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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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厌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是深夜,腹部的伤口不知道是否是错觉竟也不怎么痛了,左手被压的发麻,他不耐的看向那个始作俑者。 随瑜坐在小凳子上,上半身趴在病床上,已经睡熟了,她的头牢牢压在他手上,压住了输液的针头,裴厌像是不知道疼似的扯开了针头。 他支撑着坐起来,双目静静的盯着随瑜,忽的,他捏住了随瑜的脸颊,向左偏偏,又向右偏偏,白嫩的脸颊上是熟睡时压出的红痕,因为被掐的不舒服,秀气的眉毛轻轻蹙起,现在还可以清晰的看出随瑜略红肿的眼皮,而嘴巴却不耐烦的动了动。 “丑。” 裴厌玩似的捏她的脸颊,后者被弄的烦了,小声的嘟囔:“烦死了……裴厌这个混蛋。” 听她一点都没攻击力的骂人的词儿,裴厌想起了第一次见随瑜的时候,那个为了名誉与生命的随瑜。 那时他早就将随瑜调查的清清楚楚,知道她跑来美国时,便想好了如何利用她去折磨段凌与他的家族。 那日,她被几个壮汉围着要钱,因为过高的消费,小小年纪在国外就欠下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在即将被抓住时,裴厌站在了她的面前,她跪倒在地,眼神慌乱的看他,求他救救她。 他让随瑜跪在地上求他,她便立马照做了,没有一点犹豫,之后,他替她还了钱。 人走后,他弯下腿,掐住随瑜的脖子:“不会白救你,段凌的命还是你的命,选一下。” “求求你,我不想死!我知道段凌的很多信息,你别动我,我会全告诉你的!” 她没想多久,从一开始的震惊和疑惑到哭着求饶,裴厌自然是懒得动手的,便留了她,走之前丢下一张银行卡,见她眼底里突然的欣喜,裴厌冷冷一瞥,便离开了那脏乱的巷子。 如今,面前的随瑜在他面前依旧是狗腿子模样,可惜,演技太烂了。 “唔……疼,怎么了小七,是不舒服吗?” 被捏烦的随瑜睁开了眼睛,以为是小七需要什么。 可是,面前那副阴沉模样的分明就是裴厌这个大反派,怎么可能上眼神纯洁面容温和的小七。 “小七……这个名字,谁告诉你的。” 在听到随瑜喊出这个名字时,裴厌脑海中出现了数不清的幼时的记忆,他掐住随瑜的下巴,声音低哑,带着令随瑜害怕的气息。 随瑜疼的一呼,只觉得下巴都要脱臼了,不禁怒从中来,反派怎么都喜欢捏下巴! “老板,你,你手术完麻药劲没过,自己说出来的,好疼……” 这她可没撒谎,只是略去了是谁告诉她的。 “随瑜,我只会建议你,不要骗我。”我就不会杀你。 毕竟,现在的随瑜让他越来越感兴趣了,要是没有了就会在这个恶心的世界少一个乐趣了,就像他养的小猫一样,明明有着锋利的爪子,却只会虚张声势不敢动他。所以啊,随瑜,就是他养的小猫,骗人可是不对的,会被这个恶心的世界污染的。 “别动。” 裴厌一把抱住随瑜,像摸小猫一样轻轻拍她的背部,哼出愉快的旋律,就好像随瑜是让他开心的玩具。 随瑜也不敢动,只好让他抱着,他的怀抱没有让随瑜感到任何的心动的感觉,有的只是对他的害怕,鼻中萦绕着的是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心中对裴厌这种阴晴不定像个小孩一样的隐藏性格更加害怕了,她想,若是他要干掉她,必定是笑着的。 “不要背叛我,知道吗?” 随瑜僵硬的点点头,忍住惧意,现在只能哄好这个祖宗,让他尽量正常一点。 “老板,你放心,就算让我上刀山我都会为了你去。” 颤抖着拍完狗屁,后面突然的一声惊呼,让随瑜吓了一跳,头磕在了裴厌的下巴上。 “裴厌的meimei,换……啊!” 裴厌紧紧的抱住随瑜,看着走进来换点滴的护士,眼中带着nongnong的警告,像是小孩子刚得到最喜欢的玩具有人想要抢走一般。 护士震惊的退了出去,饶是她在医院见过无数奇怪的事,这对“兄妹”让她真真实实感受到了伦理剧的冲击,抱着点滴连忙走了出去。
“好乖。” 啊啊啊啊mama救命啊这里有个神经病啊,谁来劈晕这个神经病啊。 随瑜在心里嘶吼抓狂,只觉得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逼疯了。 最后,裴厌松开她,恢复了平日里装给外人看的那副清冷谦和的模样。 “老板,我已经和你司机联系了,明天一早就出院。” “嗯。” 装!真能装! 努力翻下差点翻出来的白眼,随瑜笑呵呵的把小凳子搬到角落里,咬牙切齿的想,好不容易得到的补血药就给这个黑心大瘟神用了,但好的一点的,补血药虽然可以让伤口快速愈合,但是用在除随瑜以外的人身上他是不会有太大的感觉的,这东西可不能被发现了,被发现了就会提早被裴厌这个老狐狸发现趁早噶了她的。 摸了摸胸口,今天晚上实在是受了不小的惊吓了,她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坐在小凳子上靠在墙边就迷迷糊糊的入睡,眉头紧锁,唇也是轻抿着的,像是一只受气了的小兔子。 病床上,裴厌掀开被子,手掌放在伤口上,重重往下压,直到眉头一动,才松开了手,放在身侧。 段家和裴家,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父亲不久前口中的“恶鬼”,“疯子”与“神经质”不就是对他最好的诠释吗。 从幼时就是被这么喊过来的,到如今二十九岁,他怎么会不记得那些事,母亲把他抱在怀里,被浓硫酸灼伤皮肤的呜咽声,被倒刺鞭子抽打在身上痛到麻木,呆滞的望着拿着鞭子一脸平静的父亲,以及母亲从高楼坠下,落在他面前,变成一滩血rou模糊时的样子。 这些他都记得的,他所遭受到的痛苦,要千倍万倍的报复去。 他轻轻的哼出母亲为他哼过的摇篮曲,在安静的病房里微不可闻,却寒意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