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行动前夜
威尔逊·菲斯克先生用飞机上的电话重新联系了自己的助理韦斯利，他平静的表示返回纽约的行程不变。 之后这个未来的黑道帝王嘱咐助手韦斯利尽快救出靶眼，然后又向自己的助理强调，最重要的是尽快把地下四层的资金转移。 留给……时间不多了。 而且这位黑道帝王还咬牙切齿的强调，底片不用找了。他会动用其他方法解决问题。 去往纽约的航班还是按时起飞了，酒店里的韦斯利也带着一群人快速离开了。进攻四层的防御迫切需要靶眼的天赋，想要抢钱就先救靶眼。 夜晚的拉斯维加斯警局大楼依旧灯火通明，这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几个“幸存”的警员监督着市政厅花高价聘请来的专业管道维修工人在勘察下水道与粪池的损毁情况，“获救的”警员都在一遍遍清理自己身上残余的某些气味。 这是一场噩梦，据说大部分女警员与一部分男警员已经申请最高级别的心理干预。个别几个在厕所“受伤严重”的警员甚至提出了辞职。不知道1988年有没有社会死亡的概念。 这是拉斯维加斯警局“有史以来”最通畅的一次事件。作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靶眼在FBL内部的威胁等级都被调高到州级危害程度。 韦斯利带着一群亡命徒来到警局对面时，这里的街道路口已经完全封锁。之前的计划是开车冲进去，抢了人就跑。 现在他们的车根本靠近不了警局大门，因为除了少数几个维持秩序的警员外。大批的记者采访车与看到新闻的游客占领了这里。好多人居然在排队到警局门口拍照留念。还有不少口味重的变态在不远处搞了个啤酒派对。 “谁有办法？我们怎么办，需要尽快让靶眼带队进攻金库。” 韦斯利看着车窗外对着粪坑狂欢的人群。这群人看着比自己手下的亡命徒还可怕。 “先生，或许我们应该找个什么理由才能进去。我是说新闻里都说靶眼是精神病，那咱们可以伪装成救护车进去抢人。” “刚刚我就看到一辆救护车从里面开出来，人群会给救护车让路。” 车里一个拿着枪在擦的黑人提议道。 韦斯利用手一拍身旁的司机。 “就这么办，我们先去抢一辆救护车。” …………时间倒回一小时前…………… 警局某个年轻警员带着两层手套走到靶眼面前，给这个全身覆盖粪水的疯子带上了手铐。很多老警员因为过多吸入有毒气体而去了医院，真正在场还工作的是一群刚刚入职的实习警员。 所以尴尬的情况出现了，犯人被成功逮捕了。但没有老警员在场，也没有上级下达命令。这群实习警员就只能拿着枪在警局门口看守着靶眼。警局里面现在完全进不去。 就在靶眼微微恢复了体力准备有所动作时，一辆救护车冲了进来。车上跑下两个身穿白大褂白口罩白帽子的男人。 “这就是把警局炸掉的精神病？” 一个白大褂大声问在场的年轻警员们。 几个实习警员互相看看对方，最后一位看着成熟一些的男警员站了出来。 “是的，他就是用手雷疏通马桶的疯子。” 白大褂指着靶眼对这些警员说：“你们这有水管子么？我不可能让这恶心东西上我的车。你们要负责把他冲干净。” 实习男警员疑惑的问：“你们是谁，要把这疯子带到哪里去？” 白大褂：“听着，赶紧拿水管子冲干净这玩意儿。还有，我是精神病院的医生。这是我们的转运许可，还有一些其他证明文件。你们一会儿要出两个人跟车押送。” 在场实习警员看到一堆文件，又听说要随车押运病人。就都打消了大部分疑虑。再者，几个实习生也确实不想一直站在这拿枪围着一个精神病。远处很多记者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了。 之后就是喜闻乐见的拿水管冲屎环节。整个过程持续了二十分钟，本来体力开始恢复的靶眼再次进入半昏迷状态。 “好啦！来两个人和我们一起去精神病院。快点！不要浪费时间！” 在用各种设备固定好靶眼之后，救护车完全无视门口的人群，毫不客气的直接挤了出去。靶眼就这样被送进了真正的精神病院，还在入院第一时间被注射了十倍计量的安定。 在精神病医院门口挥手告别两个实习警员后，两个救护车医生同样开着加长林肯离开了医院。 “干得漂亮，里昂。” “谢谢夸奖，史密斯先生。” 夜晚，酒店客房。 瑞克正在开心的吃自己新点的晚餐，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加餐。心情好吃的多一点很正常。门边椅子上的里昂也在安静的喝着他最爱的牛奶，一把手枪时刻指着门的方向。 “里昂，不用担心。现在那伙人还在满世界找疯子。” “这只是习惯，史密斯先生。” 瑞克刚想在说点什么，他在这层楼安插的隐型分身就看到一队警察无声的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大作家收起笑容，这是麻烦事找上门的感觉。 “咚咚咚！” “先生？警察要求检查房间。他们要确定那个“自杀”的人在哪跳下去的。” 瑞克一挥手，里昂变成了乔治·克鲁尼的样子。他自己则依旧是“CHEN导演”。瑞克端起架子坐在窗边，示意乔治·里昂·克鲁尼可以去开门了。 “谢谢您的配合，先生。我们需要对这里的阳台与窗边地面做些检测，不会占用您太久的时间。” 带队的依旧是上次来敲门的白人警察，方头大耳胖胖的脸。平和地笑容仿佛时刻戴在脸上。 里昂没说话，开门之后就默默回到瑞克身后站位。 瑞克不耐烦的轻轻用手指敲击着椅子的扶手，这些没被下水道爆发波及的鉴证人员是个隐患。这两天他们一直楼上楼下的搜集证据，采集各种可疑的痕迹。 万一哪个现场鉴证天赋异禀的收集了瑞克或者里昂的毛发皮屑之类的物品，然后封存进证物袋。那么金库被盗后，这些现场的鉴证痕迹肯定会被有心人重新重视起来。 过段时间，斯塔克集团推出基因检测仪器后。现场的生物信息出现瑞克的DNA样本就搞笑了。 “CHEN”导演：“你们要查什么？别想糊弄我，一个导演的姿势储备是惊人的！我什么都知道一点。” 鉴证人员：“先生，我们需要在阳台与窗子的地方做。” “CHEN导演”面带不屑的摆摆手，看着带队的那个胖胖的警员。 “不要拽名词，直接说你在找血迹就好了。鲁米诺测试？听着更高级？” “你们警察不应该去死者房间查嘛？为什么跑到其他房间检测？” “CHEN导演”貌似很生气被人闯进自己的房间，他的语气已经有了质问的意思。 方头大耳的警员有些为难的解释说：“因为大楼保安系统显示死者遇害时，他的房间门没有被打开的电子记录。” “而监控里最后拍到死者时，他在从酒吧返回。之后他去了大楼的哪里就不清楚了。” CHEN导演脸色怪异的回头看了一眼里昂，后者无辜的看向身边的盆栽。要说这客房电子门的开关记录，那就得提一下里昂。 作为一个前·刺客，里昂有很多好习惯。他会晚上坐在角落睡觉，睡觉时手里永远握着枪。他喜欢喝牛奶，甚至不吃东西也要保证喝到牛奶，他到一家新的酒店，第一时间就混进保安控制中心了解情况。比如客房的门是怎么运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