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阴阳一转笼苍穹
; 邹易这一掌拍下去,那两道龙卷风便是直接席卷了鸿羽的身体,将他完全笼罩了进去。 要说这做法也是凶险至极,别说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孩子了,就是放在邹易自己身上,突然承受这么浓郁的阳之气,也够他喝一壶的了。不过邹易也是在赌,赌鸿羽体内的阴之气肯定不会毫无作为,只要能够将他体内的阴之气打散,那么压制起来就要容易许多。 双眼死死的盯着小家伙,待见到他并没有因为阳之气而受到创伤时,邹易方才满意一笑,心里也是松了口气,不过却并没有松懈,双手如刀般直接插进了狂暴的龙卷风,顿时幻化出千百掌影,每掌所落之处正好对应着xue位上的银针。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过去了一刻钟后,邹易的额头上已经隐隐有了些许晶莹的汗珠,可双手依然没有停下,只是速度比之先前却是慢了些,不过每一掌下去,也是凝重了许多。 因为大量狂暴阳之气的袭体,鸿羽体内的阴之气也是瞬间做出了反应,狂涌而出,遍布在身体的各个角落,这样一来也就达到了邹易预期的目的,分散而治、各个击破。 鸿羽体内的阴之气因为外力的拖累,所以也无暇顾及其它,这样一来,邹易便可以放开手脚施为,每一掌下去都会有少量的阴之气被他用阳之气封锁,久而久之,被封锁的阴之气也是越来越多,渐渐地阴阳二气对抗的天平出现了倾斜。 这一刻,邹易的心顿时一拎,他知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不能一鼓作气将鸿羽体内的阴之气完全压制的话,待它有了喘息的机会,瞬间又会出现反弹。 不待他多想,双手一扬,顿时离开了阳之气的覆盖范围,紧接着又是猛地一压,精神力完全放开,控制着那诸多阳之气狠狠的朝着鸿羽体内冲去,隐现不支的阴之气刹那间溃不成军,节节败退,而邹易则是控制着阳之气势如破竹的朝着阴之气的源头深入而去。 看似简单的过程,却是惊险异常,邹易不仅要控制阳之气长驱直入,还得将那些溃散的阴之气封锁,所以整个过程对他精神力和内力的运用也是一种考验,相较于之前为外婆治病更为艰难,若不是真正掌握了阴阳眼的玄奥,得到了阴阳诀,这次怕也只能干瞪眼了。 随着阳之气的逐渐深入,邹易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了些悸动的感觉,一时间也是越发小心起来,当他随着阳之气来到鸿羽体内那阴之气根源的时候,心神猛地一颤,这是什么东西? 却见一颗拇指大小,散发着令人心悸寒意的黑色球状物稳稳的悬浮在鸿羽体内,似乎发现了邹易的到来,那黑色球状物翻腾涌动间,一股强大怨念如潮水般朝他涌去。 这一刻,邹易总算是知道先前的心悸是从何而来了,鸿羽体内那浓郁的阴之气显然也是由这东西散发出来的,不过见到实物后,他才明白这两种阴之气之间的区别。 天地间那可以被吸收转化为内力的阴之气,我们姑且也可以称之为灵力,然而由这黑色球状物散发出来的阴之气,因为掺杂了太多的凶煞和怨念,或许称它为死气更确切些。 感受到那如潮的怨念正扑面而来,邹易心神一凝,阴阳眼如有实质般隔着鸿羽的身体将那黑色球状物死死的盯住,却见两道一黑一白的光柱直射而去,在黑色球体周围形成一个阴阳光罩,瞬间将它笼罩进去。 那股强大的怨念似乎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在咆哮声中倒窜而回,只是在接触到阴阳光罩的那一刻,却是发出了道道撕心裂肺的惨叫,消散而去。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邹易心里不禁一喜,要说他也是逼于无奈才用出了这一招,正是他从玉笛中得到的唯一一种术法,名为“阴阳一转笼苍穹”,前一次为救师父,在真仙洞的厢房外无意间施展了出来,那结果却是有些惊世骇俗。 毕竟是第一次主动施展这一招,邹易心里免不了还是有些担心,虽说第一次施展的结果惊人,可那却是完全借助了天地之威,方才达到的效果,这一次可就完全不同了,就生怕功力不够,不能起作用。 当看到那逃窜而去的怨念碰壁而回、烟消云散的时候,邹易心里方才有了些许底气,若是连“阴阳一转笼苍穹”都铩羽而归的话,那这一次的压制怕也只能以失败而告终了,关键是没想到,鸿羽体内居然有这么一个诡异的存在。
看到“阴阳一转笼苍穹”居然还有如此妙用,邹易顿时改变了初衷,准备一鼓作气,将这制造阴之气的根源彻底消除,就在他准备压缩阴阳罩的时候,一股冷意陡然自心头升起,紧接着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在脑海中炸响。 “小辈尔敢” “谁?” 邹易忍不住惊叫出声。 久久未能得到回答,心里的惊惧却是不减反增,这房间里除他之外再无外人,可以肯定声音并不是从房间里发出的,而且这声音并未通过耳朵而是直接传进脑海中的,这才是他真正感到心惊胆战的地方。 稍稍平复了那波动的情绪,邹易心里明白,不能再拖延了,兼且还有那神秘之人的存在,只是等他再次凝神催动阴阳罩向那黑色球体紧逼而去的时候,却是一愣,就在这短短数十秒的时间内,那黑色球体居然发生了变化,却见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忽隐忽现的环绕在其上,直接抵挡住了阴阳罩的压迫,使得阴阳罩再难寸进。 “怎么会这样?” 邹易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消耗,这黑色球体应该已经无力反抗才对,还有这神秘的符文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凭空出现在鸿羽体内。 一时间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沉寂,却看到邹易此刻正紧皱着眉头,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直过去了好几分钟,突然间双目一瞪,暮然间想起方才的一声爆喝,顿时恍然大悟,只是当他想明白后却又是一阵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