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再战巅峰
少林寺后山，藏经阁 扫地僧正和一个面容苍老的老僧对坐参禅，不知过了多久，扫地僧突然睁眼道：“灵山死了！” 那苍老僧人双手合十道：“灵山师叔坐镇少林多年，如今功德圆满，善哉善哉！” “少林乃方外之地，玄澄，你又为什么要来这里呢？”扫地僧问道。 原来与扫地僧对坐的僧人，正是少林八大神僧里，曾经的武学天赋第一人，只是此时的他早已失去一身武功，但也因此大彻大悟，成为一代高僧。 “大师该知道，那人正在蓄势。”玄澄说道：“今日他必会上山来挑战！” “那又如何，我若不想露面，他也寻不到我。”扫地僧道。 “我知大师的想法，他在蓄势，说明此子尚无战胜大师的信心，怕是还未能领悟道家‘逍遥’真境。”玄澄说道：“只是，大师还能等他多久？” 扫地僧默然不语，高手寂寞，举世无敌，有这种感受的何止是陆原。 扫地僧年轻时也是一代宗师，纵横半生无敌手，直到遇到了逍遥子，才品尝了生平唯一一次败绩。 他枯坐少林几十年，参透佛门“慈悲”心境，可逍遥子也许久未在江湖上露过面，这是扫地僧的生平憾事。 陆原是逍遥子的传人，也是他生平所见，能攀登到武道巅峰的寥寥数人之一，因此他可以等，但是他还能等多久呢？ 人有身老病死，起码在金庸武侠世界，无人能抗，再等几年，扫地僧怕是再难有动手之力了。 想到这里，扫地僧看向对面的玄澄道：“玄澄，你可惜了。” 玄澄知道扫地僧在说什么，他本也是练武奇才，兼修二十三门少林绝技，当年何等意气风发，本有机会问鼎武道最高境界，可惜也因此犯了“贪嗔痴”三戒，武功尽失，虽境界仍在，但再无更进一步的可能了。 “既如此，便让老衲，会一会这位小友吧！”身形一动，扫地僧漫步虚空，往山下走去，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若是落在世俗人眼里，必以为是仙佛降临。 但玄澄知道，这是将佛门“一苇渡江”的轻功练至化境的表现，到了扫地僧的境界，树叶、微风、飞沙皆可借力，天下之大，任可遨游。 少林寺前，这场英雄大会到了如今局面，已经接近尾声，真凶被抓，灵鹫宫高调现世，陆尊主镇压全场，无人可制。 可以预料，这次英雄大会以后，灵鹫宫尊主陆原的名望必将更上一层楼！ 只是此刻，陆原却突然足尖一点，掠入高天，扶摇而上，跃至一棵大树之上。 他神情激昂，战意高涨，似乎正在期待着什么？ 看着气场全开，浑身上下，真气笼罩，威压全场的陆原，场下众人无不骇然变色。 玄慈方丈、萧峰等人亦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大脑，这世间还有何人，能让陆原弄出如此阵仗？ 很快，他们便等来了答案，那是一个身穿青布僧袍的清瘦老僧，此老如同一只大鸟一般，轻轻落在陆原对面的一棵大树上，此老，正是本该坐镇少林藏经阁的扫地僧。 “你不该现在来。”扫地僧道。 “我等不及！”陆原同样道。 “若是败了，你会死！”扫地僧道。 陆原知道扫地僧的意思，因为陆原在英雄大会上，连败数位当时顶尖高手，裹挟无敌大势而来，境界上已经无限逼近扫地僧。 这次若是两人交手，扫地僧无法留手！ “我不会败，更不会死！”陆原双眼雪亮，那是一种无比强大的自信。 “很好！”扫地僧道：“陆施主，随我来吧！” 话音一落，扫地僧身形一动，闪出十丈开外，数息之间，便飘然远去，不知其踪。正是佛门六神通之一的“神足通”！ 陆原紧随其后，也不见有什么动作，身入长空，鸿飞冥冥，一步踏出，出现在十丈之外，正是纵地金光术里的“缩地成寸”！ 眼看两人一前一后，如仙似佛一般，消失在众人面前，场下一众高手，纷纷愕然，这才知道此间武林绝顶，是何等真颜色！ “唰！唰！唰！” 当是时，便有几十位高手冲天而起，试图追上两人，观看这惊世一战，可惜陆原和扫地僧的轻功，几乎已经脱离武学范畴，常人根本难以望其项背。 最后勉强追上陆原两人的，只有玄慈、玄寂、王语嫣、萧峰、余婆等寥寥数人而已。 这些人里，王语嫣最为轻松，逍遥派轻功在她身上使来，端的是凌波微步，罗袜生尘，意境高远。 少林寺后山，某片不知名的竹林之内，扫地僧行至此间，终于停下，陆原紧随其后，两人各站在一颗翠绿的竹竿之上，清风袭来，竹影婆娑，竹枝上下起伏，更衬得两人，飘然若神。 第二次与扫地僧交手，陆原心中，涌起滔天战意，面对这位天龙八部世界的武林第一人，此刻，陆原的想法十分纯粹，那便是，击败他！ “哗！” 陆原气贯全身，大手一挥，袖袍内真气鼓荡，卷起漫天竹叶，化为翠绿色真气长龙，朝扫地僧攻去！ 陆原这一掌，看似模仿的是萧峰的降龙十八掌，内里依附的无数片竹叶，却是以定珠降魔无上神功的技法弹射而出。 可以说普普通通的一掌里，却融合了陆原对数门绝技的领悟，刚柔并济，正奇相合，一掌击出，引动风云变色，可见其威力！ 扫地僧双目当中，依旧是古井无波，陆原的武功虽说也已经到了返璞归真，搅动自然之力的境界，于他来说，化解却是不难。 “呼！” 扫地僧气势一变，僧袍蓦然浮起，随即他退出一掌，无形气劲化为真气障壁，挡在身前。 这三尺气墙无形无相，却能化解一切，陆原这充满杀机的一掌，狠狠轰在气墙之上以后。 只听“轰隆”一声，化于无形！ “咦？有点意思！”扫地僧脸上闪过一丝讶然之色，因为在无数绿色树叶当中，有一片竹叶最为不同，内含锋锐剑气，却潜藏无形，一叶斩来，划过一道弧形轨迹，居然斩落了扫地僧的一片衣角！ “大师，若非修为大进，陆原岂敢再来挑战！”陆原朗声说道：“想击败我，还是拿出些真本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