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番外:白雪琪来访2
“没错,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季擎轩垂眸斜睨着白雪琪,右手修长的手指顽皮的弹动在大腿上,刻意停顿片刻,才慢吞吞的将话继续下去:“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白雪琪不解,微愣:“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擎轩眉眼都懒得抬一下,不疼不痒的丢了五个字:“这我哪知道!” 白雪琪着实无语加无奈,所幸不再言语,静候要等的人出现。 季擎轩刻意做出一副超级好心情的样子喝着咖啡,一双眸子却半秒钟都没从白雪琪身上移开,坐看其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雪琪已经不记得自己看了过多少次手表,眉心一次比一次紧蹙,唇瓣一次比一次紧抿,直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焦灼难耐的心绪才恢复平常。 不用待到看请来人的面孔,光是听这脚步声中的霸气傲然的气势就知道来人是季如风无疑。 果不其然,门推开的同时面若冰霜、眸光Y冷凌厉的季如风自带冷风的走了进来。 季擎轩连忙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殷勤的迎了过去:“堂哥——” 看到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出现,季如风眉心不禁蹙起,停下脚步的同时厉声质问:“你不去陪你老婆,到这儿来干什么?” “……” 季擎轩自然知道堂哥不愿他参与进来,为了不沦为炮灰,他聪明的选择不发一言,悻悻然的吐了吐舌头。 季如风微怒,脸黑的跟从煤堆里出来似得:“还不走?难不成还要我请人八抬大轿送你出去!” “我走!我走!这就走!”季擎轩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见过如此冷漠、无情的堂哥,不过此时此刻,他可没有雅兴来追究这个问题,点头哈笑的同时直接来了个脚底抹油——遛了。 听到关门声响起,季如风蹙着的眉头才慢慢松开,举步径直走向沙发的主位,霸气落座,抬眸的同时薄唇轻启:“抱歉!擎轩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如果方才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我代他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够原谅他的年幼不懂事。” 刻意停顿片刻,见白雪琪面色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又启了唇:“同时,本少在这里代表自己和你道歉,刚才实在是无暇分身,让您久等多时。” 听到季如风这么说,加上其说话的语气和神情没有半分敷衍虚伪之意,白雪琪心里甚是意外和感动,不过同时觉得怪怪的不对劲儿,但至于是哪里她又说不清楚,想着谦逊客气点总是没错的,连忙说:“季少不必太过在意,相较而论,您身为多家企业最高的决策人,本就日理万机、案牍劳形,能在百忙之中与我一见,已是我莫大的荣幸!” “能与享誉国全数的动植物专家屈膝小谈也是我季如风莫大的荣幸!”季如风唇角的笑若有若无,眉宇间及浑身上下散发着摄人的气势,寒暄客气过后,小做停顿,又言:“只是不知道今天白副院长到我府上,所为何事?” 闻言,白雪琪愣怔之余更是尴尬与不自在。 她千想万想都没想到这‘促膝小谈’才刚步入正题,季如风就来了这么一招表示无辜的‘先发制人’。 说实在的,季家派人到研究院点名要找自己白雪琪并不知为何用意,现在听到这季如风这明知故问的一问,她发现自己真的是有点黔驴技穷,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或许,外人会不晓得,但对于神通广大、势力几乎涉足整个商界的季如风,白雪琪打死都不相信自己此次前来拜访的目的季如风会不知道。 更何况,这个头还是季如风先挑起的。 于是,她温婉而笑,口吐如兰如实说道:“季少,实不相瞒,雪琪此次来访还为了应季少您的邀约!不日前我带队从亚马逊雨林回到院里,听院长说十个月前,您的属下奉您命令指名道姓要求见我,所以飞机一到港我就马上到您府上拜访了。” “本少有派人找过你?”季如风倾头侧目,满脸疑惑,就差没直接在头顶冒个大大的问号。 听到这话,白雪琪差点要哭了。 她脑子飞快运转,思前想后想了一大圈,都不记得自己曾经有得罪过这位说一句就可以决定人是前程似锦还是穷途末路的霸主,而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被她所抛弃的女儿。 一定是这样的! 有了如此定论,白雪琪打算不再做任何隐瞒。 她深呼吸一口,如水灵悠般清澈的眸子主动迎上季如风故意而为之后的凝视:“其实我应该早就猜到,你已经知道了。” “本少已经知道什么了?”季如风不答反问,黑宝石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白雪琪,面上没有一丝情绪变化。 这一刻,白雪琪彻底确定了心里的猜测。 不然,以季如风这样的商业大咖绝对是不可能有时间和心思,对一个成天沉迷于动植物研究的人有敌意的。 有了肯定的答案,她不在惶然无措,反而心生坦然。 终于…… 终于,这个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因为季家势力的惊天庞大而不再受某个人的要挟有了重见天日的一天。 她释然一笑,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季少,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不想和你兜圈子斗智斗勇,我白雪琪确实是怀胎十月将灵悠生下却又不得不将她抛弃的女人!” 季如风不再掩饰自己心底的忿愤和不满,目光变得冷冽、凌厉,一字一字冷冷质问:“身为一个母亲,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没有什么解释的吗” 白雪琪突地笑了,漂亮如花,清澈的眸底氤氲着晶莹斑驳的泪光:“时至今日,对灵悠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我又何必给自己找借口而获得心理上的慰藉?我永远无法两个画面,一是医生把她抱到我面前,我无情的将头别到别处;另一个是我伸长脖子看着医生将她抱走渐行渐远的背影……”她猛然仰头,固执的将即将决堤的泪努力的噙在眼底,声音却难以自控的哽咽起来:“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R,是我怀胎十月的女儿,说舍得是假的,说不难过更是假的,可是我必须的坚持冷酷无情、视而不见,因为我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