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周伢子
果然没过多久,我们就脱离那个鬼气森森的地方,不过二舅根本没打算去救人,而是连头都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我立刻呆愣在原地,刚刚他还说一会回去救那个人,现在他却完全们都有理会身后你个少年。 “二舅……不管他了吗”我凑到二舅身边,低声说道。 虽然我没看到那个少年长什么样,但是至少看到二舅带着我们离开的时候,他也会茫然的看着我们,甚至会感到就绝望。 “走你的路,别管那么多,那种机关根本就是破不了的!” 二舅冷冷的凑到我耳边说道,看我的眼神中竟然有些失望,显然他是觉得我不应该问出这么“****”的问题。 虽然我早就猜到了,但真的听二舅说出口之后,心里还是不禁一凉。 我很忙转头朝着那个少年看去,黑暗中他拿着一只火把无助的站在原地,原本应该守在他身边的那个开机关的小哥,也已经混入我们的队伍之中,显然根本懒得搭理他,他就这行被整个队伍遗弃了,只能这样自生自灭。 我立刻死死地攥紧自己手中的火把,不过随即就又松开了,因为我承认自己根本帮不了他,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的话,除了二舅可能会救我之外,其他人也会像对待那个少年那样对我。 在他们眼中,那颗所谓的灵丹,以及离开这里的方法,原比任何人的性命都要重要。 想到这我心里不禁泛起阵阵寒意,我很清楚自己眼前都是一群冷血动物,他们追求着永生,但是却完全不尊重生命。 他们非常怕死,却从不在乎别人的生死,我不知道这是他们的幸运还是悲哀。 不知不觉中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前面的二舅突然停了下来,我还没有缓过神来,所以直直的撞在了他的后背上,二舅也不知道穿了什么,后背硬邦邦的,撞得我满脸冒金星。 瞬间我感觉周围漆黑一片,过了几秒钟之后,才恢复视力,可是就在我能看到东西的瞬间,我就看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眼睛。 没错,是一双充斥着幽幽绿光的眼睛,黑色的瞳仁泛着寒气,扑到了我的脸上,我的心顿时被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不过也紧紧是那么一瞬间,我就又重新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而二舅依旧站在我身前,始终一动没动,似乎根本没有因为我撞了他一下有什么反应,他的注意力显然是被另外一样的东西给吸引了。 我好奇的越过他朝前面看去,只见此刻我们面前出现了一条笔直的,用青砖铺成的整齐走廊,而且走廊的中间还一动不动站着一个人,赫然就是那个之前被我们扔下的少年。 只不过周围实在太过灰暗,所以我看不出这少年的样子,只是还能看到他在微微的颤动,似乎还活着,不过这也不奇怪,我们从离开这个阵法之后,也就过了不到一刻钟就又转回来了,这么短短时间内,他应该也不至于就这么死了。 “奶奶的这是怎么回事?”这时之前骂那个少年的男人走过来惊恐的问道,如果只是单纯的一个死循环的话,我们谁都不会害怕,但问题是,现在死循环中间还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太有标志性了,所以由不得不让人感觉到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周伢子听见应一声!”这时麻子也凑了过来,他看到那个少年之后,不知为何突然咽了口唾沫,随后冲着那个人影喊道。 桀桀…… 他的话音刚落,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这笑声非常沙哑,听上去就像是一个耄耋的老人发出来的,不过却要比老人的声音尖锐得多,简直无法形容。 麻子看了看对面,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二舅,大概是他注意到二舅跟本没打算过去,而他自己可记得第一步该怎么走,于是小心的要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我本能的抓住他的胳膊,将他一把拽到边上说道:“别乱动,会有危险,他已经不是周伢子了!” 麻子听了的之后愣了一下,随后拿出一个火折子点着之后,猛地朝着那个人站着的位置扔去。 火折子立刻被他扔出了数米之外的地方,刚好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样子,此刻这个人依旧保持着站在那各机上面的姿势,不过周身都被一种绿油油的东西给包裹着,从头到脚,像一张密不透气的网将他整个套在里面,而且看他的动作竟然没有多少挣扎的痕迹,估计这些虫子对人有种特殊的麻醉作用,不过看上去死的也蛮惨的。 “二舅那些虫子都是什么,看上去好恶心……它们不会也要攻击咱们吧?”我苦笑了一声,到了这里之后,我见到的最具有攻击力都东西都是这些蛇虫鼠蚁,单个攻击力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它们就喜欢抱团,以数量取胜,让人心里忍不住泛起阵阵寒意。 “是他不想让咱们离开,看来要想想对策了!”沉默了良久,二舅才轻叹了一声说道。 我愣了一下,随后立刻反应过来,二舅的意思是说,是周伢子故意把我们困在这里的,他让我们也一起死在这里。 想到这我心里骤然一惊,联想到他的死状,显然他是觉得自己死得太惨了,如果我们当时及时折回去救他,或许他也不会死,所以他让我们给他陪葬,这一点不禁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臭小子人都死了居然还和我装神弄鬼,老子先给你梭子再说!”那个脾气火爆的家伙反应过来一会之后,显然也听懂了二舅的话。 于是他举起自己的火铳,就朝着周伢子那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打了过去。 “砰砰砰……” 二舅被想阻止他,却没有想到他已经连续打出去好几枪,我不知道中了几枪,只觉得那个开火铳的人的表情齐了变化。 他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惊恐,随后猛地开始大叫,拿着自己的火铳到处乱射,状若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