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亚巴顿
树林里,大雾就像是活过来一样吞吐着,想要阻拦着所有想要进入的生命。 “栗子jiejie,真的没问题吗?” 柊筱娅担忧的看着面前的薄雾,伸出手搅动着那些随着她指挥而跃动的精灵。 抱着剑鞘的栗子眨了眨碧翠的双眼眼睛,环顾一周,将众人的担忧尽收眼底。 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安慰的话,毕竟她自己也不确定。 “安心,相信他。” 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坚定,但是只有选择相信了吧?那个人,墨书他可是凭借意志撑过了她瞎搞出来的药剂获得了那种光带能力的。 “轰!!!” 不同外面的寂静,墨书躲过亚巴顿的一击后心有余悸的挥剑砍向已经失去理智的优。 “一打二是吧?临阵反水是吧?” 墨书恨得牙痒痒,再次掐准时机扬起一片尘土遮挡了自己的身影。 在一瞬间失去了第三者的身影,两名‘天使’快速的向着对方攻去,几十米高的恶魔被优cao纵的盐柱撞上。 “隔绝天地之时·白彼岸!” 灰尘散去,无数的白色彼岸花飞向两名‘天使’,无数的根须化作锁链将他们拉入了结界内。 ‘天使’们谨慎的拉开距离,这令躲在天花板上被彼岸花簇拥的墨书不禁感到郁闷,明明连人都分不清了,却还有这种谨慎拉开距离的行为。 好在这种情形没有保持太久,只是几秒过去,两名‘天使’又撞在一起肆意宣泄着他们的力量,只是优化作的‘天使’一直处于下风。 四溅的黑盐与亚巴顿发出的不知名力量四处纷飞,好几次都擦着墨书所在的位置飞过。 几分钟过去,未来与优的身体突然倒下,只剩下那些黑盐与亚巴顿缓缓的停滞下来。 “第二号角,你与罪人相结合,你将‘神’之力赐予人类。” 亚巴顿的身影逐步缩小,从几十米的高度变为一米出头的黑发少女模样,看着对面由黑盐组成的人形。 “第五号角,亚巴顿啊。” 黑盐组成的人形从上到下蜕变为白色的‘天使’,祂微笑着看着亚巴顿。 “此界,是新的世界。不再是由“执行所”掌握的世界了,你也该有所察觉了吧?” ‘天使’看向墨书的位置,四周的彼岸花也缓缓消失。 解除了结界的墨书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身后的光翅缓缓消散。 “所以你们打完了?那么亚巴顿是吗?把力量叫出来还是和我再打一架?” 墨书瞥了一眼‘天使’,自己有他给的力量,被对方发现倒是挺正常的。不过,对方一开始没有出来,而是和亚巴顿一起攻击他,怕也是对他不满。 “人类!” “亚巴顿。” 亚巴顿人形的身后猛地破出两双黑色薄翼,就在墨书拔出剑准备好好说一说“道理”的时候,‘天使’盐之王挡在了两人之间。 “亚巴顿,你也察觉到了吧?我们现在是独立的,如果不配合这个人类回到我们的世界,那我们的力量将永远不会得到提升。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毁灭的‘神’,你甘心只作为‘通道’吗?” 盐之王看着亚巴顿收回双翅,满意的点了点头后看向墨书。 “各取所需而已,我带你们回去继续窃取力量成为真正的‘天使’,你们将多余的力量交给我并辅助你们依附的人,这也很公平不是吗?” 墨书平静的看着亚巴顿,他不需要多余的力量,但是未来也不能承受这些力量。当然,这只是暂时的,或许等到未来能像优一样直面自己的命运时,墨书也会给她力量。 “破嘴倒是能说会道,人类。” 亚巴顿甩出不躲不闪的接下了光团后,她就像是被抽干了精神一般消失在空中。 “嗯哼,那么,下次见。” 盐之王控制黑色的盐形成三把座椅,将昏迷过去的君月未来与优放上椅子后便融入了地面消失不见。 踉踉跄跄的坐在剩下的一把椅子上,墨书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在锻造炉里被火烧一般,急急忙忙地脱掉外套靠在背椅上,冰冷的盐块与皮肤贴在一起就像是铁水遇上了白雪一般快速的消融了,血液里的灼烧感也快速的减轻消失。
“呼——哈——” 重新穿上外套,墨书甩了甩脑袋站起身走向那一堆码在一起的石头一脚踹了过去。 “啪嗒” 滚落一地的裂痕石头四散开来,随着它们和地面的接触,石头上的裂痕也快速消失,仿佛从未出现。 大雾散去,早早在外等候的一群人急急忙忙地冲了过来。 墨书侧身让开路看着几个孩子跑到还没醒来的两人身边上蹿下跳的,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向一旁的木椅坐下歇息。 “这么着了?大少爷?” 栗子笑着递给墨书一瓶水,随后也坐在椅子上看着悠悠醒来的未来与有和几人交谈。 “可别打趣我了,这种话你不害臊我都害臊。” 墨书拧开瓶盖灌下了一大口水,就那样一只手拿着瓶子看着几个孩子。 “一个给的能力是让光带变得武器可以离体,一个给的是能控制族裔。前个还好,最起码还能给别人当当武器,后个有屁用?让我多生孩子吗。” 郁闷的墨书看着栗子刀鞘里插着的光带太刀,着两个能力和没有的区别大概就是多了个装饰品的区别吧。 “可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他们回去?” 栗子站起身,垂到肩膀的发丝被轻轻吹动。 “优是一定要去找米迦的,所以也就是这两天的问题吧。我就快点行动,看看能不能不参与到剧情里。”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再次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突兀的‘刷新’了一般,随后又消失不见。 “好,那我继续在这个世界等你们。” 栗子走向人群,留下墨书一个人呆呆的看着栗子的背影离开。 “不是,我也没说什么啊。” 只觉得心口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莫名情绪,随后快速的将其掐灭去想其他的东西。