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扑朔迷离
没想到的是春喜竟然会武功，而且武功似乎不差，她左右躲闪，上下跳川，游刃有余，突然绕道张正忠身后，拔了张正忠佩剑之后与郑国平杀。 啊...啊...越女剑法，她怎么会越女剑法了，肖玉说道。 春喜的越女剑法使得如火纯金，但是面对久经沙场的郑国平始终不敌，在大战五十几回合之后，春喜败下阵来，郑国平的飞天神剑正欲取春喜性命，眼看利剑即将刺穿前胸，春喜即将命丧当场，突然张正忠飞身前来，一把挡在春喜前面。郑国平大吃一惊，想要收回利剑，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刺出去的利剑洪荒之力只收回了一大半，正中张正忠左肩。张正忠中剑倒地，流血不止，大都督府府兵，千牛卫等上百人顿时刀兵相见，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好在周浩大声呵斥说道：住手，张子荣、张会，快快传大夫，给张大都督包扎治伤，不得有误，不得延误。五虎二十八将听令，命寡人账下三千侍卫迅速备战，谁敢轻举妄动，杀无赦。荀刚、李玉、关键、方能、张元等五虎二十八将和大秦侍卫喊声震天，说道：我等时刻准备作战，请大王示下，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张会示意大都督府府兵退下，张子荣迅速找来大夫为张正忠包扎治疗，周浩示意刘启明、王明阳、曾伟将春喜五花大绑收押起来。 郑国平：千牛卫大军速速退下，且听秦王殿下处置，无本将指令不得妄动。说完，数百千牛卫亦喊声震天，愿为郑大将军粉身碎骨在所不辞...愿为郑大将军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过了大半个时辰，张正忠在张子荣和张会的搀扶下再次回到云浮山正殿。说道：臣张正忠参加刘贵妃娘娘、七公主殿下和秦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浩：张大都督，在寡人的眼里，你只是个贪生怕死，见利忘义的势力小人，为何对寡人曾经的奴婢如此上心，在乎到为其去死，难道仅仅因为她给你提供过寡人和郑大将军的线索行踪吗？若如此，我等当另眼相看了。来人，将春喜压上来，砍头示众。说完，数名侍卫将五花大绑的春喜押了上来，周浩说道：砍了...砍了...砍了...。 正在此时，张正忠立即下跪说道：请秦王殿下开恩，周浩看了张正忠一眼，同时示意侍卫刀下留人。张正忠继续说道：大王，看在春喜侍候您多年的份上，您饶过她吧，放她一条生路吧，臣求求您了。说完，张正忠连连磕头。张会、张子荣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般模样，一时不知所措，呆若木鸡，静静地看着。 郑国平：不行，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见利忘义、唯利是图、背主求荣之徒该杀，杀一儆百，秦王殿下快快下旨吧。 张正忠继续磕头，苦苦哀求道：秦王殿下、郑大将军，二位行行好，饶了春喜之命吧。父亲...父亲...父亲，您今天是怎么了，记得女儿幼小十分，我和母亲被山贼擒获，您都不曾这番跪地求饶，现在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奴婢，您却放下身段跪地求饶，这是为何？张会说道。 张正忠：小会、子荣，春喜她是为父失散多年的女儿，她是你的亲meimei，是子荣的亲jiejie，我找得好苦啊，我的好女儿，是我对不起你。说完，张正忠放声大哭，眼泪汪汪，泪流不止，似乎一下老去了许多。 张会：爹，这是怎么了，怎么从来未听您提起？ 张正忠：贵妃娘娘、秦王殿下、郑大将军、小会、子荣，你们听老夫慢慢地讲个故事吧，太子妃娘娘、渤海王陛下，你们也听听吧，这件事或许与你们等有关。 啊...啊...啊...，众人莫名其妙，但却十分好奇。张正忠抹了把眼泪继续说道：我祖上世居南越国平阳城，世代为商，家境殷实，但祖父和父亲始终希望家族能有人入朝为官，于是将希望寄托在老夫身上。二十年前，刚刚成亲的我怀着远大的理想抱负前往南越国国都南京城参加科考，没想到的是，学富五车的我既然名落孙山，从此一蹶不振，成天沉迷于烟花柳巷之中。在返回平阳城后不久，平阳城最大的烟花之地会宾楼来了位当家花魁，在一次诗会上，因老夫文采卓著，挥金如土，长得也算一表人才，当即成了花魁的入幕之宾。后来，我与那花魁经常见面，经常舞文弄墨通宵达旦，这一来二去便有了感情，最后我们突破防线，一发不可收拾。于是老夫便重金给花魁赎身，因为不敢将其纳妾回家，就在平阳城买了间庭院让其住下，我二人如胶似漆。一年之后，我妻子我老夫生下一女，这位花魁小姐亦为老夫生下一女，这两个女儿前后相差不过三天。老夫甚是欣慰，分别给他们取名叫张春会和张春喜，意义为老夫将会有喜事来临。她们二人便是老夫之女张会和秦王殿下奴婢春喜。 啊...啊...怎会如此，那春喜又是如何入的宫，如何成为我无极宫的奴婢的，周浩说道。 张正忠：秦王殿下莫急，且听老夫一一道来：张春会、张春喜，会有喜事到来，后来真的应验了。在花魁的帮助下，老夫的诗文、武艺日益进增，在整个平阳城甚至整个南越国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两年以后，南越国忠孝王伍奎派兵镇压叛乱，镇守平阳城，以牵制大周朝的进功，因老夫名声响亮，于是成了忠孝王的幕僚。此后老夫辅佐忠孝王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被封为南越国虎威将军，官居正四品。有一次，忠孝王宴请众将暨亲属，因老夫妻子也就是张会、张子荣的母亲回乡祭祖，无法参加宴会，老夫索性带着这位花魁参加忠孝王的宴请。 在宴会上，能歌善舞，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出众的花魁博得忠孝王喜爱。后来，因忠孝王膝下无儿无女，年近六十的老王爷找到老夫，欲收这位花魁为义女，就这样，那花魁，也就是春喜的母亲成了南越国忠孝王爷的义女，改名为伍絮。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会是寡人的母亲呢，不是说寡人的母亲自小在忠孝王府长大吗？你胡说...你胡说，周浩反复说道。 郑国平：这么说来，春喜姑娘和秦王殿下便是同母异父的meimei了？ 张正忠：是的，他们正是同母异父的meimei。所以，请郑大将军和秦王殿下开恩，饶了春喜吧？周浩面脸愁容，春喜虽然被五花大绑，塞住了嘴巴，但也一直在呜呜直叫。张会和张子荣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对自己这位父亲深感恐惧。 王明阳：难怪春喜姑娘和张会小姐模样这番相似，原来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啊...。 刘贵妃：原来伍皇妃meimei曾经是花魁，有过这段经历。...唉...。 张正忠继续说道：秦王殿下，请看这两幅画吧。 周浩：嗯...，这不都是寡人吗？张大都督画得如此逼真，这是何意？ 张正忠：这第一幅画，画的是年轻时候的忠孝王伍奎，第二幅画，画的便是秦王殿下。 周浩：你胡说，寡人与那忠孝王怎会如此相像，在胡言乱语，休怪寡人剑下无情？ 张正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些事情藏了这么多年，是该大白于天下了。伍絮做了忠孝王义女以后，忠孝王对老夫言听计从，老夫也因此飞黄腾达，一年时间从正四品做到了正二品。伍絮与忠孝王相谈甚欢，有时二人谈论兵法、诗文通宵达旦，老夫也是欲见不能。没想到的是忠孝王伍奎竟然对伍絮不轨，伍絮也移情别恋，爱上了六十多岁的忠孝王伍奎，迅速与忠孝王越过雷池。二人名为父女，实为情侣，被老夫捉jian之后，忠孝王欲杀老夫灭口。无奈之下，老夫只得率部下三万大军投奔大周武帝陛下和监国太子，于是，就有了十七年前大周二十万大军南下攻打南越国，南越大败，只得献城投降。就这样，南越国北方重镇平阳城成了大周王朝的国土，老夫成为了这蕲州大都督。当时，老夫提议忠孝王送上伍絮作为议和对象嫁与老夫，先皇陛下和监国太子都已经同意，但南越国却将伍絮封为南越公主嫁给了武帝，成了无极宫的伍皇妃，小女春喜当时三岁不到，就这样以南越仆人之女的名义成了无极宫的小宫女。当然了，这件事是春喜此次到达云浮山，老夫观其模样之后托人查到的，此前并不知晓。 刘贵妃：你的意思是说这伍皇妃作为南越公主到我大周王朝和亲之前就已经怀有身孕，其子便是秦王殿下了？ 张正忠：没错，听说伍皇妃怀胎八月便产子，而且这秦王殿下模样与忠孝王伍奎何其相似，难道不正是南越国忠孝王伍奎之子吗？ 张正忠说得有理有据，周浩不好反驳，听到自己母亲生世如此，他也无心狡辩，无力反驳。 刘贵妃：南越国史记载，忠孝王一生七十有六，共娶妻、妾二十一，不曾诞下一儿半女，宫中太医说有不育之症，这又做何解释？ 张正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便应了那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了。忠孝王伍奎文武双全，本是南越国皇帝的继任者，但因其忠肝义胆，义薄云天，做事直爽，因此得罪了文武大臣，最后南越国皇帝听信了小人之言，将皇位传给了其他皇子。之后，南越国皇室一边信任忠孝王伍奎，令其掌握大军，利用伍奎之才南征北战，为国守城。另一方面，又担心忠孝王伍奎心怀不轨，于是在不便毒害忠孝王的情况下，只得毒害其妻妾，令其无后，这样就悄无声息地打消忠孝王弑君串逆、谋求皇位的想法了。所以，忠孝王的二十一位王妃不曾诞下一男半女，与伍絮相识不到一年便能怀孕生子。 刘贵妃：唉...，最是无情帝王家，九儿啊？这张正忠说得有理有据，看来你真是那南越国忠孝王伍奎之子了。 张正忠：秦王殿下不觉得奇怪吗？自从伍皇妃自尽以后，先皇武帝陛下和您的那些皇兄们便不再待见您，甚至千方百计置你于死地，您这下明白前因后果了吧。 周浩：难道真如张大都督之言，寡人不但不是父皇之子，而是敌国皇室之后？那我父皇为何不直接将此事大白于天下，直接将寡人杀了干脆...。对...对...对，父皇前年冬月曾经去过无极宫，亲自下令让寡人自尽，是寡人命大活了过来，对...对...对，没错。难道寡人真是忠孝王之子...难道寡人真是忠孝王之子...。 张正忠：秦王殿下，现在已经真相大白，春喜便是本将之女张春喜，是殿下同母异父的jiejie，可否绕过她一命？ 周浩：好吧，寡人之前一直把她当jiejie，没想到她真是寡人的jiejie，只是这jiejie...唉...。 张正忠：是本将奉当今皇上之命杀你，此前春喜不曾知晓你们之间的姐弟关系，还请大王原谅春喜吧。 周浩：...唉...，世事难料啊，想不到我生世如此。大都督，也就是说，父皇是前年冬月才确定寡人是忠孝王之子了，之前是有此疑虑，但不敢确认，再确认属实之后才下令赐死寡人的了。那监国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是否知晓？ 张正忠：除了本大都督之外，知晓的人都死了。各位想想，我大周武帝陛下是何等英明，自己被人带了十几年的绿帽，弄出如此荒唐、有损皇家颜面之事怎会让知晓此事的人活在世上，要是皇上知道本大都督知晓此事，本都一族恐将被灭殆尽。不...还有一人知晓此事？ 郑国平：没错，本将知晓此事大概，但具体事情不曾清楚...。这样想来，前年冬月，左丞相李平四百八十余口失火被焚，与张大都督不无关系吧？ 李成贵：郑大将军何出此言，难道我李家不是死于天灾，而是死于人祸。 张正忠：没错，寡人之弟张正孝是你左丞相府门客，想必渤海王陛下和太子妃娘娘都知道吧。刚才，本将给秦王殿下和各位所看之画像一共两份，一份在本将手中，一份在我弟弟张正孝那里。去年冬天，先皇欲举行封赏大典，想必秦王殿下可裂土封王，不至于被发配北方苦寒之地送死。然而，就在封赏大典的前一天，本将之弟张正孝为江山社稷着想，将此画献给了左丞相李平，李平为阻止敌国皇室后人，也就是秦王殿下裂土封王，于是连夜觐见先皇禀报此事。所以，当夜便有了秦王殿下被赐死，左丞相府失火，包括本将弟弟张正孝在内的张府四百八十余人丧生之事，想必郑大将军对此心知肚明吧？ 郑国平：没错，当夜李平丞相连夜觐见皇上，二人密谈了大约半个时辰，李丞相离去之后，先皇才召见本将等三千千牛卫的，所以先皇与李平丞相密谈之事本将不曾知晓，只按照先皇旨意办事。当夜，我等千牛卫一拨人员随同先皇陛下前往无极宫，强令秦王殿下悬梁自尽。本将亲自率千牛卫八百，包围了左丞相府，将左丞相府一干人等擒获，先皇驾到之后，与李平丞相又在密室里谈了一个时辰。后来，先皇走出密室以后，突然下令将包括李丞相在内的四百八十余口全部诛杀，然后纵火焚烧。 听着郑国平说完，渤海国国王李成贵、前太子妃李艳脸色极为难看，一下变白，一下发紫，一会儿发愣。在郑国平说完之后，李艳顿时瘫软在地，面无血色，突然晕了过去。李成贵怒发冲冠，大吼一声说道：郑大恶魔，纳命来，我要为我父亲母亲和死去的亲人报仇。说完，李成贵拔剑相向，数百渤海国军队见势而动，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郑国平：冤有头债有主，我郑国平何曾怕过，渤海王陛下只管放马过来。 这时，一向软弱、任人摆布的张正忠突然强硬起来，拔剑而起，大声说道：此乃我大周王朝蕲州府，我看谁敢妄动，本候将呈请大周天军而至，格杀勿论。 周浩：渤海王陛下不可妄动，尔等虽然裂土封王，但亦是大周之臣，贸然在大周地界动刀兵，此乃诛灭十族之罪，尔等李府上下刚刚被灭族不到两年，现在仅存的大王陛下和李艳jiejie也想身死国灭吗？若有人为难郑大将军，寡人将全力助郑大将军御敌。 刘贵妃：渤海王李成贵不得无礼，郑大将军乃先皇重臣，虽然杀人如麻，却不杀不该死之人，为大周王朝立下赫赫功劳，先皇弥留之际已经册封郑大将军为英王，加封英吉利海岛二十州四百县之地，功劳不在你李家之下。况且郑大将军是奉命行事，何曾亏待过尔等，若如此，你的渤海国也离亡国灭种不远了。 李成贵：你个老婆子，被赶出皇宫之后还敢妄称娘娘，若不是看在我meimei的份上，必将尔等最骨扬灰。 周浩：五虎二十八将听令，渤海王国王无视大周王朝刘贵妃娘娘，轻薄寡人母亲留贵妃，速将渤海国一干人等诛杀殆尽。张正忠、郑国平也吩咐属下备战，欲与渤海国李成贵的大军厮杀。 正在这时，已经晕死过去的李艳苏醒过来，大声说道：各位且慢，我兄长性情中人，久居渤海弹丸之地，不知天高地厚，还请各位原谅。于是继续说道：兄长，你要是在对郑大将军、秦王殿下和贵妃娘娘无礼，我就与你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了。说完，李艳走到周浩身边说道：秦王殿下，我李艳至此，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当牛做马在所不辞。李成贵，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李成贵：小艳，你这是为何？我可是你的兄长啊？为何胳膊往外拐，郑大恶魔杀了我们全家啊？ 刘贵妃：何为胳膊往外拐了，李艳身患瘟疫之时多次书信告知于你，你不担心你meimei的身体，却担心她把你给传染了，对meimei不管不顾不说，书信也不曾回复，这就是渤海国大王的兄妹之情吗？反观我们九儿，虽然身陷囹圄，却能舍生忘死，抛家舍业，散尽家财为你家李艳等救治瘟疫。现在好了，李艳身体康复了，你为了成就美名到是亲自前来接她了，你可真会做人啊？真会为自己的meimei谋求幸福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渤海王李成贵陛下。 郑国平：贵妃娘娘说得对，现在看你冠冕堂皇，其实伪君子一个，不是要报仇吗？必杀令是先皇下的，他才是主谋，你去找先皇报仇啊？先皇已经仙逝，有种你去找当今皇上报仇好了。想杀我郑国平成就你为父报仇的美名吧，我也不是好惹的。我郑国平杀人不眨眼，但杀的都是该死之人，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若要着找本将报仇，本将随时奉陪。 张会：各位，冤冤相报何时了，渤海王陛下要报仇，请别在我蕲州城内动刀兵，不要在我云浮山之巅乱来，否则我大都督府三万大军将以谋反之罪反击，并呈请朝廷派兵镇压。 张会继续说道：各位，今日之事扑朔迷离，真真假假啊，假假真真，如假乱真，好在我张家父女团聚、相认，此等好事，自然少不了好酒好rou庆祝，若视我等为友的请坐下，在我云浮山做客，好吃好喝招待。若在此地放肆，请立即离开。秦王殿下，恭喜你与春喜meimei相认；父亲、春喜meimei、子荣，我们一家人相认，女儿已经吩咐管家，即刻上酒上菜，好生招待客人。 刘贵妃：是啊...张会小姐说得不错，九儿、春喜，你们姐弟相认，可喜可贺；张大都督，你们父女相认，家人团聚，恭喜了，你的喜事真的到来了。不管是郑大将军也好，渤海国王李成贵也好，张大都督也好，冤冤相报何时了，谁对谁错谁来凭，都是过眼云烟。都过去了，各位一笑名恩仇吧。九儿，你的身世已经大白，虽然不是先帝之子，但却是先帝亲封的九皇子、秦国国王，希望你不辱没先帝名声。同时，今日之事，有外传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周浩：孩儿谨记母妃之言，母妃千岁千岁千千岁。说完，众人一齐下跪说道：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张正忠：酒rou上毕，诸位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