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战栗
的确如此，小球球一直以来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无论是在炎阳塔中还是在神武塔里，抑或是在龙武墓府的威压之下，小球球从来都是如若闲庭漫步一般。 而此时，小球球竟然会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不过，若是封老所言属实的话，那么小球球所惧怕的东西，绝对不会一般，恐怕是一种十分恐怖的东西。 “咿呀？” 似乎发觉苏墨因为自己的情绪而有了顾虑，小球球也是一扭头，似乎在表示它很好，一点事情都没有一般。而苏墨也是轻轻一叹，此后并没有再多的去想那些东西。 转而，他便开口问道：“小球球，我刚才感觉到了沉浮剑产生了共鸣，你有没有感觉到剑魂的存在？” 苏墨的问话当中，也是流露出了一种期待的情绪。毕竟那是沉浮剑的剑魂，沉浮剑成长的必要之物，而且如今的苏墨也必须要将沉浮剑恢复如初，否则就可能会出现难以预料的后果。 小球球听着这句问话，兽瞳也是轻轻闭上，似乎是在感受着什么。 而后苏墨也是下意识的将小球球放到了地面之上，此后他便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是放到了小球球的身上，等待着小球球感知的记过。 不多时，一旁的萧晓琪也是回过神来，最终是抱着大龙虾走到了苏墨的身旁，上半身略微向前一倾，便看着小球球此时的状态。 隐隐约约之间，似乎小球球纯黑色的绒毛上散发着点点荧光。 “咿呀。” 终于，小球球的兽瞳一下睁了开来，随后又是肯定的一叫，似乎也是感应到了那沉浮剑剑灵所在的方向。 不过在此之后，小球球的头颅向着某个方向一偏，顿时开始出现了几分颤抖的感觉。 看着小球球的异样，苏墨不经道：“怎么了么？” 听着苏墨的问话，小球球终于是将视线放回到了苏墨的身上，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 短时间内小秋秋这样的状态已经有了两次，而且两次都是持否定的态度，多少让苏墨有几分的担忧，或者说那个剑魂在一个不妙的地方。 随后，小球球便扯了苏墨的裤腿两下之后，便是想着刚刚注视的那个方向迅速的奔跑而去。 而苏墨和萧晓琪对视一眼之后，便毫不犹豫的也是迈开了步伐，很快就跟上了小球球的速度。 在此之后，一路上似乎因为小球球的刻意所为，所以并没有碰到任何灵兽，纵然在苏墨的感知当中有了灵兽的存在，却也依旧是似乎在惧怕着小球球一般，不断的跑远。 就这样，一路没有任何阻碍的，便是走出了上百里的路程。 此处已经进入了这群山的中围部分，周围的树木粗壮程度也不是外围所能够比拟的。而且周围的兽吼声，多少也已经能够让苏墨有几分的忌惮了。 这里，有着不少的九阶灵兽徘徊，不过似乎是因为有小球球的存在，所以没有一头灵兽敢于靠近这里。 “咿……咿呀！” 而才是到了这里，小球球突然向后退了几步，随后就直接扑到了苏墨的怀里，苏墨也是下意识的抱住了小球球，不过当即他便是感觉到小球球不断颤抖着的身体，似乎自始至终都在惧怕着什么一般。 苏墨也是第一次看到小球球这样害怕着某样东西的一面，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副样子的小球球。这是从他遇到小球球开始一直到现在，小球球第一次害怕到直接主动扑到他的胸前。 他不知道小球球究竟在害怕什么，但是苏墨明白，这附近有着什么，能够让令百兽闻风丧胆的小球球惧怕的东西。 “咦，呀哈哈哈哈哈！” 就在苏墨安抚着小球球，同时在思索着小球球究竟在惧怕着什么的时候，一道恐怖而又诡异的笑声突然出现在了苏墨的耳畔。不过这道声音似乎是产生于各个方位一般，让苏墨根本难以察觉到究竟是来自于何处。 这段笑声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自然消失了。不过苏墨却久久呆滞于这道声音当中，而后这道声音消失许久之后，苏墨才是得以回过神来。 “刚才的声音……你听见了么？” 苏墨下意识的看向了萧晓琪，却并没有看到萧晓琪的脸上有半点异样的神色，转而他便是这般开口问着。 而萧晓琪则是点了点头，刚才的声音她的确听到了，不过却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小球球，你害怕的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么？”不经意间，苏墨想到了一个可能，随后便是低下头去看着怀中依旧在不断哆嗦的小球球。 小球球这么害怕，还是头一次。而且纵然过去了这么久，小球球的害怕却依旧不减。 等待了片刻过后，小球球颤抖着的身体才是略微的动了一下位置，随后头颅抬起来看着苏墨，显得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而此刻，原本它一直以来都摆在眼中的那份淡然却是全然消退。 看到此时此刻小球球的眼神的第一课，苏墨的神色顿时出现了几分的震惊。 隐隐约约间，他非常不希望看到小球球这样的神情，似乎此时的小球球也非常地痛苦。 总感觉，都是因为他来到了这里，还要求小球球带他来寻找沉浮剑剑魂的原因。他总感觉，这些事情归根结底都是他的错。 “咿……呀……咿……呀……” 小球球显得有些艰难的用前爪在苏墨的胸前抓了两下，强压着心中的恐惧，在这种时候依旧还想着要安慰苏墨。 看着此时怀中的小球球，苏墨的神色突然之间出现了一抹恍惚。随后，一幕幕似曾相识的景象就瞬间从他的记忆深处不断涌现，就像是失去了水闸的大河一般，不断的涌现。 而与此同时，他的头颅也如若要裂开来一般，异常的疼痛。 这些记忆的出现，非但是让他感觉到了身体上的疼痛，他的胸口以内的某处，也如若是被刺痛了一般。顿时，他感觉到不甘、不安、彷徨、迷惘、悲伤。一幕幕一景景，全部都是万分悲伤的记忆，他不记得有经历过这些，但是却感觉是亲身经历过一般的熟悉。 “苏哥哥，你怎么了！” 看着苏墨突然的踉跄倒地，萧晓琪便直接放下了手中抱着的大龙虾，来到了苏墨的身旁。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她看着苏墨那万分痛苦的神情，心中却是有一种难受的感觉，同时又是感到了不安。 苏墨的眼眸睁得非常大，同时瞳孔也是不住的颤抖着，识海当中疯狂充斥的记忆盖过了他一切的感知，让他几乎都已经失去了五感。 不过就在萧晓琪来到他身旁的那一刹那，他却是感觉到有一股热潮疯狂的席卷，在竭力的压制着他心头的躁动。而且，在他的指尖似乎也逐渐的爆发出了一股强压下这狂躁记忆的能量。 渐渐的，他的知觉逐渐的恢复了过来。 而当他恢复过来之后，却是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萧晓琪，心头不经一颤。而刚才那如若狂一般的记忆，此刻他也是根本无法回想起一分一毫。不过庆幸的是，这种记忆能够被强压下来。 “哇哈哈哈！” 此时突然出现的，又是刚才那个声音，“卑微的人类啊，不过是记忆的涌现，就让你痛苦成这样。人类终究还是人类，脆弱而又懦弱的生命。” “你究竟是谁！” 在声音之中，萧晓琪松开了苏墨，而两人也是缓缓站起来。在这道话音刚落之际，苏墨便是放声一喝。 不多时，那个声音便是给以苏墨了回答：“你问我是谁？本尊是你们人类的主宰，在未来这个位面的王，本尊才是无上的存在。当年卑微的人类用诡计将本尊封印在这里，时隔无尽岁月，本尊终将要人类付出代价！” 他的回答十分的狂傲，同时也是透露着不容抗拒的气息。在苏墨听来，这绝对是一个恐怖的怪物。 单凭他想要主宰这个位面来说，就绝对不会简单。 而且，就是此时的苏墨，也依旧没有能力去感知对方的存在，神色间便是更加有几分的凝重了。 “小球球变成这样，你究竟对它做了什么！” 苏墨抱起小球球，影瞳开启对着周围扫视了一圈之后，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其他人的存在，当即又是对着这一出山林咆哮着。 话语间，他感受着怀中小球球不住的颤动，心头也是流露出了几分愤怒。 很快，那道声音便又是回答道：“原来如今它被称作小球球啊，哈哈哈。本座没有做任何事情，只是它天生就是懦弱的，惧怕本尊的强大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哈哈哈哈！” 那道声音的回答，根本就如若没有回答一般，不断地强调着自己的强大。 而苏墨听着，眉宇间便更深的蹙起了眉，同时眼眸更是凌厉愤怒了几分。转眼间，只见他侧手一翻，沉浮剑便就浮现在了他的手中，紧随其后只见他侧手一甩，即刻便扫视着周围一切。 “大言不惭！” 苏墨放声大喝，丝毫没有流露出半点惧怕的意味。能够让小球球如此惧怕的，绝对不可能是对方的力量。此时的小球球这般的惧怕，必然是受到了很大的心理创伤，或者说内心当中有着阴影。 至少，这件事绝对不会有拿到声音所说的这么简单，其中定然另有隐情。 一直以来，都是小球球竭尽全力的在辅助苏墨成长，而从未从苏墨这里索取任何的回报，此时苏墨只想要为小球球做些什么。 他看着怀中不断颤抖的小球球，心中就非常地不舒服。 不过既然小球球的恐惧是因为这家伙而起的，那么只要解决掉这家伙，小球球就能够恢复过来了。 “小球球，你知道这家伙被封印的地方在哪儿么？” 苏墨知道此时小球球承受着内心的恐惧而十分的痛苦，让它继续带路多少还有些牵强。但是，此时若是没有小球球的指引，苏墨根本不能够找到那家伙的藏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