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山村之殇
第55章山村之殇 当扶民王子冲进小村落，眼中充满杀意。 几间茅舍间，十来名凶神恶煞的汉子，三两成群地嘻哈笑着，兴致勃勃地看着一名浑身伤痕累累，正抱着头、蜷着身子的中年汉子被两名同伙拳打脚踢。 在这名中年汉子的旁边还有一老妇、一名老汉和一名青年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道。 不远处，两间茅舍里，传来两名妇人撕心裂肺的救命声和有打斗声。 扶民王子健步如飞冲过去，弩弓早已上箭。 “咻”一声，一支箭矢飞出，狠狠扎入一名凶徒的胸膛。 凶徒惨叫一声，翻身倒地，抽搐几下没了声息。 其余凶徒大惊失色，纷纷抽出兵器，四顾搜寻。 箭矢再次射来，又一名凶徒惨叫倒地。 直到此时，那帮凶徒终于发现扶民王子的影踪，哇呀呀怒吼着朝扶民王子冲来。 扶民王子面不改色，将弩弓随手丢下，手中攥紧长矛迎了上去。 扶民王子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边关大将，功夫了得，只见他手中的长矛如灵蛇出动，矛头如幻影，脚下步法变幻莫测，片刻间便有两名凶徒身上被他戳了几个窟窿，倒地哀嚎不止。 但还是那句，好汉难敌四手。 七八名凶徒手执各种兵器，将围着他团团转，专从他背后袭击，一时间他也是险象环生。 就在扶民与七八名凶徒打得难解难分之际，两间茅舍中又冲出两名身材魁梧的凶徒，一人手执一把大长刀，另一人双手握着一条大长棍，怒气冲冲地朝扶民王子杀来。 “大头领，二头领，快杀了这小子！幺六、铁狗被他害死了！烂牛、啊汕也被他打伤了！”一名凶徒朝着两名身材魁梧的凶徒哭诉。 “兄弟们，给我狠狠杀！”那位被称为大头领的凶徒怒吼一声，两人欺身加入战团。 已经有些不支的扶民王子顿时被杀得手忙脚乱，片刻身上便挂了彩。 就在此时，“咻咻咻”四支箭矢突然飞至，四名在一旁游走寻机攻击扶民凶徒当即倒下。 大头领和二头领大惊失色，扭头一看，见到不远处有四名手执怪异武器的青年人正飞奔着朝这边冲来。 大头领大吼一声“扯呼！”，带头便狂奔，根本不理会还倒在地上哀嚎的同伴。 其余五名还能站立的凶徒见状，大喊一声：“跑！”，然后四散而逃，眨眼间消失在茫茫密林间。 罗子琳看着遁入密林中的凶徒，眉头一皱，对着盘旋在半空的蜂王吩咐了几句，蜂王领命，震动翅膀朝凶徒逃遁的方向追了过去。 扶民王子见凶徒逃遁，也不追赶，而是赶紧想去查看那名浑身是伤的汉子。 这名中年汉子见凶徒被杀退，不待扶民过来，他连滚带爬爬到那两名倒地不起的老妇老汉跟前，大声哭吼：“啊巴，阿姆。你们醒醒，你们醒醒啊！恩公恩公，救救我祈巴阿姆。”嘴里呼喊着，不断磕着响头。 此时，罗子琳智狐等四人也冲到。 罗子琳伸手分别摸了摸两位老人脖颈，尚有心脉跳动，手再搭上手腕，神识顺着手臂在两位老人体内扫了一圈，发现这两位老人性命无碍，但已受了很重的内伤。 他对中年汉子说道：“这位大叔，这两位老人家受了些内伤，暂时无性命之忧，只是昏迷而已，不用担心。” 罗子琳扭头对智狐说道：“恩达，麻烦你给这两位老人家上些伤药。” 智狐应了一声，赶紧从将背囊解下，取出疗伤膏给这两位老人家上药。 中年汉子闻言神色稍稍舒缓。 当他看着罗子琳几步冲到自己小弟身前，他的心又揪了起来，也顾不得浑身伤痛，也爬了过去。 罗子琳一刻不停，赶紧查看这位倒在血泊中的小青年人。 他先是摸了摸小青年的脖颈，发现脉动全无！ 罗子琳的心头不由微微一沉，感觉这位小青年处境不妙。 他小心翼翼将小青年身体地翻了过来，发现鲜血不断正从这位小青年胸膛流淌而出。 罗子琳赶紧将小青年的上衣撕开，发现这小青年心窝处有个三指大的血洞，鲜血汩汩外流。 小青年早已气绝！ “这位大叔！请节哀！”罗子琳对着大叔摇了摇头。 中年大叔抱着小青年尸身顿时放声大哭：“狗娃！我的狗娃！” “大柱！我的狗娃怎么了？我的狗娃怎么了？”忽然一名衣冠不整的中年妇人从一间茅草屋中冲了出来。 “他娘，狗娃没了！狗娃没了！狗娃被那帮山贼害死了！害死了啊！”中年大叔万分悲愤，他大吼一声：“啊！！我要杀死你们！要杀死你们！”说完，捡起一根木棍，对着倒在地上尚未断气的两位山贼一顿猛敲猛砸，直将这两位山贼砸得血rou模糊。 “啊哥，阿哥！发生什么事了？我们的房子怎么就被烧着了？啊？？啊巴阿姆怎么了？狗娃，狗娃怎么了？”一名与扶民王子年纪相仿的青年人边喊边从林间跑了出来。 只见他手执一把木弓，腰间还挂着一只山鸡。 奔跑时山鸡前后甩荡，甚是怪异。 “阿弟，阿弟。快来，快来。狗娃被山贼害死了！”中年妇人哭喊着。 “山贼！赔命来！”青年人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就要冲向蹲在狗娃尸身边的罗子琳。 蛮牛见状，生气了。 他一个箭步上前，拦在罗子琳身前，手中的小圆盾一拍，顿时将青年人拍倒在地。 青年人刚想起身，一支矛尖诡异出来在的眼前，吓得他身体一僵，冷汗直流。 原来是瘦猴杀到。 “别打了，别打了，恩公、恩公。阿弟，阿弟，他们不是山贼，他们是恩公，山贼被恩公杀跑了。”原本瘫坐在地上的中年大叔见状，顾不得悲哀，赶紧解释。 瘦猴将短矛收起，但青年人手中的匕首，却被他夺了过来，这才让开。 蛮牛生怕这个青年人伤害到小先生，一手举着盾，一手拿着一柄木锤，守在罗子琳身旁，目光锁定青年人的一举一动。 年轻人爬了起来，走到中年大叔身边，哆哆嗦嗦问道：“阿哥，阿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阿弟啊，我们家遭山贼了。就刚不久，也不知道从哪突然来了一伙人，要抢咱的粮食和鸡鸭，还要糟蹋狗娃的娘和你媳妇。” “我和阿巴、阿姆还有狗娃就跟他们拼命。” “但是这帮人有刀枪，我们打不过。” “呜呜呜！狗娃就这样被他们害死了。” “呜呜！幸好有这几位恩公，杀退了山贼！救了我一命。”中年大叔双目通红，呜咽不已。 年轻人听闻自己的媳妇被人欺凌，嗖一下站了起来，疯一般冲向自己的茅舍。 “山娃仔，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呜呜，我，我差点就被人家玷污了！呜呜！”一位年轻村姑见着自己的男人归来，哭哭滴滴地跑了出来。 见自己的媳妇无事，山娃仔激愤的神色稍稍舒缓，但见自己的媳妇衣服被撕烂，衣不遮体，心中的怒意又冒上头来…… 扶民、智狐几人帮忙将两位受伤的老人抬回一间茅舍，罗子琳这才帮大柱叔疗伤。 大柱叔看起来样子很惨，浑身血迹，但都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在罗子琳的治疗下已无大碍。 大柱叔两兄弟及两位妯娌四人看着被害死的狗娃，个个低头垂泪，悲痛不已。 痛失一位至亲，心里当然万分沉痛，但逝者已逝，再悲痛也换不回至亲的苏醒，活着的人还得活下去。 大柱叔、山娃子在扶民、智狐等五人的帮助下，将敌人的尸体以及大柱叔儿子狗娃的遗体，埋葬在后山的一个山岗上。 在他们掩埋尸体之际，一个铁虎蜂悄悄飞了回来。 随着她的回归，预示着那五位逃跑的山贼永远消失在世间。 这是罗子琳交给蜂王的任务。 当晚，罗子琳、智狐给受伤的三人换了一次药，罗子琳还用不少好药材为两位老人家煎了两碗汤药，加快两位老人的痊愈。 为了表达扶民等五人的救命之恩，大柱叔拿出家里不多的食物招待五位救命恩人 席间，大柱叔忧心忡忡，支支吾吾间说出自己的担心的事情：“几位恩人，那帮逃走的贼人，会不会再回头？” 罗子琳道：“放心吧大叔，那帮人不会再回来的了！” 看着五弟笃定的表情，扶民、智狐等四人倍感意外，罗子琳当然不会告诉他们真相。 为了让大柱叔安心，他只好找个说词：“那帮人以为我们也是这里的居民，他们打不过我们，所以肯定不敢回来的了。” 对于这个由头，大柱叔和山娃兄将信将疑。 罗子琳换了个话题：“大柱叔，大山那边，那沼泽上空的薄雾怎么这般怪异，风吹不散。” “那是瘴气！从地底下升腾起来的。有些地方的瘴气是有毒的！” “这样啊。我们要到燕城，大柱叔知道怎么走么？有没有小路避开这片沼泽地？” “避开的话要绕个大圈，只能绕着沼泽边走，至少也要多走一个月的山路！” 扶民闻言面色有些着急，他实在拖不起了，迟则生变，现在都不知道大都里是怎样的一个形势。 “兄长，让我带路吧，我知道一些小路，可以安全走过那片沼泽。”山娃插话道。 “山娃，那沼泽很危险，除了瘴气，还有各种毒物、巨蛇……” “大哥，放心吧。家里不少的猎物，都是我在沼泽地里打的。我熟悉。” 大柱叔欲言又止，但看着五位恩人希翼的目光，最后暗叹一声，轻轻点头同意。 次日清早，扶民等人被一男一女争吵声吵醒。 五人走出茅舍一看，原来山娃跟他媳妇在争吵。 山娃的媳妇经昨日一幕，惊魂还未定，今日自己的男人又要去冒险，她如何能放心。 最后还是在大柱叔夫妻的劝说下，泪眼汪汪看着自己的男人跟五位恩人远去。 临走前，罗子琳留下一瓶疗伤膏和两副草药给大柱叔，草药是给两位老人家用的，对于如何煎药，罗子琳叮嘱大柱叔一番。 ****** 山娃颇为健谈，一路介绍这附近的各种趣事怪闻，众人跋山涉水一路走来也不觉烦闷。 申时，一行六人走下山坡，眼前便是那一片一望无际的沼泽。 在山坡边上，还长着矮小的灌木、芦苇，往沼泽深处望去，只有一个个水洼，一团团草甸。 三娃面色凝重地对着扶民王子等人道：“几位恩人，我们到沼泽地了。晚上在沼泽地里行走是非常危险，我建议明天再进去。还有，我还得做些准备。” 众人当然没有意见，大家都没进入过沼泽地，有多危险，扶民五人也没个底。 在五人的注视下，山娃仔沿着沼泽边寻觅起来，不时弯腰拔些不知名的野草摘些树叶。 逐渐地，背在他身后的那个大藤篓里的草药越来越多。 罗子琳神识一直跟随山娃仔，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山娃仔所采集的草药有许多他是不认识的，但所认识的那些草药都是一些驱蚊驱虫和解毒的草药。 罗子琳若有所思。 黄昏，山娃仔背着满满的一藤篓草药回来，跟他同时回来的还有智狐、瘦猴和蛮牛。 这三个家伙打猎去了，收获还不错，几条大鲶鱼两只大水鸟和两根两丈长的细长木棍。 木棍是应山娃仔要求砍回来的，说有大用。 山娃仔将草药挑挑拣拣分成几堆，然后寻块有凹槽的石块开始捣起来。 罗子琳兴致勃勃地蹲在一旁看着，将这些草药一棵棵拿起，仔细询问这些草药的名字和药效。 山娃仔也不藏着掖着，将这些药材的药效一一跟罗子琳细说，罗子琳受益匪浅。 其他人则忙着生火烤鱼烤rou，忙得不亦乐乎。 入夜时，山娃仔在罗子琳的助力下，将那集堆草药捣碎戳揉成了几团，用两种大叶子包成了十几包，然后又将包好的药渣团，分成了六份，一人一份分给扶民五人。 山娃仔将一种二指宽一指长的碧绿树叶给每人分了十几张。 围在火堆边，吃着烤鱼烤rou，山娃仔开始细说这些药物的用法。 原来，那两个用树叶包着的药渣，一包是要涂抹在身上，防毒虫毒蚊的，另一包是解毒的，而那种碧绿树叶被他称之为避瘴叶，可解瘴毒，含在嘴里可预防瘴气中毒。 沼泽里毒物繁多，要防患未然。 至于那两条长木棍，用处更大，可用来探测危险，万一有人陷进流沙泥沼，还可将人拉起。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 日上三竿，沼泽地里笼罩着的那层白雾已经散尽。 一行六道头上戴着一顶树叶“草帽”的身影，踏上了这片人迹罕见的蛮荒之地。 山娃仔拿着一根长木杆在前开路，身材最高大的扶民也拿着一根木杆紧随其后。 沼泽里到处是水洼，根本无路可走。 六人左拐右绕，踩着水洼间的草甸上前进。 山娃仔走得很慢，每走几步，就将手中的长木杆往身前的草甸里捅几下。 罗子琳看了几次就明白他这般做的目的。 这是探测草甸下泥土的虚实。 其实对于前方哪里能走，哪里不能走，在罗子琳强大的神识扫视下无所遁形，他几番欲言又止，但最终都没有出声。 罗子琳还是觉得，自己身上的秘密，还是别暴露的好。 终年未有流淌的死水，突然被六双腿搅动，踏破往昔的平静，平日里，躲藏在草甸下、淤泥里的各种生物，多数纷纷四处惊逃，而有些则反之。 一条条手指粗，一尺长，如同大号蚯蚓一样的怪物，扭动着身躯朝水声响起处游来。 “这就是水蛭！沼泽水蛭！”山娃仔指着密密麻麻游动的水蛭说道。 看着这些粗大得不像话的水蛭，扶民等五人浑身发寒，鸡皮疙瘩凸起老高。 还好，这些水蛭游到他们脚边两三尺时纷纷停下不敢靠近。 扶民几人有些意外。 山娃仔笑道：“这是涂抹在腿上的药物发挥功效，水蛭不敢靠近。” 六人一路小心翼翼前行，遇到的东西越来越多，比如各种色彩斑斓的小飞虫，大到离谱的飞蚊，成群的水蛇，各种各样的青蛙。 当在一块大草甸中，见着一只殷红如血，二指大的小红蛙时，山娃仔激动莫名，同时又紧张无比。 他解下身上的藤篓，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网兜，吩咐罗子琳几人别动。 他小心翼翼、紧张兮兮地考了过去，生怕红蛙跳入水中逃走。 还别看这位身材高大的大汉子，动作却十分敏捷。 几个扑腾，这只红蛙被他扑进网兜里。 他唤罗子琳将他的藤篓取过来，从里面翻出一个竹筒，折了两个粗草梗当筷子将红蛙夹了起来，蛙头朝下，对着竹筒用力镊着。 红蛙猛蹬着四条腿，浑身慢慢渗出一层殷红的液体。 渗出的液体只有四滴，被山娃仔准确接入小竹筒内。 当渗出这四滴液体后，这只红蛙似被抽了魂，身上那层殷红的皮肤也变得惨淡、灰白，四肢垂落不动，仿佛死去。 山娃仔将这只红蛙丢到水草里，不再理会。 扶民、罗子琳五人十分好奇，默默注视着山娃仔这番折腾，见他将那个小竹筒慎之又慎放进藤篓中后，瘦猴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山娃大哥，你这是在干嘛？” “取蛙毒啊！这是罕见的血蛙！他的毒可厉害了。这只血蛙毒死二三十人不成问题！而是还是无药可救的那种！” “就凭你那小竹筒里的那几滴毒液？”瘦猴问道。 山娃大哥笑着点头。 众人目光不由望向那个藤篓，脚下不由挪开两步，仿佛藤篓里蹲着个万古凶兽。 …… 近黄昏，沼泽地里不知不觉中升起白雾，众人慢慢感觉头晕目眩，胸口发闷欲吐。 山娃仔赶紧让大家取出一片避瘴叶含在嘴里，他自己也含上一片。 避瘴叶纳入口后，丝丝清甘溢出，令人满口生津。不多时，那种头晕欲吐的感觉尽数消失。 山娃仔说，晚上在沼泽太过危险，得找地方过夜。 于是众人又行走了近半个时辰，在夜幕降临前找到一个鼓起的小土包，准备在这过夜。 山娃仔从藤篓里取出一团草绒状的东西，说这东西能驱毒虫毒蚊。 山娃仔将草绒点燃，烟气缭绕，弥漫。 果真，围绕在他们周围的蚊虫纷纷逃离。 对于驱毒虫毒蚊，罗子琳有更好的办法。 他让蜂王将它身上气息稍稍泄露一丝，这方圆百丈的一切蛇虫鼠蚁顿时销声匿迹。 这里四周都是水草，无法发到干柴生火，几人也就不打算生火煮饭。 于是几人简单吃点干粮，然后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侃大山…… 接下来几日，众人如是渡过。 这日，众人来到一片齐腰高的毛草地前，毛草地前方却是一个狭长的湖泊，湖泊挡住了前进的路线。 这个狭长湖泊，从他们所在道对岸顶多四百来丈，但要是绕湖边走过去的话得走三四里路。 是游过去，还是绕湖边过去，众人有些发愁。 就在此时，蜂王传来一阵激动的神识。 “主人，主人，一里外有条小蛇！我要吃了它！对我很重要！”蜂王兴奋又激动。 蜂王这种激动的心情，只有在当年面对长臂黑猿、独角犀牛时才显露过。 蜂王振翅飞走，眨眼间不见影踪。 罗子琳无奈，只好打断大家的讨论，说那边有情况，得过去看看。 当罗子琳领着众人七拐八弯，绕了大半个时辰，走了一里多水路，才到达目的地。 只见眼前一片齐腰高的茅草地已经被毁的面目全非，到处尽是坑沟，显然是被某些大战所致。 然后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一条巨蟒软塌塌趴在乱草堆里，蛇头朝着湖泊，看样子是想逃入湖泊中。 “这就是你说的小蛇？”罗子琳嘴角直抽。 就算全身已经干瘪，但也有水桶粗，三四丈长！ 这就是蜂王口中的小蛇！ 其他人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靠近巨蟒。 “五弟小心，别靠近！” “危险！恩人快躲开！” 众位兄长和三娃同时出声，想制止已经快走到蟒头的罗子琳。 “没事没事！是条死蟒！”罗子琳随口答道。 巨蟒被开膛破肚，蛇胆已经不翼而飞，一条两三尺长的伤口里血水正潺潺渗出，全身精血全几乎被吸干，巨蟒哪里还有活命的可能？ 而且凶手还懒散地趴在旁边的草甸上消化吸收呢。 大家一听到这条巨蟒已经死掉，纷纷惊奇起来，同时又有些担心，能杀死这种巨蟒的野兽，杀他们还不小菜一碟。 于是，其他人纷纷握着兵器，紧张四顾，生怕有什么怪物突然出现。 罗子琳见状，也不好多解释，只是出声安慰：“几位大哥，这里很安全，不用那么紧张。” “五弟！你看得出是什么怪物杀死这巨蟒的么？是不是大鹰？”|扶民道。 “嗯，还不知道。但我知道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什么怪物出现的。请相信我。”罗子琳道。 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杀了这巨蟒了，凶手正趴在他们一丈远的草甸上呢。 “几位大哥！今晚我们有蛇rou吃罗，只可惜，生火却是个难题啊！”罗子琳望着茫茫四野，这去哪里找柴火烤rou？ 五位长者一阵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不去防着猛兽，脑瓜子里去想着什么去吃r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