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纷争不断
看到她红如胭脂一样的脸,扶苏心中亦是暖暖的,不过,他依旧是不露声色,面无表情的为若兰夹菜,从最初的扭捏到最后的自然而然,那娴熟的动作就好像是已经重复了千遍万遍一样。 曹碧云看到这一幕,就悄悄的拉了拉风九幽的衣服,打了个眼色便笑眯眯的退了出去。 上一世若兰的惨死一直是风九幽心中的痛,这一世重生后她就一直想要撮合他们,如今看到扶苏终于有了反应,她很开心,比收拾了风芊芊以后还要开心。 扶苏是个冷情的人,其实,对于若兰的爱,他并不是特别的明白,也不清楚心中那莫明的感觉是喜欢,他只是觉得不一样,跟别的女子不一样,所以,他并没有刻意的去做过什么,更没有主动的去找过若兰,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本能,本能的想要给她夹菜,本能的想要对她好。 陌离见风九幽一直看着扶苏和若兰,便伸手悄悄的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细语道:“在看什么?” 闻声,收回视线,风九幽微微一笑道:“看幸福!” 陌离似明非明的扭头看向扶苏,见到二人亲密无间的动作,他瞬间明白了风九幽口中所说的幸福。 爱上一个人的确是幸福的,如果恰好你爱的人也刚好爱你,那这便是世界最幸福的事了。 骆子书武功不凡,听力极佳,加上就坐在陌离的右下方,他将二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幸福,多么美好的字眼,可于他而言却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曾经,他也拥有幸福,却并没有珍惜,如今沧海桑田,人事已非,他和她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沧海,你真的再也不愿意见到我了吗?我们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 无人回答,也没有人知道,炉子上的高汤guntang,扑腾扑腾的冒出泡来,可骆子书的心那样凉,凉的就像那屋脊上的雪一样,才化成水就冻成冰。 房间内与他有着一样心境的人还有红拂,当她看到风九幽和陌离时不时的附耳低语,时不时的微微一笑时,心中就不禁想起了紫炎,不过才短短几天不见,她就已经想他想的快要发疯。 对于去往雪山之巅,红拂本能的排斥和反感,她爱紫炎,即使他真的如母亲所说的那般,给自己吃了情思豆,她亦心甘情愿。 她不愿意走,也不会走,她要想办法留下来见紫炎一面,她相信只要能再见紫炎一面,她和他就能再像从前一样,恩爱如初永不改变。 同一时间,远在北国之都的紫炎正在和大祭司等人斗法,自他归来纷争不断,先是因老圣法下葬一事跟大祭司以及那些长老们吵了起来,后又因为无水上位而又起纷争,到最后,为了让无水顺利的当上圣法,一向隐忍的他不惜在大殿上挥刀杀人立威。 这一日下午,紫炎正在处理政务,当上了圣法的无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行礼上前,把手中拿着的信件递上去道:“启禀都主,八百里加急,昌隆有变。” 闻声抬头,紫炎甚是疲倦的放下手中的笔,接过信件打开看,只见上面清楚的写道:百年风府发生火灾,一夜之间化为灰烬,风青山生死不明,风家二小姐不知所踪,昌隆皇帝为得风家产业,悔婚,欲接王后归昌,尚君墨已带兵前往黎城,速离开!” 大吃一惊,脸色大变,紫炎放下手中的信件,抬头看向无水问道:“这是从那儿发回来的?” “回都主的话,是从昌隆京城发回来的,八百里加急,按照时间推算,今日,尚君墨应该已经到了黎城。”焦心似火,无水比紫炎还要着急。 眼下北国之都形势严峻,与大祭司的对抗也正式从暗转明,拉开帷幕,若无清灵圣女相助,那么不用等到千年浩劫到来,北国之都就将会发生大乱,刀光剑影,民不聊生,血流成河。 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紫炎脸上一片冰寒,捏住那信的手用力、用力、再用力,指尖发白,青筋凸起:“青檀那边可有来信?” 无水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雪天路滑,难行,马儿更是跑不动,青檀那边即使有消息送回来,怕也没有这么快到,更何况尚君墨乃是偷偷出行,并没有很多人知道,此信件还是我们的人冒死送回来的,路上不知跑死了多少马。” 想起那送信之人脸上的冰霜,无水的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八百里,别说是马了,就是人都要跑死了。 紫炎刚刚从黎城回来没几天,怎么可能不知道路上难行,只是联姻已经达成,昌隆怎么说悔婚就悔婚,尚君墨带兵赶往黎城,难不成是想开战不成? 想到这,紫炎问道:“可知尚君墨带了多少兵马前往黎城?” 略作思考,无水恭敬的回禀道:“回都主的话,据传回来的消息说,尚君墨出行带走了所有的黑骑卫以及跟他打仗的随行近卫军。” 紫炎冷冷一笑,看着手中的信件道:“上次刺杀陌离,黑骑几乎死了一半的人,如今他带着随行近卫军出行,看来,昌隆这婚是悔定了。” 天下皆知,尚君墨的近卫军虽然不如黑骑卫,却也是虎狼之军,与东凉骆家十八骑有的一拼,尚君墨行军打仗几乎都是他们近身保护,如今带着他们前往黎城,无疑是已经做好了开战的准备,那么也就是说昌隆皇帝决心悔婚,也一定要把风九幽带回去。 经历了上位一事,无水也渐渐的稳重了起来,脱口而出道:“那该怎么办?大祭司已经对外宣布了清灵圣女归来的消息,而祭祀也已经准备妥当,只等圣女归来点燃圣火,让清灵殿重新庇佑北国万千子民,若此时昌隆悔婚,清灵圣女不得归位,不等大祭司等人作怪,北国之都就会人心惶惶,发生内乱。” 紫炎也想知道该怎么办,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他有些始料不及,一时之间更想不出对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