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光之救世主和纯白的精灵使
卡门现在相当难受。 他原本就不多的体力在剧烈的跑动下，此时犹如拧开了阀门一般的飞速流失。 然而，他始终没能拉开与身后一众僵尸娘那微妙的距离。 为什么呢？ 因为僵尸娘她们也累啊…… 这群同样属于体力菜鸡的家伙在还身为人类时，她们便是学生中四体不勤的模范代表。 把一辈子的技能点都加在“德智”方面的僵尸娘们，终于在自己死后吃到了生前所种下的苦果。 所以说新时代的青年们还是要以“德智体”全面发展为目标才行口牙！！！ “同，同学们……哈呼哈呼，你们为什么要追我？！” 当然是因为你有急支糖咳； 当然是因为你是人类口牙！！！ 瞥了身后那群理不直气也壮的僵尸娘们一眼，卡门对此感到很是头疼。 但在前方的岔路口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可劲儿地招着手，疯狂示意让自己来帮忙解决这个令人头疼的麻烦。 ……于是卡门觉得头更疼了起来。 叫吧，胃疼；不叫吧，全身上下哪都疼…… 那就只能叫了（无可奈何）。 想到这里，卡门一个急停转身，全力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还留有余力： “再追上来的话，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哦。” 用“前面可是地狱哦”的语气出声，配合着突然锐利起来的眼神，卡门愣是唬住了这群不论作为僵尸还是人类来说心智都还未成熟的丫头。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时间，僵尸娘们竟有些不知所措。 “唰啦啦……” 从尸群中挤出了一只高学历的僵尸娘（白大褂下的校服有区分年级的颜色），她抬手示意身后的姐妹们稍安勿躁，自己踏前一步，朝卡门昂首道： 我们人多，我们不怕！ 或许是觉得字数水的不够多，她又拍了拍那有些残念的胸脯，继续道： 人类，我们接受过专门的训练，无论有多可怕，我们也不会怕，除非忍不住…… “那就没办法了。” 卡门的脸色一阵变换，最终，他认命似地摆好抽卡的动作，大声喊出了对他来说无比羞耻的台词： “哦咧哇Time，多罗（我的回合，抽卡）！！！” “以我手中罪恶的方尖碑为祭品，召唤！” “光之救世主——蓬莱寺九霄！！！” 感觉自己老脸丢光的卡门不顾僵尸娘们懵逼的眼神，一把从系统空间里抓出一块小物件，转身朝面前的空地掷去。 “天在呼唤！” 轰隆！（本特效由第三律者友情提供） “地在呼唤！” 咚！（自己跺了下脚） “人在呼唤！...诶诶诶？！” 一个不算太高的身影踮起脚尖晃了晃，将那双缠满绷带的手臂高举过头顶，堪堪接住了卡门掷来的小物件。 “咳嗯。” “呼唤吾来打倒邪恶！” 无视刚刚差点没接住东西的小尴尬，名唤蓬莱寺九霄的侧马尾少女带着一脸正气； 登，场！ （其实就是强行把脸绷住了而已，别说出来，会哭的哦？） “MA...MASTER，指示！” “还来？！” 看着召出重炮的九霄已经完全进入了中二模式，卡门只得拉下老脸再次摆好了姿势，可能是因为前面九霄说错台词的误导，他也串戏了： “以令咒之，不对...算了，我以令咒之名命令你，全力使用宝具吧，光之救世主！” ““Ex——Shoot！！！”” 吟唱呢？宝具的吟唱跑到哪里去了？！ 伴随着二人高昂的真名解放（伪），九霄手中积蓄好能量的重炮气势大盛，从炮口喷出一道刺眼的巨型光束，朝着毫无防备（看呆了）的僵尸娘们涌去。 咳，那个谁停一下，把特效关掉，我们的经费已经菠萝菠萝哒了！ 刚刚手搓光炮的那一幕完全只是某位侧马尾少女自己脑补的画面而已，但其CPU爆炸的特效却可以毫无悬念地烧掉某魔王一整集的经费！ 现实情况是，九霄握持着的重炮炮口放出了一道电磁光束，为那群欠电的僵尸娘好好地进行了一次物理疗法。 蓬莱寺教授，我想学这个！ …… 蓬莱寺九霄，就读于千羽学园的学生，出身普通。 虽然穿着千羽学园的校服，但是自顾自地在身上加上了大衣、锁链、绷带等装饰，并且将紫色的长发扎成侧马尾，留了相当长的挑染，带着各种十字架样式的发饰和装饰。 经常自称“被选中之人”，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中二病少女，时常说出一些只有自己才懂的中二词汇。 性格相当张扬，做事也从来不会顾忌旁人眼光，芽衣在她入学时就因为她的性格而出了糗。 因为九霄偶然间发现了医务室里某位校医费尽心思藏起来的各类游戏，名为“蓬莱寺九霄”的麻烦在二人一起探讨游戏设计后，便开始纠缠在了卡门身边。 兴趣是制作游戏，不过她的设计思路奇怪与各种BUG层出不穷。这一点，某位不幸成为其受苦者的校医深有感触…… 现在他的兜里还揣有一瓶未开封的胃药，用以应对九霄随时可能发生的作妖行为。 “库~库~库，果然，光之救世主是最强的！” “咿哒（好痛）！” 想起了还有正事没办，卡门一脸严肃地给了还在欣赏杰作的侧马尾少女一记手刀。 “咿带哟！纯白的精灵使，伤害盟友是要被哔哩哔哩掉的！” “我才不是那种羞耻的东西啊！（疯狂追加攻击）” “咿哒！咿哒哒哒哒……木大哒！（突然抱头蹲防）” “…听好了九霄，我要你帮我一个忙（手刀威胁）。” “嗯，嗯……（老实）” 半分钟后，一个侧马尾少女背着一个脏兮兮的白大褂轻轻松松地跑完了白大褂们跑了好几分钟的路程。 “呼嘿咻~” 把卡门放了下来，九霄甩了甩仅仅只是有点酸痛的双手，莫名感慨道： “比吾还要轻呢，纯白的精灵使哟 呼呼，不愧是汝，咿哒（吃痛）！” 收起手刀，卡门拎起还有点脑壳疼的九霄刷卡进入了之前的实验室，在实验室的储藏室里，他们终于找到了先前的人影和那位需要紧急救治的伤员——细川樱子，一个家世成谜的女学生，也是医务室的“熟客”。 这个性子有些懦弱的女孩在宠物方面却意外的胆大，于后山处的神社里收养了众多的小动物，经常来到医务室里向卡门咨询一些照顾各类宠物的注意事项。 虽然那位校医原先并不是兽医来着……（令人头疼的家伙×2） 看见地上那滩不算小的血迹，卡门心里一沉，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探查她的血液律动，生怕一不小心便让眼前的生命就此夭折。 “全身多处创伤，伴有失血性休克，手术条件不足，常规手段已经无能为力了。” “但是，如果用那个的话，或许还可以……” 卡门侧过头去，看向了那道人影：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细川同学收养的动物之一吧。” 听出细川樱子似乎还有一丝得救的希望，人影点了点头，显露出了它真正的身形——一只毛色纯白的小狐狸。 “既然这样，那就建立契约吧，我这边会治好细川同学，可这并不是无偿的哦。” 那么代价呢，古尔丹（划掉）医师大人？ 小狐狸的眼神这么说着。 “你们俩一起为我打工。” 无视一旁的九霄那“原来你是这样的医生”的表情，卡门的手中重新出现了终端仪器。 “指令——模块扩充。” 说着，他摁下了终端仪器上最右边的柱状按钮： “第三模块——【御主】” “御主权限选择——” “系统桑，帮我传输两条信息给第二模块，并延长其使用时间。” （“MASTER！”） （“你疯了吗？！”） （“维持第二模块的输出就已经是你身体现在的极限了！”） 系统罕见地收起了敬语，带着“难以置信”的感情劝阻道。 对此，卡门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去计较系统反对他的言论： “系统桑，你要知道，极限这种东西啊；” 挥手拨动面板，不作丝毫迟疑地选择了其中最醒目的那一块： “【从者契约】！” “那可从来都是用来打破的。” 剧烈的痛感从脊髓处涌向四肢百骸，浑身上下每一处的关节都在发出“噼啪”的响声，仿佛下一刻就将要分崩离析一般。 即使如此，卡门依然强撑着提醒自己不能在这里倒下； 脚下出现了由一条条律动的粒子带盘旋环绕而成的神秘法阵，一时间，房间中光芒四射； 这幕不可思议的奇观令在旁边待机的九霄眼前一亮，似乎为她打开了不得了的新世界大门…… 同时九霄也暗暗提起了防备之心，情况不对时她立刻就会上前终止这个仪式——奇观可比不上挚友珍贵。 得到了小狐狸肯定的回答后，卡门将终端机横直身前，庄重宣誓：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宣告” “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 “应天命之召，若愿顺此意志、此义理的话就回应吧” “在此起誓” “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 “吾愿诛尽世间一切之恶行” “吾即手握其锁链之人”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至七天，来自于人理之轮、天枰之守护者！” 白光闪耀，小狐狸与细川樱子在白光中逐渐合二为一； 光芒散去，完好如初的樱子小姐垂着长长的羽睫，踏着一双小巧的木履稳稳落地。 她身穿着红白相间的巫女服饰，一手握持古雅的神乐铃，一手怀揣着一只毛色洁白的小狐狸，小巧的木屐踏在地上笃笃作响。 一头秀丽的黑发规矩的扎在脑袋后面，搭配经过精致修剪的刘海，显得端庄的同时也有些可爱。 “Servant—— Caster，白狐樱子，应该是这样吧，卡门医生？呼呼~应该称呼您MASTER才对呢，万分感谢您在小女子危难之际伸以援手， ‘咻~’，哦呀，这孩子也很喜欢您呢（笑）！今后，还请多多指教，MASTER。” 看到一人一兽彼此相安无事，卡门点了点头，身子一软，这才放心地昏了过去。 白狐樱子也随着一声“模块静默”的电子音中失去了身影。 一旁眼疾手快的九霄在卡门准备跟地板亲密接触前将其捞起，小心翼翼地把他安置在还算干净的空地上。 “真是的，不论再怎么腹黑，也还是盖不住你身上烂好人的味道啊，笨蛋精灵使。” 看着睡脸凝重的友人，侧马尾少女低声呢喃道，眼神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温柔…… 卡门医生，就是这么矛盾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