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和龙先生合作
他在卜算。【】 招娣不得不这么认为。 怎么越来越觉得他的气质上和本事上那么的像玉麟呢? 只是玉麟至少没有他那么冷不是吗? 招娣迟疑的看了看地上摆着的铜钱,在玉麟的书房里曾经看过八卦图,这几枚普通的铜钱落地之处,正指几个方位和天罡星宿,天罡星宿的位置与人的生辰八字是生生相惜的。 得亏了招娣看得懂。 一早师傅就教过,招魂术有好几种方法,有一种是利用召唤灯,但是,另外一种就是可以省去招魂灯,直接以被招魂者的八字布阵,与他的命格相连,达到召唤的效果。 “哗啦……”一声铁链的声音传来。 招娣猛然回头,竟然发现后面的墙壁在移动,紧接着,像是一场新的电影拉开序幕一样,肖杰与招娣之间阻隔的那扇玻璃墙就这么被撤离了。 肖杰突然张开眼睛,招娣分明的看到了他露在外头的皮肤上长满了鱼鳞片,被这光亮的白炽灯照耀着,反射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 招娣赶紧布阵,有人铺好了路,阵法很快完成,不过是用欧阳前辈准备好的朱砂笔将几枚象征着鱼鳞尸八字的铜钱串起来。 “为什么锁着我?”肖杰似乎一点异常都没有,也没有挣扎,只是痴然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脚链。 下一幕,他看到了招娣,双目一怔:“招娣,你怎么在这里?” “欧阳,你想对她怎么样?”肖杰挣扎着,好像欧阳平白无故的把招娣给弄到这里来,肯定有什么想要伤害招娣的想法。 “肖大哥,你别激动,我没被怎么样,倒是你,你被鱼鳞尸上了身,我们在想办法把你身上的鱼鳞尸魂给……” 招娣一急,想上前去,却被欧阳拦住了,使了个招娣也不明白意思的眼色。 “招娣,什么鱼鳞尸?你是不是被他们给骗了?”肖杰打断了招娣的话。 招娣一脑门黑线,难道,肖大哥被俯身之后的所作所为都不记得了吗?他竟然不知道鱼鳞尸? “肖大哥,你待会儿就知道了……”招娣一咬牙,就开始踏步罡,这是最简单的歩罡。 师傅和玉麟曾经都口述过很多便,但是在玉麟制服怨英的时候不但教会了她锁魂扣和解开的方法,还提醒了其他的。 八卦歩罡是每一个阵法启动的根本前奏,因为要升华自己的灵觉,将自己的灵觉打开之后,能够与外界沟通,这样才能利用天时地利传递入阵法之中,是任何启动阵法都不可以减少的一步。 招娣算是第一次不经许诺打开心神,那一刻,一股奇妙的感觉就涌了上来,虽然是闭着眼,但是,一片黑暗当中,她偏偏能“看”到阵法上的几枚铜钱,只是这几枚铜钱在黑暗中宛若星辰归位。 她竟然能感受到星辰的力量,踏步罡的时候一定要一气呵成,招娣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师傅和玉麟都强调要修养息法,因为一口气憋着,踏完歩罡,活活都要憋炸了肺。 中途若是断了那口气,就会被自己好不容易用强大的灵觉接引而来的力量反噬,灵魂损伤。 这种病灶,连接着三魂七魄受损,即便是送进医院,得到的结论不过是,精神压力太大,造成了脑部神经的损伤,不是植物人就是个痴傻智障。 招娣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她不知道会这么难熬…… 龙先生的脸色一紧,欧阳看不出道道,他从上回鱼鳞尸一档子事才接触玄学,自然看不出。 龙先生暗暗惊叹,她根本就不熟练cao控大阵,唯一可取胜之处,不过是靠着灵魂强大,一般人踏步罡完毕后才会出现灵觉感应外界的现象,而她,在第一步歩罡落下,脚尖轻点地面的时候,龙先生就已经觉察到一股微妙的气息。 那是大阵在运转。 招娣觉得身上像是充满气的气球,一念之间便可爆发,那一刻,她的脑子是空白的,她竟然做到了全神贯注。 大阵一下子在招娣脚尖下绽放一股只有灵觉强大的人才能“看”得到的光芒。 招娣却在这个时候,眼角湿润,她太激动了,这样的感觉旁人无法体会。 就在这一刻,封闭的地下竟然平白无故的刮起了阵阵阴风,仿若致人与寒冬枯草原之上。 招娣不用睁开双眼,也能看得到他,一丝丝宛若黑气一般的人形状就站在肖杰的身边,而肖杰却一脸茫然的看着招娣。 那黑气包裹其中,若隐若现一个穿着古代服装的男子,五官不清晰,但是,他的脖子上,脸上全都是若隐若现的鱼鳞片,只是在此刻,那鳞片更像是一头巨大的乌色蛇鳞。 招娣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因为启动大阵而打开的心神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冲击力。 玉麟的声音似乎响在耳畔,灵觉一旦打开,就相当于打开了一扇门,在能窥探别人的同时,也是旁骛入侵的机会。 那股威压感让招娣觉得,她再用心神多“看”它一秒钟,就会陷入一种万劫不复之地,全都是绝望。 这种绝望的感觉,就好像,临别之前,还没有来得及和亲人告别,就已经要随时撒手而去,死,是她这一刻感觉逃不掉的恐慌。 眼看着那鱼鳞尸魂再一次变得模糊,看样子是要重新回到肖杰的身体上。 招娣却动不了任何肢体,就连说话都开不了口。 一阵轮椅碾压的声音传来,一声细碎琉璃落地的声音,宛若成为了这世界上唯一悦耳的音符。 是那枚扳指,扳指滚动着,像是被他故意丢出来的一样,一直滚到肖杰的床边,一幕奇怪的现象发生了。 那扳指竟然没有咕噜噜滚一圈后倒下,而是直勾勾的立在原地,那黑气传来撕心裂肺的悲吼,像是有人贴着耳朵刮玻璃一样。 那声音,满含怨气和不甘,直冲招娣的心神,那一刻,招娣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摔碎的玻璃瓶,喉中一咸,眼前便黑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