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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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峰请两个人坐了下来,从饮水机接了两杯水放到他们面前,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不等他们开口,就先对他们说道:“两位师傅,找我是因为孩子没能进来的事儿吧,我能够理解你们的心情,也只能够对你们说声抱歉了!” “柳主任,这件事情也主要怨我们,怕给你增添麻烦所以也没有求你帮忙。” 张泽天说的很好听,其实是托大了,以为自己是赵南城副总经理的司机,赵副总一句话,你们这些部门主任还不得乖乖地把事情办好了? 如果他知道赵南城根本就没有给他打过招呼,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他兢兢业业服务的这位领导。 “是啊,柳主任,原本以为给你减轻些压力,别三天两头地到你办公室烦你了,结果事与愿违。若早知道是这个结果,说什么也不能迈过你这座庙啊。” 王守义说的有些露骨了,真实的意思无非是说“没在你这座庙烧香,你就不保佑我们呗。” 柳峰又怎么可能听不出他们的语义,说道:“两位师傅,其实你们很清楚复员兵的就业政策和我们公司接受复员兵的政策以及工作流程,我们公司本身是没有主导权的。 每年接收多少复员兵的指标是大河省电力公司和大河省民政厅商量好的。 上级确定好我们接收复员兵指标后,我们和市民政局按照我们子弟占1/3指标、市里占2/3指标的比例来进行接收,这个政策是透明的,也是一直延续下来的。 而且,整个录取过程都是由市里严格按照复员兵考试和在部队的现实表现评定成绩来cao作的,所以,两位师傅,不管你们事先找没有找我,或者说是否请我帮忙,都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 其他的家长也找我咨询过这件事,我今天给你们说的话也是当初给他们讲过的话,我这座庙拜与不拜都毫无用处,更何况我根本就不是一座能够主宰别人命运的庙。 王师傅,张师傅,我说的这些你们明白吧?” 张泽天说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我们中国不就是个人情社会吗,如果我们事先找您帮忙,给您拿些活动经费,当然柳主任您别多心,不是给你的,而是由您出面到民政局多努力努力,多给我们公司争取两个指标,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张师傅,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如果钱能解决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你想一想,比我们有钱有势的人多的是,谁出的钱多谁就拥有好处,谁有权势就占尽便宜,这个社会还有公平吗?还有正义吗?普通老百姓还有活路吗?” 严黄的话不乏有提醒他们不要忘自揣摩的意思。 “可是,怎么就恰恰是我们的孩子没有进来呢?”王守义说话有点冲。 “王师傅,如果这次是别的员工孩子没有进来,他也可以同样这样问。我该怎么回答?我给他怼过去,说‘谁让你的孩子没有考好啊,谁让你的孩子在部队没有立功啊’,那不是往伤口上撒盐吗! 孩子们可能都是好孩子,无奈指标有限又必须分出高低,现实很合理也很残酷,我们又必须得认。 我知道两位师傅心里可能有些怀疑,怕这里面有猫腻。 我可以坦诚负责任地说,至少在公司人资部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只要我在这里当主任一天,就保证公平公正办事。你们可能也听到一些关于我的为人怎么样传闻,你们听到过任何有实证的负面消息吗?” 张泽天语气比王守义要缓和得多,带着诚恳的语气说道:“柳主任,不是我们不相信你,正是因为相信你的人品,所以我们才没有找你。事已至此,柳主任,还有什么办法吗?” 王守义也问道:“您是这方面的专家,帮我们想想办法,否则,我们回到家里,肯定是招致家人埋怨的,从此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也不用那么悲观,我认为,孩子没能进到公司工作,也并不意味着找不到更好的工作,只要孩子努力,在哪里还不能成就一番事业呢?”
“柳主任,您这是在给我们宽心丸吃。我们的孩子我们知道,不是有多大出息的料。当初选择当兵,就抱着能进公司工作的目的,哪想到和我们一样想法的员工家长这么多,7个。 柳主任,我们只能靠您了,帮帮忙吧!” 张泽天说话的声音低沉了许多,甚至有了一点哽咽的味道,看来是真的无可奈何了。 “柳主任,您多费费心吧,要是帮我们办成了,我们肯定不会忘了您的大恩大德的,到时候您看我们的表现。”王守义这次是哀求的口吻,还带着隐晦的利益报答味道。 柳峰说道:“两位师傅,我们给员工办些力所能及的好事,是我们的职责,不是图什么回报。 你们今天说这些代表了你们的心情,我也深刻理解。这样吧,两位师傅,我只能说,如果有一丝可能,我会竭尽全力为你们争取。 也请你们不要孤注一掷,还是两条腿走路,你们和民政局多沟通,他们那里信息比较多,看看有没有比较适合孩子们的工作,别耽误了孩子,你们看好不好?” 话说到这儿,两个人也只能说“好”了。 出了门,两个人依然拜托柳峰主任给使使劲,柳峰也只能说“一定尽力”。 两个人离开办公楼分手后,张泽天给赵南城打了个电话,和赵南城通报一下自己的儿子没能进来的情况。 张泽天这也是间接地表达一下对赵南城的失望,但是语气上没有表现出来,主要目的还是想请赵南城给柳峰说一说,看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进来。 赵南城表现出惊讶的状态,还附带上一点生气的语气说道:“这个柳峰办事太不力了,我三番五次地提醒他对你给于关照,没想到他还是没有办好。没事,我接着找他,让他想想办法。” 如果张泽天有一天终于得知自己服务的这个领导口中所说的“三番五次”是不折不扣的谎言,会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