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山庄(9)
东厂的人一个个闯入归云山庄,将归云山庄闹得一片狼藉。段旭明看到这里不禁红了眼眶:“二位叔叔,是小侄连累了你们。”徐子川低声呵斥道:“说哪里话?这东厂一行人分明冲着我大哥的宝玉而来,不是你们牵连的。若是他们冲着你来,怎么能同意放过你?” 见手下一个个回来报告都说没有找到紫王玉,吕诗棋露出邪魅的笑容,然后阴柔的问道:“紫王玉是没找到,可是二位前辈的公子小姐也没见在庄上啊。”“你敢?”公孙渊虹和徐子川皆低声吼道,眼中流露出无穷的杀意。“他们应该逃出去不久,下山去追。”吕诗棋大手一挥,下着命令。 两旁有火焱刀花冉和乾坤霹雳弹骆天松两人连忙带队去追。公孙渊虹和徐子川两柄宝剑抵住吕诗棋,朝段旭明喊道:“这里交给我们,快去拦住。”段旭明想了想,连忙脚踏七星步,朝花冉和骆天松追去。花冉一柄宝刀再次与段旭明的铁拐交战起来。骆天松也不回头,径直带人追下山去。 段旭明心中焦急,将那月霞神功施展在铁拐之上,一套醉拐下来,直叫花冉招架不住。二人大战五十回合,段旭明一拐击在了花冉持刀的手上,直将那火焱刀打落在地。方才要去结果了花冉的性命,段旭明的手却停在了原处。公孙渊虹此时为吕诗棋打倒在地,口吐鲜血。一根挝正停在徐子川的咽喉处。 段旭明只得将铁拐“嘭”的一声扔在地上,苦笑一声。几个东厂的手下拿出绳索,上前来将三人捆了个严严实实。吕诗棋鸠占鹊巢,命东厂的手下寻来山庄里上好的茶,沏了起来。“好水,好茶。这山上的泉水果然适合煮茶,若不是本官有要职在身,真想来这里好好享受一番。”吕诗棋一边和花冉说着,一边乐呵呵的品着茶。 花冉却是个粗人,听不懂吕诗棋的闲情逸致。“大哥,对不住,我给你丢人了。”花冉还对刚刚两次输给段旭明耿耿于怀。“二弟,你知道你输在了哪吗?”吕诗棋抿了一口茶,笑滋滋的问。“还请大哥教诲。”花冉朝吕诗棋一抱拳。“说了多少次了,咱们兄弟俩不用这个。”吕诗棋呵呵一笑:“你输在了你的性子上,太急躁了。而且,你输给了风胥中的得意门生,并不丢人。你知道吗?若不是这个人是个跛子,恐怕我也敌不过他。”段旭明腿上的伤并未痊愈,因此还真被吕诗棋当成了跛子。 “按大哥这个说法的话,岂不是大哥也敌不过风胥中了?”花冉连忙问。“你以为这二十年前的江湖第一是浪得虚名?我想,我们三个加起来也不会是风胥中的对手。不仅是风胥中,我想,就连风胥中的大弟子净空大师我也不一定打得过。”“他们果然这么强?”花冉一向自负武艺高强,听了吕诗棋的话,不禁有些惊异。 “你以为呢?”吕诗棋笑了笑:“你不是和他的二徒弟交过手吗?还看不出来?”然后凑上前去,在花冉的耳边轻声说道:“不然我为何同意三弟的计划?”花冉恍然大悟,眼光瞥向被牢牢捆住的三人,笑着说道:“不知道三弟能否将他们捉来。” 且说公孙玉良,徐钰,竹韵三人自打离了山庄,连夜乘着马车一路向南驶去。忽然听闻山上喊声震天,徐钰不禁扒开马车帘子,转头向后看去,一时间满含热泪。公孙玉良也探出头来:“唉,我早就劝过我爹和三叔,不能趟这趟浑水,可他们二老偏偏不听我的。还把风胥中的徒弟接了过来,这下可好,咱们整个山庄都砸在手里了。” 徐钰听公孙玉良这么说,瞪着公孙玉良:“你别忘了,咱们大伯四叔当年死在谁的手里?”“二十年了,过去都过去了。”公孙玉良撇撇嘴说:“再说了,那时候咱俩还没出生,偏就你对他们有感情。”“胆小如鼠。”徐钰觉得此时这个外表帅气俊朗的温玉公子竟长了如此一副恶心的嘴脸。 “停车,我要回去。”徐钰拍了拍正在驾车的竹韵。“啊?”竹韵下意识的停住了车,茫然的回头看着徐钰。“你疯了?你知道你这就是找死。”公孙玉良那刺耳的叫声又在徐钰身后响了起来。“我没疯,那是我爹啊。”徐钰跳下马车,拎着宝剑往回走。“小姐,你等等我。”竹韵连忙跟了上去。“好,你们自己找死,可就不能赖我了。我还肩负着给我们公孙家传宗接代的使命呢。”说着,公孙玉良驾驶着马车,扬起了一路烟尘。 “小姐,您想好了?”竹韵跟在了徐钰身旁。“竹韵,你怎么也跟过来了,你还是快快逃命去吧。”徐钰看着竹韵,一脸关心的说着。“不,小姐去哪我就去哪。再说了,除了归云山庄,竹韵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啊。”竹韵咬了咬嘴唇,低着头,喃喃的说道。“好,我们这就回去。”此时,归云山庄上已经听不见声音了。竹韵背着包袱,手中也拿着一柄宝剑,跟在徐钰的身后,两个人就这往回走去。
却听见树上有人鼓掌:“好好好,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在下佩服。”徐钰连忙拔出宝剑呵问道:“谁?”看见那人一身黑衣,倒挂在树上,有如蝙蝠一般,不禁问道:“你是何人?”那人笑了笑,跳下树来,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竹韵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俊朗不凡的男子,此时见到此人便觉得有如春天里绽放开来的花朵一般。竹韵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这恐怕就是传说中潘安,宋玉,卫玠,高肃一样的容貌吧,竹韵暗自想着。 那人没有回答徐钰的问题,却看着徐钰笑着说:“你们归云山庄此时正在被东厂的人屠杀,你们还要回去?果然是女中豪杰啊。”徐钰听闻,一脸警惕:“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那人笑了笑:“此事本来与我无关,我也是偶然探听了此事,报信与你们归云山庄知晓。但见你们这般气节,我改主意了。”“你要干什么?”“嘿嘿,我要帮你们。”男子露出了yin邪的一笑。这一笑,让竹韵有些恍惚,心里的某个种子瞬间开出了花来。徐钰却没有放松警惕,她此时还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