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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谋反

    我,汉高祖,竟然穿越宋高宗?风起临安第204章谋反太康。

    最近这儿反正是热闹得很,待周遭百姓习惯了这些士兵们驻扎在周围以后,大伙儿的日子也终归是回到了正轨。

    毕竟再怎么异想天开,也不能让赵官家养自个儿一辈子不是?自己张嘴吃下去的粮食,到底还是要自己去挣的。

    刘邦除了钓鱼和阿虞做游戏之外,还抽了些功夫出来打理打理政事,说实在的,依着他的想法,合适的事儿交给合适的人去做就行了,自己不当皇帝的时候就累得很,等当了皇帝了还是累得很,那这皇帝,不是白当了嘛。

    但架不住有些事情还必须让他来干,比如说之前进行的科举,礼部和吏部考试过后,怎么划分个名次,这事儿就得他说了算,哪怕赵鼎再怎么不想麻烦他,还是把考生的试卷以及自个儿的建议都送了过来;再比如说他在宿州时候要吵闹着重新划定文武两庙的人选,这事儿是要与天下作对的,赵鼎自然也不敢拿主意。

    至于别的,诸如先帝冥诞啦,诸如宗室子弟的婚配啦,还有许多九不搭八的事儿,反正真要算起来,他也并不算是轻松。

    今日是个好天气,闷热了一天,到了傍晚时分这雨仍是要下未下的模样,如此时候,正是涡河里听李老君传过道的鱼儿们最喜欢冒头的时候,众人只见赵官家盯着天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是吩咐着人准备好工具,他要去钓鱼了。

    一面叫上众人,一面则是一马当先,还是那熟悉的位置,还是由他第一个占了位置……陛下就这么点爱好,就算是辛次膺这样的老头儿,也不好意思去进行阻拦了,而且自打虞允文同也速该北上之后,他又变成了一个人了,没什么说话的人,郭药师倒是想与他搭话来着,但是他又看不上人家。

    如此一来,辛次膺便只得跟在皇帝的身边,听个差遣了。

    趁着大伙儿都还在撒杆子的功夫,现在要说话的人才能够多说几句,不然一会儿钓起了鱼来,谁敢说话惊扰了鱼儿,让它们不去咬赵官家的钩子,那可是要被骂的!

    那郭药师便问道:“您整日里就喜欢来钓鱼,可钓了又不蒸不煮的,只把它们给养着,若是喜欢,何必来寻河里头的这些个糙鱼,您后宫里那小西湖里头随便网上个几尾来,不比这一条河的鱼儿都值钱啦!”

    刘邦瞥了他一眼,有时候他还真的是承认,这老小子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就是能在说话的时候充满底气,颇有些自己的派头,也不怪他会左右横跳了,老小子面皮厚的很!

    “你吃你娘的屁!这鱼儿老子自有妙用,真若是给你吃了,你小子恐怕还不敢张嘴!”

    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这边是在吹牛打屁,那边辛次膺一开口,就成国事了。

    “那出访夏国的使者久久没个消息,西边没个动静,终究是不太稳妥呀……要不然,要不然臣走一趟?”

    宋国派去稳住西夏的人,不知是迷路了还是被杀了,照着路程来算,走路也该带回句话儿来了,但西边除了吴璘偶尔送来的军情之外,便再没了什么消息……那党项人或许也知道,他们没女真那般大的本事,就算多占些地,他们也无法全部都啃下来,反而可能会成为他们的拖累,如今趁着宋金交战,他们已经是占了天大的好处去了,靖康时候就是一千多里地,如今又是好几座大城,那夏国皇帝比金国皇帝年纪还小,想来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是他们能力极限了。

    想到这里,刘邦便道:“你小子一把年纪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两腿一蹬没了性命,cao心这些事情作甚?”

    “既然吴璘没有来求援,那便是无事,把眼下的事情做好,那才是最紧要的。”

    大伙儿都有要说的,张太尉不愿落了后头,只是他一时间没想到搭话的茬头,又不愿意在两个老家伙面前少说了一句,有些紧急忙慌之下,便开口道:

    “官家!那……那……”

    “闭嘴!”

    张太尉心里头就舒坦了,一人说了一句,自己圣眷依旧。

    至于别的人,并没有这几位这般的好命,伐木造石开山屯田每日cao练和收集粪便,大伙儿都有要做的事情,等刘邦朝着周围撒了一大把的饵料过后,鱼钩一入水,现场就变得沉默了下来。

    只是很明显的,有人不想让他钓个安生,昨日被李清照给搅和了,那是个妇人,自己也不太好说些什么。

    但是今日,他是有些憋不住了。

    距离他们最近的,便是王德统制的锐胜军营地了,一来是让他们行个护卫的职责,二来,也是因为这些人有眼力见,不会像别的兵油子那般大喊大叫。

    偏生早不吵吵晚不吵吵,等这鱼钩入了水,那边就开始吵闹起来了。

    言辞间,还夹杂着不少的粗鄙之语,听起来,好像是在骂街一样,刘邦听了会儿,也知道这里几人都在看着自己,但约莫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那叫骂声不但没停,反而变得越加的暴躁了起来。

    将竿子往边上一扔,刘邦把裙摆别在了腰带上,把两条腿给露了出来,随即又夺了张太尉摆在一边的刀,就朝着那锐胜军冲了过去。

    众人见了此状,纷纷跟了上去,特别是张太尉,这锐胜军怎么说也是他手底下的番号,但自打来了这太康开始,就好像是撞了邪似的,一军上下都在触着皇帝的霉头,也不知王夜叉是不是真的瞎了一只眼后就看不清这道道了,竟然还不收敛!

    心中默默叹了口气,一会儿终究还是得拦着皇帝,给王德说些好话才是。

    众人隔着老远,便瞧着一堆士兵围住了一团,中间是个什么模样却也看不清楚,刘邦刚想上前,辛次膺便阻拦道:

    “官家莫急,万一是哗变了,那可就……”

    “哗个逑!”

    这老头儿当真是异想天开得很,谁哗变了,会连甲都不穿刀都不拿的,与其说是哗变,不如说像是在斗殴。

    不过小心为上,他还是拉住旁边的一人:

    “发生啥事儿了?”

    那人一脸愤慨,也没回头过来看看,只是道:

    “他娘的,不知哪里来了个鸟人,说是岳少保造反了!”

    “人岳少保何许人物?也是容得这鸟厮糟践的?定然是金国派来的jian细了,见不得咱们大宋的好,兄弟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里,岂能容忍这厮来坏了大事?”

    “现在挤不进去,等大伙儿都过了手瘾,咱也要进去踹上狗日的两脚……编造谁不好,偏生编造人岳元帅。”

    刘邦摸着下巴,看着一脸惊讶,甚至眼里还闪过了一丝恐惧的辛次膺,还有低着脑袋看不到表情的郭药师,更有一脸讶异,但很快便皱起了眉头生气得很的张俊,这三人是一人一个模样,倒真是有趣得很。

    他便又问着这人道:“这是什么意思,哪个人会在造反之前就说自己要造反了的?你们都不问别人个清楚,就直接断言了岳飞不会,怎的,你小子也是姓岳的?也是他岳飞的兵?”

    这人勃然大怒,只是刚转过头来,叫见了说话这人的脸,整个人便像是只xiele气的鞠一般,着急忙慌的便伏下了身子去,不住的辩解道:

    “官,官家,是小人说错了话。”

    说着,便是啪啪两下扇在了自己的脸上,刘邦赶紧拦住了他,将他给扶了起来。

    “你说得对,他确实是不会。”

    “只是这事儿就没有小的,问清楚一些,多问人两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毕竟不会是坏事。”

    不是刘邦已经信任他岳飞得很了……好吧确实是信任,只是他这个人理性得很,当年与他一起打天下的人,到后来不照样不听他的话,照样谋反的,那也不是少数。

    只是眼下这个关头,岳飞不可能会干出这种事儿来,他又不是郭药师,郭药师是辽东汉儿出身,本来就受尽了宋辽金三国的冷遇,他岳飞土生土长的宋人,而且还这么年轻,就已经是位极人臣的待遇了,加上此次北伐宋国连战连胜,不管是出于哪种心理,他断然都没有干这事儿的可能。

    他又不是傻子,自己也才刚刚把那什么玉玺叫人给他带了过去,当中的含义,他应该是懂得的。

    对于别的皇帝而言,特别是宋国的皇帝,基本盘便是李清照嘴里的士大夫了,但他不一样,他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的人。

    论起来,在他那六十来年的日子里头,很长一段的时间里头都是一无所有的人,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基本盘,若真要论一个,那或许便是从沛县而来的那些个弟兄们了,如今这个时候,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因为他不害怕会失去,自然也就无所畏惧了。

    旁人只见他镇定自若,却不知他心里头早已经是有了盘算,等张太尉喝退了众人,把那个伤痕累累的、约莫三十左右的文生带来的时候,那人光看模样,便是已经吃了不少的苦头了。

    见了来人,这人两眼一红,便嘶哑着喊了出来:

    “陛下,陛下为臣做主啊!”

    刘邦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辛次膺,后者知道是皇帝的失忆症又犯了,便低声介绍道:

    “此子乃是绍兴八年的进士,姓陈名唤俊卿,后来,后来好似去泉州做了推官,一直便在东南待着,与赵相、张相,都是相熟的。”

    还是个进士,刘邦开门见山道:

    “听说你在泉州做官,怎的跑到了这中原来?”

    陈俊卿擦了擦脸,把张相公入朝之后让他到了临安,又把张相公受命北上督军,随后发现了岳飞谋反的事儿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等他说完,已经是过去了半柱香的时辰了。

    这人说的话里头,信息实在是太多了些,刘邦弄明白了是那印玺带来的误会,心里头自然便是把什么谋反的事儿给放下去了,但是张浚被赵鼎叫到了岳飞那里,还让他去做督军……督什么军?这督军一职,本来早就被他给取缔了,只是有皇城司的人做的监察官儿在军中,也是绝对不会参与军事的。

    他思量着赵鼎的意思,可是旁边的几位听起来,那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岳飞自己雕刻了玉玺……还是张浚亲眼所见的,那张相公就算是再为平庸,但也决计干不出来这种污蔑一方大员的事情出来,他一定是瞧了个准,方才如此言之凿凿,甚至还留在了郑州,看那样子,是随时想要去办了那岳鹏举的模样了。

    此时哪怕是辛次膺,也不敢再多言论什么,毕竟之前岳飞私自叫人去结交乞颜部蒙兀国,已然是有些僭越了,如今这事儿还没说清楚,又惹上了张浚那厮。

    未见全貌之前,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难免被牵扯到里头去。

    想了好一会儿,刘邦方才像是被敲了一棍子般的:

    “你说,你来的时候岳飞正在动兵?”

    陈俊卿没想到皇帝一开口,问的竟然是这最不显眼的一句话,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把岳飞给张浚说的军情给说了,又补充道:

    “陛下,张相亲眼所见,臣也大抵看了个明白,确实是中兴宝玺无疑!”

    刘邦没有理他:“照这么说,完颜兀术现在并不在开封?”

    陈俊卿顿了顿,都说了那金国四太子现在在中牟,赵官家还要多问一遍。

    多问一遍就多问一遍吧,谁让人家是皇帝呢,他接着点了点头,确认了这个消息,又道:

    “不管是误会还是怎的,官家首要之急当是召岳少保来此,问个清楚才是!”

    刘邦低着脑袋想了想:“完颜兀术不在开封……从中牟到开封,最快需要多久?”

    这事儿张太尉知道:“五六十里的路程,骑快马的话,两个时辰左右吧。”

    狗日的这时候还敢出去浪,分明是没有把自己给放在眼里。

    刘邦心都跳得变快了起来,赶紧唤着人:

    “把刘錡王德,军中统制以上的人统统叫来!”

    说着,便要转身离去,陈俊卿有些不解,有些焦急了起来:

    “官家,张相公还在郑州!若是岳少保真有那般心思,张相公岂不是……”

    话还没说完,皇帝一句话就把他给噎住了。

    “那玩意儿,是朕叫人给他带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