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清央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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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宁侯府灯火通明。 笄礼晚宴。 卫丞相拿出十几坛百年陈酿,宁侯府独家酿制的羊羔清酒。 酒呈琥珀色,融酯香、奶香、果香、药香于一体,口感极好,酒性不烈,却极易醉人。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之际。 沾染了几分醉意的陌上修喊道:“再给本太子一杯。” “殿下,您不能再喝。”旁边的微生漓低声劝阻。 “微生漓,你今晚敢拦本太子喝酒,本太子就治你罪。”陌上修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脸染上了醉酒的红。 微生漓敛了眸子。 “太子哥哥确实不宜再喝。”苏槿想去取太子手中的酒杯。 她知道他只有在心情极度不好时才会喝酒,又极易醉,醉了就会做出他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她亲眼目睹他一次醉酒后将他平日里尤为珍惜的他母妃的画像撕碎,酒醒后又一点一点将画像拼凑完整。 “槿儿,没事,今天是清央的成年礼,太子哥哥高兴,今晚不醉不休。” 太子轻易避开了苏槿,说话之际又喝了一杯,觉得一杯一杯喝太费事,便起身,从一婢女手中拿过一坛酒,揭开盖子喝了几大口,然后步伐不稳来到秦非煜身边。 “武平王酒量了得,今晚本太子就和你比拼,谁先一口气喝完一坛酒谁就赢,赢的人就——”太子俯在秦非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秦非煜霍然起身,沉声道:“太子醉了,微生漓你送太子回别院歇息。” “本太子没醉,武平王你不敢而已。” “殿下是未来国君,岂可如此随意下赌注?” “哈哈,谁眼里有我这个未来国君?你我之间今晚必须以酒论输赢。” 陌上修挑衅地望着秦非煜,眸光阴沉。 秦非煜一动不动地站着。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赌约,太子的酒量不及他的千分之一。 但是太子下的赌注,他秦非煜无论是输还是嬴,结局都是一样,都会殃及整个武平王府甚至丞相府,他如何能和太子赌? 众人不明所以望着太子和秦非煜,不知太子为何如此不依不饶的架势。 亮如白昼的大厅。 落针可闻。 清央第一次在师父的脸上读到了隐忍的怒气。 太子明知师父酒量极好却执意要赌,那下的赌注必是将师父逼入了无论输赢都是不可为的绝境。 她站起来,走到太子和师父中间,一把夺过太子手中的酒,仰头便往口里倒。 有了醉意的陌上修,看着一身白衣如仙的清央抢过酒一口气喝下,一时怔怔地立在原地。 秦非煜想要抢下那坛酒,被清央轻轻避开。 不一会,一坛酒已见底,清央将酒坛倒过来,剩下的几滴酒滴落在灰色砖面上,晕开着极淡的酒香。 “太子殿下,清央师承武平王几年,承蒙师父不弃,尽心教导,清央无以为报,便替师父喝了这坛酒,以还赎对师父的亏欠。”清央清冷的声线里带着酒的冷冽。 “清央你又为了武——”被清央的举措激愣得有了片刻清醒的陌上修内心里席卷着更为刺骨的痛。 他以一坛酒赌的就是武平王的无路可选,却哪知清央会以这样的缘由理所当然替代了她的师父,还间接告诉他不要忘了他与武平王之间五年的师徒情分。 “太子殿下,羔羊方知跪乳,乌鸦亦知反哺,清央此举只不过还了师父千万分之一的恩情。清央身子不适,先回南苑歇息了。” 清央朝太子福礼告退,朝南苑走去,夏烟跟在后面。 “小姐,你虽能喝酒,但刚刚喝得那么急,必是极为难受,夏烟去膳房煮一些去酒的茶,你一个人能否走这段路回南苑?” “你家小姐没醉,自是可以,你快回即可。”清央晃了晃有点沉的头。 “是,那小姐小心。”夏烟走了开去。 但才走了十来步,便看到一个明黄的身影极快闪过,夏烟大惊,她认得那个明黄身影是太子。 夏烟连忙往回走,借着庭院树木的遮掩,看到太子一把抱住她家小姐,接着听到她家小姐“啊”的尖叫声,很快变成“支吾”的声音,应是被太子捂住了嘴。 夏烟吓得不轻,急急跑入大殿,慌张喊道:“丞相大人——”,又因跑得急,气喘吁吁说不出完整的话。 卫丞相见状,呵斥道:“如此嚷嚷,成何体统?” “丞相大人,小姐她——她——”夏烟跪下,泪直流。 秦非煜站起来,怒道:“快说,清央怎么啦?” “小姐她被太子——被太子——抱去了——别院——”夏烟战战兢兢地说。 “院”字刚落音,秦非煜已朝别院掠去。 卫楚齐澜也极快闪出大殿,齐澈等人紧随其后。 丞相及夫人急怒攻心。 “太子殿下,放开我。” 被横抱着的清央拼命叫着,脚用力踢向空中,想挣脱太子的桎梏,但她哪能挣脱会武功又醉酒的太子。 “陌上修,你放开我——” 气极的清央张口朝陌上修的手臂狠狠咬去,口中弥漫着血腥味也不放松。 手臂上的剧痛让陌上修的脚步稍做停顿,但手上的力度加大,清央几乎被勒得断了气。 “卫清央,我今晚就让你成为我的女人,看你还怎样忘记自己已定的身份,还怎样与你的师父眉目传情,还怎样处处护着他。”太子冷冷地说着,一脚踢开别院的门,将清央扔在床上。 “你胡说——”得了一点自由的清央,急急从床上爬起来,往门口冲去。 但未至门口,陌上修从背后死死拽住了她的衣袖。 “嘶——” 锦帛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清央肩上的衣物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露出雪白的肌肤。 清央怒极惧极,极快取下头上的簪子,让一头青丝披散在肩上,遮住那道裂开的口子,簪尖却对准自己的心口。 “陌上修,若你执意要让自己作践我,我卫清央即便是死,也要护着自己的清白。” 清央狠狠瞪着太子,眸子是彻骨的寒冷,唇沾着鲜红的血迹,周身散发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 但在陌上修看来,却是带着致命的诱惑。 “卫清央,我数着日子等来你的笄礼,我为你寻遍了金陵城寻来的发簪,你为什么不戴?你为什么看不到我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你?”陌上修望着清央,痛苦地皱着眉。 “若爱,便是毁灭,我宁可从来没有踏入金陵城,从未遇到你,从未给予过你任何善意的关爱。” “好,你既然如此绝情,那我们便一起毁灭。” 陌上修突然出手,动作之快让清央根本无法以死相抗。 他一手攫住清央握发簪的手,一阵痛感传来,玉簪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然后用力一拉,两人倒在床上,陌上修的双手将清央死死压着,她根本动弹不了,他俯下头。 “陌上修——你这魔——师父——救我——”清央终于只能绝望地哭喊。 “卫清央,本太子倒要看看你那无所不能的师父如何救你?” 这一刻,他对她深入骨髓此生再也不能放手的爱,对她这些年待在武平王身边无尽的担忧,对她朝为青丝暮成雪的相思与煎熬,对她被君子薇一袭话带出来的漫天的恨,全都趁着醉意在清央那一声“师父救我”的求助里彻底爆发出来。 他用力去扯清央繁复的衣裙。
当清央吓得魂飞魄散时。 秦非煜一脚踢开了门,大声喝道:“太子殿下,住手!” 陌上修置若罔闻。 秦非煜怒极,一把将太子拉开,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清央身上。 “师父——” 清央紧紧抓住秦非煜的外衣,泪如雨下。 “清央,别怕。”秦非煜弯腰用外衣裹着清央的身子。 被拉得有些脚步不稳的太子一掌朝秦非煜击去,掌风力劲之大,完全是要置秦非煜于死地。 秦非煜反手一掌与太子相接,太子后退到墙壁才险险站在,随后沿着墙壁滑到地上,嘴角有一丝血迹。 若换作别人,秦非煜早已将他碎尸万段。 陌上修迷迷糊糊望着秦非煜眸子里骇人的杀气,他一时弄不明白面前的男人到底是谁。 紧随而来的微生漓看到秦非煜反击太子的一幕。 “武平王,你是要谋反吗?” 随即,用尽全力朝秦非煜攻去。 齐澈齐澜见状,极快掠到秦非煜背后,二人合力一击,生生将微生漓逼退。 “微生漓,这是你能造次的地方吗?我师父是你能造次的人吗?”齐澈厉声喝道。 “武平王袭击太子殿下则是大逆不道,我微生漓作为殿下的贴身侍卫,必杀之。” 微生漓说完,又一掌朝秦非煜袭去,带着必杀的狠绝。 他最为忌惮秦非煜的势力,更何况他内心深处还隐藏着要置秦非煜于死地的秘密。 齐澜齐澈一起出手接了他一掌,然后狠狠还击,想杀师父之人,必是他们的死敌。 这时,秦非煜已将清央抱起,走到门口。 “齐浅你们先带清央回她的南苑。” “是。” 齐浅抱着清央走出别院。 秦非煜转身,腾空而起,一脚踢在微生漓的右膝上,微生漓“噔噔噔”往后退了好几步,才险险稳住身子,右膝传来钻心的痛。 “看在你多年忠心护着太子殿下的份上,本王只对你这次的以下犯上略加惩戒,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秦非煜冷冷望了一眼微生漓,声音比眸子更冷,直入骨髓。 微生漓第一次对秦非煜心生惧意,若秦非煜用尽全力,他的右腿甚至整个人已残废。 如此强大的秦非煜,若想为帝,谁人能挡? 微生漓再看向太子。 他第一次对他忠心护着的太子心生失望。 还未继皇位,一个女孩却夺了他的魂他半条命。 微生漓将太子扶回别院,太子彻底醉了,陷入昏睡中。 微生漓在旁边守着。 苏槿也一刻不离地守在旁边。 她望着太子,内心无比凌乱。 太子离开大殿时,她知道他是去追卫清央。 当她听到夏烟说太子抱住了卫清央,她内心瞬间充满了锥心的痛,原来太子哥哥是这般如命一样爱上了卫清央,在意了卫清央,才会在醉意里想把她融入他的骨血,融入了他的骨血,旁的人便再也夺不走了。 继而充满了慌乱,太子哥哥你就此要了卫清央,卫清央真正成了你的人,那槿儿以后的人生怎么办? 但瞬间又充满了期待,醉了酒的太子哥哥神识不清,定会如同撕毁他母妃画像一般彻底毁了卫清央,连命都没有,那太子哥哥以后就是属于槿儿一个人的。 但最后,却是太子哥哥你弄得一身伤痕。 太子哥哥,我们都变成魔了吗? 我们南国的江山,我们陌上皇室的亲情,会因为今天笄礼上那个惊羡了所有人的卫清央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