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彭向记
“上哪给你找饼干去啊。”向松嘟囔。 给彭和昌那些都是空间里拿的,谁知道那个憨货转头就告诉他爹了。 有烤箱还好说,其他的都容易搞。空间里也没烤箱,就算有也没地方插电去啊。向松乱七八糟地想着。那如果有东西能做到烤箱的功能呢? 多亏向松平时看视频爱逛美食区。他很快就想到了土窑炉炉这个东西,而且中国的和外国的土窑炉他都看过,听说正宗的披萨就是用窑烤的。 家里多了几个人,要建个土窑炉不是什么难事。向松只用在一边动动嘴皮子,好几个奇形怪状的土窑炉就建起来了,旁边还有个明显比其他大很多的土窑炉。 程三娘是知道向松整这些东西是为了做吃的:“松哥儿,这个土窑炉会不会太大了,你要做什么吃的才用得上那么大的土窑炉啊。” 向松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这个当然不是用来做吃的了。” 那个大土窑炉和别的土窑炉离得很远,处于下风口。向松准备用来制作肥料等东西时用的。 一般的土窑炉都是基本封闭的,把盖子盖上去后只留了个通风口。阿南指着一个没有封顶的土窑炉问:“阿松这个怎么怎么是这样的,是不是做错了。”阿南自从住到向家,就开始叫向松为阿松,这样显得和他比较亲密。 “这是用来烧烤的,等这个炉干一点我们就试试。”那个特殊的土窑炉是变形的烧烤炉,他还叫平良在烧烤炉旁垒了几个座位。 炉子晾了几天就干了,向松还试着烧了烧,发现大多数的土窑炉都没什么问题,只有少部分有些开裂。 向松本身就预留了失败的准备,这个结果已经有些超出他的预期。他选了一个最小的土窑炉,放了一个面饼进去。 结果一张白白的面饼进炉,一坨黑黑的不明物出炉。 几人看着那不明物捂着肚子爆笑,向松在他们面前的人设彻底崩塌,被几人赶走。 不得不说,他们真有嘲讽向松的能力,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已经基本掌握了那个土窑炉的火力。 晚上,向松为了犒劳几人的辛劳,把几大盘串好的rou放到烧烤炉的地方。 “我敢说你们今天吃的东西,比福昌楼的更好。”向松熟练地拿起几串rou在考。平良带头在炉子旁流口水,他们知道,只要是向松说出的话就一定是靠谱的。 向松把rou差不多烤熟的时候抓了一把袋子里的粉末,均匀地撒到rou串上,顿时一股奇异的浓香伴着rou香扑向几人。几人微微瞪大了眼睛,试图闻出向松手里神秘干料的成分。 向松把rou串递过去,被哄抢一空。 向正和三娘对这种调料不陌生,对rou串没那么急迫,主动把手上的串分出去了。 阿南是四人里面最挑嘴的一个,他平时也喜欢寻摸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吃,不过这种味道他也是第一次吃:“阿松,你刚刚撒的什么,好香啊。” 栓子和平良竖着耳朵听着阿南和向松聊天,手也没闲着,准备烤第二波rou。 向松把几颗的孜然放在手心:“这叫孜然,我之前有个学医的朋友,在她那寻摸到的。香吧?” 平才抓过孜然翻来覆去的看,提道:“这东西我们能种吗?” 向松眨了眨眼,平才果然心细:“我去问过了,种这东西比一般的作物要难伺候些,我让别人帮我种了。” 这段时间福昌楼生意很好,彭和昌知道向家还是有些缺钱,主动提出下个月初一就进行第一次分红。向松投桃报李,把孜然给了彭和昌一点,让他试着批量种植。 五人吃得撑到站不起来,就只有程三娘和向松能正常活动。 程三娘用食指点着向正的额头笑骂:“松哥儿也不是第一次做给你吃,怎么还憨吃。” 向正嘿嘿地笑,自己吃和有人和他争着吃肯定不一样啊,这是男人的战争,程三娘这个女人和向松这个小孩是不懂的。 有了土窑炉之后,向家的伙食直线上升。 向松用鸡蛋和面粉做了两次饼干后,那个炉子就被程三娘接管了,除了向松的几个小子都被抓来控火。 向松还去找彭和昌要了一头可以产奶的羊。他本意是想要一头产奶的牛,但是彭和昌说西口县没有,他往北边去找找。 羊奶有股膻味,向松一闻就不想喝。三娘笑着说向松是个会享福的,把羊奶端进厨房,过一会端了出来,这次的羊奶就没膻味了。 向松把奶制品的各种制法浅浅一说,程三娘立即领悟到真意,不禁能做出面包蛋糕,还能自主创作。 栓子眼泪汪汪的,不是被好吃到哭的,而是撑到了。他在前面跑,三娘在后面追,他一边逃一边求饶:“夫人夫人,我真的吃不下了呀。” 家里几人都试过之后,吃到撑的几人就把面点送去彭宅,彭家现在早晚的点心都是程三娘做的。 要是有哪样彭和昌觉得不错的,程三娘就把方子写下来。没过多久,程三娘手上积攒了许多方子。向家就再次和彭家合作,开了一家点心铺子,这次是三七分成,向家三,彭家七。 生意是程三娘带着平才谈的。平才察言观色这一项是满点,又是几个人里面最稳重的,程三娘最欣赏他,这次是想正式教他怎么做生意。 平才不懂,所以很多事情问得很细:“夫人,这个哪家持哪份股要怎么算的呀。没我们家生意也做不起来,我们只占三成不亏吗?” 程三娘笑道:“有钱,有方子才能做生意,这两样是做生意的最基础的基础,占了股子的六成。彭家出钱,我们家出方子,我们和彭家一家三成,但是制作面点的人和管理的人全是彭家出的,那剩下的四成,你说彭家不该得吗?” 平才明白了面点铺子分股的逻辑,又对之前福昌楼的股子产生了疑问:“那福昌楼为什么咱们可以拿到两成股子呢?”他们家的行为倒是有点像拿腐乳方子逼迫福昌楼的意思了。 程三娘明白平才的未尽之意,说道:“所以才说我们欠彭家一个人情了,虽说后续我们给福昌楼陆陆续续送了一些新奇的吃食,福昌楼生意好了许多,彭家主给两成股总的来说是赚的,但是不能抵去他一开始就答应的情分。”
“还有一点,就是彭家的生意做得很大,这只是福昌楼,其实不入彭家主的眼,彭家主想省心而已。” 程三娘见平才在努力消化她说的内容,很是欣慰,对他倾囊相授:“你别看福昌楼生意很好,做的很大,实际上福昌楼的两成股子是比不上点心铺子的三成股的。” “福昌楼的股子只是西口县的福昌楼一家,而面点铺子可不一定只是西口县的面点铺子铺子。还有,靠人情谈下来的生意,总是不牢靠的。” 平才对程三娘的景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不禁问道:“夫人这些生意经你是如何得知的?” 程三娘没有说话,她眉眼笑着,但是平才觉得她心情并不好。 程三娘陷进回忆里,她伏在母亲的膝上,听着母亲的教导。 “怀儿,这些个铺子母亲留下了给你作嫁妆。” “怀儿,你这个地方算错了噢。” “怀儿,我给你寻了个去处,你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福昌楼前些日子新弄出来一些新奇的饮品,捻子果茶和捻子果酒,抓住了一大批食客。后来福昌楼又研制出以羊奶为制品的一系列饮品,西口县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福昌楼从早上开店到晚上打烊都是人满为患,食客们经常在福昌楼外排起长队,自然就有些食客因为等不到位置心有微词。 哲茂听从程三娘的建议,就把饮品生意移到福昌楼侧面的铺子。客人可以自带容器装饮品,也可以坐在店里喝。自带容器外包的人一样的价钱可以喝到更多的饮品,哲茂把这个规矩写在木板上挂在外面,坐在福昌楼内的人就少了一些。 面点铺子也开在福昌楼附近。铺子叫彭向记,是彭和昌提的,他还要求他的姓要在前面才行。程三娘觉得按照股子来说,这么定名字很合理,自然答应。 哲茂也挂出个新活动,凡在福昌楼一次性花一两银子以上的,都能去彭向记拿一组赠品面点。 能去福昌楼消费的人,一两银子也不算太贵。要是平时消费不多的人,也叫上三两个朋友去凑凑活动的热闹。福昌楼的生意很是火爆,彭向记的人也宾客如云。 “明石,你去新开的彭向记买个点心给老爷我试试。” 林正卿不耐烦先去人满为患的福昌楼排队吃饭,再换个免费面点。直接买不行吗?他可是忙的要死的县令大人。 明石艰难地进去,衣冠不整地出来,手里提着一袋子面点。 明石头挨了个爆栗。 “明石你老爷胃口那么小吗?怎么就买这么一点。” 林正卿背后悠悠地传来稚嫩的小奶音。 “林大人别生气,今天是彭向记第一天开张,为了让大家了解我们彭向记的点心,特意把点心做成一口的大小,让大家可以尝多几个味道。而且我们活动是和福昌楼一起办的,大家伙是吃饱了出来的,太大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