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登华山
柳如壁迎上前，躬身道：“小侄柳如壁拜见卓老先生！” 卓仲廉笑问：“世侄找我何事啊？” 柳如壁双手呈上柳于渭的书信，卓仲廉拆开一看，受宠若惊道：“哎呀，柳兄太客气了！我已经聘请了镖师随行护送，又何须世侄辛苦跑一趟呢！” 柳如壁笑道：“适逢小侄想到江湖上走一走，还请卓老先生带我同行！这样两俱方便，岂不美哉！” 柳如壁仪表俊秀、斯文温雅，卓仲廉很是喜欢，于是笑道：“那就有劳贤侄了，请到书房喝茶！” 卓仲廉和柳如壁闲谈，发现他对书诗了解颇多，而且有独特见解，心里想道：哎呀！柳于渭真是够朋友啊，怕我旅途孤单，竟派了一个文武全才的侄儿亲自护送！ 柳如壁问：“卓老先生，这房子和奴仆打算如何处理？” 卓仲廉道：“这房子已经卖了，奴仆也已遣散，明天大家各奔东西！委屈世侄在此将就一晚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五名劲装结束的汉子便即来敲门。 卓仲廉领柳如壁出门与他们相见，笑着介绍：“这位是虎威镖局的孟廷镖头以及诸位镖师！这位是柳如壁，是雷霆山庄柳家的公子！此趟路程，柳世侄与我们同行！” 柳如壁见他们个个腰板笔挺，显出一股英悍之气，内心敬佩，连忙拱手见礼。 那几名镖师神色却不太自然，相觑一眼，齐向柳如壁行礼，那孟廷镖头执礼更恭，身子弯成九十度，说道：“原来是白云山柳家的公子，敝人要请柳公子赏口饭吃！” 卓仲廉听了，楞然不解。 孟廷四十岁上下年纪，下巴满是短须，长得是威风凛凛，说出来的话却如此卑微。柳如壁起初也是不解，但转念一想，心中已了然。 柳如壁微笑着将孟廷的身子扶正，说道：“在下此次同行，不是保镖，而是替伯父尽朋友之义。孟镖头，柳家不会抢虎威镖局的饭碗，请你放心。” 卓仲廉哈哈大笑，道：“孟镖头确实是多虑了！” 箱笼行李全都安置在一辆敞篷的骡车之上，由一名老仆人驾车，卓仲廉坐在旁边。盖因路途遥远，骡子的脚力虽不马匹，但耐力远胜马匹，是以选择了两匹健壮的骡子拉车。 几名镖师雄赳赳地在前面开路，柳如壁骑着高头大马，傍着骡车，一路上陪卓仲廉谈天说地，倒也不觉寂寞。 一路晓行夜宿，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个多月，穿过山西，到了陕西边境。 卓仲廉道：“前面的路不好走，但过了定军山就是坦途了。” 柳如壁微微一笑，孟廷却显得特别紧张，和之前的闲适神情，完全两样。 柳如壁问其故，孟廷道：“定军山是玉罗刹的地盘。” 柳如壁点点头，默不做声。 虽然没有特意去刷惊诧值，但穿州过省，经常路过热闹非凡的市集，偶尔也能获得一些惊诧值，积累下来，柳如壁已经达到了四品的境界。 升级后的面板如下： 玩家：柳如壁 境界：四品 内功：青霄诀（第七重0／3200） 武技：九霄风雷扇法（至刚第四重0／400；至柔第三重0／200） 轻功：青霄步（第五重0／800） 惊诧值：52 这日来到华阴，西岳华山，已在面前。柳如壁想起华山落雁峰上，有一所道观，观中的道士贞乾道人是伯父的知交，伯父曾叫自己顺路时去拜访他，于是对卓仲廉说了。 卓仲廉道：“那正好，咱们索性在这里逗留雨天。” 第二日一早，柳如壁邀卓仲廉上华山。不过几个月下来，卓仲廉全身像散架似的，难得驻足，那便好好休息，嘱咐柳如壁早去早回。 柳如壁独自一人，步上华山，那华山位列五大名山，朝阳、落雁、莲花、云台、玉女，五峰环拱，峰峦重叠，形似一朵插天花瓣，的确是壮丽无俦。 落雁峰是华山第二峰，柳如壁行了许久，到了半山，已经是中午时分，山顶云烟弥漫，天色沉暗，眼看就要下雨，幸好道观已经在望。 柳如壁步入道观，观内疏疏落落，居然也有几个香客。柳如壁走过经堂，拾级登殿，忽见一名身穿杏黄衫儿、白绫束腰的妙龄少女匆匆走出。 对方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虽是惊鸿一瞥，也教柳如壁心神荡漾，难以自持。 柳如壁心里感叹：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她怕不是仙女吧！ 回头望时，少女已转过墙角，看不见了。 柳如壁进了大殿，通名求见，贞乾道人极为欢喜，亲自把他接入丹房，叫小道士端来华山的名茶。 柳如壁替伯父问候。贞乾道：“我与你伯父已有十年不见了。想不到他调教出这样一位好侄儿。” 柳如壁谦虚道：“晚辈本领低微，实在说不上好！” 贞乾问了柳如壁此行的目的，柳如壁如实说了。 贞乾道：“去陕北啊？那你路过定军山的时候，千万不要和玉罗刹闹出矛盾才好。” 柳如壁当下答应，心里却想：到处都听人说起玉罗刹，不知这女魔头长得怎样的凶恶模样？ 两人谈了一阵，外面始终闷雷不雨。 贞乾道：“看来怕有一场暴雨，你在这里歇一晚吧。” 此行的主要任务是护卫卓仲廉，柳如壁记挂着他的安全，立时告辞道：“道长，还有一个朋友在等我，下山较快，我还是赶回去吧。” 贞乾托他问候柳于渭，随后将其送出山门。 柳如壁下到半山，忽然雷声轰轰，乌云蔽天，大雨欲降。 柳如壁郁闷顿足，游目四顾，陡见半山腰处有个大洞，洞口崖石上刻有“黄龙洞”三个大字。 洞外生长着修竹和古松，二者相映成趣；树下竹旁还有石几和石凳，估计是观中道士见这古洞风景颇佳，特意经管的。 柳如壁心中大喜，暗道：当真幸运，这山洞正好可以避雨！ 柳如壁展开轻功，飞步入内，刚进了山洞，外面雷声接连不断，大雨已是倾盆而下。 洞内颇为深幽，柳如壁信步走入腹地，发现前面的长条石板凳上横躺着一个人。 由于洞内昏黑看得不真切，柳如壁晃着了火折子。 眼睛陡然一亮，洞中的石板凳上，竟然躺着一位妙龄少女，肤白貌美，正是在道观中所遇的那个女子，只见她海棠春睡，神态更是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