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圣前对质
“母后，这紫玉竹应该就是那马太医替换的，赶紧把他抓起来，别让他跑了!”齐乐仁恨不得立刻去把马太医抓过来问个究竟。 “不能急，仁儿，在这后宫之中，最要紧的就是要沉住气，谁坐得最稳，谁就坐得最久。”皇后知道，儿子虽然武艺学成了，可是这心性，还是需要好好磨炼的。 “那我们也不能这么干等着啊。”齐乐仁这个心急啊，生怕迟则生变。 “不急，派人去跟着马太医，看他最近都跟谁接触。”皇后娘娘说着便派派出亲信去暗查马太医，她这次一定要把背后的人抓出来。 “皇上驾到！” 皇后正打算告知皇上此事，皇上就来到了坤宁宫，这来的正是时候。 “臣妾参见陛下！” “儿臣叩见父皇！” 皇后和三皇子行礼之后伺候皇上坐好，准备说上午天牢的事情。 “仁儿，上午你们三堂会审，可有什么进展？”皇上坐到正位，宫女端来了刚泡好的茶。 “回父皇，三堂会审，并无实质收获，但儿臣跟随母后和古太医一同去见过莫温瞳之后，却是有惊人的发现。”齐乐仁一板一眼地跟皇帝老爹汇报，皇后则是静静地坐到皇上身旁，看儿子的表现。 “什么发现，讲来听听。”皇上对儿子要说的话很感兴趣。 于是，齐乐仁将温瞳的发现详细复述了一遍。 “把那药渣取来，朕要亲自查验。”皇上让人取来药渣，他拈起一根紫玉竹放到鼻端，细细一闻，果然有极淡的铁腥味。 这丝极为淡弱的铁腥味混着紫玉竹残余的辛香气味极难辨别，古太医能闻出来不足为奇，但温瞳这小丫头竟然是最先发现的，皇上心中不由地暗暗惊讶。 “为何这些在大堂上没有审问出来？”皇上放下紫玉竹，由宫女伺候着净了手。 “这个……”齐乐仁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讲，毕竟他刚刚回宫，就对当朝大员参上一本，有些不合适。 “但说无妨。”皇上看着儿子犹豫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有隐情。 “回父皇，儿臣觉得大理寺卿不称职，其在公堂之上，并不查验人证物证，却只是一门心思逼嫌犯认罪，甚至不管是何罪名。”齐乐仁一脸正气地说道。 “若是如此，这大理寺卿该撤职严办。”皇上大手一挥，连同三皇子一起，移驾养心殿。 一个时辰之后，整个朝堂，乃至后宫都得到消息，大理寺卿蒋存茂因办案不利被革职查办，孙氏中毒暴毙案由皇上并皇后亲自审理。 “废物，一群废物，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与此同时，后宫某个宫殿内，一件件瓷器落地的声音，伴随着某个妃嫔的咒骂声。 “来人，将这里打扫干净，本宫不愿意有人知道今晚的事情。”发泄过后，这个妃嫔整理好情绪，让人进屋清扫，自己则带着心腹去了其他妃嫔那里。 当天夜里，一个黑影偷偷地从太医院溜出，四下张望无人，快速地来到御花园一角，拿着铲子挖坑掩埋了东西，然后又偷偷溜回了太医院。 这黑影便正是被皇后派人跟踪的马太医，昨天风声太紧，他没敢出来，今天风声稍缓，他赶紧出来销毁罪证。 马太医自认没有被人发现，却万万没有想到，他前脚刚走，后面便有皇后的人挖出了他所掩埋的东西。 “这马太医好大的胆子，只是不知道他背后的主谋是谁？”第二日，亲信过来回话，皇后揉揉太阳xue，猜测着背后的主使之人。 “你先下去，继续跟踪。”皇后知道此时没人能回答她的问题，她只能耐心等待。 “娘娘，玉漱宫传来消息，昨日萧贵妃打破了不少珍贵的瓷器。”刚来回话的人走没多会儿，就又有人传来新的消息。 “嗯，这消息来得很及时，赏下去，让她继续好好为本宫盯着那贱人！”本来两件不相干的事情，很快被皇后联系到一起，看来此事萧贵妃逃脱不了干系。 皇后一直等着马太医跟萧贵妃接头，好来个人证物证齐全，一起将他们连根拔起，可是偏偏没有随她的愿，一连三天过去，马太医除了在太医院当差就是回自己府上，没有多余的动作。 再这么耽搁下去，且不提孙氏的尸体无法再存放，就是温瞳那里，总在天牢呆着也不行，想想这些，皇后就心烦意乱。 “菲儿，凤佑的人可查到蛛丝马迹？”这日，皇上在皇后的坤宁宫，两人谈起孙氏的案子，皇上知道皇后派人在查马太医。 “陛下，臣妾已经确认紫玉竹是马太医所换，只是不知其背后是否还有其他指使之人。”皇后知道，就目前的证据，她只能牵扯出马太医。 “朕派龙佐的人查过大理寺卿蒋存茂，此人受了萧氏的好处，才急于定了温瞳的罪责，恐怕此事与萧氏脱不了干系。”皇上看着皇后说道。 “陛下……”皇后眼睛湿润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她对皇上是了解的，皇上能如此说已是大不易。 “朕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萧氏……目前动不得，萧家势力太大，我们必须徐徐图之。”皇上拍拍皇后的肩膀，算是安慰。 “有陛下这话，臣妾知足了，一切听从陛下安排。”皇后屈膝施礼，皇上为她的大度点头称赞。 于是，孙氏中毒暴毙案很快审理，由皇上皇后主审，三皇子旁听。 “古太医，据你所说，孙氏暴毙当日，你准备的配药包好之后，才由马太医交给莫温瞳，是否如此？”皇上审案，将涉及此案的相关人等，全都拉到大堂之上，当堂对质。 “回禀圣上，正是如此，配药是由臣亲自包好，然后转交给马太医的。”古太医跪下答话，皇上没让起来，就一直跪着。 “莫温瞳，你接到配药后可有详细检查？”皇上看着面纱遮面的温瞳，感觉有些奇怪，这四五日的天牢生活，虽然衣服略微脏了些，但是这小丫头的神色气度丝毫不见颓废，甚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