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血月双刀
时光飞逝，光阴似箭。 时间过去了五年，五年的岁月转瞬即逝。 此时小白与新月在太湖边的西山岛上，泽水而居，他们有一对活泼可爱的儿女，男孩叫白小堂，女儿叫白雪，他们一家四口就这么平平静静的过了五年。 一个人的出现打破这种宁静，他是武当派玉阳真人陈玄彬坐下大弟子陶三望，来到姑苏专程找小白。 白云飞一看是陶师兄到来，便知有大事要发生。 小白道:“陶师兄，是不是我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陶三望道:“不错，白师弟，武当派遭到一伙身份不明的匪徒洗劫，孙掌门也深受重伤。” 他所说的孙掌门，便是武当派掌门孙凡清，是武当派第十一代掌门。 武当派自开派祖师张三丰创派至今，世代相传已经过去了五百多年，如今这天下被满人霸占二十多年了，永历陛下被卖国贼吴三桂所弑害，神州大地已不是我汉家山河再有。 原来，江湖六大派遭遇不明身份人士洗劫，把各派珍贵武功典籍，都抢劫一空。 包括少林寺的洗髓经、易筋经、七十二绝技， 武当派的流星剑谱、华阳剑谱秘经、新七绝剑法、九阳真经剑谱、太极剑法秘笈、流星七剑剑谱等。 华山派的独孤九剑剑谱、华山剑谱、石涯古经剑谱、玉女剑法剑谱等。 其他的门派更是被洗劫的一片狼藉，少林寺甚至遭到灭寺浩劫。 原来他们夫妇俩不在江湖的这五年，武林上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东方千丈杀害少林方丈慧冲，少林历来是江湖六大派中的领到者，代表了中原武林的门面，领头人被人杀害，其他江湖门派却还不知道凶手是谁？简直是笑话。 前文已经说的非常明确，东方千丈杀害了慧冲和尚，问题是东方千丈何许人，他做下杀人的勾当难道还要留人把柄，话说回来，就算别人做到了就是他东方千丈干的，那又怎么样呢。 东方千丈志在称霸武林，是一个野心非常大的佞人，这些年以六大派为首正义之士，联合对抗以东方千丈为首的邪魔之人等，而且更糟糕的是，东方千丈为达到他称霸武林的目的，企图与西域妖僧铁刀头陀阿巴尔达鲁图，天山派灵鹫宫宫主张景真，吐蕃达赖护法波炎东，蒙古法伦寺高僧达尔瀚，这些人都是武林上赫赫有名的高手，他们来到中原，看来武林上要有一场浩劫发生了。 看来是不能在过这种平静安宁的生活了，夫妻俩相互望一望，新月道:“云飞，我们上路吧，把小堂和雪儿托付何老伯他们夫妇照顾。” 小白点了点头，何老伯是世代居住在太湖边打鱼以为生计朴实憨厚的渔民，小白新月在太湖隐居的这五年，他们老两口与小白新月夫妇俩相互帮衬，一来二熟，两家人相处的和睦融洽，小堂和白雪经常去何老伯家玩，老两口无儿无女，对两个小孩子也是非常喜欢，有时候他们两兄妹经常在老两口家留下来吃饭，所以把两个孩子交给老两口照顾，他们夫妇是放心的。 小白新月随陶三望他们赶往武当派，一路上经长江一直往东，流经三槐、合川、宜都、润州、太平、居巢、怀宁、黄州、最后从长江转汉水直取襄阳转道武当。 当他们赶到武当，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目瞪口呆，整个武当派一片狼藉，地上布满了武当弟子的尸体，他们一路掩面前行，来到了掌门闭关的摩崖洞，掌门孙凡清奄奄一息，小白忙上前搀扶起孙掌门。 小白道:“孙掌门，您醒醒，我是小白啊。” 孙凡清微微张开双眼，看清了来人是小白，道:“小白，是你啊，快去搭救你师父，他被西域妖僧铁刀头陀围困少林寺，性命危在旦夕，贫道本来是派你师父去解少林寺被之围，毕竟六大派谁都不能夸，这是维护中原武林的正义，如今邪魔当道，东方千丈不惜勾结西域妖僧铁刀头陀，企图残害武林，你快去搭救你师父，我一时半会死不了。” 的确，孙掌门是受了西域妖僧一击十指含沙掌，震坏了肝脏，要不是孙凡清内力深厚，早就命丧当场了。 陶三望的师父，玉阳真人陈至彬就没那么好运了，陈真人身受蒙古高僧达尔瀚两计龙啸波若掌，当场一命归西，陶三望跪在师父尸体前，痛泣道:“师父，徒儿还是回来晚了，当初你非要我找回白师弟，说只有他才能拯救武当和六大派，当时我不明白，白师弟毕竟没有被程师伯收为武当弟子，为什么要找他，后来我在江湖上打听到，民间对白师弟的行侠仗义，夸赞的如何如何了得，我才深信，白师弟一定就是那个能够解救武当于水火的人，如今我把白师弟找来了，你怎么就不等弟子呢。” 小白也跪下玉阳真人面前，道:“陈师伯，陶师兄跟我说了，您老人家被西域番僧所害，我本来已经请到了姑苏神医苏神医，他明日就赶到，可是您老却等不到苏神医来搭救你的性命。” 小白所说的苏神医，是苏州城赫赫有名的神医苏秉洪，他艺术高超，江湖上有受皮外伤，内脏肾衰，接骨疗毒的一般都去找他，管保药到病除，所以不管在民间还是江湖有极高的声望。 其实就在玉阳真人断气没多久，苏神医就赶到武当山，当他来到玉阳真人所修行的紫宸宫，为时已晚，小白见苏神医才忙赶到，悲痛道:“苏神医，已经来不及了，陈师伯已经仙去了。” 苏秉洪道:“让我把把脉络，看看还有没有救。” 小白道:“不错，就算只有一丝希望，也要努力一试。” 事不宜迟，说干就干，苏秉洪把药箱打开，取出敷药，把玉阳真人受伤流血的右臂，包扎一番，拿起右手放在自己的耳前，听一听脉搏，把把脉，然后露出欣慰的神色。 小白看到他这种表情，就知道陈师伯应该无性命之忧，并无大碍，转身对小白道:“白少侠，陈道长的脉搏，在下已经诊断出来了，陈道长之所以断气，是一种医学上的一种假死现象，一般收到极大的外里重击，但未能击中要害，真的好险，只要对方在右移一寸，陈道长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幸亏老朽赶来及时，再晚上半个时辰，那就是神仙也无力回天。” 听到师父未死，陶三望激动的流出了热泪，他抓着苏秉洪的手道:“真的么？我师父他真的没事么，苏神医，真的感谢您，您是我武当派的救命恩人，谢谢你！” 苏秉洪道:“小道长不要客气，治病救人，是我们郎中的责任，令师虽然无性命之忧，但身体过于虚弱，待我开上几贴药，还这贴敷药，要每天早晚，各敷在右臂一次，好生调养十天半个月，管保恢复入常。” 陶三望道:“谢谢你，苏神医您医术高超，妙手回春，江湖人称‘圣手神医‘果然名不虚传。” 苏秉洪道:“那都是老百姓对老朽的愧赞，老朽实不敢当。” 小白道:“那是因为苏神医你医术高超，老百姓才对你有如此极高的称赞，苏神医不愧是当世华佗。” 苏秉洪道:“不敢，不敢。” 小白道:“苏神医，你看陈师伯何时能够苏醒？” 苏秉洪道:“老朽，已经喂他服下药了，再过一个时辰，差不多就醒来了。” 陶三望道:“谢谢你，苏神医，您不愧为神医之称。” 苏秉洪道:“小道长客气了，老朽就先赶回苏州，等过了十天半个月，老朽再来与令师把把脉搏，看看恢复情况，然后在斟酌用药。” 小白道:“苏神医，我送送你。” 苏秉洪道:“不用了，你们还是多陪陪陈道长吧，他目前的伤势最需要你们，告辞了。” 说罢，苏秉洪就一步步挨着山道旁的石栏，下得山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陈志彬渐渐苏醒了过了，他微微张开眼睛，看了看陶三望，又望了望小白道:“我还没死吗？” 小白和陶三望搀扶起陈志彬，道:“是苏神医救了你一命。” 陈志彬道:“就是那妙手医神苏秉洪？” 小白道:“正是他。” 陶三望道:“师父，果然是苏神医救了你。” 陈志彬道:“贫道他日定要好好拜谢苏神医救命之恩。” 陶三望道:“是啊师父，将来我们一定要好好报答苏神医救命之恩。” 陈志彬道:“小白，眼下你们赶紧上路赶到少林寺，去救援你师父，还有你蒋师伯，他们现在可能正遭遇西域妖僧的袭击。” 小白道:“我师父和蒋仲骏蒋师伯现在是不是形势很危险。” 陈志彬道:“不错，三日前，少林慧冲方丈来信向我们武当求援，是少林寺被一伙匪徒袭击，大量少林武学典籍被这伙贼人掠夺去，你师父和蒋师弟，带领三五十弟子赶往少林寺，还有华山派的郝大雄大侠，林少英大侠也一并赶往少林寺了。你们也事不宜迟，赶紧上路吧，三望你也随你白师弟一起去。” 小白道:“陈师伯，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还是让陶师兄留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伤势吧。” 陈志彬道:“不用，有你独孤师妹，你们大可安心上路。” 小白道:“陈师伯，你是说独孤雪独孤师妹么？” 陈志彬道:“正是，独孤雪这还孩子可怜，当年我与你师父合力穷搜江湖，找到作恶多端，危害武林的九幽魔道赵振清，这个恶贼当年用卑鄙手段，暗算武林前辈独孤晓月，使得名剑剑派毁于一旦，独孤前辈把他的这个遗腹女托付给贫道，一眨眼十年过去了，当时雪儿才四五岁，如今也十四五岁了，正是亭亭玉立的年纪，这些年，我一直把她收留在身边，如今武林正是多事之秋，我让她好好修练咱们武当的流星剑法。” 独孤雪是当年名剑大侠独孤晓月的独女，因生在大雪纷飞的深夜，独孤大侠给爱女取闺名雪儿。 这独孤雪，肤色白皙，唇红齿白，一双柳叶眉，明亮有神的眼睛，脸颊边一个梨涡，笑起来非常娇俏可爱。 她一直喜欢小白，但是小白一直跟她保持着师兄妹的关系。 独孤雪心中爱恋着小白，小白一直与新月双宿双栖。 所以，她只能把对小白的这份爱，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小白不敢多耽搁分毫，即刻动身启程。 小白，陶三望挑了十几名武当弟子一起赶往少林，下了武当门从汉水登船直接北上，转到颍河再折转汝水最后到嵩山脚下的朱仙镇，当年岳飞曾在此大败金兀术十万大军，这就是著名的朱仙镇大捷，五百年后，这里早已不复当年的金戈铁马，气吞山河的风烟壮举。 几人一行找了家朱仙镇最大的酒楼，他们已经走了半个月路程，实在是又饥又渴，朱仙镇这个地方，大大小小酒楼少说也有几十家，稍微小一点的酒楼都很难找到，比较中原繁华地段，自古就有一句谚语：走南走北，不如淮河两岸，颍河作为淮河一个大支流，自古贸易兴盛，自唐宋一直是中原地区的商运输繁盛地。 他们到了朱仙镇上最著名的“金满楼”酒店，这家店有四百多年历史，自元代就十分生意兴隆，其中不乏文人墨客来此悼念先贤，吟诗饮酒，谈风弄月。 他们一共差不多十几人，随便找了三桌陆续落座，这里楼上楼下高朋满座，一百多上等楠木桌椅，比京城的大酒楼还要生意火爆，他们在靠近窗边的几排桌椅落座，小白点了些二斤熟牛rou，十斤花雕酒，三两盘花生米，一斤酱猪蹄，叫了几分面，几人就随便吃了一些，叫了客房早些休息了。 次日，一行人就赶往嵩山，到了少林寺山门前，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少林寺内外到处都是尸体，看得出这里发生过比较激烈的打斗，尸体有少林寺和尚，也有武当派弟子，华山派弟子，他们大感不妙，冲入方丈所居住的达摩院，看到惠冲方丈奄奄一息。 小白上前搀扶起惠冲，就问道:“惠冲大师，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到处都是尸体，我们以为大师已经遇害了，还有我武当弟子，还有，我师父呢？” 原来少林方丈惠冲遇害是铁刀头陀等人散播的谣言，目的是打击中原以六大派为主的江湖正派的向心力，好吧六大派的人吸引的兴庆，好把六大派一网打尽。 惠冲和尚喘着粗气，道:“是白施主，少林被铁刀头陀带领一群西域匪类到本寺烧杀抢掠，抢走了本寺镇寺之宝易筋经，洗髓经，少林七十二绝技秘经，玉指禅经，还掠走寺内大量武学典籍，令师程道长带领剩余武当弟子，还有华山派郝大侠、林大侠也去支援了，他们眼下应该到了兴庆（今银川），程道长也受了极重的内伤，你们赶快赶去兴庆。” 小白道:“大师不必担心，在下身上带了我们武当派的治疗内伤的药，雪花玉蝉丸，你也吃一颗吧。” 小白扶起惠冲和尚，把雪山玉蝉丸喂给惠冲吃了下去。 惠冲和尚吃下雪花玉蝉丸，运气疗伤，排出被铁刀头陀的刀器所伤的毒血，顿感轻松了不少。 惠冲道:“雪花玉蝉丸不愧是武当派的疗伤圣药，老衲服用白施主的雪花玉蝉丸后，体内余毒排尽，身体内伤也恢复了七八成了，老衲多谢白施主搭救之恩。” 小白道:“大师不必客气，武当少林本来就要互相扶持，共同维护武林正义，在下给大师留下几粒雪花玉蝉丸，大师只要再服用三日的计量，然后再静养半个月，身体就会恢复了。” 惠冲道:“阿弥陀佛，如此多谢白施主了。” 颍州城外，华新月与钟灵素自两年前小白新月大婚之后就再也没有相聚，钟灵素是迎仙镇有名的美人儿，她与新月自小便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她面容白皙，樱桃小口月牙眉，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似乎眼神中有说不出的忧伤感，她娇小玲珑的身躯，柔柔弱弱，看上去就是个让人很有保护欲的邻家女孩儿，她上身穿着一身粉色的齐褥装，下着白色长裙。 这种看上去柔弱可人的少女，但却是一个刀法超群的侠女，她是迎仙镇豹云山庄钟天赐老庄主的爱女。 她手中两把双刀，一柄吟血刀，一柄星月刀。好一对血月双刀。 新月与小白自太湖出来后就分别出发，小白随陶三望去往武当，新月准备去颍州寻找自己的好姐妹，且钟天赐与华威扬曾经又是同门师兄弟，他们都是九华山铁刀门铁观道人门下弟子，华威扬是师兄，钟天赐是师弟，铁观道人武功深不可测，使得一手好金刀，有一个富有含义的名字“斩魔刀”斩杀世间一切邪魔，还人间安宁。 钟天赐看到新月便高兴的请她坐下，便问道:“贤侄女，令尊师兄可好。” 华新月悲伤起来，道:“我父亲已经仙逝了。” 钟天赐大惊道:“师兄怎么会死！是那个恶贼陷害的。” 新月咬牙切齿，道:“是那yin贼廖三。” 钟天赐道:“原来是他，这个yin贼，老夫他日定将他碎尸万段，剁成rou泥，为师兄报仇。” 华新月道:“伯父，这次我就是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报仇雪恨。” 钟天赐道:“你放心，这个大仇，伯父替你报定了，你先休息几日，待伯父挑好人手，这就杀将那廖三小人。” 新月道:“伯父，可不可以把廖三让我亲手杀死他，我要用他的项上人头，祭奠家父在天之灵。” 钟天赐道:“好，待老夫他日捉到此贼，一定让贤侄女你亲手除贼。” 新月道:“如此，谢谢伯父了。” 钟天赐道:“不用客气，廖三小人不仅是你得仇人，也是我的仇人。” 钟灵素两只大眼睛直勾勾转动，也不知道她又有什么鬼把戏。 新月瞧着她古灵精怪的小眼神，心说:“这小妮子不知道又在动什么鬼脑筋。” 转身冲着她道:“meimei，你在想什么呢？能否告诉jiejie。” 钟灵素道:“新月jiejie，你和白大哥是不是已经分离了很久了。” 唉真的啊，她要是不提醒，自己还不觉得他们夫妻俩自太湖一别已经两个月了。 那日太湖分手后，小白跟随陶三望返回武当山，而她去了迎仙镇去找父亲的世交师弟钟天赐，而且钟天赐从小看着新月长大，自十年前九华山一别，他就返回了故乡迎仙镇，在家乡建起了豹云山庄，过了十年太平生活，这十年他无忧无虑，把江湖上一起烦恼抛之脑后，与爱女沉溺在天伦之乐中。 如今，这种平静的日子恐怕要一去不复返了，他的同门师兄华威扬遭遇毒手，他这个师弟无论如何也不能置之不理，更何况华威扬爱女也是他看着成长，如今故亡人爱女有求于他，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所以，他就一边安慰着新月道:“贤侄女，老夫这就与你动身，我们去武当与程道长商议报仇之事。” 新月朝着钟天赐深深一躬身，说道:“谢谢世伯，侄女给您鞠揖了。” 钟天赐急忙上前扶起新月，道:“我与华师兄亦属同门，他之事便是我之事，贤侄女你不必拘礼。” “谢谢世伯”新月感激道。 …… 成都外城的龙牌冈，一匹客商打扮的生意人，浩浩荡荡驶过，一行人看起来足足有二三十人，看起来像是镖局的押镖人，他们镖车里藏有纹银二十万两的镖银，他们受四川巡抚刘秉坤刘大人托保，往京城押送一件重要东西。 走在最前的是成都万宝镖局的镖主周必大，他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路，随手摸了摸后背的一把刀，原来他所托保的贵重东西就是后背的一把宝刀，为了掩人耳目，他明保二十万两纹银的活镖，暗保就是后背的这把兵刃。 这究竟是一件什么样的兵刃，值得他这么不惜费尽心力，不惜大费周章亲自护送。 原来，任职川陕总督叫莫洛，原是内阁首辅大臣鳌拜举荐的，他在川陕总督的五年任上，为非作歹，鱼rou百姓，川陕两地百姓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剥皮抽筋，咬食其rou。 康熙七年（1668）六月初八，是内阁首辅鳌拜的六十大寿，远在成都的莫洛也不知道从何处寻得一柄唐代的陌刀，亲自取名叫“宝应刀”，只因刀柄上刻有宝应刻印的雕刻，宝应是唐肃宗李亨在位的年号，至少说明，这是肃宗时锻造的宝刀，因鳌拜是武将出身，武将一般善使刀刃，所以莫洛命自己的心腹四川巡抚刘秉坤，找到成都城西的万宝镖局负责押运。 他们没走多少里路，前面就有四个人影拦住去路。 其中有太湖水匪胡威，三台山刀客冯超，横行蜀地的三寿帮头领韩三寿，宁夏仙寿堂堂主孙永刚。 这其中，他们四个以三寿帮韩三寿马首是瞻，听从他的一切指令。 走在镖队最前面的周必大看到这个架势，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于是非常客气地问道:“诸位，看诸位器气宇不凡，为何拦住我等去路？” 领头的韩三寿冲着他道:“你托保的是什么宝贝，拿出来吧。” 周必大心说:“我们出发之时，镖局里除了我和刘大人，再无第三人知晓，连我最心腹的两个镖师也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镖队里除了万宝镖局的押镖人，还多了两个向导，说是负责镖队押运安全，实际上是刘大人安排在镖队里的眼梢，名为押运实为监视，同时也监视周必大。 他们出发前，刘大人就把周必大的高堂老母妻妾儿女都请到了朝廷的官防大营，说是怕周大镖主有所估计。 所以，在他们出发前，刘大人亲自挑选了两名尼哈藩，负责监视镖队，一旦宝刀有差池，他们立即杀掉镖队里的人。 其实担心周必大的安全是假，担心宝应刀是真，也就是说如果一路上安然无恙，那一切好说，如果途中宝刀如果有什么差池，他周大镖头人头不保那是不用说了，全家老小也都不用活了。 行走江湖几十年，周必大自然知道，在刀口上添血过日子，一切由不得自己，此时他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怕多给些银子，只要宝刀能够平安抵达京城，那么刘大人所承诺的赏赐，那是一定兑现的，说不定鳌少保一高兴，赏赐他个一官半职，从此他周大镖头就变成周大老爷周大人了。 这时他的一名心腹镖师提醒他，周镖头鳌拜祸国殃民，咱们怎么可以与他同流合污，他这一提醒周必大立刻醒过神来，回身向那镖师道:“老丁，你说的不错，鳌拜祸国殃民，皇上早晚要收拾他，我们应该远离他。” 那镖师道:“既然这样，咱们这趟镖还走不走？” 周必大道:“镖是肯定要走的，但不是鳌拜府。” 那镖师道:“那我们押镖给谁呢？” 周必大道:“我们不如把这宝刀送给天地会陈总舵主，然后回去谎镖已经送达。” 丁镖头道:“那刘大人怎么可能相信我们，如果那总督莫洛去信向鳌拜询问，我们岂不是露馅。” 周必大道:“放心，我会去仙岩镇去仿造这把宝刀，仙岩镇冶铁技术以假乱真，定能迷惑那鳌拜。” 丁镖头道:“周镖头果然见识广泛，这样既可以不用担心丢镖，也能迷混过关，还能够帮助天地会的英雄，他日反清复明咱们也算出一把力了。” 周必大道:“是啊，还是这样好，既能够完成走镖，又能够白捞那十万两定银，何乐不为呢。” 丁镖头有点担忧道:“那周镖头你的高堂妻怎么办。” 周必大道:“那只不过是我给刘大人布下的障眼法，他们只不过是我府上的仆妇下人还有他们的子女伪扮的。” 我说，他周大镖头怎么一路上这么心安理得，连路上有人劫镖他都不惧，原来是这么回事。 镖队被四人拦住去路，还点名要宝应刀，周必大虽然不担心丢镖，但也要装模作样一番，不然就会引人怀疑。 韩三寿道:“你们还犹豫什么，还不把宝贝拿出来。” 周必大道:“这位英雄，我们托保的只是银子，你想要尽管拿去，大不了我自己想办法赔偿保主损失。” 韩三寿道:“少废话，我要的不是什么银子，我要的是你背后的宝贝。” 周必大道:“我背后的是我随身携带的兵刃，我周某人向来刀不离身，这可不行。” 韩三寿有点不耐烦，道:“你给我打哈哈，我要的是你背后的那把宝应刀。” 周必大道:“敢问英雄，你要它干什。” “我们老大喜欢，非得到这把宝刀不可。”韩三寿道。 周必大道:“敢问你们老大是何许人也。” 韩三寿道:“这你管得着么，少废话，把宝刀交出来。” 周必大道:“对不起，刘大人面前我已经作了保证，人在刀在。” 韩三寿道:“那就怪不得我们了，大家上。” 只见，双方厮杀一片，一霎间尘土飞扬，韩三寿手拿一把链子刀，周必大手持一把朴刀，看起来平凡无奇，韩三寿侧身一倒甩手使出一招“横刀立马”一刀刺到周必大手背，顺势韩三寿收回了链子刀，周必大一刀没使就先挂了彩，周必大也不示弱也使出一招“刀劈华山”朝韩三寿头顶劈去，韩三寿对这一招始料不及，举起链子刀格挡，双刀交并声音咯咯作响，两人有来有回，这时周必大又连使一招“刀劈华山”向韩三寿劈去，一刀刺到韩三寿小腹，瞬间rou裂见骨，鲜血直流，韩三寿大怒，使出一招“杯弓蛇影”划向周必大而去，这一击周必大始料不及，本来手背就被刺了一下，现在大腿上又被砍了一刀，瞬间鲜血直流，双方都挂了彩，互不谦让。 这一战，双方伤亡都不少，对方四人中，太湖水匪胡威受了重伤，退出了四人中，就剩下韩三寿三人。 万宝镖局也有人挂彩，丁有全，胡宝成两位镖师，受了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