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幽梦一场
“你傻乐什么呢?”董璐见刘襄南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朵根,忍不住开口问道。 刘襄南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说:“没什么没什么,想起些开心事。” 晓远说:“快吃菜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刘襄南和曾文墨可能不太习惯北方人的口味,不是喊辣就是喊咸。 曾文墨喝了点饮料说道:“璐璐姐,你这次拿奖有奖金吗?” 董璐说:“没有奖金,只有奖牌,倒是靠卖作品挣了不少钱。” 曾文墨说:“看来只有名气大了,开馆收学生才能赚到钱啊!” 晓远说:“我看彭希拍视频教学顺便卖东西也挺赚钱的,粉丝多了还能接点广告。” 曾文墨说:“可我会的真的不多,既没有璐璐的天赋,也没有彭勤的聪明,将来也只能在书协坐冷板凳混日子。” 几人听了都沉默不语低头吃饭,晓远忽然说道:“彭勤一点也不聪明,他说璐璐练一个小时的成绩,他得练三个小时才能赶上。其实说到底,勤奋才是成功的唯一捷径。你有根基,又有人帮扶,只要肯努力,至少名气方面不会输于任何人。” 董璐知道彭勤这样夸自己,内心沾沾自喜起来,眼前的饭菜也变得更香了。 曾文墨似乎真的懂了,之前的迷茫不过是不够坚定,抛却掉所有的赞扬与讥讽、冷眼与谄媚,最终的路还是要靠自己来走。 四个人吃过饭正好是京城华灯初上之时,旁边的古建筑在灯光下显出一种梦回古代的美。 曾文墨说:“以前来BJ都是跟着我爸应酬,今天才真正自由的欣赏到这京城的美啊!”董璐听了有些心疼起她来,心想:“小时候虽然爸妈管的很严,但至少还给我交朋友和玩的时间,而曾文墨似乎一直活在他父亲的阴影里。” 晓远又买了些糖葫芦给大家吃。 董璐抱怨道:“今天怎么一直吃啊,这样怕是要胖两斤了!” 晓远说:“该吃就吃嘛,吃饱了再锻炼一下就好了。” 董璐见刘襄南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于是问道:“你有什么心事?” 刘襄南说:“啊?没什么。” 董璐说:“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刘襄南说:“还想再多待两天,要不你推荐个值得去的地方吧!” 晓远说:“叶子衿的艺术馆也有许多名家字画,你可以去看看。不过这些名家都是当代的,不知道能不能入你的眼。” 刘襄南记下了地址,打算明天再去。几人四处逛了没一会儿曾文墨的爸爸便打来电话催她快些回去,曾文墨恋恋不舍的和大家告别后打车离去。 “你晚上住哪儿?”晓远问刘襄南。 刘襄南说:“酒店,我还没退房呢!” 董璐说:“晓远姑娘,我晚上再跟你住一晚好不好?” 晓远说:“你不怕明天迟到就行,我自己也觉得无聊呢!” 把刘襄南送回酒店后,董璐开车载晓远回到了家。 趁晓远收拾床的时候,董璐拿着换洗的衣服先去洗澡,洗完澡出来看见晓远正在和文文视频。 视频里的文文穿着一身淡紫色汉服,头发也盘了起来,此时正在研究眼前的古琴。 晓远嗅了嗅鼻子说:“你用的彭勤的沐浴露啊?” 董璐说:“不知道啊,你俩还分着吗?” 晓远说:“是啊,要是用同一种沐浴露,时间长了他就闻不到我的味道了。” 董璐说:“哦,还真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晓远说:“你在想什么呢?” 董璐反应过来,那张刚被水浸润的白嫩的脸立马变得通红,结结巴巴的说:“没……没什么。文文,你这是干什么呢,拍戏吗?” 文文说:“没什么,人家送了一具琴,我闲着没事练一练。” 晓远说:“你锁骨那里怎么了?” 文文扯了扯汉服的领口想遮住那吻痕,董璐见状调侃道:“这是哪家公子给你亲的,从实招来!” 文文说:“别瞎说,就算谈恋爱也不会让他亲的。这是蚊子咬的,南方蚊子多。” 晓远说:“文文,怎么看你这么没精神啊?” 文文说:“两天没有睡过好觉了,今晚上得早点睡!”
晓远说:“那你干吗还穿成这样?” 董璐说:“肯定是给她的心上人看呗!” 晓远说:“文文,你干吗一直蹙着眉,遇到什么烦心事吗?” 文文用手支着下巴,忽然叹了口气,说道:“晓远,我说件事你别生气啊!” 董璐的心立即怦怦乱跳起来,心想:“难道文文准备把她和彭勤的事告诉晓远吗?” 晓远说:“你说吧,我有什么生气的。” 文文说:“彭勤是不是练了什么妖法?我这两天总是梦见他,就是……梦见他和我在古代那种房子里生活,但是他喊我名字时不是喊的‘文文’,但偏偏又回忆不出来他喊的是什么。” 晓远说:“你……该不会太喜欢他了吧?” 文文红着脸说:“胡说八道,除了你还有谁会看上他?” 晓远说:“那就是做梦啊,怎么扯上什么妖法了?” 文文说:“如果我说我是在梦里跟彭勤学的弹琴,你信吗?” 这下晓远和董璐都有点懵了,晓远说:“然后呢?你就真的会了?” 文文拨弄了一段旋律,然后说道:“我现在能熟练弹奏三首曲子,但是我真的没有报培训班啊!” 晓远说:“你的琴也是梦里来的?” 文文说:“这倒不是,琴是一个老先生送的。” 董璐说:“之前看过报道,一个澳大利亚人受伤昏迷,等清醒过来竟然会说汉语了,估计跟你有异曲同工之处吧!” 文文说:“哦,也许吧!” 晓远说:“他只教你弹琴了吗?” 文文说:“哎呀,你想什么呢,就算有什么也只是做梦啊!” 晓远说:“彭勤从来不主动,只要你不主动就没问题。” 文文说:“我喝醉了和他共处一室他都没胆量碰我,你就别担心了。” 晓远仍旧耿耿于怀,打算一会儿好好骂彭勤一通出出气,但冷静下来又无比思念他,盼望他能快点来到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