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这就是他嘛
看着眼前的小女娃,易阳芷没觉得这是个服侍人的活,反倒是像打扮曾经的侄女一样好玩。 在衣架上,摆着几件罗衫裙,挑选了一件银白色内搭,粉色罗裙给她穿上,腰上别了个螺母腰串,走路会有清脆的铃铛响,也不吵人,把这个曼珠沙华沉闷的模样变得活泼了起来。 妆容她不想花心思,本身她就不会化妆,再者这个世界的这些东西她也不会用,况且小孩子嘛,画什么妆呢,她用眉笔给曼珠沙华轻描了一下,五官瞬间就立体了起来,唇脂选了个可爱的樱桃红。 冷酷的脸庞一下就明亮了起来,比之前那个总是乱倒弄成奇怪妆容的沙华看起来顺眼多了。 “你帮那个沙华也画过吗?”曼珠见她收拾妥当看似无心问了一句。 “她啊,这么小的女孩尽喜欢瞎折腾,经常画的和福娃一样,和她说还不乐意,自然也轮不到我捯饬她了。”易阳芷绕着曼珠沙华转了一圈,不错,还是这个样子好看,如果有相机她指定要拍一张回去给那个瞎臭美的沙华看看。 曼珠沙华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神色,说了声走吧便推开门,也没管还没搞清楚情况的易阳芷。 易阳芷一个大跨步跟上后轻扯了下曼珠对袖口,“我们去哪儿啊。” 曼珠没回头,甩开衣袖说,“没听见刚刚士兵侍卫说的吗,晚宴。” 晚宴,什么晚宴啊,易阳芷很想问,但是看着后面簇拥着的两个侍女,她还是选择观望一下,能有机会多去点地方,多摸摸也好。 去往殿堂的路是另外一条,后面她才知道那螃蟹兵带她走的是偏道,专门给侍从等下等人使用,真是看碟下菜。 来到大殿内,主座一共三个,其中一个长着犄角貌似龙脸的中年男子坐在左边,中间和右边的位置空着。 堂内吊着四排水晶灯,造型别致,用碧蓝色的珊瑚串起来把整个几百平的场地照的流光溢彩。墙边也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珍珠,珠光宝气。客宾座也是一个个母贝坐榻,桌前已经摆好了一些杯盏酒水。 宾客已经来齐了,有的是人类有的则是长得像拉丁裔的人类或人鱼,亦或者有像半兽人那般的,但是都和自己所在的魔界的人有所差异。 见曼珠沙华走来,众人齐刷刷的看过来,龙脸男子张口欢迎,并没有过问这个异象女子是谁,身旁的侍女也很有眼力劲的拿来一个蒲塌石凳放在曼珠身旁,同时张罗弄来了一个小桌放上同等数量的酒水。 “曼珠沙华大人,没想到本王万年寿辰您能来,实属荣幸,不知,是否能。。。”龙王艾索斯眯着一双眼睛,略带谄媚的探寻。 曼珠摸了摸胸前一个血红色的钻石吊坠,朝远处候着的一个青年男子使了个眼色,随嘴道,“龙王寿辰,我已备下花火。” 青年男子一脸白皙,修长的身形衬的人形单薄,俊美的脸庞上没有丝毫表情,他单跪双手献上一个红色的铁盒。 龙王见此喜笑颜开,忙打开查看,果然是花火,花火乃冥界彼岸花的果实,说是吃下此果,可以免遭十二次轮回,即若历劫结束后,可以很快重新步入仙道。 “这,哪里好意思。”艾索斯嘴上说着拒绝,眼已经从这花火实里挪不开,这礼物实属意外,倒让他不知怎么问出方才想问的话。 曼珠早已知晓这龙王的意思,沉吟道,“我却有算一卦,卦象不佳,但似乎与你无关,是整个仙界。” 艾索斯本来遮不住的笑容瞬间熄灭,怎么好端端的在自己寿辰上说出这种晦气的话,可是这人是曼珠沙华,他也不敢造次,想了下她的预测,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 “那可有解法?”其实这事也不该是他cao心的,仙界大罗神仙这么多,他坐拥这琼海底,她也说了与他无关,他还管的了这般多吗,再者,不是还有个最大的人物在自己这里坐镇嘛。 龙王心思一转,反倒觉得是老天助他一力,把曼珠沙华和烛照大人送到他面前,他可要好生招待,最好能多留他们一段时日。
曼珠突然看了眼易阳芷,又收回了眼神,“暂时未有,有个象,说是,有个助我看破机缘有关。” 龙王甩着龙鳞手,就有侍女款款而来,开始为曼珠斟酒,他看了看这两人互动,殷勤的说,“不知怎么能为曼珠沙华大人效劳的。” 龙王本也是仙界一方霸主,如此客气口吻,不单单是曼珠沙华掌管着世间轮回之事,还因为烛照大人和曼珠沙华世人皆知的关系。 “尚且不知,最好是。。嗯。”最好是让她身旁这个不知道为何物的人去龙王宝库摸摸,这句话她决计开不了口,正好有声传来烛照来了。 听闻烛照到来,龙王及所有人即刻起立等候,曼珠沙华也收起了傲慢的样子,看了眼还傻坐着的易阳芷,赶忙啦了啦她。 烛照,那个在金蛋里那么久的。。。他会是怎么样的呢。 不知是他个人光环,还是此时龙殿内印进来的光,易阳芷先看到的是一轮光晕从主道照了进来,一个近两米高的人影走了过来。 其余人都不敢抬头正视烛照,只有易阳芷瞪着一双大眼睛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易阳芷先看到的一双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透着宝石蓝的瞳眸,这双眼睛正好也直视着自己,像是看透了她的魂魄一般。 他身形极为颀长,穿着一件金色云翔长袍,袖口领口镶绣着银丝流云纹滚边,乌黑的头发用镶碧鎏金冠固定着,周身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 脸庞是一张翩若惊鸿的脸时而闪着睥睨万物的神彩,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让人呼吸一紧,易阳芷不禁心里一颤,这就是他嘛。 “你在干嘛。”曼珠沙华小声的呵斥她。 易阳芷才回过神来,原来所有人都已入座,就她站在那像花痴一样的盯着烛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