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擦亮第一颗粒光珠
第二十章 齐漫绘声绘色地和十六描述着当时的场景。 “小月姐，你没看到当时金莉泼妇的样子，真是大跌所有人的眼镜，最后保安出动了才好不容易将两人拉开。不过曹轩真不是东西，连个孕妇都打。” 十六听着二手信息，用小叉子吃着切好的芒果眼镜不错的盯着投影看一线视频。 霍霍，金莉大着个肚子战斗力惊人阿，看看她把曹轩给挠的满脸血淋淋。不过曹轩也狠，抓着金莉的头发不放，她都看到扯下来的一绺绺头发丝了，估计金莉要做秃头孕妇了。 哎呀，这个巴掌打得金莉半边脸都肿了。 “小月姐，金莉他们下手真黑，竟然做假账冤枉你。幸好老天有眼，现在他们这样也是活该。”齐漫觉得最大的恶意不过是背后诅咒下人，工作上使些小绊子而已，她第一次见识到想把别人坑进去吃牢饭的，和这种人做同事真是毛骨悚然，万一哪天自己惹了人家，岂不是也要小命不保。 “是啊，举头三尺有神明。”十六附和着说，这不，曹月的怨恨就把她和司理带过来给她打工了么。 不过事情还没结束呢，曹月和她的父母是因这些人而死，只是打打闹闹名声臭掉太便宜了他们。 这个案子本来不一定是魏中亮负责的，他手中有一个军队贪污的案子正查到一半，不过由于芮欧他爸的请求，魏中亮才会接下来。 要是换了其他人来，可能到曹轩和金莉这就结束了，动不了李介清也不会专门为十六翻案。可魏中亮这个人不一样，喜欢打破砂锅，在他的追查下一个鬼魅魍魉都逃不过。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得再加把火。 李介清被传唤了。 前一天他还坐在高档酒店的包厢内被一群人奉为上宾讨好奉承，第二天一早还在宿醉中被喊到了小房间问话。 纪委办事很严密，除了那天金莉和曹轩在办公室大吵起来，以及两人联手搞假帐栽赃同事外，其他的调查进度都没传出去。 李介清为此也不以为意，直到被魏中亮请来“喝茶”。 “魏局，您亲自来指导工作啊。”他坐下开始打官腔，心中想着估计是因为曹轩是在他手下条线的，再加上金莉和他的“亲戚”关系，才把他叫来。 “指导不敢当，就是领导刚好安排我来，我这不是得服从组织命令吗？”魏中亮也笑咪咪的说。 “哦？苟市长最近身体怎么样，我好久没有去拜访他老人家了。” 苟市长是魏中亮的直接领导，李介清这么说的目的一为套近乎，二是为了暗示自己和苟市长的关系亲近。 魏中亮脸色不变的回答：“领导身体不错，就是近来几家国有上市公司内部管理混乱，闹得他有好几天没休息好了。李总监，你管理经验丰富，觉得该如何处理呢？” 李介清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这是在说他们公司呢。 “公司管理一定要依法依章，对于那些不守规章制度或者是触犯了职业道德的员工，一定要严惩。”他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道。 魏中亮大喝一声：“好！李总监果然大义！” “那不知道您对利用职务之便侵占公司财产、向乙方索贿、勾结乙方以次充好、做高采购价以从中牟利这些怎么看？” 李介清听着听着，总觉得他说得不是曹轩。 “我们公司在管理上一向严格，这次出现风险也是个别员工经济出现了问题，以后我们一定严格管理。” 魏中亮摇摇头，“个别员工？我看不见得吧。” “经我们排查以及收到的匿名举报，我们怀疑公司内部有一个利益组织，长期勾结乙方侵吞国有资产。” 李介清心里咯噔一下，不过面色如常，他假意道：“不会吧，是不是有人恶意举报阿？魏局，你也知道，我们公司树大招风，许多人盯着想浑水摸鱼。” 好一个浑水摸鱼。李介清避重就轻的打着哈哈。 可惜魏中亮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也不是害怕惹事的老油条，他一身铁胆，不怕得罪权贵，不怕被恶意中伤，只怕问心有愧。 “那我们一条条来捋下，李总监，要占用你一段时间请你配合下了。” ...... 李介清从早晨进门，直到第二天天空破晓才被放出来。一天一夜的不间断重复的问话，让他的大脑出现了严重的疲态，到最后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 这就是纪委的手段吗？太恐怖了，他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他得回去好好想想自己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来。 一进家门，他发现白天不是在购物美容就是在打麻将的老婆竟然在家。 “你昨晚去哪了？”施建英虎着脸坐在沙发上。 被盘问了一宿没合眼的李介清此刻不不耐烦，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发什么疯了。 “公司有事。” 没想到这句话就和按钮一样触发了施建英的歇斯底里，“公司有事？！”她涨红着脖子嘶吼起来。 “李介清，你当我是傻子吗？平时在外搞点花花事情我都懒得管你，没想到你可以啊，把女人都带到我面前来了，你当我死了吗？” 到了施建英这个年级，早就对爱情嗤之于鼻了，什么爱情，男人都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禽兽。偏偏一堆女人还不信邪的想要用婚姻来绑住男人的心和下半身。 她不在意李介清是否在外花女人，但是她不能容忍自己的权威被挑战。 李介清曾带一个土土的女孩来家里吃饭，说这是他的远方亲戚。当时她也就信了，李介清泥腿子出声，家里的一堆亲戚都是老少边穷地区出来的。后来她看那女孩太土了，还大方的给她一些自己不要的衣物和鞋包。当时她千恩万谢的样子让自己很惬意，后来还几次邀请她来家里做客，清空自己那满堆的废物。 结果昨天收到的照片和视频里，和自己老公春风一度卿卿我我的不正是当时那个远房表侄女？而且还珠胎暗结，想着暗度陈仓谋了自己女儿的家产。 李介清真是反了天了？也不想想要是没有她，他一个乡下泥腿子哪来现在的富贵。 原来李介清虽然当初凭自己努力进了国企，可他发现要在里面出头必须要有后台。这不刚好适婚年龄的他被一个高层相中，他见了一面对方的女儿后就决定死死抱紧大腿。哪怕这个姑娘又黑又壮还是个暴脾气。 不过男人嘛，一旦有权有钱后即使家里的老婆貌美如花还要出轨呢，何况家里是只母老虎。本来他也随便玩玩情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每一个都温柔小意充分抚慰他在家憋闷的心情。要说他为什么对金莉另眼相看，一个是金莉真的会看眼色；另外一点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李介清的婚生子是个女儿，这在他们老家不管你在外都风光，但只要你没个儿子那就是可怜蛋。他李介清怎么能没儿子？！ 可怜在外风光无限的李总监，被盘问了一宿后又如一只丧家犬一样被推搡出了家门，那一个惨字。 至于施建英是怎么拿到那些“激”情照片和录像的，那得感谢我们做好事不留名的十六同学了。 施建英是只母老虎，她的巴掌扇起来又快又重，最重要的事，她从不知道李介清的亲兄弟在外面开了家小公司，专门做倒买倒卖生意。这些钱她一分也没看到，这还得了！ 再看看那个小三还是小四身上珠光宝气的，肯定是李介清把钱都给她了。她拿不到的，别人也休想拿到。必须举报了去！ ...... 十六就靠着科技喵司理提供的VCR、照片等，成功的打击了一个又一个的jian诈小人，完美的翻身。 曹轩揭发了李介清与老董事长利用职务之便，暗中与上下游企业勾结，订单造假、发票造假、财务数据造假；不仅如此，李介清的老婆还出来指证他黑箱cao作，将优质商品价低卖给自己亲戚的公司，从中牟取暴利。 李介清直接被司法机关立案调查，拔出萝卜带出泥，即将退休的老董事长也没有幸免。 而金莉则会被李介清的老婆堵在闹市区，拔光衣服当街示众。金莉在与她扭打的过程中自己撞倒了石墩子上而流产，这是她第五次流产，她的zigong壁已经薄到再也承受不住胚胎的发育，一辈子无缘母亲的角色。 而曹轩坦白后得到夸大处理，公司追究了他经济损失，开除了他的职务，也算是轻轻放过了。 可惜曹母轻度中风后在康复期和人吵架，引发了二次中风，这次就不是偏瘫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她会完全瘫痪在床，丧失生活自理能力。 这些事情就如电影快进片断一样，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全部走完。 “干杯！” 又是在黄奶奶家，黄泽敏邀请了他们一起来小聚一下。 这次将老董事长和李介清扳倒后，公司虽然也伤了不少元气，可能将毒瘤去了，黄泽敏还是很欣慰的。 现在上头已经有意任命她代管整个公司，不久后就要下正式文件了。 一番酣畅狂饮后，十六去阳台上透气。 芮欧见她许久不进来，就寻了出去。 现在已经入夏，阳台上没有空调有点燥热。不过偶尔会有一丝丝的风吹过，带走些许的闷热感。 十六仰着头盯着星空，百无聊赖的数着星星。这星星可真好看，一颗颗如小钻石一样镶嵌在黑色天鹅绒布上一样，印象中她好像没有见过这样璀璨的星空。 芮欧站在移门边看了她一会，有时候觉得现在的曹月很陌生，可是现在这样看着又觉得她还是原来那个温柔的曹月。 “有事？”十六闭着眼睛头也不回，她很享受这习习清风拂过脸庞的感觉，让她清楚的感到自己还活着。 “曹轩的事情你听说了吗？”芮欧走过去背靠在阳台栏杆上侧头问她。 “嗯。”她继续闭眼睛。 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曹轩被人堵在了小巷子里暴打了一顿，警察和救护车赶到后把他送去医院，在摘除了脾脏损失一条腿后，他总算保住了命。 经警方调查，这是李介清的亲弟弟找了人做的。这个李介明本身就是个混混，在他哥的扶持下这些年赚了不少钱，现在曹轩断了他的财路，怎能不恨。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消息还是她特意放给李介明的呢，果然硬茬子出手不会让人失望。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芮欧问。 十六撩了下被汗水黏在脖子里的头发，漫不经心道：“婚也离了，工作也保住了，接下来就好好过日子呗。” 她在曹轩得到报应的那一刻，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慢慢剥离，留给她的时间也就几天了，接下来就有人来代替她了，“它”会好好代替曹月生活。 “我还没恭喜你要高升了。”李明和曹轩这次被一窝端了，而踏实肯干又有业绩的芮欧自然就被领导看到了眼里。 “你也加油。”芮欧给她打起，经过了婚姻破裂、职场被黑后，他真心希望她以后的日子好起来。 这次管理层大换血，所有老董事长条线的基本都被肃清了。上次那个在十六面前翘尾巴的审计部钱副总也被查出渎职问题，被一撸到底。一边凄风惨雨，一边欣欣向荣。站对队伍的十六现在绝对是新领导层的心腹，只不过现在资历不够，以后脚踏实地的干下去肯定也会有提拔空间。 “谢谢。”十六露出了个真心的笑容。 在曹月的身边，还有齐满、小尹、芮欧这样的同事朋友在，未来的路及时曲折也不会绝望。 ...... “做好准备了吗？” 司理端坐在高高的四脚花架上，毛茸茸的尾巴卷曲在前脚上。 十六环顾了一下这间房子，和刚来时不一样，她已经将所有的内饰基本换了个遍。然后她毫不留恋的转身，迈向那个凭空出现的光圈。 身体一轻，她的灵魂被拉入了和煦的白光中，于此同时司理灵活一跃，跳到了她的怀抱中。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又来到虚无界。 “恭喜你顺利完成第一个任务。”刚站稳，神女的声音就传来了。 十六盯着那个代表曹月信仰力的光球，上面的黑色烟丝正一丝一丝的消散，最终变成了一个洁白耀眼的光球。 “你要休息下还是马上进入下一个任务？”神女问她。 十六拧眉思索了下，回了句不相干的话：“为什么我对自己的记忆是一片空白？” 神女没有接话，继续问：“你要休息下还是马上进入下一个任务？” 这该不会是个只能NPC吧。十六心中吐槽。 “马上进入一下一个任务吧。”反正灵魂不会累也不会饿，还不如早早完成任务早早回家。 “好的，请做好准备，祝你早日顺利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