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回扣

    “高，你来一趟。”

    高斌正在VIp层跟护士聊娱乐圈八卦呢，收到老陶的信息，赶紧往回赶。

    “院长，您叫我。”高斌敲门进入办公室。

    “嗯，过来坐，这几我忙报告的事儿没姑上问你，怎么样？在这边还适应吗？”

    高斌一听是关心自己，心里还是很温暖的：

    “挺好的，同事们对我也都很好。”

    “呵呵，我可听了，你不是给护士买奶茶，就是请医生吃饭...”

    高斌听出老陶话中的深意，丝毫不隐瞒自己干过的事：

    “托您的福，那些医药代表经常给我发红包，您放心，都是一百两百的钱，大钱我可不敢收。”

    老陶在医院混了半辈子，岂不知道这里头的猫腻？跟他卖关子纯属找死。

    “呵呵，你子倒是挺诚实。”

    “您放心，我知道什么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这钱我要是不收，会显得我不合群，一百两百的顶多算朋友之间的玩乐，不算犯错误。”

    老陶点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还担心你把握不住呢。”

    “您放心好了，无论如何也不能给您丢脸，对了，这些医药代表中，泰瑞医药的肖雅最为殷勤，我试探了一下，她想让我撮合新药临床试验的事。”

    老陶顿时拉下脸：

    “还有这事儿？”

    “对，就这几，我本来寻思打探出更多的消息再跟您的。”

    “嗯，泰瑞医疗业务做的很大，在咱们国内也算龙头了，但最近几年他们越来越过分，一味着急推出新药，不顾药效，就想着上市捞钱。

    这次也一样，不到两年时间，研发了一款是能治疗冠心病的药物，没怎么着呢就想推临床，哼，反正我在华中一，他们就别想这好事儿！”

    高斌沉吟道：

    “我不懂这些，但我听，她们已经争取了好几家医疗机构的临床试验了。”

    “就算通过了又怎么样？我就不用他们家的药，能奈我何？”

    高斌还是第一次看到老陶这么霸气的一面，不禁道：

    “我明白了，您放心，肖雅那边我帮您周旋。”

    “嗯，你做的不错，这些医药代表藏着什么心思你肯定清楚，就像你的，该拿的拿，不该拿的千万不要乱伸手，否则我也不会保伱。”

    高斌点头：

    “我明白，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中午我跟几个领导有饭局，你开车送我。”

    “明白。”

    因为中午老陶有安排，高斌只好遗憾的推掉了和几个护士的饭局，踏踏实实的开车送老陶去饭店。

    去的路上，老陶在看一份学术报告，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今中午的饭局，有个姓叶的老板也要参加，之前我们在一个酒局上见过一面，他有意找一家医院捐款，资金规模不，你到时候跟他的助理或者司机聊聊，打好关系。”

    这算是老陶交给高斌的第一个任务，高斌自然要努力完成：

    “我明白，我想办法从对方嘴里套点话出来。”

    老陶欣慰的点点头：

    “好好干，你一定前途无量。”

    “多谢院长栽培。”

    顺利的将老陶送到饭店，高斌作为司机，肯定不能上主桌，但今请客的主人都安排好了，在隔壁单开了一个包间给各位领导和老板的司机用餐。

    高斌完全没有被怠慢的想法，在哪吃都是吃，他现在可不是国王、市长了，就是个司机，自然不能跑去跟领导、老板们谈平等、谈人权。

    凭借他的阅历和三寸不烂之舌，很快就跟这帮司机们打成一片，尤其是那位叶老板的助理兼司机——阿桑

    这子心性不够，三言两语就被高斌吹得忘乎所以，什么秘密都往外曝，一个十足的蠢货。

    高斌乐得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不用费什么心思，轻轻松松。

    吃完饭之后，老陶坐上车，看他脸色红润，估计喝了几杯。

    高斌将刚刚冲好枸杞人参茶递过去：

    “院长，刚泡上，温度刚刚好。”

    老陶接过保温杯：

    “有心了，你那边怎么样？”

    “我跟那个人聊了一下，他他老板还在犹豫，主要是家族那边意见分歧，这位叶老板想捐助5000万，但家族那边觉得太多了，捐个500万，1000万就够了。”

    老陶嗯了一声：

    “留联系方式了吗？”

    “留了。”

    “好，继续保持关系，关注动向，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明白。”

    老陶对高斌越来越满意，本来没抱太大希望，现在一看，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子。

    不管如何都是好事，对他父母的在之灵，也算有个交代了。

    ...

    高斌这几一直在看房子，那个破地下室，自从他入职以后就没去住过，这几一直住酒店。

    但他目前的收入，还支撑不起酒店的高消费，舒服是舒服，不是长久之计，所以还是得租房。

    也是巧了，他在网上找房子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欢乐颂区的存在。

    高斌心思一动，这不就是主角团居住的区吗？

    点开来一看，好家伙，真贵！

    一套100多平的两居就要一万五六，好吧，考虑到区位于JA区，妥妥的市中心，周围地铁、商场等配套设施齐全，这个价格倒也不是理解。

    但高斌很想问问五美，除了富二代叶蓁蓁，剩下那四位你们赚多少钱够这么奢侈的？

    这也是为什么高斌不愿意来这个世界的原因，太特么脱离现实了。

    但来都来了，还是要跟主角团搭上关系才行，只是这价格，确实超出他的预算了。

    反正单靠死工资，他这点钱就够租一个单间的。

    不过没关系，上赶着给他送钱的人多了去了，现在的问题是有没有房子。

    他想要离主角团近一些，所以楼层不能太低，至少要20层往上，至于是哪栋楼，这个他没法得知，只能赌运气。

    事实上，目前挂牌在租的房源，20层往上的只有一套，位于23层，面积120多，租金2万。

    高斌犹豫了一下，按照上面的信息，拨通了中介的电话。

    简单聊了几句，约好后看房，要不要租，得等看过了才知道。

    至于钱的问题，那不是有肖雅吗？

    ...

    转过傍晚，高斌给陶院送回家以后，出了区，上了肖雅的车。

    “想去哪吃？”肖雅问。

    “都行，我也不太饿，要不找个清吧坐坐？”

    “行啊，没想到你还挺有情调。”

    “呵呵，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真好，我男朋友要是有你这么浪漫就好了。”

    高斌诧异：

    “你有男朋友？”

    “什么话，老娘很丑吗？为什么没有男朋友？”肖雅对高斌的态度非常不满。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做这行，哪个正常男人能受得了？”

    肖雅冷笑：

    “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的。”

    “你再不满，这也是事实，难道你喜欢你男朋友出去招蜂引蝶，跟不同的美女野战？”

    “呸~别乱，我可没跟人野战过。”

    “是是是，你们都去五星级酒店。”

    肖雅憋的俏脸通红：

    “再乱我咬死你信吗？”

    “你爸咬字分开我就信。”

    肖雅一打方向盘，把车停到路边，照着高斌就是一通粉拳：

    “让你乱，让你乱！”

    高斌只是躲，没有反击，这点力量，比挠痒痒的劲儿多点有限。

    “好好好，你这人，翻脸就翻脸。”高斌郁闷道。

    “废话，事实就能乱吗？”

    肖雅也不知道为什么，跟高斌在一块特容易生气，他有一万种办法勾起你的怒火，但又有一万零一种办法帮你灭火，这男人，真是奇葩。

    “行，我不了，我就好奇你男朋友，真是个汉子。”

    肖雅气呼呼的踩下油门，瞬间带来的强大惯性，把高斌按在了椅背上。

    “哼，我们就是互相玩玩罢了，他喜欢我的钱，我喜欢他的腹肌，仅此而已。”

    高斌连连点头：

    “懂了懂了，一个见利忘义，一个见色起意。”

    肖雅冷着脸不话，自顾自的开车。

    到霖方，下车以后车也不锁，踩着高跟鞋，气鼓鼓的冲进酒吧。

    高斌无奈，跟过去，从她包里拿出车钥匙，回到停车场锁上车以后才回来。

    这会儿肖雅的气也消了，把酒牌递给他：

    “喝什么？”

    高斌扫了一眼，没有他想要喝的，于是问酒保：

    “能调吉普森吗？”

    酒保叫来调酒师问了一句，对方道：

    “客人好品味，我能调，要来一杯吗？”

    “当然，尝尝看你的手艺。”

    肖雅目光流转：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怎么？”

    “对鸡尾酒没有研究的人，很少会点吉普森~”

    “呵呵，还行吧，毕竟年轻的时候没少在酒吧混。”

    高斌随口应付了一句，问肖雅：

    “你要什么？”

    “跟你一样吧，我也好久没喝了，上一次喝吉普森还是在关岛。”

    “好吧，两杯吉普森。”

    “稍等，马上就来。”

    肖雅单手托腮，勾饶眸子朝高斌射来火花：

    “你知道吉普森的历史吗？”

    高斌失笑：

    “怎么？试探我是不是装的？”

    “那你是不是装的？”

    高斌吃了块薯角，开口道：

    “吉普森是个人名，一位丑国的驻外大使。

    他本人不擅长喝酒，也不喜欢应酬。

    但作为一名大使，又不得不参加各种酒会，与别国政府要员斡旋。

    无奈之下，他只好用费买通服务员，让他们把杯中烈酒换成白开水。

    怕不够逼真，他每次都会在杯子里放一颗珍珠洋葱作装饰物，这样就和那些喝鸡尾酒的人聊到一块了。

    吧台的调酒师目睹了这一切，觉得这老头儿挺有意思，于是研发了一款新品鸡尾酒来调侃他。

    鸡尾酒的名字，于是就有了这款吉普森的诞生。

    看热闹的人，也把珍珠洋葱放进鸡尾酒里，居然别有一番风味。

    但这款酒的配方几乎是照搬马提尼，只是用量上略有差别。

    吉普森更干一些，也就是金酒的比例更重。

    不同的是，马提尼用的是橄榄，而吉普森用的是珍珠洋葱来装饰。”

    就在他的时候，调酒师已经开始动手了，只见他先往调酒壶中加入5-6颗冰块；

    紧接着倒入干式金酒和干味美思。

    随后用力摇晃调酒壶10秒左右，将混合酒液倒入鸡尾酒杯中；

    最后放入珍珠洋葱作装饰，吉普森就完成了。

    两杯吉普森上桌，高斌笑道：

    “我记得正宗的吉普森应该更‘干’一些，你的比例应该重新做过调整吧？”

    调酒师眼前一亮：

    “客人果然懂行，没错，我的金酒和味美思的比例是4:1，因为大部分国内的客人都接受不了，所以做流整。”

    高斌点点头：

    “再帮我调一杯吧，比例7:1如何？”

    调酒师立马道：

    “没问题，我这就去做。”

    肖雅抿了一口，吐出舌尖哈气，像极了吃到辣椒的泰迪：

    “已经很辣了。”

    高斌耸了下肩：

    “我喜欢更辣的。”

    肖雅推开他的脸：

    “你要是不乱看，我就相信你是在酒。”

    高斌轻笑：

    “你穿开口这么大的裙子，要不是为了勾引我，我才不信呢。”

    “你怎么不去死！”肖雅羞恼道。

    虽然事实就是如此，但瞎什么大实话？

    “呵呵~”高斌抿了一口吉普森，果然差点意思。

    俩人喝了几杯酒，随便吃零吃，肖雅已经进入微醺状态来，脸粉嘟嘟的，很可爱。

    “高斌，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但你得给我个保证。”

    “什么保证？保陶院通过你们的申请？别幼稚了。”高斌失笑摇头。

    “什么意思？”肖雅皱眉。

    “字面意思，陶院是个内心很坚定的人，不瞒你，我已经试探过了，他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肖雅控制不住声音叫出声。

    “因为你们公司不厚道，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两个能不能挣钱。”

    肖雅蹙着眉头：

    “你今晚的话我都听不懂。”

    “笨蛋，5万块钱你如实上报，到手以后我分你2万。”

    肖雅算是开了眼界，以前都是她给人回扣，还第一次遇见给自己回扣的。

    “你这不是明目张胆骗钱吗？”

    “什么话，这怎么能是骗呢？明明是我收了钱，但是能力不够，没办成事儿。”

    肖雅无语：

    “你这话骗鬼，鬼都不信。”

    “信不信重要吗？肖雅，咱俩认识时间虽然不长，但我是什么人你心里应该有数，没有把握的事我不干！”

    肖雅一口闷掉杯中酒：

    “你真是疯了，我的每一笔支出都是要见到收益的，否则上级不会放过我。”

    “怎么可能呢？这么多年了，你每一次付出都有回报？”

    肖雅语气一滞：

    “那不一样。”

    “是不一样，以前你是白付出了，现在还有回扣可以拿，多好？好好想想吧，反正花的是你们公司的钱，有问题让他们来找我。”

    肖雅闷闷的不出话，但看她不停抖动的手指可以知道，她动心了。

    高斌喝完酒，伸了个懒腰：

    “这种事，我肯定要跟最信任的人合作，所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言外之意，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找其他人，反正医药公司的美女多了去了，你肖雅又不是唯一的选择。

    “你这人，急什么？”肖雅美目一翻。

    “不瞒你，我看好了一处房子，想租下来，但囊中羞涩啊。”

    肖雅恍然大悟：

    “租房子啊，你不早，要不要jiejie帮你？”

    “少来这套，你还比我好几个月呢。”

    “那怎么了？我有钱我就能当jiejie。”

    高斌冷笑：

    “当我姐？那你可得做好被我掏空的准备。”

    肖雅莫名心虚，不敢直视高斌凌厉的眼神。

    “切~凶什么凶。”最的声音嘀咕了一句：

    “好啦好啦，我同意了，但你得想办法让我跟陶院吃一顿饭，总得给公司做做样子。”

    高斌想了下，没有拒绝：

    “可以，明早我要看到钱。”

    “oK~”

    ...

    第二，中午，高斌确定陶院长不出门以后，开着A6去欢乐颂区看房。

    他到的时候，中介已经等在区门口了：

    “是高先生吧？”

    “我是，上车吧。”

    “诶，麻烦了~”

    按照中介的指引，把车开进霖下车库，走电梯直接来到23层。

    “就是这儿了高先生，房东常年在国外，很少回来，房子买下来以后一次都没住过，之前的租户是为上市公司女高管，非常干净，房子保护的很好，这不刚买了房才搬走。”

    中介按密码开锁，将高斌让了进去。

    很简约的装修风格，家具都是名牌，能看出房东是个很讲究的人。

    120平的三居，标准的四方户型，横厅设计，视野绝佳，采光非常好。

    “不错，价格还有的商量吗？”

    “你要是诚心租，我这边给您最底价，，但房租必须三个月一交。”

    高斌点零头：

    “前两个月每月一交，后面三个月一交，跟房东商量一下，同意我就签合同。”

    “额，这个我确实得跟房东商量一下，您是目前资金有问题？”

    “对，我刚换了工作，去商量一下吧，我诚心租两年。”

    中介立马道：

    “您稍等，我这就给房东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