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楠念为爱发电
气氛正有些压抑时,一名老者自外面匆匆走来。 “大将军,宫里来人了,是为狗帝而来!” 听闻此言,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 昌意神色一沉,怀疑的眸子在场中之人的身上不断扫视。 叶归尘出事才多久,国君那边怎会这么快就知道? 老者看出了昌意的心思,赶忙出声道:“大将军,宫中来人似乎并不知道狗帝已经出事……” 昌意神色稍缓,但另一个疑问随之冒出。 叶归尘被他擒拿,按理来说也该是叶归尘背后的人先来找他求情才是,国君为何会如此急迫? 此时,已经了解到前因后果的绿攻暗叹一声开了口。 “将军,此事铁定瞒不住,还是立刻入宫向国君主动交代缘由吧。” 周边的人不知内情,却是个个一脸忐忑。 在他们看来,不管真正下手的是什么人,狗帝叶归尘终究是死在东宫别苑,这事无论如何也与将军脱不了干系。 国君若是发怒,将军怕是…… 昌意深吸一口气,逐渐恢复了冷静。 “来人,将狗帝的尸体抬上甲车,随本宫一道入宫面圣!” 那名灵身境的强者脸色微变,焦急道:“大将军,您真的打算就这样入宫?若是国君……” 昌意摆摆手,冷声道:“放心,本宫不会有事!” “叶归尘密谋暗害本宫,证据确凿!即便真的是本宫杀了他,国君也不能苛责本宫!” “更何况,这人也不是本宫杀的,本宫相信国君能明察秋毫!” …… 美人畔。 “殿下,有何吩咐?” 陆栖川施施然走来,朝着湖畔正在抛洒饵料的渡舛施礼问道。 渡舛抛完手中饵料,一边接过拾光递来的手帕擦着手,一边笑吟吟的转过身来。 “陆jiejie啊,孤想要你帮孤办一件事。” 陆栖川受宠若惊,赶忙躬身抱拳。 “殿下尽管吩咐。” “孤要你派人散播一条消息,就说:狗帝叶归尘被将军擒拿并且狠辣杀害了。” 听闻此言,陆栖川顿时惊的瞪大了眼睛,愕然抬头。 “狗帝…没了?” 渡舛微微颔首,淡笑道:“不错,此事千真万确,你只管安排人散播消息便是。” 陆栖川深吸一口气,心中颇感惊异。 将军杀了狗帝,这件事本身就有些荒唐,或者说离奇。 还有,如此隐秘,六殿下又是如何知道的? 不过,抛开这两点先不谈,此事倘若为真,那对于六殿下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因为狗帝一死,六殿下唯一的对手便只剩下将军! 而狗帝又是被将军杀害,皇帝那里的态度且先不说,起码朝堂上的风向肯定要有所变化! 想到这里,陆栖川不由有些激动。 “是!长河明白了,长河这便去安排,一定会让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在皇都,乃至整个皇朝扩散开来!” “好,去忙吧。” 渡舛含笑点头,摆了摆手。 “是!长河告退。” 等到陆栖川离去,拾光轻声道:“殿下,狗帝一死,皇帝那里的视线怕是不可避免的要投到您这里来了……” “迟早的事。” 渡舛淡笑一声,并不紧张。 “最近上点心,多留意周边有可能出现的眼睛。不过只要不触及到我们的隐秘,他们想盯就让他们盯,不用理会。” 只要再过几日,等对真身境死囚的奴役完成,等秦军铁骑出世,他就用不着再谨小慎微的装小透明了。 “是!” …… 皇宫,御花园。 观赏着满园的奇花异草、闻着芳香四溢的花香,渡舛烦躁的心绪稍稍平和了一些。 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 先是老三、老四被人刺杀,后是一场不在计划中但却不得不发起的大战,跟着又是皇陵被贼子破坏! 还有,将军那里也太让人不省心。 他本是想让老五作为一张暗牌替将军铺路,可路还没有铺开,老五却反被将军给绑了去,真是…… 所以说活活把老皇帝气死,主角在继位。 正想着时,旁侧时洛露轻声提醒一句。 “国君,将军到了。” 渡舛没有出声,只是闭上了眼睛假寐。 不一阵,一道悲怆的哭嚎声忽然响起。 “哇啊…国君,国君啊……” 听到这颇有些悲痛的哭声,渡舛不由一懵,愕然的睁开眼睛,只见昌意正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着他爬来。 见昌意如此大失体统,渡舛不由气得青筋暴起。 “混账!朕还没死呢,老祖宗的坟也没有被真的刨掉,你嚎个什么劲?!” “丢人现眼的东西!” 听到渡舛的喝斥,昌意却是哭声不停。 “国君…呜呜…五弟,五弟没了……” 此言一出,渡舛顿时脑海一懵,只觉好似有一道霹雳在脑中炸响,震的他头晕目眩。 颤颤巍巍的起身,渡舛手指发抖的指着昌意,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你竟然杀了自己的手足?!” 话落,一口有些发暗的血液猛地从口中喷出,渡舛的脸色陡然一白,身子也有些摇晃。 “国君!” 时洛露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搀扶住,并且倒出一颗药丸给渡舛喂下。 昌意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一個消息竟然又引发了渡舛的旧伤。 “不、不是!国君,不是儿臣,是另有其人,五弟,五弟他是被人暗杀的!” 渡舛瘫坐在椅子上缓了半天,这才勉强缓过来。 “国君,真的不是儿臣,五弟他想蛊惑六弟合起手来一道取儿臣性命,幸好六弟告诉了儿臣……” “儿臣气恼之下,便让人捉了他。儿臣知道五弟肯定是被人撺掇的,儿臣本想着吓一吓五弟,让五弟说出幕后撺掇之人,可哪里想到……” “闭嘴!” 渡舛红着眼怒吼一声,吓得昌意赶忙闭上嘴巴。 “你说不是你杀的,谁能信?老五是被你擒了,之后就丢了命,你让天下人如何想?” “坑害手足,你知不知道这会引来多少攻讦?” 昌意抿了抿嘴唇,低声道:“天下人总不能颠倒黑白吧?再说了,五弟他想要儿臣的命,他也是咎由自取。” “住口!” 渡舛怒吼打断,气得睚眦欲裂。 “你知不知道,他那样做是朕的意思?伱知不知道,他其实是帮你铺路的?!” 昌意顿时一懵,抬头看着渡舛,眼中满是茫然之色。 赶走了昌意,送走了叶归尘的尸体,渡舛枯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又苍老了许多。 短短一月不到的时间,他竟然痛失三位爱子,这是何等大的打击? “国君,起风了,回殿吧?” 时洛露擦了擦眼角挤出的泪水,哀声劝道。 渡舛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好半晌后,方才面无表情的开了口。 “传舟洲。” 时洛露不敢怠慢,赶忙朝着不远处的一名内侍递了个眼神。 一刻钟后,无腹卫卫主舟洲匆匆赶来。 “国君!” 舟洲躬着身,神色紧张。 “你说,老五是被谁杀的?” 听到渡舛漠然的问话,舟洲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国君,臣已经命人查过,根据甲车上的痕迹及东宫护卫的描述,初步判断,杀手应是隐藏在皇都以北十几里外的驰道附近下的手。” “不过,整个暗杀过程毫无动静,前一辆甲车上负责保护将军的灵身境三重的强者也未能察觉不对,这足以说明杀手的实力极强,很难找到有用的痕迹……” 渡舛血红的眸子投在舟洲的身上,眼中有凛冽的杀机不断闪烁,不过最终还是缓缓敛去。 “那你说,会不会是老六?” “这……没有证据,微臣不敢乱说。” 舟洲咬牙摇头,其后却又赶忙补充一句。 “不过国君,臣倒是发现了另外几件事。” “说。” 渡舛冷声开口。 “是!” “国君,根据查证,臣发现有三件事与六殿下存在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其一,秀女坊火灾当天,六殿下曾出现在附近,而且会见了秀女坊的官员。” “至于秀女坊失火与六殿下有无关系,目前尚无法判断,臣需得请旨拷问秀女坊的那两位官员,才能得出结论。” 渡舛眼睛微眯,冷声道:“朕给你这个权力,查!” “臣遵旨!” 舟洲暗松一口气,继续述说。 “其二,六殿下府中的总管长生在三殿下及四殿下遇害的那夜,也不明不白的死去,其府邸被一把大火烧了个一干二净,一個活口也没留下!” “此事之后,六殿下也报了案,臣原本也没有多想。但根据手下人的查探,发现长生的死似乎牵扯到某个与六殿下相关的隐秘。” “但具体是什么隐秘,长生的死又与六殿下是否相关,目前还没有明显的头绪。” “不过,在长生死后,六殿下府中总管之位,便被一个来历神秘的女子所接替。根据查证,那女子的出身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她本身好像很不简单……” 对于这一点,渡舛倒是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渡舛的背后是大将军府,大将军能够安排的人又岂能简单? 不过叶归尘的死让他将最大的怀疑对象定在了渡舛的身上,只要有希望扯出渡舛的罪责,他也不想放弃。 这皇帝真窝囊 “朕给你权限,查!” “谢国君!” 舟洲精神一振,开始讲述第三件事。 “其三,今日晌午,六殿下去了绫罗斋,而巧合的是,将军妃也去了那里,并且还作了遮掩。” “至于六殿下有没有同将军妃见面,又是否干了,咳…谈了什么,尚需进一步查证……” 此言一出,不仅渡舛愣在椅子上,便是时洛露,也不自禁的脸皮一抽,低下了头去。 “老六与将军妃?舟爱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渡舛沉着脸,眼中有怒火在升腾。 舟洲心头一跳,赶忙跪地解释。 “国君,微臣不是那个意思。倘若将军妃真的与六殿下见了面,也有极大可能是代将军而去,同六殿下谈什么事。” “毕竟,将军好像已经同六殿下达成了盟约。若是将军不方便同六殿下时常接触,让将军妃代替前往也完全合情合理。” “再则,六殿下与将军妃究竟有没有见面,目前还是一个未知数。也有可能只是凑巧。” 眼见渡舛神色不对,时洛露也赶忙开口。 “舟卫主,您说话可得讲清楚了,不能模棱两可的胡言。将军妃何等身份,她可是将来的……” “将军妃背后是卫将军、是丞相、是将军,她就算真的同六殿下见了面,那也只可能是代将军同六殿下谈事。您可得让手下人长点脑子,不是什么都能胡猜乱说的!” “是是,左掌殿说的是,怪我方才没有说清。” 舟洲忙不迭的点头,同时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渡舛闭上眼睛沉思一阵,随后沉声开口道:“你们无腹卫的精力就放在前两件事上,另外再派遣强者暗中盯住美人畔,有什么状况及时禀报!” “至于你说的第三件事,朕会找个时间问一问将军。” “是!臣遵旨!” 舟洲赶忙领旨,后怕之余,也暗暗有些自责,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许是国君对前两件事的态度让他有些膨胀,这才口无遮拦…… 北部边关。 招摇山。 帅帐之中,韩流倍等人正在推演沙盘时,一名小将忽然神色惶急的奔了进来。 “报!启禀大将军,参将龙且率领所部不战而逃,且南国军队并未阻拦,将他们放出了包围圈!” “什么?!” 帐内大小将领顿时惊的跳起,难以置信的瞪向报信的小将。 此番大将军亲率十五万大军作为诱饵,为的就是将南国主力引诱而来,好汇集大军从外侧反包围,一战击溃南国主力! 原本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南国的主力也被成功引了过来,目前正在从四面八方对中军展开围堵。 只要他们能够撑到己方大军到来,胜机足有八成! 可打死他们也想不到的是,就在这关键节骨眼上,那两个参将竟然带军逃了! 要知道,那两人可是各自统带着五万大军,这一逃,十万大军就没了。 换而言之,他们现在就只剩下五万大军可用! 五万军队,这如何能挡得住南国的六十万大军?! 一时间,帐内将领又惊又怒,气得浑身发抖。 “混账!叛徒!” “该死!这两个叛国贼,本将要活剐了他们!” “不对!南国军队为何没有阻拦?难道他们早就暗中勾结好了?这是陷阱?!” 一片骂声中,随着一人忽然惊叫出声,帐内瞬间一片死寂…… 一片死寂中,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投向了韩流倍,神色复杂。 虽然心中的猜测让人心寒,让人无法接受,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不得不想。 “大将军,国君…当真会如此心狠?他难道就不怕我军大败亏输,被世人唾弃么?!” 韩流倍看了眼说话之人,又看了眼其余将领,扔下竹竿面无表情道:“谁会知道此间之事与他有关?” “此战,本将军乃是主帅,若败,一切只会记在本将军头上,耻辱柱上所钉的也只会是‘韩流倍’三个大字!”
“看来,那位国君是大限将至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疯狂。” 众将不由沉默,悲哀、绝望的情绪开始在帐内蔓延。 “大将军,看来我们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一名将领苦涩摇头,随后强打起精神故作轻松的爽朗一笑。 “不过能与大将军一道战死沙场,末将虽死犹荣!” 其余将领对视一眼,忽而神色一肃,目光坚定的抱起了拳。 “愿随大将军赴死!” 他们都是韩流倍的亲信,也都是真正的铁血军人,哪怕被出卖,他们也从未想着投敌叛国! 韩流倍哈哈一笑,却是摇头道:“何必如此悲观?这战场乾坤可还未定呢!” 众将不由一愣,数息后,一名将领激动且期待的问道:“大将军,难道您还有后手?” “自然!本将军既然早就察觉到了暗中的凶险,又岂会没有准备?” 韩流倍点头,神色自信。 “此战,本将军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若无意外,自然按照原计划进行。” “若是出了意外,自然会执行第二套策略!” 说着的同时,韩流倍拿起竹竿,开始在沙盘上摆推起来。 众将蜂拥上前,紧张的看着沙盘上代表己方各军的旗帜、兵偶不断变幻方位。 当韩流倍停下动作,一众将领不由张大了嘴巴,眼中满是震惊与匪夷所思的激动之色。 因为,经过韩流倍的调整后,原先的计划被完全反了过来,己方的各路大军没有一路朝这里逼来,反而直接绕道逼向了北方,将北方象征着南国中军的位置围了起来! 尤其是那两支早在七日前便已经消失的精锐骑兵,此刻也终于显现在沙盘上。 看它们的位置,一个是在最北方的蜀函走廊,另一个则从北面直插敌军中军后腰! 蜀函走廊乃是南国皇朝南部的交通要道,是南国军队的生命线,一旦蜀函走廊被封闭,那就意味着南国最为重要的一条补给线被完全掐断! 而从后方对南国中军发起致命一击的骑兵,也将给敌军带去噩梦! 如此一来,即便敌军中军不会被一战而破,其主力也必须迅速回援。 如若不然,待得敌军中军被吞掉,余下的主力也有全军覆没之危! 而如此险境,对方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搞明白了韩流倍的战略后,一众将领无不喜形于色,投以钦佩、敬仰的目光。 果然不愧是深谋远虑、战无不胜的大将军,面对这等几乎是必败无疑的局面,竟还有手段逆天翻盘! “大将军,威乎!” “威!” 随着一人感叹出声,其余人齐声喝威,目光灼灼。 韩流倍笑了笑,随后神色一肃。 “战略虽好,但要想达成,也没那么简单。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必须要死撑起码两日以上!唯有如此,各军方能就位。” “我军虽占据了招摇山的地利优势,但敌军规模太过庞大,在察觉异常后也必然会疯狂进攻,尔等可有信心抵御?” “末将等必死战不退,与敌至死方休!” 众将齐喝一声,目光决绝。 “好!那就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的骨头更硬!” 韩流倍重重一拍沙盘,随后开始调兵遣将。 对于此战,韩流倍没有将大越的军队考虑在内,因为他不信任对方,而且大越的战场距离甚远,双方也很难联动。 …… 奉天国,皇宫。 时洛露看着在卧榻边忙碌的御医,心思复杂。 国君的身体本就一日不如一日,随着三位皇子先后殒命带来接连不断的打击,以及对身后之事的担忧,国君终究还是躺倒了。 从几位御医的神色来看,国君现在的情况怕是很有些不妙…… 正在时洛露暗自叹息之时,殿外忽然传来嘈杂的阻挠声与喝斥声。 未几,一名内侍快步奔入。 “左掌殿,是骠骑将军,他死活都要面见国君,看起来似乎很愤怒……” 时洛露眉头微皱,看了眼双目紧闭的渡舛,心中有些为难。 “何事?” 渡舛沙哑的嗓音忽然响起。 时洛露不敢怠慢,赶忙上前轻声回道:“国君,骠骑将军求见。” 渡舛睁开眼睛,挥退御医后,朝时洛露抬了下手。 “扶朕起来。” 时洛露弓着腰上前将渡舛扶着坐起,并且垫好靠背让渡舛靠坐在卧榻上。 让时洛露将所有内侍、宫女、太医等统统清出去后,渡舛这才开口。 “宣。” 未几,一名须发皆白、目如凶虎的老者大踏步走入。 此人正是狗国骠骑将军、中方大营之统帅,楠念。 “国君!云溪谷、星沼之退,是不是您的命令?您为何还要捉狗帝这样做?您知不知道,此举有可能招来狗界的怒火,让狗界的铁骑肆无忌惮的攻入你朝?!” 楠念进来之后,随意的拱了拱手,之后便盯向渡舛连声质问,神色无比愤怒。 渡舛勉强笑了笑,轻声道:“哎呦这说的什么话,朕与战场远隔数千里,哪里能指挥参战的将军?” 楠念牙齿咬的咯嘣响,怒意更甚数分。 “昌意乃是你中军将领,若无国君命令,他们何来的胆子敢那样做?国君,我要一个说法,您到底为何要这样做?!” 渡舛不由沉默,半晌后才长叹一声。 “将军啊,你有没有想过,朕若是去了,权臣篡位,我奉天国会乱成什么样?” “大将军一系兵权太重,你狗界为叶归尘报仇、丞相他们必然无法容忍我是造反得位不正。届时,一个不慎,我奉天国就要分崩离析!” “朕…时日无多,在走之前,一定要解决这個隐患才行。” “为了我奉天国的长治久安,有些事,朕,不得不为!” 楠念眉头一拧,脸色难看道:“我没国君想的那么远,我只知道,这场仗,不能输!” “您这样做,若是累得我军惨败,又该如何?” 渡舛摇摇头,缓声道:“你放心,不会出现这一幕的。只要大将军一死,这场仗,就该结束了。” 狗界当年也是这样想的 楠念虎目瞪大,又惊又怒。 “原来国君发起此战,压根就没想着替老皇帝报仇,而只是为了除掉狗帝?!” 渡舛重咳几声,虽然没有咳出血,但脸色却更白了几分。 “为君者,一切都要以国家为重。为了我奉天国之安稳传承,朕,即便背负骂名,也在所不惜!” 楠念脸颊上的肌rou狠狠跳动几下,满腹的话语,竟是一个字也吐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