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灵厨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不仅自创出一种食材，还能够做出美味的菜肴，很快传遍了乌江镇的大街小巷，豆腐这种一品居的独家美食，也随之在乌江镇广泛流传。 乌江镇的二十多家普通酒楼，都在关注着一品居的动静，再品尝了一品居的豆腐菜之后，大部分人都开始关注豆腐这种食材，甚至有些人专门派出了探子，想要搞到豆腐的研制方法。 除了二十多家普通的酒楼外，乌江镇还有四家灵厨酒楼，这四家灵厨酒楼然物外，倒是并没有太大的动静。 所谓的灵厨酒楼，并不是给普通人吃饭的酒楼，而是以灵厨为厨师的酒楼，客人也都是一些神秘的修炼者，食材也都是一些强大的魔兽。 换句话说，普通酒楼的客人是老百姓，灵厨酒楼的客人是修炼者，两者的客源并不相同，就不会有什么冲突。 对于乌江镇里的变化，燕南天祖孙二人并不知晓，因为一品居的生意太好了，他们两个人忙得脚不沾地，连出后厨的时间都没有。 直到快打烊的时候，酒楼的客人才少了下来，燕南天祖孙才得以松了一口气，坐在后厨的凳子上休息。 “爷爷，您今天累坏了吧。”燕南天关心道。 “没事，只要酒楼的生意好，累一点也没关系。”燕云华捋了捋胡须，说话都透着一股兴奋劲。 “爷爷，要不然过两天，咱们在请一个厨师，如何？”燕南天提议道。 “也好，比起以前来，客人多了七八倍，是应该多请几个人。”燕云华笑着说道。 就在祖孙俩谈话之际，周大成从外面跑了进来，道：“少掌柜，有两位用餐的客人，想要见您一面。” “哦，是什么人？”燕南天疑惑道。 “一个是上午的光头男子，另一个是中年男子。”周大成说道。 “那个光头。”燕南天嘀咕了一句，随即脑中浮现了一个人影，正是今天上午试吃的时候，那个有些傲慢的光头。 “走，你带我出去看看。”燕南天沉思了片刻，也想不出对方找自己有合适，索性就准备出去看上一看。 对于上午口气不顺的光头，燕云华也有些印象，害怕对方是来闹事的，所以也跟着走向大堂。 一行三人走入大堂后，果然看到了两个顾客，一个是衣着华丽、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另一个人正是试吃的光头。 那个中年男子坐在凳子上，光头则是侍立在一旁，桌子上摆放着两道菜，一个是小葱拌豆腐、另一个则是麻婆豆腐。 桌子上的两盘菜肴，都有动过的痕迹，而那个华服的中年男子，半眯着眼睛、眉头微微蹙起，仿佛是在回味着什么。 燕南天打量了两人一眼，现那个上午的光头男子，躬身站在华服中年男子身旁，就像是对方的扈从一般。 燕南天对着中年男子，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客官，不知道您找在下有何事？” “少掌柜，我听家里的下人说，这种叫做豆腐的食材，是你亲自研制的？”中年男子指了指桌上的餐盘，话里是在问燕南天，目光却是望着一旁的燕云华。 “客官说的不错，豆腐正是在下研制的。”燕南天说道。 “果然是年少有为。”华服中年男子笑道。 “客官，不知您如何称呼？”燕南天问道。 “小子，我家老爷身份非同一般，岂是你能够随便问询的。”一旁的光头男子呵斥道。 “不得无礼。”华服中年男子眉头一皱，呵斥了光头男子一声，又道： “我这个下人向来口无遮拦，倒是没有什么坏心思，少掌柜莫要跟他一般见识。” “这位光头兄的脾气，在下已然领教过了。”燕南天应了一声，又问道：“不知客官，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对于豆腐这种食材，我很感兴趣，想要购买一些没有烹饪的白豆腐。”华服中年男子笑着说道。 “你这人好不知趣，豆腐是我们一品居的独家食材，要是将豆腐卖给你了，你们也能做豆腐菜肴，岂不是抢了我们酒楼的财路。”还没等燕南天回答，一旁的周大娃就抢着说道。 燕南天祖孙二人都未答话，不过周大娃说的在理，正因为只有一品居一家能做豆腐，所以酒楼的生意才会如此好，他们自然不会轻易出售豆腐。 “我们家老爷乃是灵厨，又岂会在乎你们的那几个小钱。”光头男子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满的说道。 “灵厨！”光头的话一说出口，立刻镇住了燕南天四人。 其中，周大成父子满脸惶恐，燕南天紧盯着华服男子，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燕南天倒是没有多少畏惧，反而是心中充满了好奇。 听到光头道破了自己的身份，华服男子又好气、又无奈，这个光头跟随他多年，可谓是忠心耿耿、鞍前马后，唯独管不住自己的一张嘴，华服男子为此没少训斥他，却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位前辈，莫非是‘悦来居’灵厨酒楼的周学斌。”燕云华上前两步，躬身问道。 “不错，正是我家老爷。”光头男子挺胸抬头，一脸自得的说道。 “在下燕云华，见过灵厨大人。”确定了华服男子的身份，燕云华躬身行礼道。 前几年，燕云华有幸见过一次周学斌，只是两个人身份相差巨大，并没有过面对面的认识、交谈，所以第一眼并没有立刻认出来。 看到燕云华确认了对方的身份，燕南天、周大成父子也不敢怠慢，也都向着周学斌躬身行礼。 “灵厨大人，不知道您需要豆腐有何用？”燕南天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自然不能明着拒绝对方，只能是旁敲侧击的问道。 “你也不用紧张，我每日只需一斤豆腐而已，不会影响你们酒楼的生意。”周学斌说道。 最近，周学斌在研究一道‘灵力菜肴’，正好缺一道食材做辅料，在光头男子口中得知了豆腐之后，就特意赶过来看上一看，现豆腐确实有独到之处，能够辅助研究那道灵力菜肴。 当然，研究‘灵力菜肴’这种事情，周学斌不会告诉燕南天。 一斤豆腐只能做一道菜肴，对于一品居的生意没有影响，而且又能跟一个灵厨交好，燕南天也不会拒绝对方。 “一品居是酒楼，只出售菜肴、不会出售食材；不过既然是前辈所请，那么在下就破例一次，每天会派人去悦来居，送上一斤没有加工的豆腐。”燕南天说道。 “好。”周学斌点头应了一声，道：“这些豆腐价值几何？我先付一个月的银钱。” “前辈，在下刚才已经说过了，一品居不会出售食材，只会出售成品的菜肴，这些豆腐就当是在下赠送的吧。”燕南天笑了笑道，一斤豆腐值不了几个钱，燕南天可不会眼皮子那么浅。 “呵呵。” 听到了燕南天的话，周学斌呵呵一笑，继续说道：“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占别人便宜，少掌柜既然不要银钱，那我就告诉你们一个消息，也算是还你一个人情。” “还请前辈赐教。”燕南天疑惑道。 “据我所知，一品居附近藏着不少的探子，有可能是其他酒楼派来，打探豆腐的制作方法的，你们还需要有个防备。”周学斌提醒道。 “啊，居然有这等事情。”燕南天有些惊讶的说道，随即，对着一旁的周大娃是了一个眼色。 周大娃点了点头，端着一盆水走了出去，装作是要泼水的样子，实际也在暗暗观察酒楼的周围，在酒楼外转了一圈后，说道：“少掌柜，外面却是有几个人在晃悠，确实像是在盯着咱们。” “多谢前辈提醒。”听到了周大娃的话，燕南天心中一凛，对着周学斌躬身行礼，道。 “无须多礼，礼尚往来而已。”周学斌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既然已经谈妥了，那我就告辞了。” “灵厨前辈，在下送您。”燕南天一边说着，一边将两人送到酒楼外面，果然，现酒楼附近有几个黑影，有意无意的向着这边张望。 燕南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故意在一品居酒楼门前，对着周学斌躬身问道：“灵厨前辈，不知您何时需要用豆腐？” “上午吧。”周学斌说道。 “晚辈定当亲自送去，绝不会误了灵厨前辈的事。”燕南天大声说着，点明了周学斌灵厨的身份，仿佛是故意说给那几个人影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