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重病之后
刘表十分重视唐玉回襄阳之事,亲自出城十里相迎,给足了唐玉的面子。却是可惜,昏昏沉沉的唐玉除了难受,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他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怎么会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刘表伸手一摸,实在是太烫了。按照现在话说,怕是高烧不退,搁在以前不一定救得活。 贾诩心说唐玉命不好,刚走上正途怎么就得了重病。“两天了,从宛城出来几天后,太守突然就病了。随军郎中说很有可能是积劳成疾,十分棘手。”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贾诩用的十分棘手四字,不但是说唐玉病的很重,而且还有性命之忧。 “先送进城去,好好安顿。我立刻派人去拜访名医华佗,不能再耽搁了。”蒯良还算把持住了,说话很是镇静,哪怕内心已经是波涛汹涌。 刘表连忙将病重之中的唐玉送回自己府上,也不用蒯良派人去了,他直接将蒯良派去找华佗。“不惜重金,一定要把华佗请出来。”这话是刘表万分真心的话,别说千金能救唐玉,万金也值了。 蔡瑁在府里得到唐玉重病不醒的消息,高兴的差点跳起来。没高兴几天,一个不大好的消息弄得蔡瑁十分羡慕,他羡慕唐玉的好运气。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华佗,居然被蒯良撞了个正着。 “你个老家伙,不是一直游走四方吗你好死不死的干嘛回家,你回家也行,干嘛非要被蒯良撞个正着。”蔡瑁心里火着呢!蔡氏又派人来传话,说是将蔡府的什么珍贵药材都送过去,交给华佗。 蔡瑁一听,当即就火了,“我···”他是想说我给不着,再一看来传消息的是蔡氏身边的贴身女婢,又不敢这么蛮横,“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就把药材送去。” “那小的先行告辞了。”女婢低声说了句,回去向蔡氏禀报。 张允此时正好自外面进来,蔡瑁看见他,说道:“来得正好,我正要去府里仓库,随便挑拣些药材,你帮我顺道送给唐玉吧。” “送药材还随便挑拣我说蔡瑁都督,你是有多久没去州牧府里了”张允问道。 “从咱们战无不胜的南阳太守回来,我就没去过,怎么了不去还有错了不成,天天一帮文武围着个半死不活的唐玉,还真给了他脸了。”蔡瑁话里尽是不屑。 张允将手中盒子打开,递给蔡瑁道:“还随便挑拣一些药材!就我这人参,都不好意思拿出来。” 蔡瑁对药材不懂行,但人参好是不好,他还是懂一点。“什么他唐玉一个穷小子出身,还看不上这人参了他是咸鱼翻身,以为自己会飞了是吗” 张允道:“不是唐玉。蒯良、蒯越俩兄弟,抽了风一样,怕是把自家的珍馐之物都拿了出来,放了整整一屋子。他们拿的人参,与我的一比,让我怎么好意思拿得出手。二公子刘琮这不是才让我来您这里,找些好东西,送过去。您可不知道,州牧是十二万分的重视唐玉。” “二公子是想借机讨好州牧吗”蔡瑁与刘琮关系非浅,再不久他闺女就要嫁给刘琮为妻。岳父帮一下女婿也不是不行,但怎么就非得是给唐玉送礼呢 张允点头道:“您可能不知道。大公子刘琦整日守在唐玉院里,州牧已经为此多次夸奖过他。二公子怕的就是这个,不得不想方设法赢回一些赞赏。还望您为了大局着想,暂时放下与唐玉的一些私怨。 张允是刘表的部将,同时也是刘表的外甥。私下里他与二公子刘琮很是谈得来,关系不错。随着刘琮要娶蔡家的闺女为妻,张允渐渐也和蔡瑁相熟识。荆州刘表两个儿子,大儿子刘琦,二儿子刘琮,张允与蔡瑁自然而然都是支持刘琮的一派。 “不就是珍贵药材吗我蔡家还不怕和谁比,当我亲选一些送去,给二公子长长脸面,也让只知道瞎忙活的刘琦好好的一边歇会,别给人华佗添乱了。”蔡瑁转念一想,既然蔡氏、刘琮都希望自己能与唐玉相交,自己又何必死要面子,一个不好自己会成为最没面子的人。 张允算是开了眼了,暗道:“蔡瑁到底是私吞了多少荆州钱粮,这么多奇珍异宝。” 蔡瑁顾着找东西也没在意一旁张允的眼神,他其实有所疏忽,钱财不该露白,徒惹人嫉妒。 俩人拉着足足两马车的珍贵药材,刚到大门口,碰见一老者,正是华佗。 “华佗先生,您是要去哪”张允上前问道。心说难道刚来两天,唐玉的病就被他看好了 华佗道:“荆州医者各个不俗,他们开的药方并没问题。这两日患者的病状已经稳定,我可离去了。” 张允哦了一声,也没再想多说什么,一旁蔡瑁可没放过华佗。 “太守唐玉得的是重病,即便我荆州医者开的药方没有问题,但他们还是万万不能与华佗先生你相比。再唐玉完全康复之前,烦请您还是留在此处为好。”蔡瑁说完,不容华佗质疑什么,吩咐左右将其请到府里。 张允道:“何必呢不是都说没什么大事了吗” 蔡瑁道:“你可真是糊涂。我们要是没遇到,华佗走也就走了。你可别忘了我与唐玉多有不合,万一华佗走了,唐玉病症又有了什么反复,别人会怎么说我蔡瑁” “你想的还真多!”张允暗道。 俩人进府先去找了刘琮,带着东西才去唐玉的院子。还真是和张允说的一样,刘琦正在院中。 其实刘琦也不是没事干,非要待在这。因为他知道蔡瑁对唐玉有敌意,怕蔡瑁联合蔡氏趁着唐玉重病,私下暗害与他。更有是刘磐送来过书信,让刘琦千万要拉拢住唐玉此人,以后可内抗蔡家,外拒敌寇。于是乎,刘琦才不分昼夜的守在这。 “大哥也在啊!”刘琮说话皮笑rou不笑的。 刘琦对这弟弟本没什么意见,不过近一两年,刘琮处处与他相争,让他渐渐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