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香醇的咖啡
大年初四，公司开始上班。 “哟，今天脸色不错呀，昨天和王书记的二人世界过得很惬意嘛”齐喻在办公室见到我第一件事情就是调侃我，她说在王小雨的QQ空间里看见了我们的照片。 我不置可否，只是想找她借点茶叶，准备开启一天的打鸡血模式。 “以后可得自己带，别每次都来找我要，现在你是有人管的人了”齐喻一边帮我取茶叶，一边用责怪的语气说。 我说女人变脸比变天还快，当初是她让我去相亲大会，现在相亲成功，却吝啬得连茶叶都舍不得送。 “少来，快滚，就知道和我贫嘴”齐喻帮我装好茶叶，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催促我赶紧去干活。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看了看表，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多个小时，便沏了一壶茶，躺在沙发上小憩。 迷迷糊糊中，竟然看见了程晓青，一会儿是模模糊糊的脸，一会儿是清晰的背影，仿佛幽灵一般，我拼命追赶，却总是追赶不上，好不容易靠近，她突然转过身来，手上和脸上全是鲜血，顺着她的全身往下滴落…… 我一阵惊恐，大叫一声，被吓醒了。 整个办公室冷冷清清，黑漆漆的一片，阵阵寒意从冰冷的沙发皮浸析出来，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温暖，我赶紧开了电灯，打开空调和电脑音响，试图让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亲爱的，上班了吗？想你”是王小雨的短信。 这是她发给我的第一条短信，我想我一辈子都记得，因为在这条短信之前，一个噩梦让人终生难忘。 许多年后我我常想，两个性格迥异的女人，为何会以完全不同的方式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是时间？还是缘分使然？ 与程晓青在大学里谈了四年恋爱，在最单纯的年纪和简单的环境里，却最终还是输给了现实，以一种不那么体面的方式终结。 而王小雨与我相识不到一个月，三天的时间仿佛走完了我和程晓青四年没有走过的路。 也许，真正好的情感关系，不是是否纯洁和满足道德洁癖者的标准，而是历经考验之后依旧还继续选择相信和坚持。 想到这里，我给王小雨发了短信，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南方的凝冻灾害逐渐好转，路面的冰冻已经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暖阳，尽管还有几丝寒意，但公司销售系统上的数据表明，越来越多的顾客开始采购春夏季节的衣服了，我给齐喻建议，应该尽快增加春夏服装的品种。 忙完公司的事，我在附近的咖啡店预定了位置。这是一家开在楼顶的咖啡馆，顾名思义，取名“屋顶咖啡”，我喜欢那里满满的绿植和nongnong的书香气，可鸟瞰整个城市，身处其上，仿佛全世界都在自己脚下，但偏偏又与城市若即若离。 与程晓青分手的那段时间里，我常常一个人去那里静坐，无所事事，慢慢发现，每一天的独处变成了例行公事，那种莫名的孤独，连同咖啡，一起让我上了瘾。 咖啡店的老板是个本地人，听说我要带女朋友来，将最好的一处隐蔽的位置留给了我，还在桌子上摆了花。 天色渐渐晚了下来，王小雨给我发信息说她还在加班，估计会晚点到，我也不着急，从书架上抽了一本村上村树的《挪威的森林》，慢慢地阅读起来。 温暖的灯光均匀地洒在书页上，心底升起了一种久违的舒适感，每过一秒钟，孤独的恶龙似乎都在贪婪地享受着滋养，让我不知不觉地昏昏欲睡，直到合上双眼。 睡梦中，隐隐约约闻到一种特别的体香，感觉有人靠在了我的肩膀，一只纤手正在缓慢地抚摸着我的腹肌…… 我不会蠢到做春梦吧？我下意识摸了一下我的那家伙，结果却抓在了一只手上，睁开眼睛一看，正是王小雨淘气地冲着笑。 我的脸竟然不争气地红了。 “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呢”我正想反驳，她却一边笑我像个小姑娘，一边抱住了我的脸，温润的红唇轻轻地堵住了我的嘴，炙热的吻一阵落下。 “有人看见……”我的内心一阵慌乱，但她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给任何中止的机会，继续贪婪地吻着我，双腿跨过，直接坐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住了她的腰肢，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搂她，可之前都是我比较激动，没有细细感受种种细节，现在却清晰地感受着她纤细的腰肢，起伏而又柔软。 我对腰和臀部的感受特别敏感，几乎是一瞬间，心底的情绪迅速翻江倒海般涌来。 我怕我收不住潮水般的欲望，一下子紧紧地抱住了她。 “想要吗？”她低声在我的左耳边说道，温润的气息像春风一样吹过我的耳垂，仿佛灵魂已经不再由我自己做主。 “嗯……”我似乎都没有力气发出这个声音。 她站起身来，用充满魅惑的眼神看着我，牵着我的手就闪进了旁边的卫生间。 我帮她整理好衣服，她帮我扣好扣子，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溜回到我们的位置上。 我问她想要吃什么，她说今天有点饿，不知道该吃什么好，我点了两份牛排套餐和甜品，还同时要了一瓶红酒。 现在，她就坐在我的对面，温暖的灯光照在她漂亮的脸上，我还是忍不住去看她的细腰，丝毫没有半点赘rou，在丰满臀部的衬托下，显得越发好看。 她说发现我感情上特别被动，如果没有别人的牵引，就只能站在原地，这既可以说是我的优点，也可以说是我的缺点。 “优点是什么？缺点是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优点是你会很照顾对方的想法，缺点是如果对方不是很爱你，那你们的关系就只能永远停留在原地，不可能升华”她一边吃着牛排，一边像一个知心jiejie似地对我的性格进行着细致的分析。 的确，她说得一点都不错，我和程晓青恋爱四年，表面上看是她选择了别人，但也很有可能是我自己过于被动或是别的某种原因，导致我们的关系无法再进一步。 我突然暗自庆幸，无意中竟然找到了如此善解人意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