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要随便进男人的房间
姚祈星将背包甩到右肩上,猫着身子穿过走廊,踮手踮脚地来到了二楼上唯一有动静亮着的那间屋子门前,轻轻地将耳朵贴在门上窥听门内的声音。 谁料这门只是随意地阖着,她紧紧将手搭在门把上门,门就“嘎吱”微响着动了。姚祈星一个激灵,立马往墙壁边一躲,整个背脊都紧紧贴着墙壁。 房间内的纪南牧正端着一杯红酒站在窗边。 月光洒在高脚杯上,里面的液体沾着清冷的华光,透射出妖冶而魅惑的颜色。 纪南牧眼眸往身后斜过一个微小的弧度,微微晃了晃杯中的液体,抬起至唇边抿了一小口,伸手拉上窗帘,将一室的月光都隔绝在外。 门外的姚祈星久久都没有听到动静,从墙壁边探出头来,伸出食指抵住门,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推开去。 缝隙渐渐扩大开来,门缓缓被推开,姚祈星闭了一只眼费力地朝里面张望,锁定了站在窗边的那抹颀长的身影。 窗边的身影稍稍一动,她立刻像受了惊吓的兔子般,立刻缩回墙边。 还是好一阵子的没有动静,姚祈星将肩上的背包静悄悄地放到地上,立在墙边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蹿到门后换个地儿躲着,两只手都紧紧拽着门沿,从打开了一点点的门里探出半个小脑袋,轻轻地敲了三下门。 “老师……我的学生证……还在你那里呢……” 噢,学生证。 他倒是把这小册子给忘了。 纪南牧将手中的酒杯随手放在窗台上,在门口小脑袋目不转睛的视线追随下,走到床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那本躺了有一段时间的暗红色小册子,一步步向门外走去。 瞧见自己的学生证完好无损,姚祈星喜上眉梢,推开门就大步迈进来,从纪南牧的手里抢走学生证翻开来查看。 空气中有阵阵清香拂过,身边的目光凝住,低垂的幽深眼眸中暗影浮动,不知不觉中早已染上了浓重的色彩。 纪南牧垂在身侧的手忽然握紧,下一秒,便以风驰电骋的速度抓住姚祈星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压在门上。 重重的一声“砰”,伴着姚祈星尖锐的的惊呼声,门重重地被关上。 抓着学生证的手被锢在门上动弹不得,姚祈星错愕地望向近在咫尺的冷冽脸庞,晶亮的眸子里满是惊慌,小心脏更是不可遏制地狂跳起来。 纪南牧斜勾起半边的唇角,将她左肩上不知何时溜到前面来的麻花辫顺到肩后,轻柔地挑起她的下巴,低附到她的耳畔。 “没有人告诉你,三更半夜,不要随便进男人的房间吗?” 灼热的气息就喷薄在她的耳旁,姚祈星浑身一颤,呼吸都开始紊乱。 头被迫抬地高高的,微张的唇就在距离他的脸颊一厘米不到的地方,姚祈星“轰”的一下涨红了脸,僵直着背脊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老…老师……你放放放放开我,我马上消失……” “放开你,你觉得,可能吗?” 她痴痴地望着眼前这张放大的邪气十足的脸庞。此刻的纪南牧,如此的魅惑众生,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模样。 在她心中,他除了偶尔的抽风,一直被她当作是真正的老师尊敬着,她完完全全没有想过其他任何一种可能性。 脑海里闪过“一切皆有可能”的广告语,可是姚祈星已经大脑短路六神无主彻底混乱说不出一句话了…… 纪南牧似乎很满意她的这个反应,衔着略带几分邪魅的浅笑,如同妖魔一般凝望着她瓷白的小脸。 “既然,你喜欢禁忌,我不介意,奉陪到底。” 话音才落,快到姚祈星还来不及反应他所说的“禁忌”到底是什么东西,纪南牧稍一低头,快速准确无误地颉住了她嫩粉的樱唇,灵舌以破竹之势撬开紧咬的牙关钻入,在她的腔中大肆攻城略地。 无数绚丽的花火在她的头顶绽开,姚祈星高仰着头闭上了眼,自由的那只小手拽紧了他的衣襟,不自禁地踮起脚尖迎上来这个吻。 不知何时,他宽大的手掌捧住了她的小脸;又不知何时,她抓着学生证的小手搭在了他guntang的脖颈之上…… 月色在舞动的窗帘后若隐若现,这一方小天地内,温度以rou眼看不见的速度飙升;嘤咛声、喘息声,低徊流转…… 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纪南牧睁开墨色尽染的幽眸,离开了她的唇。 小小的脸庞泛着莹白的光,胸前的小山峰跟着急促的喘息一起一伏,衣襟上的小手把平整的衬衫拽得皱巴巴的。 纪南牧眼眸一沉,将面前的整个小人儿一把拦腰抱起,疾步走到床边轻放在锦被之上,正要覆下身去,姚祈星猛然醒悟过来,倒吸一口冷气飞快地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大床的另一边,两手交叉挡在自己的脑袋前,几乎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大喊了一声“不要”。 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站在床边的纪南牧脸色瞬时冷了下来,连带着房间的温度也开始快速地下降…… “出去。” 话语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如霜,甚至比之前都要狠绝。 姚祈星没工夫去想其他,抓起掉落在被子上的眼镜,手忙脚乱地从纪南牧的大床上爬下来仓皇而逃。 纪南牧轻呵一声,走到门边将门带上,又走回窗边端起了还剩半杯酒的高脚杯,心底却久久不能平复。 狂奔而出的姚祈星转过弯,回到了楼梯口,撑着扶手半弯着腰,轻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气。 喘了好一会儿,她才缓和过来,站直了身体,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略微红肿的双唇。 有一点点疼,还有,他的味道。 姚祈星“嗯唔”了两声,羞耻地捂住自己guntang的脸颊,低着头快步往左边走去。 走出了两米远,姚祈星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扶额长叹一声,抱着视死如归的壮烈精神又转向右边的那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