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教导嬴政
第383章教导嬴政 齐国,临淄。 时间转眼来到齐王建十三年六月。 嬴政今年已经七岁了,成蟜比他两岁,两人年岁接近,所以经常在一起玩耍。 院子里嬴政正和成蟜嬉闹,嬴政仗着自己比成蟜大,又长得比他壮所以时常欺负成蟜。 每次成蟜都会被嬴政弄的哇哇大哭,韩姬怀孕已经七个多月,也顾不上去哄成蟜。 受了气的成蟜只好去找阿父诉苦,田假也是很办事的,每次成蟜来找他哭诉,田假都会把始皇揍一顿。 可始皇人脾气却很倔,嬴政每次挨完揍都一声不吭,然后第二照样欺负成蟜。 田假是拿嬴政没办法了,只得去找他母亲告状,赵姬无奈的烫了摊手:“夫君,这孩子脾气就是那么倔,我也管不了他,不瞒你,每次这孩子犯了错,我都把他吊起来打,可越打,这孩子越是不听话!” 一听赵姬时常把嬴政吊起来打,田假也感到他们两饶教育方法或许都有点不对。 父母对孩子不能只靠打骂,应当以陪伴为主,棍棒底下出孝子这种想法,显然是错误的。 有些孩子确实能被棍棒教育成乖宝宝,可有些孩子比如嬴政,他们生缺爱,越是被棍棒教育就越是叛逆。 想明白了这一层后,田假叫来了嬴政,“政儿,阿父今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嬴政一听,顿时乐开了花:“阿父,你真要带我去玩?” 田假点零头:“阿父带你出去打猎,怎么样?” 嬴政满脸期待的问:“只有我们两个人吗?成蟜不去吗?” 田假摇了摇头:“今就咱们父子俩,其他人我谁也不带,包括你母亲!” 两父子来到门口,嬴政想要去坐一旁套好的马车,田假指了指自己的那匹汗血马,道:“男子汉就应该骑这个,马车是娘们坐的东西,怎么样,政儿,敢不敢和父亲一块骑马?” 嬴政看着田假的汗血马,上去摸了摸马头,马儿乖巧的低下头任凭他抚摸,赵姬也出门来送田假父子,看田假要让嬴政骑马,赵姬埋怨道:“政儿今年才七岁,您怎么能让他一个人骑马呢?” 田假道:“没关系,他和我骑一匹马就行了!” 赵姬还想劝,她知道马有多颠,可嬴政直接打断了母亲,满脸期待的道:“阿父,我们快出发吧!” “好!” 田假翻身上马,嬴政张开胳膊,田假把他抱上了马,父子俩骑着一匹马朝城外而去。 田青和韩滕率领十数骑做为护卫紧随其后。 他们很快出了城,来到了城郊的一处围场,这里是专门供齐王和贵族狩猎的地方。 夏季烈日炎炎,动物大多躲在洞里乘凉,父子俩挽着弓找了一圈,连只兔子都没看到。 一直到了中午,太阳在头顶晒的人踹不过气,田假父子俩终于在远处草丛中看到了一只觅食的鹿。 田假率先挽弓搭箭,瞄准了那只鹿,却并不射。眼看那只鹿已经吃完了,草准备走了,嬴政有点儿急了:“阿父,你再不射那只鹿就要跑了!” “不急!”田假俯下身,声道:“这只鹿太了,射死了也没什么意思,阿父教你一句话,做人做事要有耐心,等待的人会有好东西!” “可是在等这只鹿就要跑了!”嬴政明显有些沉不住气,挽起弓就要射。 君子六艺射箭也是其中一项,战国时孩子八岁才读书嬴政还没到读书的年龄,所以田假只让田青教了他射术。 田青算是田假的师傅,某种意义上,两人师承同门。 田假拦住了嬴政,道:“阿父告诉你,一个合格的猎手一定要会等待!千万不要急!” 两个人正着,鹿吃完草已经走了,嬴政见此急得不行,刚想起身去追,那吃完草的鹿又带过来几只更大的鹿。 田假挽起弓,瞄准了其中一只最大的公鹿,笑道:“阿父过,等待的人会有好的东西!” 罢,田假射出一箭,空气中响过一阵鸣镝声,一只肥壮的公鹿应声而倒,其余的鹿四散而逃。 田假站起身拉着嬴政往那只死掉的公鹿面前走去,嬴政不解道:“阿父,为什么你的箭会响?” “因为阿父在我的箭上装了鸣镝啊!” “鸣镝?阿父,你为什么要装那东西?” 田假并没有回答,他从鹿身上拔回了自己的箭,然后命人将鹿抬走取rou、剥皮。 嬴政兴奋的看着门客们剥下鹿皮,他对杀戮似乎有一种生的兴趣。 “阿父!”嬴政转过身对田假道:“不如我们再去找找,把其他那几只鹿也射死吧!” 田假摇了摇头,他摸着嬴政的头道:“政儿,我教你一句话,杀戮并不是权利,赦免才是!” 嬴政闻言陷入沉思。 一片树荫之下,一大块鹿rou被架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田假往里面不停的加着各种香料,烤鹿rou顿时冒出一股诱饶香味。 嬴政已经忍不住要大快朵颐,田假撕下一只鹿腿给了嬴政,嬴政接过吃的满嘴流油。 田假看他吃的香,便问道:“政儿!你平时在家是不是很无聊?” 嬴政一边嚼着嘴里的鹿rou一边点头。 田假道:“那你为什么不进宫去找田升他们三个玩呢?他们三个跟你年纪差不多吧!” 嬴政嚼着rou含糊不清的道:“那三个家伙没劲透了,我不屑于和他们玩!”
田假摸着嬴政的头,道:“好孩子是不谎的!” 嬴政看了眼田假,把嘴里的rou咽了下去,“其实是他们总骂我是野种,还我阿母是个荡妇,我气不过就和他们打了一架!” “然后呢?”田假问。 “我把他们三个狠狠揍了一顿!从那以后,他们就再也不敢骂我了,不过大母知道这事了,大母把我们四个叫过去,每人打了20棍!” 田假惊呆了:“阿母打了你们20棍?” 嬴政笑道:“大母是用竹棍打的,而且打的是屁股,其实不疼,可田桓那三个家伙,他们哭的稀里哗啦,我没哭,大母还给我糖吃来着!” 一阵凉风袭来,树梢被吹得哗哗作响,田假摸着嬴政,问:“政儿,阿父如果告诉你,我其实真的不是你的父亲,你会相信吗?” 嬴政有些失落,年纪的他似乎藏着很多心事,许久他才道:“阿母告诉我了,你不是我父亲,我父亲在秦国,可是阿父,我认为你就是我的父亲,我也不想回秦国去,在这里有你有阿母,还有大母,还有魏姨娘和秦姨娘,我觉得齐国就很好!” “你年纪,有些道理还不懂,我不怪你!但阿父想告诉你,你并不属于齐国,迟早有一要回秦国去!” “我为什么一定要回秦国呢?”嬴政问。 田假抬起头,看着头顶的蓝白云,道:“因为那是你的责任!也许你不明白责任是什么,但以后你会明白的,孔子云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你生在王侯之家,生就背负着枷锁,你只有背着这具枷锁,像我一样负重前行!” “阿父,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始皇声的问。 田假坚定的道:“为了守护那些值得守护的人!” 嬴政愣住了,“值得守护的人?” 田假又摸了我嬴政的头,道:“我阿母,还有你的几个姨娘弟弟,当然还有你,不都是值得我守护的人?” 嬴政似懂非懂的道:“您做的事情是为了保护我们?” 田假点头道:“如果你有保护别饶力量,那就应该去保护那些你想守护的人,明白吗?” 嬴政坚定的点零头。 田假又沉重的道:“政儿,你今后要学会仁爱,只有你懂得爱别人,别人才会爱你,这种爱不仅要对你的父母和朋友,更要对兄弟、臣子也是如此!成蟜是你的亲弟弟,你今后不许欺负他,要保护好他,他是值得你去守护的人,懂了么?” 嬴政点零头,喃喃道:“他们都欺负我,只有阿父阿母爱我,你们是值得我去爱的,也是值得我去守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