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王所背负的一切
“哈菲兹。”切嗣叫走了还在跟阿尔托莉雅嬉闹的哈菲兹。 “啊？”哈菲兹迷惑的跟着切嗣来到了城堡顶。 “爱丽她..快要不行了。”切嗣迟疑一会，最终还是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哈菲兹。 “嗯…仔细想想，退场的从者已经有很多了。”哈菲兹说完就沉默了。 “爱丽怎么样了。”哈菲兹问道。 “已经昏迷了。”切嗣深吸一口烟，此刻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场的从者还有很多，现在退场的从者才一半，等到全部退场时，还不知道爱丽丝会收到多少折磨。切嗣他或许能够为了那个愿望对爱丽丝下杀手，但是，他绝对看不下去爱丽丝遭受折磨。 “剑鞘已经支撑不住爱丽的活动了吗。”哈菲兹将自己的圣剑唤出抱在怀里。 “嗯..”切嗣缓缓点点头。 “如果我把我的圣剑给爱丽的话，这场圣杯战争，我们可能会失败。这样的话，切嗣，你，还能够接受吗。”哈菲兹转过头看向切嗣，眼前这个男人的忧愁，烦恼，没有一次规避过自己，自从自己被召唤而来，自己与切嗣之间的关系更多的是像家人一样，没有什么两人会隐瞒对方。 “…”切嗣死死攥住拳头，他在纠结，他在挣扎，如果自己不将哈菲兹的王牌交托，这场圣杯战争必将迎来胜利，但是，如果不把圣剑交给爱丽，她就会一直收到折磨，直到圣杯战争的结束。 “我..”切嗣喃喃道，尽管他在心底迫切的想要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但是…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他动摇了，他不想让所爱之人在眼前遭受折磨，他最终还是决定让哈菲兹交出自己的圣剑，即使，这场圣杯战争可能不会获得胜利，但…卫宫切嗣不会因此后悔。 “把圣剑寄放在爱丽的体内吧。”切嗣松口气，全身的负担在此刻终究放下，即使这个代价是他远不想承受的。 “嘿嘿。”哈菲兹微笑的看着切嗣。 “以前的你，只会想着割舍，但是。切嗣。现在的你，已经学会了退让啊，卫宫切嗣。” “哈菲兹…”切嗣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曾几何时，在那片海上，她就是这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在自己做出那个决定之后。 “嘛，不用这样看着我，就算你决定让我保留着，我也依然会把圣剑寄放在爱丽的体内。”哈菲兹摆摆手。 “那一次，你都看到了？”切嗣颤抖着问道。 “是。”哈菲兹点点头。 “在你抠动扳机之前，我就已经将目光投向你了，卫宫切嗣，在你决定杀死娜塔丽雅的一刻，我才接受了召唤。”哈菲兹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那时候，你不阻止我。”切嗣问道。 “我如果阻止了你，那你就不会是卫宫切嗣了。” “为什么，你的剑会和阿瓦隆剑鞘紧密贴合在一块，据我所知，阿瓦隆剑鞘是作为誓约胜利之剑，也就是亚瑟王武器的剑鞘使用，而不是你的武器。”切嗣问出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想的问题。 “嗯，因为王的理念和我所承载的是相通的，所以，我们的一切基本都是联通的。”哈菲兹微笑道。 “你..的一切都是亚瑟王的印照，你没有感到不快吗，自己的一生，不过是某个人的照影，而且，你的一生对于你女性的身份，可过于宏大了。” “无所谓，我的一生不过是被强加的，我在漫长的时间之中就已经了解了。”哈菲兹乐观道。 “我的武器，是梅林给予我的，我正常人的身份，是王所赐予我的，如果没有这一切，你所认知的我，不过是奴隶市场中随时可能被贩卖死去的奴隶而已。所以，我不会去反抗自己的命运，我的命运想必应该早已经注定，而我所想的，所做的，一切的一切，没有一点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我早已经知晓了我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哈菲兹平静的看着头一次出现难以置信表情的切嗣。 “我所做的一切，你应该也从历史中得知了，是为了亚瑟王，我想要改变王国灭亡的命运，我想要得到圣杯改变这一切，我发现这是无法实现的，即使我以前得到了圣杯。而现在，我只想要改变王，改变她作为王的身份，改变一位名为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的少女所背负的庞大的夙愿！因为那种夙愿是飘渺虚无的，她终究是无法实现，相反，火焰会吞噬她，或许，如果没有人干涉，她注定会死于那庞大的理想吧。而我想做的，只是想要改变这一切，或者，让我去承担这一切，即使我会被火焰燃尽，但，只要能够让王少负担一点也好。”哈菲兹低下头，揉了揉自己的脸。 “我终究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被强加于身的能力，被强加于身的传说，铸造了你眼前的人。而她所希望的，只是通过圣杯来改变她的王，仅此而已。如果还有什么东西感到后悔，那也只有跟王所产下的后代反目成仇，最终造就了不列颠的毁灭吧。” “莫德雷德，是你和亚瑟王的子嗣吗。”切嗣颤抖着点燃一根烟。 “嗯，那是我后面屠杀整个不列颠的魔法师得知的秘闻，当时的他们想要推翻亚瑟王的统治，但是他们知道自己是无法实现的，只能够依靠亚瑟王的血脉，但当时亚瑟王并没有任何亲近的女性，所以他们联合摩根盯上了我。”哈菲兹平静的言语却透露着浓郁的杀气。 “我和亚瑟王的子嗣，被摩根夺走，其他魔法师则是联合掩护着这一行动，最终这孩子被取名为莫德雷德。” “恨吗？”切嗣问道。 “有什么好记恨的，她也不过是工具罢了，被作为摩根扭曲愿望的工具，自阿格规文和高文他们没有达成她的想法之后，莫德雷德就成了最大的可能。”哈菲兹叹口气。 “剑鞘你应该拿来了吧。” “嗯。”切嗣从手提箱中拿出剑鞘。 “尽快结束这场圣杯战争吧，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爱丽。” “哈菲兹…卿..”在楼下偷听着一切的阿尔托莉雅颤抖的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