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转场进组找演员
目送里昂的大卡车远去，瑞克独自吹着口哨走向路边的公用电话亭，芝加哥警局的夜间执勤警员们在下一刻都接到了紧急集合，统一行动的任务通知。瑞克的手没有放下电话听筒，他又再次给拉斯维加斯的号角日报分部拨打了“举报”电话。 很快，远处的夜空隐隐开始有红蓝两色灯光交替闪烁，在更近一些时瑞克听到了起码十辆警车在用尽全力的嚎叫。 “哇哦~~~哇哦~~~~哇哦~~~~~~” 这时一辆白色的新闻转播车打着漂移从瑞克面前滑过，瑞克那超高像素的眼睛准确捕捉到车里坐的是拉斯维加斯著名现场记者哈利，开采访车的司机是哈利的摄影师韦斯莱。 看来一会儿的新闻会很精彩。 悠闲的夜色中在体会着座赌城的繁华与混乱，身边飞驰而过的警车与采访车预示着金库的事儿已经被彻底引爆了。不知道现场的警察能不能发现靶眼丢弃的小纸条，要是这些专业人员真的对地上的纸条视而不见，瑞克就把兜里剩余的十几张也扔出去。 好久没如此放松的在夜景中散步了，这里不是家乡。 这个世界，一个人晚上在街头散步很容易碰见嘿嘿嘿。简直就像某种定律。一条漆黑的大街上，你如果没碰见嘿嘿来“借钱”，那只能是因为十米外有其他人正在被“借钱”。 不过这个时间，街头的枪支还都掌握在成规模的大黑帮手中，地下军火要等后年年末之后才会大范围出现在美国街区内。 毕竟两年后是1991，世界都为之震动的日子。 瑞克重新走回酒店门前时，就看到鉴证组的年轻王牌探员吉尔正在挥舞着手里的小纸条。一张被重新拼在一起的碎纸。其他探员与巡警多少有些战术后仰，因为这张纸条已经沁满血水。大家都有些担心激动的吉尔会甩所有人一脸血。 “听着，这里只有尸体和一个空空的金库。只要派人守好现场就不用cao心。但是！这纸条上写的地址，我知道！那是一个很奇怪的电影剧组拍摄地点。今早整个剧组都被巡警拘留了，起诉罪名是恶意纵火。” 方头圆脸的吉尔探员用鹰一样的眼神顶着现场官职最高的某个指挥官，他变粗的脖子与跳动的血管让人看着有些畏惧。 本来就对金库失窃有些慌张的官员立刻关心的问道：“在那能找到钱么？” 脑袋大脖子粗的吉尔手臂带风的将血纸条举在官员鼻尖前。 “剧组说今天会有四十吨特制‘道具’被送到拍摄现场，四十吨！是不是听着很耳熟。” 正对眼儿看着血纸条的官员一把抢过眼前的财富密码，肥硕的身子原地弹跳起来。 “所有警员集合！快去暖春路找钱！” “快！动起来！快！不要管这里了，一群死人罢了。” “快！去暖春路！把钱抢回来！” 大批警员重新慌乱的钻进警车，其中一个年轻警员顺势坐在了鉴证员吉尔的旁边。两人一起霸占了现场指挥官的车。而那位指挥官还拿着血纸条在驱赶其他警员，等他回头准备坐进车里时才意外察觉后座满了。 不过因为时间紧急，这位指挥官翻着白眼坐进副驾驶。 “快开车！” “你的判断最好是正确的，吉尔。我敢说五十年后也会有记者采访我。要是你判断错了侦察方向，咱两都得面对博彩委员会的问责。” 吉尔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窗外不断闪烁的霓虹。 “几位长官晚上好，我叫迪克·格雷森。是一名刚刚来拉斯维加斯警局报道的新人，我的特长是观察、倾听、还有推理。我超爱看史密斯先生的大侦探系列小说……” 后排的年轻警员突然开始声音洪亮的做起自我介绍。本来还在熬深沉造型的吉尔憋不住乐出声来。他方方胖胖的脸上重新挂起亲和的笑容。 “我确实听说警局来了一批新人，怎么样？报道第一天的影响是什么？” 前排身材臃肿的指挥官也侧过头安静的等待这个新人的回答。 “额，这个第一天的印象？” 新人稚嫩又腼腆的试着反问：“长官，可以说第二天的印象么？” 副驾驶上的指挥官甩动了两下大脸，威严的命令道：“新人！服从命令！” 倒是同样坐在后排的吉尔歪着方形的大脑袋一脸恍然大悟。 年轻警员几次张嘴又都重新闭上，他眼神里有复杂的东西在酝酿。最终这个大男孩儿坐直身子就像立正报告一样大声回答：“报告长官，第一天我没有任何印象。” 前排指挥官感觉自己被新人冒犯了，他努力对抗着绷紧的安全带。费力转头吼道：“为什么第一天会没有印象？正常人不是都该说印象深刻么？” 吉尔左脸肌rou收缩右脸肌rou绷紧，像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打断眼前这位长官的训话。他已经猜到为什么了。据说昨天很多实习警员被恶搞去打扫厕所，事故来到太突然。不少年轻人当场失去了意识。他们是第一批被救护车拉走的倒霉蛋儿。 “噗呲~~” 指挥官坐回副驾驶，疑惑的问开车的警员：“你是不是在笑？” 开车的老警员目不斜视的回答：“对不起，长官！我刚刚放了个屁！还有，长官请不要干扰驾驶。” 胖胖的指挥官看起来是个性子柔弱的人，他没有继续询问。只是小声的自己嘀咕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怪怪的。肯定有事瞒着我。” 车里其他三人都同事轻声笑了起来，刚刚车里压抑的气氛再也不曾出现。大家开始互相聊起晚餐，吐槽附近哪里的酒吧服务生太恼人。话题甚至扯到了即将到来的圣诞节。 胖指挥官：“今年咱们的警局会搞一个盛大的募捐晚会，据说上面想请风头正紧的史密斯来参加。因为这个大侦探无论在哪都会给大家带来斯塔克集团的赞助。” 司机：“我有小道消息说，这位年轻的侦探作家是托尼·斯塔克失散的弟弟。当然两人不是一个母亲。你们也知道，霍华德年轻时参加过很多疯狂的派对。七十年代嘛，可以理解。” 胖指挥官：“对对对！我知道这个传闻，他们说那是一个非常开放狂野的派对，所有国家人种的女孩儿都疯了一样抢着参加。就因为那晚霍华德·斯塔克会去。” 紧接着这位胖胖的指挥官故意压低声音说：“你们发现了么？这个史密斯看起来像个东方人。我猜那晚……” “哈哈哈哈哈~~~” 四个不同年龄的男人在这一刻达到了生命的大河蟹…………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警车很快到达了暖春路。像往常一样，警车没有采访车快。指挥官不得不在路口下车，他扛着一身脂肪开始徒步赶往纸条上记载的地址。 按照时间推算靶眼有二十分钟就能开车飙到暖春路，如果他脑子清醒的话。现在整个豪宅都被警察包围了但现场很平静。除了记者们正在大门外满嘴跑火车的瞎编乱造，没有任何枪声与打斗声。 靶眼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