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悲剧的张打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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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期一句话让李牧心揪起来,这尼玛自己怎么犯二了,这诗的风格跟那首‘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可不是异曲同工吗,稍加联想也知道出自一个人。 智商啊智商,自己明显是被张打油带沟里了。某年冬,南阳城被叛军围困,朝廷派兵救援,全城厉兵秣马,戒严待战,一群痞兵收没了张打油的卖油钱,这让他怀恨在心,作下了一首打油诗: 雄兵十万下南阳,又无援兵又无粮。 等到明日城破了,哭爹的哭爹喊娘的喊娘。 很快这首诗就流传开来,百姓无不议论纷纷,带兵的将军闻听后非常气愤,这紧急关头,竟然有人写这样的歪诗涣散民心,实属罪大恶极,全城捉拿。 很快张打油就被拿下了,但张打油死活不承认,狡辩道,吾乃城里一卖油翁,粗人,不会作诗。 将军不信,适逢下雪,遂令其以雪为题作诗。 张打油稍作思考,就慢慢说来。 “六角飘飘降九霄” 将军听后不禁点头,雪乃六角之物,来自天上,飘飘然落入人间,有些诗意。 “街前街后尽逍遥。” 意境差了些,不平仄,但说出了赏雪之人的潇洒,美景共赏,倒也说得通。 “等到明日天晴了” 这一句怎么如此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且听他后边说些什么。 “拿扫帚的拿扫帚拿锹的拿锹。” 张打油的下场可想而知,而今日自己竟步了他的后尘。 李牧焦躁的时候,陶子期却说出了另一番光景的话,“昨日夜里,我梦中梦到一知己,跟李牧兄差不多年纪,我们把酒言欢,谈诗说赋,好不快活,哪曾想近日就遇到了李牧兄弟,这难道是上天赐给的缘分吗!” 这让他十分讶异,这货还没有认出自己?还是假装没有认出,找机会戏弄自己? 他心里没谱,那日跟李大到县城,正值隆冬,里里外外裹的十分掩饰,头顶皮毛,戴着围脖,跟现在相比变化很大,没认出也正常,但怕就怕在这货假装没认出,背地里阴自己。 不管怎样,别跟他走太近就是了。 “李公子这首诗意境是有了,但难登大雅之堂,参加省试可是拿不出手的,李公子请再作一首,绝句或律诗都行。” 我靠,古人写诗还要求一个心境,这妞这般不依不饶,非要自己出丑么!心里一来气就要拒绝,哪知陶子期这贴狗皮膏药又粘了上来,“我也觉得兄台应该再作一首正统诗来为自己正名,不然你说了这般大话,到了洛阳可是要受到读书人围堵的,洛阳城主持省试的可是颜城主的夫子,杜功书老爷子,这石柱上可是有他提的诗。” 对于陶子期的威胁,李牧无可奈何,谁让自己嘴上没有把门,说话不过脑呢。 “既然颜大小姐,陶公子这么坚持,那李牧就献丑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能示弱,不过这会儿功夫他脑海里浮出了一首名诗,正应现在的困境。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亭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如果前一首诗是取巧的话,那这首诗就是实打实的水平了。而两人也被他的才情折服,剩下几人不懂诗词,甚至连字都不识得,却也是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沉思回味良久后,颜寻梅让青儿把纸墨铺好,提笔把这首诗默写下来,这背记能力让李牧汗颜,想当初这首诗自己可是花了很长时间也背下来的! 一口气把整首诗写完,才出口问道,“李公子,请你为这首诗题个名字吧。” 李牧不假思索地道,“就叫题望仙亭吧。” 颜大小姐把名字加上后,说道,“请李公子斧正一遍,是否有错字。” 这时候李牧才看到了她的字,不由得惊了个呆,这女人眼睛不是有问题吗,为何这字写的如此漂亮工整,跟她一比自己的字完全不能看啊! 惊讶之余,不由得往她脸上望去。 精致! 这是李牧的第一印象。 双眉弯弯,琼鼻微翘,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欲滴,脸白如玉,颜若朝华,葱白的颈上挂着一串明珠,发着淡淡光晕,把他映的如粉妆玉琢一般。 最让李牧震惊的还是她的眼睛,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溪水般清澈,让人看一眼就沉溺进去,不可自拔。 最最惊奇的是她的眼珠竟然能够像正常人一样可以转动,如果青儿没有告诉他颜寻梅的眼睛有问题,他肯定会以为她是个正常人。 “你的眼睛……” 李牧的话还没说完,颜大小姐整个人就像被电击了一半,怔在那儿,手中的笔没有拿稳,掉在了纸上,一副好好的字墨被毁了。 眼睛向来是她的心底的伤疤,每次提起,都让她黯然神伤。 “颜小姐,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询问一下你的病情,如果不严重的话,我兴许能治好。” 猛然间李牧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笑着问道。 “你还懂医术?” 话音刚落,颜寻梅,陶子期,青儿三人同时惊奇道。 “我师父是个异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诗词歌赋,算学医术无比精通,可惜我太过迟钝,只学到了一点皮毛。” 无法说明自己的来历,他只能杜撰一个无所不能的师傅出来。 “不知你师傅何名何姓?在下能否拜访?” 能教出李牧这样的奇才,那他师尊该是得道的仙人吧,如若能得到他的点化,自己也许能够一鸣惊人,加上自己大学士学生的名号,登录朝堂也非难事。 只有陶子期自己最清楚,自己能成为苏世长的学生并不是因为才学惊艳,而是因为他爷爷曾有恩于苏世长,在他家老头子的几番拜谒下,老苏推辞不过才收了他。但这么多年了,老苏也没把他招到太学监。 “当然可以,你只需纵身一跃,从这亭台上跳下去,兴许就能见到家师了。” 见他这么急切,李牧不禁戏谑道。 “什么意……,你师傅已经驾鹤西去了?!” 幸好这货没有太笨。 “是的,两年前,他功德圆满,寿终正寝了。” 演戏演全套,他还佯装伤心地抹了两把眼泪。 见李牧流泪,青儿爱心大发,好一阵安慰。 见演的差不多了,李牧从坑里跳出来,再次问起颜大小姐的病情。 “不痒不痛,也没有其他反应,但眼前一片溟濛,不可视物。” 听她这么一说,李牧心里有了答案,这尼玛绝逼是……新书上传,请大家多多支持,收藏推荐点击都是很重要的,小牧拜谢了,同时感谢倾城、fanlotus、xuyanhuilike,拖把的打赏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