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沈辉拜访新朗
在王府井逛了一整天，吃了晚饭，一行人带着满满一大车东西回到了出租屋。 “唉，这东西一放，就显得房子太小了，真想早日住上新房啊。”韩小莹看着客厅里一堆箱子，开始憧憬起新房来。 “你联系装修公司去呀，我们的房都要装修，只要你愿意给我们当监工，你那装修的费用我给你包了怎么样？”韩风闻言开玩笑打趣道。 韩风当然不会让堂姐自掏腰包装修，她监不监工，这钱都是韩风出。这番话无非是让韩小莹觉得不是白拿好处而已。 “这可是你说的，过完年我就去找装修公司，每天下午都请假去监工，可以吧。”韩小莹昂首道。 “请假工资照扣。”韩风故意脸一沉。 “扣就扣呗，一个月请22天半天假，要扣一半工资，才2000块钱，比起装修钱，这都是小钱。”韩小莹往沙发上一瘫，颇为精明的算道。 “行了，用得着每天去看吗？周末去看看就行了，你请了假，公司支出转账都没人负责。”韩采薇推了推韩小莹，挤出一个位置来坐下，顺道把小助理也拉到身边坐下。 “早点洗洗睡吧，逛了一天不累吗？”韩风笑道。 2月4日，立春，老天爷不给面子，结束了几天的艳阳高照，突然降温，并来了一场茫茫然大雪。 沈辉出公司大楼的时候，冷的一哆嗦。骤然间从室内近20度的暖气环境中走到零下好几度的室外，让人十分不适应。 “辉哥，幸好有车，不然咱们坐公交过去，遭多大罪啊。” 说话的是一个近30岁的男人，按照京城话说，长得是真“壮”，这会被沈辉抓来当了司机。 公务车是优酷游戏出钱买的，车牌也是挂在优酷游戏公司。不过韩风还是说了，哪个公司的高层要用车，都可以用。 沈辉没有驾照，不是说非要摆谱坐车。而是高层出去谈事情，打车去让人未免让人看轻了。 今天，沈辉要去找新朗聊一聊搜索服务的事情，要是堂堂一个优酷科技的事业部长，坐公交车去谈事情，多少有点被人小瞧。 以前是没车，大家出门只能打车。现在既然买了车，自然是要利用起来了。 新朗离优酷游戏不远，沈辉早就和新浪负责内容运营的陈姓副总裁取得了联系，在电话里也有数次沟通。今天是双方约定的第一次见面。 别看新朗是美股上市公司，号称国内第一门户网站，其实没几个员工，还没有优酷科技的员工数量多呢。员工这么少，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独立的大楼的，都窝在海淀万泉庄甲一号这么个老旧大楼里的几间办公室里。 崭新的帕萨特停在楼下，也没个人迎接。沈辉抬头打量了一眼，大楼进出口宽度才三米左右，比西格玛大厦差远了，不过进出口的上面离地四米左右的地方做了一个新朗的大招牌。 新朗——你的网上新世界！ “黄不拉几的，跟屎一样！”沈辉想着。 “辉哥，这新朗没把咱们当回事呢！”停好车的临时司机气愤不已。 双方高层约好了见面，时间点都定了，他两来的不早不晚，一个人都不出来等着，无非是装蒜。 “淡定！”沈辉说了一句韩风的口头禅，接着叹道：“谁叫我们有求于人呢！我给陈总打个电话吧。” “神气什么”大高个还在嘟哝。 数分钟后，一个瘦瘦的四十左右的男人快步走下了楼。沈辉也适时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沈总，欢迎欢迎。”来人热情的握住沈辉的双手，语气喜悦异常。 “您是陈总吧，久仰大名。”沈辉连忙说道。 “来来来，快上楼，外面冷。”陈副总做了个请的手势，当先在前面带路。 于是沈辉跟在陈副总后面，“司机”又跟在沈辉后面，爬了好几层楼，才到达了新朗所在的楼层。 陈副总把两人带到会客室，招呼人给倒了两杯开水。 “沈总，我们这条件简陋，让您见笑了。”陈副总笑笑，这地方确实不怎样，采光很差，墙面也很老旧，看起来就有一种腐朽的感觉。 “很不错了，这条件比我们公司好。”沈辉说道，某种程度上也是实话。这会客室里面的沙发等摆设，比优酷科技的好不知多少倍。 “好了，沈总这可是违心了。你们优酷声势多大，财大气粗，再怎么说西格玛大厦也比我们这破楼好啊。”陈副总自是不信，以为沈辉是吹捧呢。 “陈总，新朗采购的白度的搜索服务，还有多久到期？”沈辉年轻，哪会和老狐狸一样兜什么圈子，直接就开始问正事。 “这个，实在不方便透露。”陈副总微微一笑，摇摇头。 “陈总不方便告诉就算了，我们优酷在做搜索引擎的事情，想必您知道吧？”沈辉也不恼，反问道。 “圈内都知道，你们20万年薪招搜索引擎工程师。有那么多人才加入，你们的开发进度想必很快吧，现在开发完了没？”陈副总哈哈一笑，反过来套话。 沈辉是年轻，没有对外的经验，不意味他是个二百五。搜索引擎推出的时间，是公司的高度机密，这新朗和白度还有合作呢，谁知道会不会把信息透露给白度。 于是沈辉也摇摇头，叹了口气：“这搜索引擎开发起来很难，短时间内没有什么进展，要推出还有一段时间。” “没什么进展，沈总你就来挖白度的墙角？”陈副总调侃道。 “唉，公司吩咐了，和新朗这边先接触着，什么时候技术成熟了，也好过现场烧冷灶吧。”沈辉双手一摊，无奈道。 “从市场角度说，确实该这样，宜早不宜迟。”陈副总笑道。 “那当然，新朗可是国内最顶尖的互联网公司，肯定是我们最优先的目标了。”沈辉恭维道。接着说道：“韩总说了，无论白度报什么价，我们都比他便宜20%。” “这真是大优惠了，韩总很有诚意啊。”陈副总眯着眼说道。其实心里想着：“傻样，我们早没给白度付费了，白用。” “那当然，我们当然是诚意十足的。我们保证，在技术上一定不比它白度差。”不知情的沈辉还在诚意十足的承诺着。 “好说好说，不过换服务商的事情，需要公司开会决定，我个人做不了主。”陈副总这句话既是打太极，也是说实话，他一个没有实权的副总裁，这么大的事情决定不了。 “希望陈总能给贵司的CEO茅总知会一声，能让茅总知道这事，未必以后就没有合作呢！”沈辉请求着。 “沈总放心，等茅总回来，我一定向他汇报。”陈副总一口答应道。 “那太感谢陈总了。” “对了，你们优酷的数据公司怎么样了？”陈副总问道。 其实高层之间谈事情，和平常人聊天没什么区别，也爱互相打听。陈副总就是单纯对优酷的IDC业务好奇。 “这个我不清楚，据说刚租好地方，采购的服务器正在安装吧。”沈辉有所耳闻，具体进度肯定是不甚了解的，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说说倒是无妨。 “你们集团财大气粗啊，一分风投钱都没拿，硬是干到这地步，有个游戏挣钱就是好啊！”陈副总不无羡慕的说道。 也是优酷数据的融资一事还未正式公布，外界以为优酷数据是没有风投的。当然，不公布是不可能的，等资金到账，怎么着也会择机正式官宣。 接下来的聊天，就没什么营养了，聊了聊互联网内的事情，沈辉没怎么在外面跑，所知甚少，基本上是陈副总说，沈辉听着。倒真是让沈辉涨了不少见识。 聊了半个小时左右，沈辉起身告辞，陈副总到底是把沈辉送下了楼，看着沈辉上车才返回公司。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在办公室内，韩风把回到公司的沈辉叫过来问情况。 “我把替代白度的意思表达了，对方语气比较客气，到底感不感兴趣不好判断。”沈辉斟酌着汇报。 “见到茅道林没？”韩风追问道。 “没见到，听陈副总的意思，茅总不在公司。”沈辉摇摇头。 “这话未必是真的，估计是茅总不太想见你。”韩风笑道。 “有可能吧，您不想见的人，不也是交代大家说自己不在公司么。”沈辉点头道。 “不管怎么样，意思到了就行，年前你继续多跑几家。开发上的事我看龚鹏他们做的不错啊！” “他们技术水平高，心气也高，一心要做一个比谷歌好用的搜索引擎呢。”闻言，沈辉乐了。这些人来公司不久，野心勃勃的，干劲十足，让他这个领导十分喜欢。 干什么事，都要有这么一股劲，或者说这么一股心气、一个理想。 “一口气吃不成胖子，短期要实现可用，要想超过谷歌，在推出后抓紧迭代才是正途。不经过使用，谁知道哪里有问题呢。”韩风提点道。 “我会这么要求的。”沈辉表示明白，迭代思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