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尔虞我诈
; “听说邹先生是第一次出国?” 为二人斟满了酒杯,老者颇感兴趣的问道。 浅尝辄止,邹易点头道:“老先生倒是消息灵通,这次是受了莫天武的邀请,来替他那孙儿看病的,呆不了几天应该就回国了。” “莫家小子的情况,我也听小林提起过,确实有些棘手” 老者点头道:“邹先生的手段着实令我吃了一惊啊,居然能够将术法压制,不简单呐。” 对于这位的手眼通天邹易并不吃惊,若是连这点消息都打听不到的话,那这阴阳会馆也就不用在纽约混下去了。 “说起这个,倒真不值得一提” 邹易笑着说道:“我本来学的就是中医之术,治病救人却是拿手好戏,而且,说是压制也不尽然,我不过就是用针灸之术将寒气源头给闭塞了,闭塞经脉的后遗症有多大,相信不用我解释,老先生也应该清楚吧。” 他这话虚虚实实,却是赌定了对方并不知道鸿羽的治疗过程,兼且欺他对中医一术知识的浅薄。 “邹先生学习的是中医而非道术?”老者一脸的疑惑。 “自然是医术,当然家师也传了些简单的修炼法门,正所谓医道不分家,这越是深奥的中医之术,对修为的要求也越高,就我现在的成就与他老人家相比倒是不值一提了。” 邹易颇有深意的答了一句,却见老者不自觉的蹙了蹙眉,这细微的动作顷刻间就被前者捕捉到,心里不禁暗暗一笑。 “国内邹姓大家族却是不多啊,像邹先生这么年轻有为的,相信应该不是默默无闻之辈吧?”老者看似随意的问了句。 听到这话,邹易心里禁不住一颤,却是笑道:“我从小跟在师父身边,对于姓氏倒也没有太大的概念,也是最近才回到家族,却不像老先生说得大家族,不过也就三五个人而已。” 听完这话,却见老者眼神淡去,邹易心里也是松了口气,暗道好险。 进这院子之前,在看到门梁上悬挂的阴阳鱼图案,邹易心里便是隐隐有了些许猜测,直到方才与老者的一番对饮,更是肯定了先前的想法,这阴阳会馆八成就是沿袭自当年的阴阳道派,而创始人正是邹家先祖邹衍。 正因为知道了这一点,邹易行事说话就越发小心了,虽然表面上看,这阴阳会馆倒是真有些隐世的感觉,可阴阳道派传承至今,谁知道这里面会出现多大的变故,现在可不比以往,对血脉一说已经看得相当淡薄,在这实力为尊的年代,若是让对方知道邹易现在身怀阴阳诀,就算邹易是邹氏一脉主家家主,怕是也无法打消对方的贪念吧。 “这样啊” 老者沉吟道:“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邹氏古玩的邹老板,此人你可熟悉?” 此话一出口,邹易只感觉到后背生寒,心里也是一抽,庆幸方才防范了一手,这老家伙知道邹荣生,显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看来这么多年里,早就将国内邹氏主脉支脉摸了个通透,或许还暗中派人紧盯着。 “老先生居然认识家舅,看来现在的信息确实发达的很呐” 邹易似笑非笑的回了句,不过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很明显了。 “好了,今天不谈这些” 一摆手,老者笑道:“把邹先生请过来,却是想要探讨下修炼的问题。” 之后的谈话因为没有涉及到太多敏感的话题,自然融洽了许多,不过邹易却依旧小心谨慎的提问和回答着每一个问题,这一番交谈下来,收获也是颇多,毕竟对方的修为摆在那,随便指点几句,都是受益匪浅,令得长期卡在了三花聚顶层次毫无存进的他总算是见到了一丝曙光。 当然这老家伙也不是毫无保留,每每回答问题都是点到即止,总给人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只是他还是小看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话说邹易在针脉上的造诣说他是宗师也毫不为过了,凭借着深厚的针脉根基,两相交错比对下,这答案轻轻松松便是浮出了水面。 “邹先生这悟性实乃老朽生平所见第一人,可惜已经有了师承,否则老朽定当破例再次收徒。” 离开阴阳会馆时,老者总算是说了一句肺腑之言,那爱才惜才的眼神,看得邹易直发毛。 “邹先生,这里”
走出会馆,正准备打电话给叶振荣,却见不远处方才离开的那两名保镖正挥手吆喝着,身后还跟着黑压压一群人。 上车后见到了莫天武,邹易方才知道了个中缘由,原来这两名保镖回去后,莫天武当即就是一顿臭骂,直接调动了百来号人赶到阴阳会馆,将其团团围了起来,这老小子也是怒了,先不说邹易现在算是他的客人兼恩人,就是鸿羽现在那毛病也只是压制住了,半年后不还得邹易动手才能继续压制?这要是把邹易给那什么了,他真是连哭的心都有了。 “莫老哥,你这兴师动众的,也不怕得罪阴阳会馆”邹易笑着调侃道。 莫天武老脸一僵,随后却是激愤道:“md,得罪就得罪了,真当我莫天武在纽约混了这么多年是白混的了?大不了就是拼个两败俱伤,我还真不信了,凭他阴阳会馆,还能把我莫家这些年的根基连根拔起不可?” “莫老哥有这份心就好了” 邹易摇头笑道:“至于阴阳会馆,还是别去招惹的好,你莫家在它眼里,还真不算什么。” 这话自然不是危言耸听,就那老家伙的修为,想要分分钟内解决莫家的防卫力量,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别说是他莫天武了,就是邹易对上了,也就能多坚持一会,败是必然的。 “邹老弟见到馆主了?” 莫天武心神一颤,忍不住问了出来。 “见到了” 邹易暗叹一声,道:“他的修为与你我二人已经不在一个层次,能避则避吧。” 身体一震,莫天武默默的点了点头,眼神中不经意的多出了一丝担忧,一为邹易与鸿羽,再则便是为莫家的处境而感到苦恼,有这样一只沉睡的雄狮静静的躺在卧榻之畔,这往后的日子怕是也不得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