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天山缥缈,不一样的天山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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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林中, 有那么一群人,他们烧杀掳掠,无恶不做,他们叫作黑道。 但,自古到今从来没有一股力量能够消灭他们,他们可以说是恶胆比天高,什么都不怕,除了一个地方---飘渺峰。 缥缈峰! 山如其名,因经常被云雾笼罩,犹如传说中的缥缈仙境而得名,是天下闻名的圣地,也是武林高手隐世修炼的绝佳之所。 江湖之人,凡是知道它所在的,无不畏惧于它的,只因为山上有一门隐世门派---灵鹫宫。 天上飘渺峰上的灵鹫宫! 灵鹫宫,是什么样的一股强大力量,可以让这些让人闻之丧胆的恶鬼也害怕呢? 整个江湖之中,那些见不得光的势力,当以三十六洞和七十二岛为最,他们有数千人众,乃至数万人,都对灵鹫宫五体投地,将之奉若神明。 如果说,那些令人畏惧的黑道是恶鬼的话。那么,灵鹫宫便是地狱,是黑道中的黑道。 但是,奇怪的是,灵鹫宫的成员不但不是一些凶神恶煞的恶徒,反而尽是一些貌美如花的少女。 这一切,只因为灵鹫宫之主是古怪的女人。 天山童姥---巫行云。 一个似神似仙的风华绝代人物。 朱天站在缥缈峰上极目远眺,仿佛身在云端之上,云海就在脚下,一座座小山头只露出了脑袋,若隐若现,仙境一般。 再往远处,三万六千顷湖光山色尽收眼底,“吴中泰山”确实当之无愧。 但此刻,天地山色都在对面女人的面前中黯然失色。 她就是,巫行云! 她一席白发,但容颜永驻,未见丝毫皱纹,宛如青春少女。她妆容疏淡,眼线直画入鬓角去,显得英气不凡。 她衣裳飘逸,再加上缥缈峰如云如雾,种种虚幻缥缈全不似人间之景,更显得巫行云不染尘埃,像是餐风饮露的仙子般。 她武功高强,手下拥趸无数,显得格外的自信,其气场一点也不输于人间帝王的朱天。 朱天直直盯着眼前的绝顶美人,着实是被这个远离尘埃的女人狠狠的惊艳了一把。 这种美,实在是惊为天人! 朱天不由自主的惊叹了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果然是人如其名啊!” 同时,朱天的心中又是万分的疑惑不解。 “自己记忆之中的天山童姥,似乎应该是一个外表始终如八、九岁女童一般的老妪吧。”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还是,小说中的描述有问题?” 巫行云站在山顶,冷着脸,神情不悦的盯着来人,寒声道:“你是谁?竟敢独闯天山,真当我灵鹫宫无人了吗?” “若说不出缘由来,今天,你便永远的留下来吧!” 说完,便施展绝顶轻功,宛如仙子一般,飘逸而出,向眼前的陌生来客一掌攻去。 此人,竟然在九天九部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灵鹫宫内部,还来到了自己的闺房外面。 若不是对方忽然显露了气机,被自己察觉到异常。 否则,就连她都难以发觉。 来人的武功之高,已然不再她之下了,灵鹫宫上下,除了她无人能治。 若是被其逃出手心,未来将是大患无疑。 朱天施展“凌波微步”之功,身形急速闪退,不与之纠缠,边退边无奈的继续说道:“我先前正大光明的通名拜访,你们避而不见,还直接动手驱逐。” “我亦是万般无奈,不得已为之,才贸然潜入,惊扰了宫主,还请万分见谅啊!” 见巫行云不依不饶,连续施出掌攻击,本就实力大涨,已达到凡人境八重天的朱天,也有些恼怒。 不在避让,奋力一掌拍出,与之内力相拼。 砰的一声, 两人交错之间,同时被彼此的内劲震开了几米。 朱天不愿在做无畏的纠缠,也不愿让彼此的矛盾激化,便立即抬起左手,露出拇指上的掌门指环。 “前辈,可认识这个物件?” 巫行云随意的撇了一眼,神情依旧冷淡至极,豪不在意的说道:“认识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你是无崖子选择的衣钵弟子,那又如何?” “难度,还想本童姥承认你的身份,认可你是我们逍遥派的掌门人?阁下未免过于痴心妄想了。” “只不过,无崖子竟然舍得将掌门指环传给了你,难道......” “他,死了?” 朱天看着古怪至极的天山童姥,心中的疑惑更甚,真的有些怀疑,眼前之人是不是被掉包了? 还是被夺舍了? 自己记忆之中的天山童姥,可谓是一个痴情人啊! 她一生苦恋无崖子不得,吃尽了苦头,自是恨极了男人; 她以自创的【生死符】克制一群洞主、岛主,在某种意义上说,即是对男人的报复! 而她收留了千千万万被男人所伤所弃的女子,大大小小,教其武功,使之自立,重新做人,则善莫大焉。 认知中的天山童姥,其性格应该是暴戾。 她的乖张,她的古怪脾气,她当处妙龄少女时,必也纯真无暇,天真浪漫,只是时日遂增,忧愁日多,爱欲日深,一生都未摆脱“情“之一字,对无崖子的思念日积月累,无以排遣,遂成疾也。 这种病是岁月的印记,是时光老人的残酷处,使一个天真少女遂成了阴冷老妇。 可如今呢? 眼前天山童姥,竟然毫不在意无崖子的死活,还不在意他的任何事情,看其神态语气,还有股怨恨之意。 这,真的是天山童姥? 想到此处,朱天决定试探一二,已解心中之疑惑。 朱天道:“听前辈之意,似乎一直以来,都知道我师父的情况?” 巫行云冷笑一声道:“呵呵,知道,本童姥当然是知道了。” “本童姥掌管九天九部婢女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数万人众。” “眼线遍布整个江湖,江湖之中的任何大小事情,皆逃不出本童姥的眼睛。” “更何况,还是他的消息。” “我岂能不去关注呢?” 朱天疑惑道:“我师父无崖子是你的师弟,他遭到叛徒丁春秋的暗算,被推下山崖,虽侥幸不死,却沦为残废。” “你既然知道他的遭遇,为何不出手相助?” “就算不帮忙铲除丁春秋这个叛徒。也不应该不管不问,任由他孤苦无依的等死吧?” 闻言,巫行云哈哈大笑起来,脸色充满了快意,仿佛无崖子是她的死敌、大仇人。 如今,仇人过的十分悲惨,还死的了无生息,大仇还没有得报,她的心中便无限快意,便极度高兴。 大笑了一会,天山童姥忽然收敛情绪,然后阴冷的回道:“我为何要帮他,当年,若不是因为他,小师妹何故于此。”
“当年,若不是他死皮赖脸的纠缠于小师妹,李秋水那个贱人,岂会因爱生恨,对自己的亲meimei下狠手。” “当年,若不是先答应了小师妹,不迁怒于他。否则,我早就忍不住出手了,岂会任由他隐藏在钟鼓山中苟且偷生。” “现在,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还真是便宜那个老匹夫了。” 朱天忽然抓住了重点,急问道:“小师妹?莫非......你所说的是李沧海前辈?” 巫行云道:“哦,你也知道沧海啊,看来,无崖子很重视你哦,竟然连逍遥派的隐秘也跟你袒露了。” 朱天道:“师傅临终之前,曾说,逍遥派的武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奇功,拥有无上威能,得其一,则能在武林中所向披靡。” “可惜,我遇见师傅时较晚,他只传给了我部分武学,便仙逝了。” “只留下一幅画和一枚指环,便让我带着画去天山缥缈峰灵鷲宫找到画中人,让她教我逍遥派的武功。” 天山童姥冷着脸,问道:“画中人是李秋水还是李沧海?” 反正,不可能是她巫行云。 对此,天山童姥还是有这个觉悟的。 朱天眯着眼睛,取出背后的画卷,展开道:“师傅说,他本来是想画李秋水师叔的。” “但是,竟不知不觉中就画成了李沧海前辈,这或许就是情思深重,难以自控吧!” 巫行云充耳不闻,远远的打量着画中美人,心神全部被其吸引了。脸上露出一丝柔情,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巫行云轻柔的说道:“想当年,我们本是感情至深的好姐妹,我和沧海时常一同抚琴,秋水则在一旁随着曲调翩翩起舞,灵鹫宫中总是充斥着欢声笑语。” “只可惜好景不长,因为情之一道,因为无崖子的存在,终究让我们反目。” “这一切,都是无崖子的错,无崖子这个老匹夫,竟然还敢让你入天山,去打扰沧海的清静,真是不可原谅啊!” 女人的脸还真是说变就变啊! 巫行云仿佛受到了刺激,大怒出手,随着一声大喝,猛然飞出,随音刚落,就几爪攻出,招式狠辣无比,想要结果了眼前之人的性命。 被无崖子牵连,被巫行云迁怒,朱天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却不愿以命相搏,依旧以回避为上。 反正两人的轻功是半斤八两。 久攻不下, 天山童姥阴沉着脸,很阴冷的说道:“今天,本童姥便让你品尝品尝【生死符】的滋味,要让你生不如死。” 天山童姥一运功,掌心突然出现一滴水滴,然后逆运真气,将阴寒内劲注入水滴中,使水凝结成薄冰,冒出一股寒气。 她对准不远处的朱天,利用真气发射,要将“生死符”打入朱天的体内。 生死符,虽说制炼过程非常特别,相对于其他暗器来说比较复杂,但是其威力强劲,效果非常明显,中招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朱天可不想体验如万蚁咬啮一般的滋味,只得不断的往后急退,远远的躲着天山童姥,生怕一不留神就中招。 幸亏来之前, 他已经将【凌波微步】融会贯通,否则,今天可就要倒大霉了。 但见巫行云蛮不讲理,手段毫不留情,朱天此刻也动了杀心。 既然你找死,我又何须处处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