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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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了山，外面全是响彻天地的鞭炮声，一片片烟花照得天空都亮了。 过年了、过年了，整个中华大地一片喜气洋洋。 “你们去放炮竹，我煮饺子。” “妈，我帮您煮饺子，让我爸和小保去放炮竹。” “你和他们去放炮竹，我自己煮就行，放完你们赶紧上来吃饺子。” “那成，我一会就上来帮您。” 刘保把炮竹放到一个纸盒子里抱了起来，曹和打开门先走了出去。 曹秋霞问道：“爸，您带打火机了吗？” “我不但带着打火机了，还带着香了，你可别再拿打火机放炮竹了。” “老爸想得周到。”曹秋霞欢蹦乱跳地跑下了楼。 楼外面有不少人在放炮竹，他们手里都拿着不少的鞭炮，一群小孩子拿着点燃的烟花开心地奔跑着。 “老曹，过年好，放爆竹来了。” “杨大哥过年好，你也放炮竹呢！” “我每年都放点炮竹，喜庆。” 邻里之间相互问候着，大家脸上都堆满了笑容。 “爸，我们还去停车场那里放吗？”曹秋霞手里拿着一个烟花问道。 “就得去那里放，咱们放的炮竹太大，别处也没地方。” “爸，我们到大街上放吧，那里人少，停车场人太多，还得等时间。” “闺女说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走，咱们到大街上放去。” 刘保抱着箱子和曹和、曹秋霞走出小区来到了大街上。 大街上没有什么人，满天的烟花把天都照亮了，五彩缤纷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 “我们就这儿放，小保、慧慧，你们一人拿一根香，我给你们点上。”曹和手里拿着几根香说道。 刘保把箱子放到地上，他和曹秋霞各拿了一根香点燃。 “我放挂鞭，你们放烟花。”曹和说完拿着一挂鞭炮放到路边点燃。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起来，火星四溅。 看着燃放的鞭炮，刘保和曹秋霞脸上露出阳光般的笑容。 “你们还等啥呢，赶紧放烟花啊！” “慧慧，你来，我看着你。” “咱们一起放。”曹秋霞拿出一根很大的烟花插在了路边，她拿着香小心地去触碰引子，好几次她还没有点燃就跑开了。 刘保笑着说道：“你跑啥，还没有点燃呢！” “我怕崩着我。” “烟花到天上才爆炸，看你胆小样。”刘保攥着曹秋霞的手点燃了烟花。 药引子“呲呲……”燃烧过后，一道红光腾空而起，在天空中炸开，形成一束美丽的花朵。 “没有响啊！” “这是烟花，不是炮竹。” 接连十二道烟花在空中绽放后，一根烟花就放完了。 刘保开始燃放闪光雷，炸雷在天空响起，声音传向四方。 曹和燃放二踢脚，声音响脆，天空火影飞扬。 曹秋霞放烟花，她每次点燃一根后就躲到墙根边仰头看着天空绽放的烟花，仿佛回到了孩童时代。 大年除夕，全国各地一片欢腾，爆竹声声辞旧岁，中华大地又掀开了崭新的篇章。 刘保轻轻搂住曹秋霞的肩膀，两个人仰望星空，看着天空中一朵朵盛开的花朵，脸上充满了笑容。 一箱子炮竹很快就放光了，曹和说道：“咱们快回去，你妈还煮饺子呢！” “诶呀，我把这事忘了。”曹秋霞拔腿就往回跑。 “黑灯瞎火的，你慢着点。”刘保追了上去。 曹和一边往回走一边看着满天响起的烟花爆竹，他走出的脚步似乎都变得高兴了。 曹秋霞打开门冲进客厅喊道：“妈，饺子熟了吗？” 许阳走出厨房说道：“你不说一会就回来吗？我要是等你回来，饺子都烂锅里了。” “我一放炮竹就忘了这事，对不起，老妈。” “你爸呢？” “我和小保跑回来的，我爸在后面。” “你们把饺子端上来，我们吃饭。” 刘保和曹秋霞走进厨房把盛好的饺子端到了桌子上，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饺子散发着nongnong的香味。 曹和走进客厅说道：“好香的饺子。” “你们赶紧洗手吃饭。”许阳说完走进了卧室。 曹秋霞问道：“妈，您不吃饭回屋干吗？” “你吃你的饭管我干嘛！” “您和我爸不吃，我们怎么吃，您快点。” “马上。” 刘保和曹秋霞洗完手坐在桌子前等着曹和和许阳。 “你们坐着干吗，吃饺子啊！”曹和坐到椅子上说道。 许阳拿着两个红包走出来说道：“过年了，我跟你爸给你们准备了压岁钱。” “谢谢妈。”曹秋霞接过红包看了看。 刘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妈，我们都工作了，您不用给我们压岁钱。” “你们在我眼里永远是孩子，我和你爸给你们压岁钱就是图开心，你拿着吧！” “谢谢爸妈。”刘保接过红包放到了桌子上。 “妈，今年压岁钱您给的多了。”曹秋霞笑着说道。 “你就认得钱，快吃饭，吃完饭我们去遛弯，八点我还看春节晚会呢！” “我当然认得钱了，有钱好办事，您说是不是？” “还贫嘴，你吃不吃饭？” “吃、吃，我吃。” 外面的鞭炮声还在“噼里啪啦”地响着，大年夜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来了。 吃完饺子，曹秋霞帮着许阳收拾完桌子，四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 “妈，钱还是给您吧，我手里有钱。”刘保把红包递给许阳说道。 “你这孩子，我都给你了，你怎么不要，快收起来。” 曹秋霞把刘保手里的红包抢过去说道：“就是，妈给的压岁钱哪能还回去，我替你收着，你用钱和我说啊！” 曹和笑着说道：“你不要有人要吧！” “爸，我是替小保收着的，以后会给他的。” 许阳问道：“慧慧，你是不是已经把你们的钱管起来了？” “我管啥钱，没有啊！” “你不用瞒我，我还看不出来，小保兜里就没钱。” “您咋知道的？” “你别管我咋知道的，你们赶紧结婚，结了婚你们该攒钱了，别整天瞎花。” “您又来了，我不听。”曹秋霞捂住了耳朵。 “以后……” “妈，我求您了，大过年的，您能让我高兴点成吗？” “好、好，我不说了还不成，总嫌我烦。” “妈，我不是嫌您烦，我都二十多岁了，知道怎么做。” “你知道个屁，你在我眼里永远长不大。” “妈，您怎么这样，过年不准说脏字，我看电视了。”曹秋霞扭过头看电视。 曹和说道：“就是，大过年咱们都说吉利话。” “新年快乐好了吧！”许阳笑着靠到了沙发上。 六点半的时候，曹和站起来说道：“咱们出去遛遛弯怎么样？慧慧，你和小保还跑步吗？” 曹秋霞看了看刘保问道：“咱们今晚还跑步吗？” “今晚是除夕是不是不能洗脚啊？” “谁说不能洗脚，你听谁说的？” “我妈说的，每年除夕我都不洗脚，家里也不收拾东西。” “亏你还是个党员，封建迷信思想还挺浓，退了吧！” “党员也是普通人，也有七情六欲，我说的只是习俗，你别和封建迷信扯到一起。” 许阳说道：“北方是有这个说法，都是老一辈人流传下来的，说是怕财外流，其实小保是尊重老人，哪能真信这个。” “妈，您给小保圆得还挺好，那您今晚洗脚不？” 许阳摇了摇头说道：“不洗。” “我每年除夕都洗脚，您怎么也没有说过。” “你没有财运，我说了也白说。” “那您可说错了，我可是有财运的人，您看着吧！” “你赶紧发财，我和你爸还指望你养着呢！” “没问题，我一定让您和我爸过上好日子。” “我就想早点哄上外孙子。” “妈，您再说我就一辈子不结婚了，不开心。” 曹和说道：“你就别说了，大过年非要让她不开心，你就让她高兴几天。” “还是我爸好。” “我们赶紧出去了，我不等你们了。”曹和说完打开门走出了家门。 刘保和曹秋霞跟了出去，许阳关上门说道：“咱们八点得回来。” “耽误不了你看春晚。” “妈，您出来没关灯。” “除夕夜不关灯，每个屋都亮着灯呢，你没有看见吗？” “为什么？这又有什么讲究吗？” “大年三十亮着灯，来年顺当一整年，财源广进，守岁习俗。” “那坏了。” “你一惊一乍的，大过年的什么坏了？” “妈，我们家还黑着灯呢，以后每年都黑着灯，我和小保是不是就不顺当了。” 刘保说道：“守岁亮灯只是一种美好祝愿，这里也是我们的家，有一样的作用。像我们这样回家过年，自己家里没有人的多得是，不会影响的，况且这只是图个吉利，又不会真的影响什么。” “小保说得在理，你如果觉得家里不亮灯不好，你以后就别回来过年了，自己在家里守着吧！” “您要是有儿子，我就不回来了，可惜啊、可惜啊！” “你不用给我念经，我还就是喜欢男孩。” “我早就知道您的心思，小保你听见了吧？我以前没和你说错吧！” 刘保笑了笑，他不知道说什么。 “我这不是没辙了吗，闺女就闺女吧，只要孝顺我就行。” “妈，这一点您放心，我一定会孝顺您和我爸的，而且我也能……”曹秋霞没有往下说，她偷偷笑了起来。 “你还能干啥？怎么不说了？” “我也能像男孩子一样。” “是这句话吗？” “是。” 大街上的人很少，偶尔有一两个老人在遛弯，烟花炮竹的声音和光亮成了这个世界的主角。 每家每户都亮着灯，大街小巷也是灯火通明，微风吹拂着大地，春天的脚步带着泥土的气息而来。 偌大的公园显得很冷清，彩灯闪耀，却照不到人的影子。 曹秋霞看着公园问道：“今天公园里怎么没有人？” 许阳说道：“大年三十，人们都在家里欢聚，哪有人像咱们一家闲的没事干。” “您怎么这么说，咱们一家人在一起也是团聚，哪能是没事干。” “你说得对，我说错了还不行。” “公园里这么清净也好，我们可以自由走动。”曹秋霞张开双臂就像一只小鸟飞进了公园里。 刘保追了上去，他陪着曹秋霞沿着跑道跑了起来。 许阳喊道：“你们还跑步啊？” “妈，您和我爸遛弯，我们跑两圈就去找你们。”曹秋霞说完朝前面跑去。 没有其他人的干扰，刘保和曹秋霞跑的速度很快，两旁闪烁的彩灯从他们身边飘过，留下一道道流动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