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改观！
白子玉一脸困惑，“什么鬼？我不上路，我一会要游船呢，上什么路。” “……”秦晴无语。 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在这装傻充嫩，想着，秦晴桌下的手默默握成拳头。没关系，现在你尽管装，各种装，不上路，那一会送你下地狱！ 一顿饭下来，秦晴吃了没几口，倒是吃了一肚子气，气饱了！ 最后忍无可忍，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喊了一声:“小二，结账！” 白子玉立刻瞧不起的眼神瞪她，“诶诶诶，这满桌的饭菜都没怎么吃，就要结账了？我说你要不要这么败家！” 秦晴不客气瞪回去，“我乐意，关你屁事！”说话间，手指往大门方向一指，道:“你要看不过眼，大门就在那边，没人拦着你！” 白子玉不以为意，一颗花生米抛进嘴里，笑嘻嘻道:“我才不走，这么多东西没吃完多浪费啊，你不吃我帮你吃。”说着夹了一筷子rou丝放到小扇的碗里，“小哥哥，你也帮忙多吃点，攒点气力，别等下你家公子饿晕了，没人照顾他。” 小扇觉得很有道理，小鸡啄米般直点脑袋。小姐今天确实吃的太少了，统共也就三四口，还都是青菜。 秦晴气得不行，结果等小二过来了，手指一指，点着白子玉道:“一桌的，收钱找他。” 小二职业的笑脸立刻转向白子玉，“谢谢客官，一共是五两八钱。” 白子玉倒也豪气，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往桌子上一放，“拿去，有多的是打赏你的。” 小二欢天喜地捧了银子离开，秦晴脸上却乌云一片，随时都有可能来一场狂风暴雨扫荡。 酒楼里客人满座，除了秦晴这一桌，大家都在气氛愉悦的进餐，然而一声突然响起的痛呼却结束了这一切。 “救命啊，谁会接生？我娘子要生了。”说话的是个年轻男子，在他身边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小妇人，此时那小妇人脸色苍白，额头渗汗，拧着眉抱着肚子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客人立刻sao动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要生了？！快赶紧去找稳婆，还有请大夫啊。” 男人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才八个月出头，还不到日子呢，一直好好的刚刚喝了一碗汤，没一会儿就喊肚子痛了。” 有那已经是做娘的女客人，一看桌子上的那锅汤，立刻惊道:“怎么是甲鱼汤？！大肚婆不能喝，会动胎气的，哎哟，难怪好好的突然就要生了。” “啊！孕妇不能喝甲鱼汤吗？都怪我非要点这个……”男人自责不已。 “相公，”小妇人打断了他的自责，“我肚子好痛，你快去找大夫吧。”说话间肚子一缩一缩的，痛得不行，不多会儿羊水流了一裤子，马上就要生了。 这是典型的吃错东西导致早产！ 虽然在场有不少女客人都生过孩子，可面对这突然发生的状况，谁也不敢上前帮忙。她们都没有接生经验，而是对方是早产，一不小心可能就会一尸两命，这种高风险的事妇人们都没那么胆量去碰。 “相公……”小妇人抱着肚子在那痛得死去活来，男人又急又怕，一边安抚妻子一边央求在场的客人帮忙去找大夫 有热心的客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酒楼的掌柜连忙道，“附近没有医馆，最近的来回也要小半刻钟路程，我让个熟路的伙计跟了一块去，这样来回也快一点。”说着就指了一名小二哥，带着那位客人一块出门去了。小妇人的情况很不好，羊水流了一大摊，只怕等到大夫来也没用，她是要生了，大夫却不是接生婆。 秦晴虽然没有生过孩子，但也知道女人生孩子是一刻也等不得，而且进了产门就等于一只脚踩进了鬼门关。 “哎哟……！”小妇人的痛呼一声接一声，一声高过一声，秦晴听得实在揪心。 都说母亲是世上最伟大的人，她也曾经是母亲的孩子，将来说不准也会有自己的孩子，这一刻，秦晴无法坐视不理。 才要站起身，同桌的白子玉却已经放下筷子，看向秦晴，神情难得认真，“我会些医术，虽然没有给人接生过，不过理论还是有的，我来指挥，你按我说的给她接生。” “好！”秦晴有一丝意外，却没有半点怀疑，闻言很干脆点了点头。 两人说做就做，白子玉找了酒楼掌柜，要求他给准备一间合适的房间做产房，然后再让他吩咐厨房准备热水，再准备一些干净的棉布，以及烈酒和剪刀。 秦晴则去跟小妇人的夫君说话，“你妻子的情况不容乐观，我朋友他刚好会些医术，你要是信得过我们，就让我们帮你妻子接生吧。你放心，我是女的，至于我朋友，是他说我来做，他不会靠近产床的。” 秦晴说完，一把扯下头上的发髻，瀑布般的长发及至腰际，精致的五官清艳十足，活脱脱一个绝色的美人儿。在场的客人好多都被狠狠惊艳了一把！ 秦晴虽然不想当众暴露自己的身份，但考虑到这个时代的男人都很介意别的男人碰自己的女人，人命关天，秦晴真怕小妇人的夫君是迂腐的男人，一个不同意就耽搁了救人，所以她只好自爆身份摘下伪装。 不过，小妇人的夫君反应却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姑娘，没关系的，就算你和你朋友都是男人，只要能救我妻子和肚子里的孩子，我都感激不尽。” 秦晴满意勾了下唇角，“那好，事不宜迟，你抱着人跟我走，酒楼的掌柜已经在后院安排了一间房间做产房。” 不多会儿，东西都准备好了，白子玉看了眼长发披肩的秦晴，眼底异样的神采闪烁了一下，然后随身取出一个瓶子交给秦晴，“这里面是百年老参加上其他其他珍贵药材做出来的药丸，你喂产妇吃一颗，能给产妇提气，也能保住肚子里的胎儿胎气不散。” 秦晴接过瓶子，坐到床边，依言喂小妇人吃了一颗，没过多久，小妇人面色就红润了一些，精神也比开始要好。 羊水已经流没了，宫口也完全打开，白子玉就站在床尾，背过身背对着秦晴和小妇人，听着小妇人的哼唧声，便道:“从现在开始，觉得肚子痛就使劲用力，肚子不痛了就缓缓劲，痛了再接着用力使劲。” 说完，又对秦晴道，“八个多月孩子的头还没完全入盆，每次她用力你就从左往右的手势帮她推一推肚子，这样小孩子的头会下去的快一点，母子两人都能少受些罪。” 一场生产大事，就在两人的指挥和配合之下进行着，一盆一盆的血水从产房里被端了出去，小妇人的夫君在产房外来回踱步，焦心等待着。 酒楼的掌柜在一旁也紧张得不行，求神念佛的，祈祷产妇能够顺利生产，大小平安。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酒楼的小二把大夫请回来的时候，产房内终于响起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音洪亮，响彻整个酒楼的后院。所有提着一颗心等待的人终于放下心来！ 从产房出来的时候，秦晴看白子玉的目光终于不再是只有厌恶，这里头多了一分好感，“这次多亏了你，平娘子才能顺利生产，母子平安。想不到你这人看着玩世不恭，很讨人厌，知道的还挺多的，竟然连女人生产的医理你也懂。你还挺好学的嘛！” “哪里哪里。”白子玉摸了摸鼻子，眼神闪烁看天。他是不会说他就是不好学，才会被师父他老人家罚去学女人生产的医理。要不然，他今天就帮不上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