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法则,罗刹の身(上)
97法则,罗刹の身(上) “平助君——!”听到千鹤的悲鸣,永仓回过头看到藤堂的样子,便同样喊了出来。焦急地应付了与自己对峙的萨摩武士后。永仓迅速跑到藤堂身边。“振作点!!”“平助君!”千鹤也慌张地跑了过来,两个人一起将藤堂抱了起来。“真是帮蠢货啊,就这么急着送死吗?”一旁的不知火愚弄般地挪揄道。“闭上你的狗嘴!”原田双眼怒瞪,举枪就要冲过去杀不知火,然而多个萨摩武士堵住他的去路,向他袭击过来。“喝……!”虽然原田将萨摩武士一个接一个打倒,但却没完没了。好不容易将挡在自己身前的最后一人刺穿,突然又有新的武士高声怒吼着从侧边袭来。原田赶忙将长枪从已解决的对手身体里拔出的时候。“唔……!”突袭过来的武士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定睛一看,其心脏从背后被刺穿了。“斋藤!”“这里就交给我吧!”在原田点头的同时,斋藤的刀已转眼间斩倒了数人。原田终于抽身跑向藤堂身边。“新八!千鹤!快过来!”“噢!”“是!”永仓背起满身是血的藤堂。千鹤一直注视着战斗着的斋藤的背影,经原田催促后,便与永仓一起向屯所跑去。 “枫秀先生,其实你可以抵挡下那一拳的吧,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去制止?!”看着满身是血,濒临死亡的藤原,千鹤带着哭腔质问枫秀,“……这是命运,而且就算我阻止了这一次藤原的死亡,法则带来的伤害也足以让其在短时间内死亡。”有些不忍的扭过头,对于女孩子的眼泪,枫秀没有什么太大的抵抗力,“法则?又是法则!枫秀先生总是一口一个法则,可是法则又是什么,比得上一条生命吗?!”听到这里,千鹤有些恼怒,竟然伸手抓向枫秀的袖子,“……”有些惊异于对方的失态,枫秀不得不放软下语气,用袖子擦了擦千鹤脸上的泪水,“法则是一个空间最原始的准则。每个空间里的万物都依赖法则,法则决定它们的存在,也就是说没有法则就没有这个空间,更不会有你们的存在,如果破坏了法则,就等于破坏了这个空间,法则便会出现漏洞,最终在不久的将来自行毁灭。”看着对方有些疑惑的表情,枫秀又举了一个简单的例子:“或者这么说,”说着指了指病死的藤原,“假如原本这个人是要在这个时候死去的,但由于某些外力的作用,他保住了性命,而同时法则也受到了这么一股外力的作用,如同一个水球出现了一条裂缝,然后,水球里的水会慢慢地从那个洞中流出,最终变成只有皮囊的气球,因为里面的水没了,所以在本质上它也发生了改变,就如同空间一般,步入毁灭。”枫秀才不会承认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自己不完全信任的人说出这一句话,“所以说,如果这一次枫秀先生救了平助君,那么现在的一切都会慢慢改变吗?”仿佛想到了一些什么,千鹤有些恐惧的捂住了嘴巴,“……这是一个很慢的过程。”需要至少三百年,“我知道了,枫秀先生…可是平助君真的要…真的要就这么死去吗?”说着眼泪又簌簌地往下流,“这一回他不会死,”不过离死也不远了……起身离开,关上门的前一刻,枫秀又补充了一句,“今天告诉你的,最好忘记。”如果不能忘记那就不要告诉任何人,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真是的,小枫,你索性直接由记忆替换器不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琥珀川笑嘻嘻地说,“……”“你就承认吧,你很在意那个女孩。” 仰望被云层低沉笼罩着的天空,冲田叹了叹气。仅仅是围着屯所的中庭转了一圈,自己就已经步履蹒跚了。正打算返回房间的时候,突然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见到捂嘴的怀纸被血渗染,同时忍受着咳血时产生的胸痛。不安袭上心头,冲田的心情更加沉重。这时,冲田看到千鹤双手端着提桶走在外廊中,然后停在藤堂休息的房间门口。拉开拉门之后,她的侧脸上浮现出悲伤的表情。冲田心情复杂地望着在房间深处睡着的藤堂。千鹤看着昏睡着的藤堂的面容,然后关上拉门。用提桶的水浸湿手巾,替换下他额头上的白布。发烧可能还要持续一段时间。千鹤想,没想到藤堂会以这种样子回归到新选组。就算看到这个新的屯所,藤堂也没法抱有什么感慨了吧。 庆应三年,十二月十六日——在被称为新选组最后的内乱的“油小路之变”之后过了一个月。萨长两藩正式开始完善军备,将军队向京城集结,而新选组为了与之对抗,而进入了伏见奉行所,开始备战。千鹤也与进行武装了的队士们一起,前往了不动堂村的屯所。这天夜里,千鹤在陌生的井边,做着和平时一样的工作,洗着晚饭用过的餐具。就在剩下茶碗需要洗时:“哟。”突然背后有人说话。千鹤吓了一跳,茶杯从手上滑落,摔在地上发出小小的碎裂音。“啊,抱歉……吓到你了么?”回头一看,藤堂站在自己身后。那恶作剧的笑容还和以前一样。“平助君!?你不要紧了吗?”千鹤立即起身。“嗯,伤似乎全好了呢。”藤堂活动着身体各处,笑道。“就跟以前一样。”“是吗。”千鹤松了一口气。接着藤堂仰望夜空,说道:“但是。”“现在看来黄昏像黎明,月亮像太阳一样吧……”伸手遮住在奉行所房檐上方放射光芒的满月。那张侧脸露出了寂寞的微笑。“对不起,都是为了保护我……”“哎?”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千鹤,藤堂说道“不能怪你啊,要怪就是怪我自己弱啊。而且……决定服药的也是我自己。”“平助君……”藤堂的语气很明朗,这却使千鹤更心痛。“总之,千鹤你不必在意。”“嗯。”被这么温柔的安慰道,千鹤终于露出了微笑。然后她蹲下身去捡脚边散落着的茶杯碎片。在刚伸出右手时:“痛……”指尖被碎片割破,痛感袭了上来。“没事吧,千鹤?”藤堂慌张地上前观察,就在这一瞬间。“!?”表情发生突变。藤堂的体内好像在发生了什么变化,这景象映入千鹤的眼中。“呜……”藤堂面色扭曲,痛苦地捂着胸口弯下身子。“平助君,你怎么了!?”千鹤立即要过去搀扶,她看到藤堂的头发转眼之间变成了白色。“……别过来,千鹤!”藤堂伸手阻止千鹤接近,摇摇晃晃地走远了一点,便蹲在了地上。“平助君!”“……那是吸血冲动。”慌张的千鹤不知如何是好,这时背后传来了声音。回头一看。“山南先生……”“只要吸了血就会好起来。” 不知从何时开始站在那里的,山南走到千鹤旁边,露出微笑。“我不要,吸血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干……”听到这样痛苦的声音,千鹤不忍地低下头。但是:“何必忍耐呢?想吸血的话吸就好了。”山南微笑的教唆着藤堂。“别再说了,山南先生!别灌输给平助一些奇怪的思想!”“奇怪的思想?和人吃饭一样,我们罗刹嗜血也是自然反应啊。”山南说到这,好像发觉了什么似的,一脸不思议地望着千鹤。“鬼没有吸血冲动吗?”“!?”千鹤睁大双眼,想饮血什么的,想都没想过。“……放心吧,千鹤,我不会吸血的,那不是人干的事,对吧?”藤堂冒着汗,艰难地做出笑容。但是,山南见状只是轻轻一笑。“你竟然还当自己是人……你已经变为罗刹,却还为人类的善恶所束缚,我只能说你不幸。”被明确地说明已不再是人这件事,藤堂和千鹤都陷入沉默。虽然说自己也明白,但还是太残酷了。“不过,我也是由人变为罗刹,能够明白你心情的动摇。既然如此不愿意嗜血的话——就用这个。”山南将手伸人怀中,取出白色的纸质药包,递给了藤堂。千鹤不安地想那里面是什么。“山南先生,那是?”千鹤问道。“松本先生配置的,抑制吸血冲动的药。”“!”藤堂盯着手中的药。将药包纸打开之后,下了决心一般地倒进嘴里。千鹤见状慌张地用刚洗过的茶杯盛满井水,递给了藤堂。将水一饮而尽,过了一小会儿,藤堂平静了下来。千鹤在一旁担心观察着。藤堂看看她,然后露出微笑。“非常感谢,山南先生!”“区区小事,不足为谢,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山南用讽刺的措词向千鹤说道,然后慢慢转身离开。 庆应三年十二月十八日——看来今晨很晴朗,拉门很是明亮。冲田咳嗽不止,从被褥中起身。打开书桌的抽屉。那里面藏有南云薰留下的玻璃小瓶。冲田将之取出,坐在褥子上。“你的病情我从千鹤那里听说了。饮下这瓶变若水的话,被疾病侵蚀的身体也能治好一”回想起那天薰所说的话语。冲田凝视着手中的变若水,突然从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身体怎么样了,总司?推开拉门的人是近藤。“!”冲田慌忙将小瓶藏入睡衣的袖口里。“喂喂,不躺着可不行啊。”近藤丝毫没有注意到,进入房间,伸手触摸坐着的冲田的后背。“身体好凉啊。”“我没事的。”冲田对着爱照顾人的近藤苦笑道。但是近藤说道:“不行,不行。着凉是百病之源哦!”说着,立即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冲田的肩上。 这时,千鹤做完了工作,正从厨房出来。在她路过冲田的房门前时。“啊,雪村。”屋里的近藤叫住了她。“不好意思,能帮忙倒杯热茶吗?”“好。”千鹤立即准备返回厨房,这时听到坐在褥子上的小声话语。“有近藤局长的味道呢……”定睛一看,他肩上正披着近藤的外套。冲田触摸着那外套,怀念般地眯起眼睛。“唉?味道?”近藤慌张地抓住外套闻了闻。冲天愣了一下,然后“噗”地笑了出来。面对着不断窃笑着的冲田。“嗯?有什么好笑的,总司?”近藤不解地问道。“不,没什么。不过我就是喜欢近藤局长这一点,哈哈哈。”正走向厨房的千鹤,听到了冲田的笑声。这时,正好和迎面而来的土方擦身而过。土方正在找近藤,看见他在冲田的房间里。“近藤局长,差不多该出发了。”“好的。”近藤慌张地站了起来,挠着头从冲田的房间出去了。留下站在走廊里的土方,他注意到冲田久违的明朗笑容,嘴角变得稍稍缓和了。千鹤从厨房回来的时候,这里只剩下冲田一个人。“我把茶端来了。看着他继续披着近藤的外套,以及那表情平静的侧脸。千鹤想到——说起来。“其实,是在模仿近藤局长啊。”面对冲田的发型与近藤一模一样这个事实,千鹤微笑了起来。“披上这件外挂,就越来越像近藤局长了啊。”“你要是说话再这么没分寸,我真的会杀了你哦。”冲田说着,便开始饮用千鹤泡的热茶。“真是不坦率呢,什么时候养成的这种性格,跟猫一样,如果是队长,直接把你千本樱了。”熟悉的声音从屋顶上传来,琥珀川就这么倒挂着和两人打了个招呼,“w(Д)w‘千本樱’了?O(∩_∩)O还真是有趣呢,小心我先‘千本樱’了他呢。”冲田笑着说,“安心吧,队长的千本樱很适合分尸的,绝对在你之前先把你‘千本樱’了。”“O(∩_∩)O哈哈~”“诶诶?那个‘千本樱’到底是什么啊?!” 还有下半部分等会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