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肆、漕帮正退周遭难,月明又见金错刀
陆逢与那紫衣正议来无事,却又回身瞧见那曺姝欤,她不知这已然是自顾摸到了那对岸,竟也快夺了头锦。 瞑目觉来,立时道:“既应下了陆公子今日的约许,那不才便也一并成全了陆公子的名分。” 语罢,只见那紫衣径直向来,那头人还不知遭了如此祸端,还道是陆逢尚在与那一众周旋,却不料那紫衣来得好快,一面头锦分明已在咫尺,却又生生让他抓住袍袖,一步扯将回去。 那小女子自知是前功尽弃,一步顺势跌坐,本愿卖个可怜,却不知来人是个瞎子,端的是瞧也不瞧。那随手的一掌打来,几乎毁去她全身修为。她瘫坐在地,却是再也赚不得奇巧。 紫衣倒不继续进前,反让出一条道来。道:“陆公子,还请自行来取这头锦。”陆逢点头,倒也不同他多言,自顾使来青云垂,不时亦至了近前。 一手取来那匹锦缎披过肩头,登临桥头高处,端的是如那青门前辈一般传世的风采。 赵观某这时亦冲破了那被封住的xue道,站起身来抬眼望去,心下却也是没来由的波动,谈不上显露出快意,却毕竟是展了眉头。 紫衣与那吴明默然隐入人潮汹涌,两相无话。 正平了这一面的风波,是夜,赵观某在内堂对陆逢道:“舍下这许多,不见有何益处,却是为何?” “天下哪来的这许多良益之事,可这青门的这等境遇之下,我如何能任由这青门衰落?这番逐锦长桥便是教天下人知道我青门的手段。” “那金错刀门的紫衣武功深不见底,你何来的这副手段?” “我若说这是我家青云垂本事怕是不信,可这武艺与我原本功夫却也同源。” “这倒不错,我瞧来那一段入云的轻功绝类青云垂,唯有造诣与风神为世所稀。” “这倒是有些意思。”赵观某沉吟片刻,“那紫衣的武功,似乎与青云垂有些相似。” “是的,我也发现了这一点。”陆逢点头,“他的轻功和我的青云垂非常相似,但似乎更加深奥。” “这或许是因为他与你的青云垂同源的缘故。”赵观某猜测道,“或许你们的武功有着某种联系。” “这倒是有可能。”陆逢点头,“不过,我更在意的是另一个人。” “谁?” “如今江湖上灸手可热的人物,玲珑剑张亡心。” 赵观某常在住姑山头,不理人间争斗,又岂耳闻得这名头。 陆逢见了那神色便道:“倒不止此说,他本在齐云山自困,不知如何因由前几日便下山来此,我原以为他决无好意,不料反得他相授心法,依言可解长桥之围。” “竟有此事?”赵观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张亡心为何要帮你?” “我也不清楚。”陆逢摇了摇头,“不过,他似乎对青门有着一些特殊的情感。他说他曾经受过青门的恩惠,所以这次特地前来帮助我们。” “这倒是有些奇怪。”赵观某沉吟片刻,“这张亡心一向独来独往,不与江湖中人交往,他怎么会突然对青门产生感情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陆逢道,“不过,他的武功确实非常高强,实在平生少见。他予了我一些指点,我才如此掌握青云垂的精髓,将原本轻浮的轻功捍洒至此,成为御敌之术。” “那你觉得这张亡心和紫衣之间有没有联系呢?”赵观某突然问道。 “这我倒没有想过。”陆逢道,“不过,他们两个人的武功确实非常相似,都有着非常奇巧的造诣。” “这倒是有趣了。”赵观某道,“或许他们之间有着某种联系也说不定。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解决青门形势的问题。” “不才自当不懈。”陆逢道,“我会尽力让青门重新振作起来。”
二人正说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们走出房间,只见一群人正围在院子里,似乎在争论着什么。 “出什么事了?”陆逢问道。 “有人闯入了青门!”一个人气喘吁吁地回答,“他们正在大肆破坏!” 陆逢和赵观某对视一眼,立即向事发地点赶去。当他们赶到现场时,只见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年轻人打斗。年轻人的身手非常高强,但青门弟子也不是吃素的,一仗人多,端的教双方打得难解难分。 “住手!”陆逢高声喝道,“我是青门陆逢,阁下意欲何为?” 那年轻人看到陆逢,脸色一变,但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他冷笑道:“你们青门已经没落了,现在是我们金错刀门的天下!识相的赶快投降,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厉害!” 陆逢脸色一沉,他没想到金错刀门的人会如此嚣张。他正要出手,却见那年轻人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金错刀,向青门弟子们冲去。 “小心!”陆逢大喝一声,身形一闪,挡在了那众人的面前。他运起青云垂,一掌拍向那年轻人的金错刀。 那年轻人没想到陆逢会如此厉害,他惊恐地后退一步,但已经来不及了。陆逢的一掌将他的金错刀震飞,接着又是一招青云垂的绝技,将他逼退。 青门弟子将年轻人包围起来。那年轻人脸色苍白,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他抬头看向陆逢,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 “你竟敢如此对我!”他怒吼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陆逢淡然一笑,“我们青门不是好惹的。” 赵观某这时也走上前来,对那年轻人道:“我们不欢迎你这样的人来捣乱。你若是识相的,就赶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