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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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阳光变得有些强烈，冰面上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很多滑冰的人吓得赶紧往岸边跑，小孩子“嗷嗷”地大喊着。 小虎看着奔跑的孩子们开心地笑了起来。 曹秋霞用围巾遮住脸喊道：“老公，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还冰车了。” 刘保拉着小虎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儿子，咱们该回家了。” “不回，我还要玩儿。”小虎拍打着冰车喊道。 “你没有听到冰面发出的断裂声吗，天气暖和了，冰面裂开，我们就掉河里了。” “没。” “没什么没？你看其他人都跑上岸了，我可害怕掉到水里面去，你要玩儿你自己玩儿吧，我不管你了。”刘保说完把绳子扔到冰面上朝曹秋霞走去。 小虎看到刘保走了，他坐在冰车上大喊道：“爸爸、爸爸。” 刘保转身问道：“你到底上不上去？” 小虎从冰车上站起来喊道：“爸爸抱。” 曹秋霞说道：“你赶紧过去抱他，他别从冰车上摔下来。” 刘保急忙走回去说道：“你坐好了，我拉着你到边上去。” 小虎坐下后双手紧紧抓住了冰车上的挡杆。 不远处的冰面又传来了“咔嚓、咔嚓”的声音，留在冰面上的人又跑上岸不少，有一些胆大的人继续在冰面上玩儿着。 离玩儿冰的人很远的冰面上，一群凿冰窟窿钓鱼的人依旧稳如泰山地坐在钓椅上钓着鱼。 到了岸上，曹秋霞把小虎抱了起来，刘保把冰车提起来往上面走。 此时，冰面上玩儿冰的人少了很多，大部分是还没有玩儿够的孩子。 到了岸边水泥路上，曹秋霞说道：“我和儿子在这里等着你，你自己过去把冰车还了吧！” “行。”刘保提着冰车朝出租冰车的摊位走去。 小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女孩喊道：“meimei。” 曹秋霞转身看到王雪拎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她拉住小虎问道：“儿子，你在市场里看到的meimei就是这个小女孩儿吗？” 小虎点了点头后说道：“meimei。”他说完朝王雪跑了过去。 曹秋霞嘟囔道：“她还真是去过市场。” 王雪抬头看到曹秋霞带着小虎站在前面，她似乎有要逃避的样子，但她还是停住了脚步。 小虎跑到晴晴面前叫道：“meimei。”他伸出手就要拉晴晴的手，晴晴“嗯”了一声后躲到了王雪的身后。 曹秋霞拎着东西走过来说道：“好巧，王雪，我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看见你。” “确实好巧，我也没有想到能遇到你们，你儿子好可爱。” “我儿子可调皮了，小虎，你还不赶紧叫阿姨。” “姨。”小虎看着有些羞涩的晴晴叫道。 曹秋霞大声说道：“小虎，你看着阿姨说话。” 小虎抬头看着王雪叫道：“姨。” “哎，小虎好乖。”王雪摸了摸小虎的脑袋说道。 曹秋霞看着小女孩儿问道：“你的女儿？” “对，我女儿晴晴，两周多一点儿。” “哦，小虎比她大几个月。” 王雪俯身对晴晴说道：“晴晴，你叫阿姨。” 晴晴看了看曹秋霞后怯生生地叫道：“阿姨。” 曹秋霞笑着说道：“乖。” 小虎还想拉晴晴的手，晴晴赶紧躲开了他。 曹秋霞说道：“我们好几年没见了，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我去杭州后就结婚了。” “杭州？你什么时候去的杭州？”曹秋霞有些吃惊地问道。 “我去杭州做生意都两年多了，我过年才回一趟家，再过两天，我们就该走了。” “哦，你在那边做什么生意？你在BJ开的公司呢？” “我什么都做，也不是什么大生意。我把BJ这边的公司交给我表哥管理呢，我有时间就回来看一下。” “你真挺厉害，你这么年轻就有好几个公司了。” “厉害啥，我就是混日子，我还欠了一屁股债你咋不说，况且我哪里来的好几个公司。” “开公司欠债很正常，赚钱了慢慢还呗！” “太累了，我还是挺羡慕你们的，心里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年轻的时候没有压力活着就没有意思了，我感觉人有压力才会有动力。” “那倒是，所以我才跑去杭州的。” “杭州确实不错，天气比咱们这边暖和，而且风景也很美。” “确实。” 这时刘保走了过来，他对王雪说道：“你好，王雪。” “你好，我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们。” 曹秋霞问道：“王雪，你那会儿是不是去过行宫市场啊？” “去过，我看到刘保和小虎了。” “难怪，刘保说看到你了，我还觉得奇怪呢！你当时怎么不和我打声招呼就走了？” “那里人太多，我女儿嚷嚷着要走，我就没有跟你说话。” “小虎可愿意和小女孩玩儿了，他一直叫meimei，我还以为他瞎叫呢！” “你儿子长得可真像你，大眼睛水汪汪的。” 曹秋霞看了看晴晴说道：“晴晴，你和阿姨、哥哥一起去玩儿好不好？” 晴晴躲在王雪的身后不敢说话，她看起来有些胆小。 “我女儿特别地认生，除非你和她待熟了才行。” “我儿子恰恰和你女儿相反，他从来不怕生人，还不管对方多大年纪。” “挺好的，小男孩儿就要勇敢。” “怎么就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来玩儿，她爸爸呢！” “哦……他爸爸在家里有事没来，我带着她来看看滑冰的。” “我儿子在冰面上玩儿半天了，他今天算是玩儿高兴了。” “我女儿不敢下去，我就带着她在路上玩儿一会儿。” 刘保说道：“天气越来越暖和，冰面上不安全了，你们还是别下去了。” “是，我们不下去。” 曹秋霞说道：“时间不早了，咱们有时间再聊，我们还得赶紧回家呢！” “好的，你们慢走，我们一会儿也回去了。” 刘保抱起小虎说道：“拜拜。” 小虎喊道：“和meimei玩儿。” “咱们不能再玩儿了，你姥姥一会该着急了。” 曹秋霞对王雪说道：“拜拜，我们走了。” “嗯。”王雪点了点头，她看着刘保一家三口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的忧伤。 到了大路上，曹秋霞说道：“老公，我看王雪变得有些憔悴。” “有吗，我看她还是那样啊！” “她说她去杭州做生意了，你知道吗？” “我哪知道，她去杭州做什么生意？” “你真不知道？” “我知道行了吧，她去哪里又没有告诉我，你干嘛非要让我知道她去哪里。” “我就是问问你，你烦什么啊？” “你有点儿不讲理，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好，我不说了还不行，你至于吗？” 小虎突然喊道：“爸爸，尿尿。” “快点儿。”刘保赶紧把小虎放到路边给他脱下了裤子。 曹秋霞走过来说道：“牛氓，你在大路上尿尿也不害羞。” 小虎“咯咯”地笑了起来，他赶紧把裤子提了起来。 刘保说道：“你还不看看小鸟飞了没有？” 小虎笑着说道：“没。” 刘保把小虎抱起来亲了一下他叫道：“儿子。” “爸爸。” 曹秋霞看了看太阳说道：“阳光好晒，我们坐车回去吧！” “行，我也走累了，咱们去坐车。”刘保抱着小虎和曹秋霞朝公交车站走去。 坐车的人不是很多，车厢里显得有些空荡荡。 刘保抱着小虎坐到了座位上，曹秋霞拎着东西坐到了他们的对面。 汽车行驶了十来分钟便到了迎宾路口站，刘保抱着小虎和曹秋霞下了车，他们穿过马路来到了对面。 曹秋霞说道：“老公，你发现没有？王雪的女儿长得特别地像你，尤其是那孩子的脸型。” 刘保把小虎放到地上说道：“你没完了是吧，她的女儿怎么可能长得像我呢！” “小虎跟她多亲切，他们两个就像亲兄妹，你说他们是不是有血缘关系？” “老婆，你都说的什么话啊，你再说我可生气了。” “好，我不说了。” “咱们儿子见到哪个小女孩不亲切了。” 曹秋霞笑了一声说道：“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懒得说你，王雪都结婚有孩子了，你还唠叨个没完。” “我就是和你说说，你看你那样，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行了，咱们赶紧回家吃饭吧！你再说我都没有胃口了。” “你说王雪什么时候结婚有孩子的呢？她为什么要跑到杭州去呢？” “你刚才为什么不问她？你问我，我哪知道。”刘保说完拉着小虎走进了小区。 “你们两个等会儿我。”曹秋霞拎着东西追了过去。 门一开，许阳走出屋说道：“大孙孙回来了，你和你爸妈去哪里玩儿了？” “玩儿冰。” “玩儿冰？你们带着他去潮白河了？” 曹秋霞说道：“嗯，那里溜冰的人老多了，小虎玩儿分特别开心。” “这么冷的天你们带他玩儿啥冰啊，姥姥摸摸你的手凉不凉。” 小虎摇了摇头说道：“不凉。”他跑到客厅里把帽子摘下来扔到了沙发上。 “太阳晒着一点儿不冷，我还感觉热了呢！”曹秋霞解下围脖说道。 “天再暖和也是冬季呢，你们再把孩子给冻感冒了。” “啥冬季啊，前两天都立春了。” “春分才是春天，现在就是冬天。” “我不跟您犟，您说啥是啥。”曹秋霞说完走进了卧室。 小虎走过来说道：“滑冰好玩儿，还有meimei。” “你就知道玩儿，你的小脸都冻红了。” “meimei。” “哦，冰上有好多meimei在玩儿是吧，你没有和她们一起玩儿吗？” “嗯，meimei。” 曹秋霞换了身衣服走出卧室说道：“我们遇到一个同学，他们家是个女儿。” “这样啊，小虎，你妈以后也给你生个meimei行不行？” “嗯、嗯。”小虎点着头说道。 “妈，您净逗他，他以后天天会喊着要meimei。” “那你们就再生一个。” “您说的轻巧，我们能要二胎吗？” “你们花点儿钱找找关系，我看有好多家生二胎的。” “我才不生了呢，小虎一个就让我够累的了。” 这时曹和在厨房里喊道：“你们过来帮我端菜，咱们吃饭了。” 刘保急忙走进厨房帮着曹和端东西，小虎“哧溜”一下跑进了洗手间。 许阳笑着说道：“这是饿坏了，他跑得倒挺快。” “小虎跑步越来越快，我有时候追他都费劲了。” “咱们更应该看好他，尤其是去人多的地方，他现在眨眼就不见人。” “是，人多的地方我都不敢撒手。” 曹和和刘保把饭菜端到桌子上，一家人坐到桌子前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