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娶妻当娶莫温瞳
潺潺溪流顺着石渠盘山而出,在峡谷开口处形成了一个小水潭。聊胜于无,百草庄的药田总算可以灌溉一部分了。赵启年还安排人捉来一些鱼放养在那水潭中,为水潭添加了些许灵动,也让山庄的孩子们多了些乐趣,预计明年就能在水潭中抓鱼玩耍了。 入冬之前,百草庄的药农们最后一次巡山,居然在山林深处发现了一株百年老人参,还有几株年份比较小的,并且采到了人参的种子。虽然只有十几颗,但弥足珍贵,温瞳亲自收了人参的种子,她要在自己院子里试种。 田庄的银子送到了温瞳的手里,今年使用耕犁粮食大丰收,两个田庄比去年多出一百两银子,温瞳自是给田庄管事以及佃户发了不少赏钱。 两家药店入冬之后收益增加了一些,都城中各铺子每个月的收益都很稳定,温瞳手里慢慢又攒下些银子,盘算着来年开春接着开凿水渠,蓄水池也要慢慢建起来。 快要年关的时候,鲁国发生了一件大事。鲁帝皇甫华登基一年多来鲁国的局面表面上看起来安稳,实则是暗流涌动。 四路大将军感怀先帝的恩情,对皇甫华是听调不听宣,好在丞相拓跋焘归顺了皇甫华,帮他稳住了朝中局面。皇甫华跟拓跋焘商议,趁着过年摆了个鸿门宴,想要杯酒释兵权。 当天饮酒正酣,皇甫华举杯笑着提议四位大将军为鲁国辛苦多年,也该享享清福了,却招来四位将军齐声冷笑,当场大骂皇甫华jian臣贼子,弑君篡位。 皇甫华恼羞成怒,摔杯为令,他新提拔的御林军统领带着一众刀斧手冲上殿来,却用他亲赐的宝剑削下了他自己的脑袋。 原来拓跋焘只是假意归顺于他,暗中早已联络了四路将军,并在御林军中安插下亲信。借着这次鸿门宴,拓跋焘发动政变,诛杀了鲁帝,准备迎接原太子皇甫岳回国继承大统。 经此一事,拓跋焘在鲁国国内声名如日中天。他以宰相身份暂摄朝政,派使臣带着玉嘉公主皇甫雪莲来访齐国。 皇甫岳自从去年知晓父皇被害,就满心担忧,可是又不得回国,每日恍恍惚惚地过着,心中除了惦念鲁国,就是惦念那位从影杀刺客手里救了自己的郡主。齐国都城中就那么些郡主,皇甫岳用心查访一番,终于查明白救自己的正是孤竹王府的惠郡主,莫温瞳。 莫温瞳这位丑郡主兼神医郡主在齐都本就有些名声,皇甫岳得知温瞳故意以丑面目示人,而实际上却是美艳无双、医武双绝并且宅心仁厚,他从此便彻底倾心于温瞳了,私下里经常感慨:“娶妻当娶莫温瞳!” 皇甫岳发过誓不会暴露温瞳的身份,所以他明知道温瞳就是救自己的人,却也不敢上门打扰,只是默默关注着温瞳的一举一动,包括温瞳招工在钟南山开凿水利工程的事情他都记在心里。 齐国皇帝齐长洛为鲁国来使接风洗尘,皇甫岳见到自己的meimei,当场泣不成声。齐国好些大臣们看在眼里,也忍不住暗中唏嘘,这兄妹两人如今父母皆亡,也是怪可怜的。 宴会开始,宫人上酒上菜,然后有一众舞姬上来献舞。一场歌舞之后,鲁国玉嘉公主自请为齐皇献上鲁国的特色踏歌舞,齐皇欣然允诺。 乐曲响起,只见玉嘉公主挥舞流云长袖,化作了一只蹁跹飞舞的蝴蝶,踏着节拍,妖娆起舞。她的舞姿极美,一双明媚的大眼睛顾盼生辉,直舞得齐国君臣如痴如醉。 “齐皇陛下,我国国君已逝,现欲接太子殿下回国继承大统,还请齐皇开恩允许。”玉嘉公主舞毕,施礼退下,宴会正是酒憨人醉,气氛正好,鲁国使臣来到齐皇面前,下跪请求。 “鲁国之事,朕也有所耳闻,拓跋丞相力挽狂澜,可谓是盖世英雄。送鲁太子殿下回国即位,本当准许,但是……”齐皇话说半截,然后看着使臣代表作沉思状。 齐皇的意思是:之前两国交战,虽然我们齐国虽然赢了,但是付出的代价也不小。现在你总不能一两句话就把你们太子接走吧?总得给我点补偿吧? 要知道皇甫岳是鲁国战败后交给齐国的人质,去年皇甫华篡位,齐皇还郁闷呢,这鲁太子一下子失去价值了。今年拓跋焘除掉了皇甫华,想要迎接皇甫岳回国继位,齐皇当然得趁这个机会好好敲鲁国一记竹杠。 “齐皇陛下,玉嘉公主欲与齐国皇子结成良缘,两国以后世代交好,守望相助。此外,拓跋丞相为齐国准备了三座富饶的城池,以换取我国太子殿下。” 使臣从袖中拿出城池的地图,以及鲁国丞相的亲笔信,由太监检查之后递到齐皇手中。 “拓跋丞相真乃诚意十足,朕若是不答应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只是不知玉嘉公主看上哪位皇儿了?”齐皇看了地图之后,龙颜大悦,言下便同意了结亲之事。 这三座城池在琅琊山脉西侧连成一线,都是气候湿润土地肥沃的所在。割据了这三城之地,齐国等于把国境线往鲁国推进了八十里,琅琊山脉彻底收入囊中。 “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雪莲父母皆无,长兄在此,但凭长兄与齐皇做主。”十三四岁的玉嘉公主,长得容貌娇好,声音也极为甜美,在这宴会中一直都很惹人眼球。 “朕有三位皇子,都与玉嘉公主年纪相当,鲁太子有何提议?”齐皇看向皇甫岳,皇甫岳赶紧起身施礼。 “齐皇陛下,三位皇子都是德才兼备,不论陛下将舍妹许配给哪一位皇子,都是她的大造化。” 皇甫岳抱拳回话,嘴上虽然说着恭维的话,但是想到自己的自由竟然要用meimei来换,心中则是如刀剐一般难受。 “哈哈……”齐皇觉得皇甫岳的话很是中听,于是眼神看向三个儿子。大皇子齐乐贤坐得端端正正,面无表情;二皇子齐乐明好似在盘算着什么;三皇子齐乐仁则是该吃吃该喝喝,好似此事与他毫无关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