笑。

    “好,那我再教你如何骑马,我们从头学。”

    ……

    当天傍晚,临近西安郊外。

    夕阳西下,官道上两匹马缓缓行驰,一道声音幽幽响起:“陈师弟,我又没东西可以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