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血迹
易谛奔袭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了一座“小土包”的山峰前。 这个小山包是有一个山洞的,虽然还拥有禁制,但是这样的禁制不能阻挡易谛进入的步伐。这个禁制有被岁月侵蚀的痕迹,很难想象这是存在了多久的一座洞府。 易谛敏锐的发现,这个禁制有被人为破坏的痕迹,且破坏时间就在这两年之内。 “一定是有人来过这里,我们进去看一看,希望会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易谛对人间之灵说道。 因为易谛所知晓的进入了十万大山中的人,就只有莲凌风华以及帝阳龙平。并且易谛进入十万大山的大体方向,正好就是帝阳龙平最后消失的方向。但是这不能保证将这则消息告诉易谛的人,是为了坑易谛所以告诉易谛这一个假的消息,毕竟是易谛与他的师兄师父一手覆灭了他们的美梦。 一个复杂但是破破烂烂的禁制根本没有办法阻挡易谛,他直直的走入其中。 顿时,整片空间豁然开朗,不复在外面时猜想的里面低矮逼仄,简直可以称作别有洞天。 一个方圆有百里的广阔空间,其中亭台楼阁一应俱全,还有绿色的山峰,碧蓝的湖水。 但是易谛来到这里的第一感觉就是,死气沉沉。虽然这里的风景很美,很赏心悦目,但是这里并没有一丝生命的波动。 鸟叫虫鸣,鸟语花香?根本就是虚妄,这里只有一座座空荡荡的建筑。 易谛没有贸然的深入其中,他首先是在入口处慢慢调息,现在他的弊端就是身体的精力无法支撑他这样大幅度的消耗幽冥真炁。 此前阴元石还隐藏在易谛太阴印记中时,幽冥真炁还不是最为精纯的状态,所以他还是能支撑幽冥真炁施展战技的,但是进入金丹境后,幽冥真炁作为金丹的基础之石,已经完全融入了易谛的金丹之中,此刻易谛就是幽冥。这样精纯浓厚的幽冥真炁,对易谛来说反而成为了负担。 调息了一个时辰,易谛终于将身体的极度疲劳感缓了过来。 他起身,拍了拍身下的泥土草屑,向前走去。 未行多长的距离,人间之灵说道:“左边,那边有些不对劲,这里能屏蔽修道者的灵觉灵识,你有没有发现你的灵识最多才能探测到百米。” 易谛点点头,说道:“我发现了,我的灵识一旦超出了一百米,就像是被吞掉一样,直接化为虚无。” 人间之灵说道:“我还好,可以到五百米,这是我的极限了。” 人间之灵接着说道:“正是在五百米左侧接近五百米处,那里有些不对劲,好像是一滩血。” “五百米之内没有危险吧?”易谛问道 人间之灵回到:“应该是没有的多,但是这里实在是古怪,我不敢保证,这里可以将我都限制住足以看出这里的不简单。” “走,去看看。” 易谛还是决定去看一看,因为他的心中总有什么驱使他去看一看。 因果之力同样也指示他向着那个方向去。 对自己还是有一些自信的易谛,将蚀之剑取出,紧握在手中。 只是,他在取出蚀之剑时,有些无语。每次取出蚀之剑来对敌,蚀之剑的剑灵都在睡觉,这就导致蚀之剑没有办法发挥出现阶段最大的实力;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只有在战斗结束,条件允许蚀之剑吞噬的时候,它才会醒来,然后大快朵颐。 一边暗自吐槽,一边向着人间之灵指引的方向前进,没过多久就到了人间之灵所言“血迹”的地方。 还未接触,易谛就可以肯定这是帝阳龙平的血。 他眼神一冷,因为他还在那血迹中,发现了一道令人熟悉的真气。 还在轻灵境前期的易谛,就曾经与其交过一次手,只不过那是这真气的主人还没有现在这样的修为,看来这对于修道者来说,短短的五年,冯历的修为也有了质的飞跃。 竟然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化胎境! 只因为帝阳龙平在苦苦支撑这风雨飘摇的战神殿,没有太多的时间专心修炼,他的境界,在成为玄衣长老后,就基本上止步不前了。 “吾辈修道者,长眠洞府中。
悠悠岁月过,蝉声鸣几何。 自觉一日去,世人已不识。” 这正是对修道者最好的表达,修士的认真闭关,短则数月数年,长则数百年。没有机遇的按部就班就是这么的痛苦,一次闭关醒来,也许在意你的人,或是你在意的人已经化为了尘土,随风飘散了。 既然冯历能有如此大的跨越,足以说明他定是遇上了极大的机遇。他是万卜的女婿,那么他的进步,多半是和血旳神君有关联。 帝阳振阳这个化胎境的大修士,都想要依靠“万卜”血旳神君更进一步,那么血旳神君当然可以拔高冯历。 易谛捏了捏拳头,追寻着两人留下的气息,向着亭台楼阁而去。 一开始,易谛并未受到阻拦,他在大平原上,犹如一只健硕的雄狮,不停歇的奔跑着。 但是跑着跑着,他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巨斧击飞出去。 因为没有将蚀之剑收回,所以险之又险的,他将蚀之剑横剑抵挡在巨斧之前,身体只是受到了强烈的振动,易谛吐出一口血身体一翻转,将身体稳住。 一个没有生命的傀儡! 在极近的距离,易谛的双眼还是可以看到清虚实的。他发现,这个傀儡体内,几乎布满了阵纹。阵纹一直延伸到了这片空间的最核心处,但是由于最核心处的禁制在这里并没有被岁月侵蚀的很厉害,易谛现在不能探查。 人间之灵分析到:“这是一个阵灵,是守卫这里的阵灵,只不过形式比较特殊,是经由一个搬山力士为载体的有形阵灵。” “搬山力士!”易谛开始两眼冒光,他前一个搬山力士可以报废丢弃了,现在搞一个正是时候。 “先确认这里有没有主人,不然不说咱们能不能搞到手,万一还有主人留下的什么后手咱们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 “嗯,有道理。” 易谛记下了这里,不打算与之正面交锋,他确认了正确方向,打算绕路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