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贞德感觉今晚如此美好
得到了贞德的许可,帐门被拉开一条缝,沈王爷白色的身躯便顺着这缝钻了进来。 也不是绿皮们不想拉大,而是不敢这么做。 对曾经的战友贞德都能下达屠杀的命令,更别说对绿皮了。只要对其稍有不爽或者犯错误就是一个“杀”字。 像现在帐外长矛上那高悬的头颅,只是因为今晚往里面看了一眼,就被贞德残忍杀害。 血腥的恐怖几乎悬在每个绿皮头上,稍有不服便会被贞德挂在长矛上斩首示众。 但不得不说,这种行为也是很有用的,至少贞德已经三四天没有见过挑战者了,让其少了不少麻烦,多出来时间无聊了。 端坐于主位上,贞德饶有兴趣的盯着座下的白孔雀,在其断了一截的尾羽后面多留意了几眼。 火枪的烧痕,自己对这个熟悉得很,不过至于是什么统打出来的就认不出了,天下火器太多了。 “见我,有什么事?” 权利和杀戮所带来在气势上的加成是无可比拟的,只是单单坐在上面开口不用多做其他动作,所散发出来的气质便让沈王爷惧怕起来。 心知这位爷不喜那些繁琐的废话,在来的时候沈王爷心中就已想好要如何回答,在贞德开口后当即拱手行礼答道: “我按照您的吩咐前去剌杀,但未能成功,对方已经在东方成功聚拢起兵卒,目下不少于三十余人。” 话刚停顿,沈王爷准备继续说下去便被打断。 “如果只是因为这点事就来找我的话,那你也是够废物的,下一句要是说不出能让我感兴趣的事,你……死!” 红龙血脉在赋予贞德力量的同时也在潜移默化改变着贞德的性格,残暴鲁莽容易不耐烦都是变化。 而最明显的变化便是变得好杀了起来,就连贞德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开始享受起了杀戮。 鸟统被掏出对准沈王爷,一根手指按在扳机上,贞德看向沈王爷的眼神已满是不耐烦与冰冷。 指望沈王爷真的能够杀了另一个自己贞德就没想过,纯粹是派着玩的,反正无成本也不亏。 成了那就证明对方根本没有和自己相比的资格。不成也是正常情况,毕竟那可是另一个自己。,可以原谅。 但要是因为就多了三十多号人马这种事情就来打扰自己…… 我大半夜见你,可能不是为了在这听废话的。 这位爷比之前更急性子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心中暗叹一声不妙,沈王爷立刻开口道:“我见到了一头红龙,他现在和另一个您在一起!” “砰!” 鸟铳响了,枪口还在不停的往外冒硝烟,但却是对着天上而不是沈王爷开火的。 “老大……滚!” 帐外的绿皮听见声音刚想进来,却又被贞德一声怒斥给骂了回去。 不过这也让绿皮们安了心,连骂人都这么有气势,老大一定还好好的! 注意力转移回来,仿佛是怀疑自己听错了,贞德凝视着沈王爷一字一顿的道:“你再给我说一遍你看到了什么?” 哪怕已经开过火了,但当鸟铳漆黑的枪口对准自己时,沈王爷还是能够感受到来自死亡的压迫。 沈王爷敢打包票,要是这时候自己敢说一句是开玩笑的,眼前这位爷是真的会把自己拔毛下锅了。 “我所言皆为真!右角缺了一截绝对是您要的那头!那条红龙现正在保护着另一个您!” 迅速喊完自己想说的,沈王爷立即低下头等候贞德下话。 出乎意料的,在自己说完话后贞德确实没有表露出兴奋之类的情绪,安静到让沈王爷想抬头看一眼到底是什么情况? “出去吧。” 贞德语气依旧冷漠,像是没听到沈王爷刚才说的一样,脸上看不到任何一点表情变化。 “这……” 沈王爷还以为是没听清楚,刚想继续再讲一遍,谁知贞德的鸟统已经重新举了起来继续对准了自己。 “还用我再说一遍吗?沈王爷。” 最后“沈王爷”三个字贞德咬的特别重,这已经是在警告了 “不不不,在下这就告退。”
虽然摸不准贞德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留在这肯定要吃枪,沈王爷尾羽还没长出来呢,可不想再吃一枪。 白孔雀在绿皮们好奇的眼神中重新退出来,逐渐恢复安静的帐内重新只剩下贞德一人。 鸟铳直接被抛下,贞德重新恢复了原先的躺姿,只不过面上已不复刚才的冷漠。 在沈王爷离开后,贞德终于可以肆无忌惮表露出自己的兴奋。 “普瑞斯托你这个混蛋,我终于找到你了!” 今晚真是个美好的夜晚! 得到了克劳德切尔的准确消息,贞德腰也不痛,腿也不麻了。原先的无聊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干劲。 欢呼一声坐直起来,贞德连靴子也不穿,提着手边的油灯便跑向了一旁的桌子。 桌布掀开,摆在桌子上的图纸画满了各种简陋的线条和数字,还标注着各种各样的图案。 别看这只是一张跟鬼画符一样牛皮卷,但这可是巴黎之乱给自己带来最大的收获! 虽然简陋,但上面标注了整个法国中央还能控制得住的所有军事地区和城镇,连驻军驻扎在哪里都有标注,甚至详细到了驻扎了多少人数! 贞德也正是拿到这张图,看到了奥尔良的兵力虚实和驻防部队之后才能下定决心攻打奥尔良的。 而此刻地图上北至敦刻尔克,南至半岛一线,东至奥尔良,西至昂热地区几乎快半个法国已经全部被染上了自己喜欢的红色。 短短几周内创下如此宏伟的战绩,连下数座军事要塞,两日攻破奥尔良。这也是贞德一直想找克劳德切尔炫耀的。 此刻再度看着这张地图,联想到那个在保护着另一个自己的克劳德切尔。 贞德一瞬间感觉自己的所作所为又重新有了意义,原本已经冷却了的征服欲又冒了起来。 她比谁都更清楚自己,知道自己那圣洁外表下隐藏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而且从未显露出来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