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上天纵容之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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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她说让你消失呢,你没听见么?” 那个清澈动听的男声带着一丝放荡不羁的戏谑,骤然回荡在不大的房间内,令我瞬间愕然。 于睁开眼的一刹那,同样是那一双金色耀眼的眸子便于我脑海中的画面就此重叠,此刻正真真切切的显现在了我的面前,却是更加真实得令人心悸的存在。 只觉得手上那股紧迫的力道蓦然松弛了下来,抬眼之间,便是看见了王超整张脸已然化为了一片鲜红,此刻正狰狞地望向身后那从天而降的甲胄男子,脑袋“咔擦”一歪,便调转了头来朝他扑去。 “哦?想找死么?那我成全你!”男子突然冷冷一笑,大手一挥间,被玄甲所包裹的手臂似是化作了黑色的利爪般,竟直接贯穿了王超的胸膛。 “啊!!!”王超瞬间惨叫一声,整个身体突然开始剧烈扭曲起来,接着便于眨眼之间化为了一片虚无的光亮,顷刻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而于那一片星星点点的光芒之中,前头那个挺拔的身影则再次显现在了我的面前,一头银亮的长发,一身玄黑的铠甲,犹如那时光交错之感,令我恍然。 他……他这是在干什么? 是在救我吗?跟那一夜一样,也是在救我? 可是……为什么呢? 那一双金色的眼眸也同样似是困惑地打量着我,眼底的一丝愠怒紧接着化为了一片惊愕,突然化作了一种截然不同的目光:“你这家伙,原来是……” 这样的眼神似曾相识,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异类一样,又或者像是在看一个可怜虫,令我整个人一个激灵,那无数交叠着的回忆蓦然跟着于脑海中炸开来。 是啊……又是这样的眼神…… 那回想起了自己孩童时期,奶奶第一次带我去庙里看手相的情形,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老和尚那一瞬间的表情,惶恐惊诧:“这个小姑娘的命格,是……” 还有在哥哥过世时,奶奶于灵堂前撕心裂肺的哭泣,而后转眼用着愤怒怨恨的眼神看向我,不停的咆哮:“都是你!是你克死了他!” 再接着,我又回想起了黑暗中的我,将脑袋埋入母亲的怀里,哭泣着问:“mama……扫把星……是什么意思?” 一次又一次,身边的人,身边的事,就这样不停的重复。 “喂喂喂,别跟她一块儿玩,跟你说,只要跟她一起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家伙一定是有什么问题吧,跟她沾上关系的人都要倒霉。” “喂,劝你理她远一点,因为这家伙是……” 不,我不是…… 很多次我都想于心底怒吼。 我不是!我才不是!我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为什么要指责我?!为什么!? “闭嘴!闭嘴!!!”被回忆骤然撕裂的心神,我惶恐中抱着脑袋不停惊吼,生怕再次听见那无数次于梦魇中重复的话语,这是比任何鬼神更加可怕的存在,那些异样的目光,那些怨愤的话语,还有那些厌恶的神色,我再也不想再去经历了! “闭嘴啊!!!” 剧烈的情绪让我脑子里像是被瞬间灌输了一团岩浆,guntang得融化了我的每一寸神经,也令我在一片破音的嘶吼中再次背过气去,眼前便是“嗡”的一声,骤然变得一片漆黑。 那无尽可怕的黑暗啊,真希望能因此早早的结束,大概也是由于这样逃避的心理,让我终究是再次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是睡了多久,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后,才被推门而入的护士给惊醒了来。 “邹寻小姐,要准备一下了,下午市/长先生还有电视台的人会过来进行慰问采访了。”护士礼貌地唤醒我。 我恍恍惚惚间只觉得脑袋重得像灌了铅一样,好半晌之后才甩了甩脑袋含糊地答了句:“哦……好……” 抬头望向墙壁的时钟,确认了此刻的时间与日期,浑身那被荆惊出的冷汗这才稍稍的缓解了下来。 又是梦么? 似乎从来到这里后,我没有一晚不是胆战心惊的度过的,真不知究竟要怎样才能是个头呢? 怎知,正在我兀自叹息之时,护士则一边帮我换着点滴瓶,一边笑眯眯着冲我道:“话说,邹小姐你男朋友是玩COSPLAY的么?穿得好古怪呀。” “什么?男朋友?”我霎时一头雾水的看向她。 护士则捂嘴笑了半晌,接着别有意味的冲屏风后头望了一眼,然后推着工具架离开了来,转身时还不忘顺带关上了房门,独剩下我一个人恍然的坐在床前,将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屏风的后头 “哗啦”一下,将床边的那只帘幕给移开来,刹那间,屏风那本应空置的床位上所躺着的人影即刻印入了我的眼帘,引得我“吱呀”的一声,惊恐中险些从床上弹坐下来,目瞪口呆的望着床前正在昏睡的白发男人,整个人瞬间石化。 什么情况?!这个家伙……他怎么还呆在这里?! 我依循着本能,迅速cao起手里能够防身的东西迅速退到了墙角,近乎尖叫着:“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床上穿着古怪的人影稍稍侧了侧身子,整张脸便转而对到了我的方向,似是被窗前的阳光撩拨得缓缓睁开了眼,紧接着便也跟着“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瞬间惊出我一身冷汗。 本以为这家伙又会如第一次见到时那样说出什么嚣张跋扈的威胁话语,怎知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刻的他却突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他似乎也很恼怒地看着我,不由分说就是想要挥舞着拳头朝我砸来,结果那拳头在我咫尺之间时突然停在半空中,整张脸越发紧绷铁青,像是在与什么力量做着搏斗,没过多久后,他又妥协着一跺脚收回了手,接着开始烦躁的房间里转着圈。 我一时有些懵了,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却见他一副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的模样,一边不停的来回跺脚,一边还指着自己的嘴,跟我比比划划着,像是打哑谜似的。 什……什么情况?这家伙怎么跟晚上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判若两人了?还是……这家伙一晚上突然变成哑巴了? 咦,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