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一起睡
“学,为什么不学?”招娣抹去脸上的眼泪,玉麟无奈的笑了。【】 “招娣,岩儿姐回来了!”知了指着河对岸刚榻上桥的女子说道。 招娣与玉麟转眸看去,招娣远远地就看到一个身穿夹克,牛仔裤,运动鞋的短发女子,就连走路都给人一种八字步的感觉,若不是她长得眉清目秀,身材修长,鬼都看不出来她是个女人。 正如防震所说,她是个男人婆…… “婆婆怎么样了?”下了桥,知了已经迎上去,她的双眼很大,宛若杏仁,对知了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的是招娣和玉麟,那眼神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知了一下子就低下了头不说话,柳岩似乎看出了什么,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招娣能分明的看到她的手在发抖,在身上搜罗了半晌,摸出了一包烟,点火的时候,那手抖得厉害。 她宛若一个男人一样,抽了一口,看向远处,深呼吸一口气,似乎在压抑心里的难过,招娣自然不知道她和李婆婆是什么关系,但是由此可见,关系不一般。 “好了知了,别难过了,人总是躲不开生老病死的……”她叼着烟,反倒这拍了拍知了的背去安慰他了。 “那两个人是什么人?来这里干嘛?”柳岩这才努了努嘴问知了,她似乎是故意不压低声音问,就是想让招娣和玉麟听到。 “是找你的……”知了刚说完。 玉麟先一步走了上去,顺手拉着招娣说道:“柳姑娘,本来是找你询问关于棺材岛一事的,看来今天不太合适,先走一步。” 柳岩犀利的目光扫过玉麟,竟然留下一撇嫌弃的目光,看了看招娣,更好像是入不了她的眼,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让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就特别的不好,一点礼貌都没有,这是招娣的真实想法。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完事儿了,我在处理婆婆的事情。” “……”招娣一愣,看了一眼依旧平静的玉麟,他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柳姑娘,你何必说话这么难听?我们也是来救人的,你也去了棺材岛,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 招娣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也嫌弃的瞟了一眼柳岩。 “爱怎么想怎么想。”她看着招娣说了这么一句话,直接把招娣给堵得有点上火。 玉麟轻柔的捏了捏她的手背,招娣这时候才发现,他似乎一直都没打算松开她的小手,不免气也一下子消了,转过头不看那跟流氓一样的女痞子。 “我是个玄学术士,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都可以来找我。”玉麟竟然对她依旧平静如水,招娣就不明白了,他有时候还对自己说那么多刻薄的话,倒是对生人如此宽宏大量,说完,掏了一张类似与名片的长方形纸片儿给了柳岩。 “招娣,你别生气……”知了似乎看到了招娣方才的火气,将她拉到一边说道:“她平时不是这样的,柳岩姐其实性子很好,只是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再加上李婆婆……所以……她可能孤独惯了,不喜欢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别人,总是那么自己消化掉。” “哦……”招娣转眸看向不远处的玉麟,此刻,看那女痞子的样子似乎和玉麟谈的还不错,至少没有什么波动的表情,再稍稍留意一下她那深邃犀利的眸子,招娣应该早就感觉到,她可能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很没有安全感,眸子才会时刻对陌生人露出一种警惕的距离光芒。 想了想,自己不也一样没有亲人,如果不是师傅收了她,不知道此刻的招娣会在哪里,她想了想,觉得火气没那么大了,随口问道:“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她最近一两个月都是整夜整夜的抽烟,也不怎么睡觉,我问过她好多次,她最后只是简单的说“我带回了一些不该带来的东西。”。” 知了一字一句的说道,说道柳岩的口述时,可以加重了语调。 “不该带来的?”招娣狐疑的嘀咕了一声,难道是从棺材岛上带来的?正如之前玉麟所说,很有可能那能传染病毒的阴灵真就被柳岩给带回来了,可是,首当其冲的应该是女痞子才是,怎么会是大顺和防震前后遇害,反而是她完好无缺? 此刻再回头看去的时候,她竟觉得柳岩这个姑娘怎么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她确实是一直都闭着心神的,并没有打开灵觉,兴许是自己的脑洞太大,想多了吧。 不知道玉麟和她说了些什么,柳岩低头点点头,好像二人达成了什么协议似的,当然,这也只是招娣表面上的猜测。 按照苗疆的习俗,李婆婆去世,应该按照苗疆的习俗为她准备一场入葬仪式的,但是,李婆婆终究是汉族人,再加上柳岩强调,李婆婆早就和你苗疆断绝关系,按照汉族的礼仪入葬,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入葬,三柱清香,几张冥纸,草草了事。 这一生的孤独和遗憾似乎都随着那一把把的黄土彻底的掩埋了,招娣看到那就葬在屋后的坟丘,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想流泪,就想悄悄的流泪,她不知道师傅知道了会怎么样,还是一直都这么瞒着他? 柳岩站在坟前,一个劲的抽烟,脚下已经有不下于十根烟头儿,她一直都不说话,等到招娣准备撤离的时候,她喃喃对着李婆婆的坟说了一句:“天下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如果有朝一日我遇到了那个人,岩儿一定亲手宰了他。” “……”招娣后背起了一层冷汗,这姑娘全身上下根本找不到一点女人的特征,除了那有些********的小身板儿…… 招娣做贼一样就跑了,刚好碰到玉麟,此刻夕阳西下,确没有那么美丽的晚霞,只是风比白日越发的清冷了,树叶也渐渐的随风一**的落下,他洁白胜雪的衣衫肩头,偶然落着几片调皮的叶片儿,话落之际,打着璇儿落地。 “怎么?又哭了?”他双目一怔,低视着比自己矮许多的招娣,略感兴趣的问道。 “什么叫哭啊,其实哭和流泪是两种不同概念的感情,你榆木疙瘩,肯定是不懂的。”招娣摆摆手。 “好了,我不懂。”玉麟似乎懒得和招娣扯这种文字游戏,随口说了句:“你晚上陪她一起睡,招魂咒别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